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平日里糙话满天飞,偶尔说这种黏腻的情话,有点入不了耳。沉矜直言:“好恶心。”
啪。
屁股上又挨了一下。
她笑:“那你自己放进来。”
龟头早就在穴口蓄势待发,得到她的许可,贺远抬臀便插了进去。
“嗯~”
“好舒服~”
偏头咬到奶尖,贺远吸吮着,龟头直往宫口撞。
沉矜受不了:“射给我~”
刚才急不可耐,现在是刻意为之。
贺远顶得狠也能忍,硬要让她在身上喷了波水才开始最后冲刺,不依不饶操了近百下,才紧紧相拥着,射在她身体里。
沉矜浑身酸软。
被他抱着坐起来还在喘。
“填满了吗?”
勾着他亲了下,沉矜又躺下。
肉棒拔出来,一秒不到精液就流到穴口,然后滴到床上。
贺远抽出纸巾:“又吃药了?”
她缩了缩:“没有。”
“安全期。”
这两天月经要来了。
想他想得慌。
擦完又去洗了热毛巾出来,贺远在她私处贴了会儿,才去把自己弄干净。再出来,她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手摸到阴毛上,贺远亲她唇瓣。
“还要不要?”
沉矜回吻:“几点了?”
“六点半。”
这个天要到八点才会全亮。
“休息会儿。”
躺到枕头上,贺远从身后抱着她。指尖缠绕,亲吻发丝。
被子盖到胸前,被两个人的手臂压住,玩着他的手指,沉矜把掌心和他贴合又分开,再贴合,被他十指紧扣。
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开心了吗?”
她没说话。
贺远亲她耳朵:“心情好了什么都说,心情不好就喜欢藏起来,那还和我谈什么?”
沉矜故意呛他:“那天知道我心情不好想见你,还不是今天才来。”
她有脾气,更爱记仇。
“抱歉。”
他保证:“以后不会了。”
“不信。”
男人都是一个套话。
以后不会了、下次再说吧、工作很累的、不要无理取闹了……屡见不鲜。
贺远失笑:“是我错了。”
他又贴紧,沉声:“别逃避我。”
沉矜心情不好,他会哄,想见面了,他会想办法回到她身边。贺远觉得不安的是,她会把对他的不满写在脸上打在冷冰冰的对话框里,就是不愿意正面告诉他,总是自己消化。
沉矜:“忍不住。”
她不喜欢对着别人发泄。
“试着相信我,贺远不只想做你的sex
?
partner,更想是你的soul
?
mate.”
让她开心,让她快乐。
这句话有点重。
压得她心脏怦怦跳。
握着男人的手心压到侧脸下,沉矜用他听得见的声音低语。
“贺远。”
“我想你只属于我。”
换言之。
她想做他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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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话说得不错
明明人就抱在怀里,贺远心里却紧着难受。好像他拥有了一个非常完美的积木,但是他不小心把积木弄掉了一块,几天不见后,发现整个都碎掉了。
原来他弄坏了关键位置,需要重新一点一点再拼凑起来。
“我就是你的。”
脸颊下的掌心温热,沉矜翻了身,手指戳他心脏。
“你这里。”
“装了很多东西。”
装了他十几年的天高海阔,沿途的形形色色,停不下的脚步和依旧满腔热血的沸腾。
小小的一颗心脏,留给她的位置,沉矜不知道有多少。心口的指甲挠痒痒似的抓他,贺远低头。
“可是你最特别。”
沉矜睫毛煽动,手被男人抓住贴到心口。
“那天你说我对你的喜欢没有你的多,大抵是表现方式不同。”
贺远解释:“三岁起我就做了留守儿童,和父母一年就见除夕那几天。除去睡觉的日子,十几二十个小时是讲不完思念的,然后他们教会我要说爱。”
“贺方现在打视频总把爱和想念挂在嘴边,我小时候也这样。后来读不进去书,就去走了万里路,吃过剩饭见过离别,在海拔最高的地方思考人生的意义……走得越多,越发觉得不管什么事表达和行动都是最好的方式。”
他低头:“感情也是。”
“人生从来没觉得下午两点到晚上八点的时间有多长,那天被关进小黑屋,满心的期盼无处发泄,抢了阿姨的活把酒店的房间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后来坐上车,一个人对着车窗傻笑一路,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
沉矜反驳:“不喜欢我也会心跳。”
啪。
屁股挨了一下。
臀肉在掌心颤动,贺远揉捏着。
“有目标和没目标怎么能一样。”
她仰头:“现在分手就不跳了吗?”
