第85章
克劳德便没再说话,他应了一声,送慈渊回到卧室,伺候自己美丽娇弱的主人上床,最后去将窗帘拉上。慈渊穿着睡衣坐在床上,没有立马睡下,等到克劳德做完这一切要出去时,又突然出声。
克劳德转过身,但在一片昏暗里,他看不清慈渊是什么表情。
“克劳德……”慈渊的声音有些沙哑、疲惫,似乎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决心要割舍什么,“从明天起,不用再给达米恩开门了。”
忠厚老实的男人瞳孔一缩,苦闷的脸上不自觉流露出一点惊讶和窃喜。
“好的,主人,您好好休息。”
第145章
下午六点,克劳德站在厨房里,熟练地戴上袖套,围上围裙。
他今天买了苹果、菠萝和一点新鲜的鸡腿,家里有奶油和脆皮厚培根,一早就打算好了晚餐要做托斯卡纳奶油鸡、苹果猪肉排以及奶油蘑菇浓汤。
慈渊胃口挑剔,又吃得少,克劳德不得不多花点心思在饭菜上,每天都在琢磨着让慈渊能多吃一点。
他从橱柜里取出一瓶糖渍小番茄,用勺子舀出四五个放在银盘上,又倒出一些红色的汁水,最后淋上一层蜂蜜,用盖子罩住。
这是为了防止一会油烟味起来了,破坏这道开胃菜的味道。
接着,他洗干净水果和蔬菜,将苹果和菠萝切成厚片、洋葱一半切丝一半切末,拍一点蒜末备用……将这些前戏都准备好后,又看了看时间,正式开始做饭。
鸡腿脱骨拆掉筋膜,用盐巴和黑胡椒腌制十几分钟后,再用黄油煎至半熟,将鸡肉捞出后,克劳德又放下厚培根,滋啦一声声后,整个屋子都是肉香味。
油脂的香气在空气中发酵,克劳德将煎熟的肉菜放在一旁备用,就着剩下的油脂炒熟洋葱末和油浸番茄,等酸甜的味道自鼻尖蔓延开后,再倒入白葡萄酒、鸡高汤、淡奶油以及一大把奶酪碎,煮沸后将鸡腿肉回锅,下菠菜叶,稍微翻搅均匀后盖上盖子,放到一旁炖煮。
克劳德洗好锅,开始做下一道菜,他做菜自有一套,完全是符合慈渊的口味,炖煮的苹果厚片要保留一点脆度,因为慈渊不喜欢吃完全煮熟的,上面要放煎熟透的菠萝,味道就酸甜适中,厚培根切成块放在最上面,摆盘就变得非常漂亮。
最后是浓汤,这是最简单的,克劳德已经做了很多次,等咕噜咕噜冒泡时就可以停火了。
最麻烦的是奶油鸡,克劳德守在炖锅旁,时不时看着时钟,算计好请教的厨娘说的时间,一秒不差地掀开锅盖,用叉子试探鸡肉的软烂程度,又用勺子舀起一点汤汁尝味,确定味道分毫不差后,才开始装盘,最后撒上欧芹碎和奶酪碎。
七点半,三样菜全部出锅。
克劳德脱下袖套和围裙,在舆洗室用香皂洗了手和脸,确认身上的油烟味没那么重后,才上楼叫慈渊起来吃饭。
慈渊睡得很轻,他一向睡不太着,听到克劳德的声音后唔了一声,但是没立马起身。
克劳德将拖鞋摆好,知道他还要再贪睡一会,便点燃蜡烛下楼去收拾其他东西。
过了一会,慈渊才穿着睡袍,神情恹恹地下了楼,而这个时候,晚餐正好是可以入口的温度。
慈渊只早上在达米恩那儿吃了点面包,那面包有点硬,抹上奶酪,但是一点也不好吃,他吃得喉咙痛,就只咬了几口。
吃过别家的才知道自家有多好吃,连味道闻起来都香甜无比,慈渊今天胃口好,吃了很多,糖渍小番茄更是一扫而空。
最后,慈渊喝着蜂蜜水,肚子有些吃撑了,由衷地感叹克劳德手艺真好。
