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也是。”贺父拍拍他的肩膀,望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儿子:“现在有我和你妈照顾弟弟,要不要放个假去谈恋爱?”
“不用。”
她不在家。
贺远还是昨天刷陈宏列的朋友圈才知道,她去了北市出差,没告诉他去了,自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行吧,难得咱们父子俩有时间坐下来说说话,今晚陪爸喝一杯。”
贺远:“你老婆孩子还在医院里,谁有时间陪你喝酒。”
“……”
话是这么说,他晚上还是陪着贺父小酌了几杯,喝到微醺的状态,想念便一发不可收地涌了上来。
独自回房间,贺远还没开门便给她打了电话过去。
“沉矜,你大爷的有没有良心?”
陈宏列:“……”
“吵架了?”
“你谁啊?”
“我是你大哥。”
门打开,他利落挂断。
补了个口红回来,沉矜刚坐下就听到了小报告。
“贺远刚给你打电话,听着像是喝了点,狂得很。”
饭局还没结束,她不方便打回去,点了点头,沉矜把手机放进包里。不断震动,她又调了静音。
贺远:[你他哥的爱不爱我?]
[说话!]
[沉矜,想你想得下面痛。]
[结束了吗?]
[说句话行不行?]
断断续续发了十几条消息,后面还有些纯符号,沉矜是回楚悠那边了才点开他的长语音。
“沉矜……我想你了……想你想得吃不下睡不着……想抱想亲……”
二十几秒,他停顿了三分之二的时间。声音听着可怜巴巴,就是喝醉了有点上头却睡不着的状态。
径直回卧室,沉矜给他打电话回去。这事是她小事化大了,该下的台阶还是要下。
“贺远。”
他没说话。
“不说话挂了啊?”
“说什么?”
沉矜放下包:“我也想你。”
“噢。”
翘着嘴装高冷应她,贺远把没出息的路子贯彻到底,被她一句话就哄得心花怒放。
“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
她启唇:“贺方好点了吗?”
“好多了。”
“那你呢?”
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贺远摇头:“不好,被你折磨死了。”
沉矜笑:“那我哄哄你?”
开了扩音把手机放在耳边,贺远闭上眼睛:“行。”
耳朵里钻进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听了半天,确认她一句话没说。
“不是哄我?”
顺利脱掉冬天厚厚的衣服,沉矜换上睡衣,理直气壮胡说八道。
“我在用爱感化你,将心比心,难道你没发现你现在很开心?”
说不过她,贺远嗓音慵懒:“还以为能有什么好东西看。”
可惜了。
“把你脑子龌龊的想法和烟一起戒掉。”
“烟能戒,这个真戒不了。”
听着她那边没了声音,贺远喊她的名字:“沉矜。”
“说。”
他提醒:“再这样暗自耍脾气冷战我……操死你。”
0063
63
炮友关系结束
对他的威胁毫不受用,沉矜勾唇冷笑:“再这样一声不吭离开,你不用戒烟了,我连你一起戒了。”
贺父晚上和他说,女人就得哄,什么都依着她就开心了,哄开心了再交流问题,效果也会事半功倍。一味的付出或者是忍让只会心生积怨,对对方产生抵触情绪,这样的感情走不远。
很明显,沉矜就是要他哄着。
脾气大也不爱听劝,但是给个台阶就会乖乖下。软硬兼施不可取,服软才是硬道理。
“后天几点的飞机,我去接你。”
“不用,很晚。”
贺远:“接一下吧,大半个月没见了,你不想我?”
拿上东西去卫生间,沉矜忽然改变了注意:“待会儿给你航班信息。”
“好。”
沉矜这次过来主要的目的是找个住的地方,郑伟易给她提供了员工宿舍,但是私密性不强,她不喜欢。
托楚悠的关系找了单身公寓,五六十平米的房子不大,住着很温馨,不过每个月小四千的租房价格让她肉痛,还好有补贴,不然她得反悔了。
楚悠说分手是很果断的,家里一点男人的东西都没了,整理得干干净净。洗了澡出来,她才刚回来。
一身红裙妖娆惹火。
“约会去了?”
伸出食指摇头,楚悠满脸春风得意:“穿成这样陪客户吃饭,可比约会有意思多了。”
她一贯是社交场上的名人,沉矜这样两点一线的打工人无心学,只想吃饱喝足安心睡觉。
“我后天回去把行李收拾了打包寄过来,小姨给我签收一下,年后就过来上班。”
楚悠眨眼:“小问题。”
吹完头发,沉矜想了想又问她:“真的不要和我一起回去吃个团圆饭吗?”
“不要。”
沉矜外公这一辈就她母亲和楚悠两个孩子,外公外婆离开之后,她一直是一个人过,独来独往,哪儿都不去。
“对了,我今天在外面吃饭看见那个什么柏渊了……小姨,你是不是被骗了?他看起来不像没钱的样子。”
沉矜是在补口红的间隙看见柏渊的,穿着打扮完全是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眼里冒着资本家的精光,和在她家外面的纯情可怜完全不一样。
躺在沙发上,楚悠无所谓地玩着手机。
“他富二代。”
“啊?”