“还跳。”
“只是会没感觉。”
平时和他打嘴皮子打惯了,贺远这么正经一回,沉矜忽然有种心里被填满的感觉,有点甜,又泛着酸。
俯身把他按到枕头上,沉矜下巴抵着他的下巴:“长了嘴之后,好像有点帅了。”
“夸我还是骂我?”
“夸你。”
唇瓣贴了几秒后分开,贺远手揽到女人腰上。
“我这人心大,心思也不细腻,有时候考虑问题不全面,你别急着把我推开,多教教我。”
沉矜扬唇:“有心之人不用教。”
贺远失笑:“那得给我点时间证明,证明沉矜女士在贺远心里独一无二的分量。”
捧着他的脸,沉矜带着眷恋和深情在他唇上烙下一吻。
“情话说得不错,奖励。”
她主动亲他,便是和自己和解,愿意敞开心扉,从心底接受他。
贺远得意:“再亲一口,刚才那个太轻了,舌吻会不会?不会我教你。”
啵啵啵在他唇上亲了好几下,沉矜笑骂他:“厚脸皮。”
赤身裸体的暧昧纠缠,很容易就要擦枪走火。侧趴的姿势改成双腿分开,她反被男人压在身下,张开腿欢迎他的深入。
双臂抵在沉矜耳边,贺远肉棒在她身体里推送着,胸膛紧密相贴,被子里的大包鼓起又落下。
额头相抵,贺远吃下她的呻吟。
“宝贝儿,夹紧。”
冬天亮的晚,沉矜一大推祝她新年快乐的消息还来不及回复,就忙着和贺远抵死缠绵。她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这男人每一次在床上,都没叫她失望。
在床上撅着屁股给他后入,等贺远射完这场战役的最后一泡浓精,沉矜屁股上又多了几个鲜明的指印。
破碎不堪倒在床上,精液顺着阴唇滴到男人手心。
天光大亮,她睡得很深。
把沉矜身上的痕迹清理干净,再换上柜子里的加了绒的冬日四件套,被子盖到肩膀,贺远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地上都是擦精液用的纸,把卧室都染上了淡淡的腥气,全都扔进垃圾桶,冲了个澡出来,贺远肚子先抗议。
昨天早上送贺方回去,下午赶着来找她,他就在车上随便对付了两口,又奋战到天亮,下面吃饱了,上面体力不支了。
换上休闲裤和卫衣,手里拿着外套,贺远开门的瞬间,听见了门口密码锁的滴滴声。
抬眼,楚悠推门而入。
看见他,又出去。
抬头,确定门牌号。
她没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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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恋
包包随意甩到鞋柜上,楚悠瞥了他一眼,红唇微嗤。
“什么身份?”
“前任还是小偷?”
贺远轻轻带上门。
“现任。”
沉矜没和他说过家里有人,对于称呼,他还不敢妄下结论。
高跟鞋被踢到一侧,她问他:“去哪?”
“买早餐。”
“现在可不是早餐点,矜矜呢?”
贺远偏头:“刚睡下。”
也是才大战一晚回来,楚悠又怎么可能不懂。抬眼上下扫视了贺远几圈,她翘起腿。
“多大了?”
“32。”
“谈多久了?”
“十一天。”
楚悠笑了:“十一天,挺长。”
舍不得她钱的弟弟这几天又找上来了,隔三差五就得和她闹一闹,十一天已经分过三次。
“去吧,晚上你请客。”
贺远挑眉:“等沉矜醒了再说,听她安排。”
快到午饭点,楼下早餐店东西都卖得差不多了,随便找了家卖米粉的,他填饱肚子去面包店给沉矜买了刚烤好的面包片和蔓越莓饼干。
再上楼客厅里没了人,昏暗的卧室里她呼吸平稳,脱掉衣服进去抱着她,激情了一晚的两人开始补觉。
昨晚和年下弟弟大战了几百回合,楚悠满足睡去。再醒来还是弟弟打电话给她说叫了外卖,喊她起来吃东西。
卧室里又一片漆黑了,屏幕灯光照在她妖艳的脸庞,楚悠心情好得不行。
“这么乖?”
对方羞涩:“今晚还想见姐姐。”
楚悠唇角上扬:“等着。”
“姐姐,外卖点了520,想要姐姐的520。”
听懂他的意思,她答应:“行,待会儿给你,晚上见,记得洗澡。”
“好的。”
和沉矜口味不同,楚悠特别爱吃海鲜。小男友柏渊给她点了贝肉汤、鲍鱼炒饭和爆炒蛤蜊,还有一个凑520点的蜜桃饮料。
给他转了520块过去,等外卖快到了,楚悠才起床去拿。巧的是,贺远点的外卖也刚到,还把汤点重复了。
七八个外卖盒放到桌上,楚悠走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门。
“滚出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