男人黝黑的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看起来有点怪异,粗糙的手利索地收拾着餐具,声音低沉:“您喜欢就好。”
如果是以前,吃完饭后慈渊一定会出去散散步消食的,但是他的嘴唇依然有点肿,也不想出去让别人议论,便只是擦了擦嘴,到后花园去看书了。
克劳德才将餐具都收拾到厨房,门口的响铃就响了。
这个时候没有别的人会来拜访了,他不紧不慢地洗了个手,随后走到门口,调整位置,确认来人不会从身旁的空隙钻溜进去后才开门。
这完全是多余的,因为他就算只用一只手也能抓住来人,像抓鸡一样把他扔出去。
门后果然是达米恩那张有点不顺眼的脸。
“亲爱的克劳德,抱歉,我今天来的有些迟……”达米恩羞涩地笑了笑,像每个即将见到心仪姑娘的情郎,手里还拿着一支玫瑰,“实在是麻烦你了,每次都要给我开门。”
说罢,达米恩就做出了要朝里走的姿势,但被迫中断了,因为他发现男人并没有向往常一样沉默地让开。
他有些疑惑,攥着拿着玫瑰的手,又喊了一句克劳德。
达米恩并不知道克劳德自开门起就在思考自己要怎么赶人,是客气点还是不客气点,以至于他晚了那么几秒没回话。
但在达米恩第二次喊他的名字时,他已经想清楚了,决定还是给达米恩一点面子,当然,也有意显露一下自己的涵养。
他看着达米恩,一手放在门把手上,客气道:“您请回吧,先生。”
“什么?”达米恩似乎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眼睛也瞪大了,“克劳德,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回,克劳德回的很快,冷冰冰地说:“我家主人说了,以后都不见您,所以您请回吧,以后也不要再来敲门了,如果您知趣,现在就应该掉头离开。”
好吧,最后他还是忍不住说了点尖酸刻薄的话,但这都是达米恩应得的,这个穷鬼,连玫瑰都只拿一支。
他说完就要关上门,达米恩连忙拦住男人,脸上浮现起一丝不可置信,眼睛里流露出慌张的神情,把自己夹在了门缝里不让克劳德关门。
“等等!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突然不见我了?”
克劳德完全不听达米恩的话,依然要关门。
他是个壮汉,肌肉发达,面对达米恩的阻挠伸出手推人,即便是达米恩用尽全力也没法儿推开他。
达米恩再怎么说也是个男爵,自然阻挡不了克劳德这样做惯粗活的下人。
他脸都急红了,在克劳德要把门完全关上时委屈地大喊:“总要让慈渊自己和我说吧!”
“砰!”
门彻底关上,一阵风扇在达米恩脸上,像是谁无形地给了他一个巴掌。
门后,克劳德将门上锁,又把响铃堵了起来,他长得高,轻松就用棉花塞住了铃铛。
做完这一切他晃了晃铃铛,没有声音,又退后两步观看整体的状况,最后点了点头,像是对这个结果无比满意。
说实话,他不喜欢莫蒂默,也不喜欢达米恩,他只想守着慈渊,守着他的主人。
前者他无力反抗,后者却像个恬不知耻的猴子,他早就看达米恩不顺眼了,此刻能光明正大地将人赶走,心里简直畅快极了!