富二代?
沉矜完全没想到,他们之间居然还是这种扮猪吃老虎的戏码。
“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楚悠回忆:“……挺早了,和他上床没多久就知道了,他没说我也就当作不知道。”
“那你们分手是……”
一听就知道她想歪了,楚悠放下手机:“就是纯分手,没有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狗血情节。我告诉你,即便是你现在和那个贺远谈着,也不要给自己设限。”
“你小姨我别的不行,分手那是干脆利落。男人的伪善是你表面上是猜不到的,他今天和你分手,明天就能和别人登记,要死要活的没意思,尤其是这个弟弟,路还长着呢,我哪有时间和他耗。”
“我说这些呢也就是个屁的道理,只是想提醒你,有感觉谈就行了,没感觉就要及时止损,当断则断。”
好乱七八糟又颇具道理的一番话。
解决了住的问题又去新办公点逛了两圈,沉矜里里外外裹了四五件衣服,马路上的雪堆到她小腿深。
当晚下飞机,贺远差点没认出来。圆滚滚的,只漏了张脸在外面。
他笑得不行:“有这么冷吗?”
“可爱死了。”
隔着围巾狠狠亲了一口,贺远接过她的行李箱。
“等会儿,我脱件衣服。”
“上车再脱。”
脖子里闷出汗,沉矜上车就把厚外套扔到了后座,解开围巾可算是喘得上气了。
“等多久了?”
“二十分钟。”
贺远调高空调温度:“饿不饿?”
她摇头:“回家吧。”
小区离机场有点远,开车要四十分钟。他车里放了水,沉矜把他喝的打开润了润唇瓣。
“说个事。”
贺远目视前方:“你说。”
“你搞这么紧张干嘛?”
他狡辩:“没紧张。”
沉矜故意不说,问他:“烟戒得怎么样了?”
“没抽了,戒了。”
“真的?”
“真的。”
沉矜噢一声,猝不及防道:“我们关系结束了。”
0064
64
你就会这样骗我
车子刚刚驶出一段路,还没上主干道,猛地一个急刹车,沉矜手里的瓶子都变了形。
身体不受控制往前倾,要不是系着安全带,她的额头指定变相。
沉矜转头:“吓死我了,你要拉着我殉情啊?”
贺远脸色阴沉:“我才是吓死了,什么叫关系结束了?电话里还一口一个想,见面就关系结束了,杀人也有缓期执行,我谈个恋爱容易吗?”
他脸上肉眼可见的愤怒和焦躁,更多的是委屈和不理解。心口起伏的弧度特别明显,沉矜抬手按到他心口。
“跳这么快?”
贺远打开她的手:“别碰我。”
沉矜反拉住他的手指:“我说的是炮友关系结束了,四号立春了贺远,你自己说的话,忘了?”
他们参照约定,在床上做完了这个冬天。现在时间到了,关系自然结束。怕他不信,沉矜还打开了日历。
“你自己看。”
大起大落的心情绞得他心脏难受,贺远偏头,眼泪差点掉下来。
“沉矜,你太过分了。”
见他真的生气了,沉矜心里咯噔一下,立刻道歉:“对不起,就想和你开一个小小的玩笑~”
没想到翻车了。
在一起一个多月,贺远原本大大咧咧的性格,被她磨得都要自我怀疑了,僵硬了几天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她突然这么来一下,直接让他破防了。
没应她的道歉,他开车回家,一路上都没再给过沉矜一个正眼。车开进地下停车场停好,贺远从后备箱里拿出她的行李,闷头往电梯走。
“贺远!”
他还不理。
跟着进电梯,沉矜开始对他动手动脚。贺远一边克制一边拉开距离,防备有人进来。
到门口男人呼吸都重了几分,沉矜按指纹解锁,刚把行李箱拎进去两个人就缠到了一块。
先是她单方面主动求吻,牙齿磕破了贺远的嘴巴,男人才没忍住化被动为主动,勾着她的舌尖吸吮。
沉矜以为他服软不气了,没想到亲完之后贺远一抹唇,丢了句洗澡就奔浴室去了。
留下她,被吻得不上不下。
等沉矜洗完澡收拾好上床,贺远一副睡着了的样子,侧躺着,手还压在脑袋下,用着他最不喜欢的姿势。
外侧留下躺不了半个人的距离,沉矜硬挤着把自己挤进他怀里,还主动把长腿搭到男人腰腹上,枕着他的胳膊,理直气壮占有。
大掌不自觉摸到女人屁股上,她还特意穿的短睡裙,裙摆爬上臀部,往下探一探,贺远心情还来不及起就已经伏了下去,因为他摸到了厚厚的一层。
臀肉挨了一巴掌,沉矜扬唇环上男人的脖颈,亲他下巴:“别生气了。”
极力挡住诱惑,贺远拉下她的腿,压着声音:“下去。”
“装模作样。”
从她躺上来身后就空出了位置,沉矜翻了个身,拉过男人的手按在胸前饱满的乳上。
“还生气吗?”
贺远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