还好达米恩识趣,没有继续大喊大叫地闹事,克劳德这样想着,朝着厨房走去,打算继续做刚刚没做完的事。
他进到厨房,故意将洗碗的水声弄得很响,这样即便是达米恩在门外闹起来,慈渊也不会听到声音。
达米恩还不至于失了风度,大喊大叫地闹起来。
他站在门口等了许久,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变了样,又茫然地想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
今早分别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达米恩这样想,又按了按响铃,没有声音,他以为是自己没按动,又按了按。
鸦雀无声。
达米恩有点委屈,开始回忆和慈渊的相处,他攥着玫瑰花的根茎,焦躁地用指甲在上面剐蹭,把脑海中的每个细节都扒出来分析。
上帝啊,他像个被抛弃的情妇,甚至只敢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想了许久,达米恩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直愣愣地站在门口,仰头看着那个书房的窗口,期待会出现慈渊的身影。
可直到深夜,慈渊都没再出现过。
第146章
慈渊并不知道达米恩来找过他很多次,因为克劳德以为,主人既然都下达了这样的指令,想必是不想再看见达米恩了,而他也不必把这个烦心事告诉慈渊。
当然,就算慈渊知道,他也没精力应付达米恩。
莫蒂默回来的第二天,是的,你没看错,就在慈渊领着一马车的财宝回到寓所的第二天,他以养病为由又将慈渊接到了巴尔克城堡。
没有带上克劳德,因为城堡里伺候的人已经够多了。
慈渊没法拒绝,他不知道莫蒂默为什么突然这样做,巧言善辩的他总是猜不透这位金主的心思,以前他以为多少能猜到几分,但现在好像一点也看不透了。
从前,莫蒂默从来不会因为他生病了就把他接过去照料,当然,莫蒂默会派医师来看看的,是为了确认他的病不是什么大问题,能医好,之后就撒手不管了。
而吃穿住行方面呢,他从不亏待慈渊,也会花大价钱给慈渊买补身体的药,慈渊身体不好,每个月的开销起码要三百枚金币,他也舍得花。
要知道,就算是居于第二的尔莎,一个月也才用六七十枚金币,那已经很奢侈了,恐怕就连莫蒂默自己也用不了那么多钱。
慈渊很贵,贵到如果离开了莫蒂默,他起码需要再找四五位金主才能供养得起自己。
莫蒂默实在是很大方了,而且他只供养了慈渊一位交际花,除了有洁癖这点,完全是一个合格的金主。
这恰恰是慈渊所喜欢的,他以前想着要用身体回报莫蒂默,但试探多次后,他也知道莫蒂默嫌弃他,便歇了这方面的心思,后来受了教育,难免有点心高气傲起来,也变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既然莫蒂默不要,那他也不要上赶着送。
慈渊搬到寓所后,就很少和莫蒂默正面交流。
那些夸奖的话,也许莫蒂默自己从没察觉到,每次都是相差无几的内容,慈渊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根本不会有什么触动。
至于那些坐腿、亲吻脸颊的动作,并不是他愿意,只是形成了习惯。
除却那些因为他完成了指令而刻意相处,做亲密动作的时间,更多时候,莫蒂默总是在忙正事、谈生意,只有在外出什么活动时才会带上慈渊,以充门面。
他就是这样一个无情的家伙,对美色没有丝毫的兴趣,看谁都是待价而沽,长期以往都是这样的,可是现在,却突然变了点。
慈渊想,莫蒂默好像真的很担心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事。
他被接过来时,莫蒂默罕见地在等他,身边还跟着他的家庭医生,那是个有着小胡子的中年人,叫里奇,医术非常高超,据说还有一套从东方学来的针灸,向来只给莫蒂默一个人看病。
莫蒂默看到慈渊后脸上就挂起了笑容,他朝着慈渊招手,让慈渊坐在自己腿上,就着这个亲密的姿势让医师给慈渊看病。
里奇只用了几分钟就看完了,这很轻松,慈渊是水晶一般的人,里外都是透明的,除了先天不足外没有其他疾病,这段时间被照顾的很好,长期以往,也许先天不足也能养好。
听了这段诊断结果,尤金侯爵头一次怀疑起了里奇的能力,因为他觉得慈渊看起来十分脆弱,可里奇却说慈渊还算健康。
这怎么能叫健康?莫蒂默有些不满,坚持己见,让慈渊留在巴尔克里修养一段时间。
气得里奇胡子都竖起来了,要不是看在莫蒂默给的钱比别人都多的份上,他一定甩手不干。
名气高的医师都是有脾气的!
克劳德为慈渊收拾了几件衣服,之后,慈渊被管家安排住在莫蒂默隔壁,就这么顺水推舟的,在巴尔克里住了好几天。
这几天,慈渊以为自己会安静地渡过,但显然他多想了,因为这几天里,莫蒂默总会找到时间陪他。
这个陪就是字面意义上的陪:第一天莫蒂默带着他去了奴隶市场,要他挑选几个女奴;第二天下午,和他享用晚餐,然后一起散步,绕着巴克尔走了许久……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
如果只是这样,慈渊不会记得这么清楚,更不会提起来就苦恼地抿起唇,又吃痛地张开。
往下看,任谁都能看出莫蒂默最近有多疼爱慈渊:那张漂亮的唇瓣红肿的不像样,烂红的像是抹了胭脂虫的汁水,舌头是透红色的,说话时能窥见几分软嫩,因为很痛,还有点痒,说话的时候总是无意识地舔唇。
像猫儿舔舐鼻尖,原本就乖的不像话了,露出一点猩红的舌头就更不得了,主人能兴奋地一直盯着看。
莫蒂默总是能找到机会向慈渊讨要亲吻,也许讨要这个词用的不恰当,可是次数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像是把之前几年落下的都补偿回来,慈渊便产生了这种被索取的错觉。
买下几个女奴后,莫蒂默在马车里就会摩挲着手杖,暗示慈渊献吻;散步的时候,走到绿墙旁,慈渊以为是走累了要歇一歇,结果莫名其妙就被按在了墙上,舌头被吸吮到许久都是麻麻的……而现在,慈渊也正被莫蒂默压在沙发上亲。
旁边是量身的裁缝和伺候的女仆,已经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儿放了,总之,不会朝沙发上看,可耳朵却捂不住,一直能听到粘腻淫靡的水声。
渍渍的,叫人面红耳赤的,还夹杂着几声不堪负重泄露的呻吟声。
光是听到声音就知道莫蒂默吻得有多重了,他简直是要把慈渊吃掉!
不知道是多久后,女仆的腿都站得发酸了,沙发上的声音才渐渐停下来,但仍能听到啄吻的声音。
是莫蒂默含着慈渊的唇瓣,又吸又吮,鼻尖感受着从那张被亲熟了的唇缝里流出的滚热水汽,意乱情迷地不停亲吻。
这已经是很轻了,因为刚才吸着慈渊的舌头,几乎探到咽喉深处的动作更重,是真正意义上的舌吻。
莫蒂默有点不满足于只是亲吻了,他的手朝慈渊的腰间探去,有了想要探究更深秘密的心思,这个动作,和要扒开慈渊的衣服没什么两样。
慈渊轻颤着,揪着莫蒂默背上衣服的手更是抖得厉害,手背上晶莹剔透,黛色的血管和手骨清晰可见,管家不得不轻咳一声,提醒自己的主人还有外人在场。
男人的手一顿,停止了动作。
又过了一会,他缓缓从慈渊身上起来,又将自己的小雀搂进怀里,做了一个遮挡的姿势,再看向裁缝和管家。
“不用量了。”莫蒂默扬起下颚,接着说了几个数字,裁缝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莫蒂默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才意识到这是慈渊的尺寸,连忙用炭笔写在自己的记事本上。
既然尺码已经有了,那就没他什么事了,裁缝收好记事本,在管家的陪同下出去。
走出那个房间,裁缝才刮了刮自己的脸颊,小声嘀咕道:“既然已经知道尺寸了干嘛还让我来一趟?我是个很好打发的人吗?总要让我再量量吧……”
“什么?”管家似乎没听清,侧头看着裁缝,“先生,您刚刚说了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裁缝干笑两声,打哈哈地把这件事揭过,心虚地不停移动视线。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互相磨蹭着自己的手指,脸上泛起诡异的潮红。
倒也不算是白来一趟。
莫蒂默挥手,又让女仆们离开,等房间里安静下来后,他微眯起眼,慢条斯理地拨弄黏在慈渊脖颈上的发丝。
今天喊裁缝来,是想为慈渊做一身和他搭配的礼服,好参加不久后的一场宴会:由未来的伯爵夫人,凯莉小姐举办。
这将会是她婚礼前最后举办的一场个人宴会,此后,她所有的名义都要变成伯爵夫人。
凯莉非常重视这场宴会,要华丽,要盛大,给卡兰锦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递了邀请函,上至公爵,下至男爵,而到时候,莫蒂默要和慈渊一起出席。
原本是要让裁缝量的,可是当莫蒂默看到戴着袖套的男人用布尺去勒慈渊的腰时,莫名感到不愉,那时他还能忍受,只是紧盯着被布尺收紧的腰,眉心不受控制地皱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彻底失控,是在裁缝赞叹慈渊的好身材,有点儿兴奋地喊了一声“甜心转身”后。
如同领地被侵犯一般,莫蒂默立马喝止了裁缝,宣示主权般让慈渊走到他身边,然后一把拽下,把人压在沙发上亲。
这太失礼了,简直像撒尿标记的狗,因为太想警告别人别碰自己的东西,就不管不顾地当众撒尿。
莫蒂默懊恼地皱眉,低头看着慈渊,用手指蹭着那点脖颈上的薄汗。
他的洁癖好像又发作了。
这该死的,别扭的洁癖,总是在不合时宜地影响着他,使他刚刚在外人面前做出了那样放荡的行为,如果不是管家的提醒,他都不敢想象之后会发生什么。
如果他真的脱下了慈渊的衣服,那些仆人,那个裁缝,是不是就会看到一点属于他的色情内容?
莫蒂默想,自己一定会控制不住地挖掉他们的眼睛。
和自己的金丝雀调情与付出真心是两码事,潜意识里,莫蒂默并不想承认自己喜欢上了慈渊,这很没面子,他将来就算要和谁结婚,那一定是个身家清白的名门小姐,绝不会是声名狼藉的交际花。
向慈渊索取也并不意味着他喜欢上了慈渊,可如果过分在意,过分索取,那就不一样了。
就好像他非慈渊不可了,深深地迷恋上了慈渊。
这不是一件好事。
莫蒂默讨厌放纵的行为,也不喜欢改变,他可以允许自己在成功后有一点小放纵,但也是有界限的,而现在,他明显超过这个界限太多太多。
也许是只是因为那个裁缝的地位还不够碰慈渊?
男人抿着唇,在心里为自己的行为找补,试图把自己不同寻常的行为合理化,想到这里,眉心微微松开,像是找到了方向的旅人。
对,就是这样。
他以前就不许慈渊主动接触侯爵以下爵位的人,更不屑于让他们夺走慈渊的童真,所以现在才会对裁缝的无礼行为如此愤怒。
慈渊是他培养了九年的交际花,是他的金丝雀,怎么能被一个裁缝勒着腰,转着圈喊甜心呢?
可笑的尤金侯爵沉浸在自己的逻辑里,完全不去想,裁缝的那些动作都是正常的,如果不丈量身体的尺寸,怎么能做出合身的衣服?
但不论怎么说,莫蒂默成功说服了自己。
他把自己所有的反常都推给了洁癖,简直像是从一条不归路走到了另一条不归路上。
这不怪他,谁让慈渊那么乖,乖的让他产生了慈渊很喜欢自己的错觉。
男人总想要轻易拿捏喜欢自己的人的脾气,而处于上位者的男人,更是把这个通病发挥的淋漓尽致。
莫蒂默将自己埋在雪白的颈间,慈渊虚弱地张大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莫蒂默正在舔舐他脖子上的汗水。
很湿,很凉。
“宝贝,你总是能轻易煽动男人的好胜心和欲望。”莫蒂默感叹道,声音犹如实质地在慈渊皮肤上震动,“不知道对亚撒公爵来说,是不是也同样管用呢?”
刚刚还压着人深吻,现在却说出这样的话。
好像那些吻,都是为了调教自己的小情人在别的男人的床上表现的好一点,能勾住别的男人。
慈渊艰难地闭了闭眼,声音乏重粘腻,微乎其微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