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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小薛跟个孩子似的,总爱自己跟自己生闷气,她都哄出习惯来了。

    她故意将声音放柔拉细,“老公老公,我们今晚吃什么呀。”然后她便看见他的耳根迅速染上暧昧的红色,还有腿间顶起的不可忽视的某物。

    她忍不住又调侃道:“阿度,你在想什么呢,大白天的,被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

    他无奈垂头,唤她一声:“月月。”

    “阿度,我还是喜欢现在的你。”她摸着他此刻舒展开来的眉毛,“这样多好,不要总是皱着眉。”

    他却突然问:“前几天的,不喜欢吗?”

    辛淮月觉得他这个问题有点奇怪,看着他认真等待她回答的样子,想了想,心疼地亲了亲他的下巴,说:“不是不喜欢,只是……”

    “总感觉前几天的你很伤心、很难过。”

    心尖产生密密麻麻被针扎似的疼痛。对于那个侵占他的身体大半个月的男人,他其实有着非常复杂的情绪。一面嫉妒愤怒,“他”用着自己的身体,占有了月月。而且,“他”甚至妄想永远占有月月。

    一面又觉得“他”很可怜,“他”并不是外人,“他”是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醒来时,伴随着“他”的记忆涌入脑海。那一刻,混乱的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在脑海中叫嚣,他感受到另一个灵魂痛苦又绝望的喊叫。他几乎是逼着自己抽离那样灰暗绝望的心境。那时,他的所有疑惑也得到了解答。

    那个人也像他这样曾完整的拥有她的爱和她的所有热情,但是“他”抛弃了她。想到这,他的心又抽痛起来。

    书桌上有“他”留下来的东西,公司未来三年的战略规划,还有一些对目前的他来说非常有用的信息。

    或许“他”并不是为他准备的。但他还是要谢谢“他”。

    月月因为“他”受过很多苦。以后,他会更加珍惜月月,给她千倍万倍的好。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月月。”

    “嗯。”

    薛瑾度将她搂紧,轻吻她的头顶,万千的思绪只化为一声深深的叹息。

    “月月,我们生个孩子吧?”很久没得到回应,他扶着她的肩,弯腰去看她,“月月?”

    “薛瑾度,你学坏了!”她将羞红的脸埋进他的胸膛,“我才不想这么早生孩子,很疼的好不好!”

    “好,那我们不生。”他轻抚着她后脑的发。

    她在他胸前蹭了一会儿,抓着他的手指玩,然后红着脸抬起头,低声说:“也不是不行,今天我们可以不用套套。”

    他没听清,略低了头:“月月,你说什么?”

    她一拳头丢到他身上:“薛瑾度,你故意的!”

    他将她的拳头紧握在手心,嘴角漾开一丝微笑,连眉毛也呈现愉悦的弧度。

    他拉着她的手走向前方。

    正如她所说,他们会有好多好多个明天。

    —全文完—

    0056

    《是真》一

    “给你的补偿”【3043】

    “月月。”他在她体内冲撞,轻柔地将她的双腿按到胸前,研磨进去。辛淮月唤着他,他便低下头与她接吻,唇齿相依,极尽缠绵,“老婆。”他咬着她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勾住了她的魂。

    她低呼一声,满脸绯红,下身抑制不住地颤动。高潮带来的短暂空白让她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还没开始,她就先交代了。等缓过来,看见他眼睛里止不住的笑意,她扯过一边的枕头遮住一半的脸。

    她红着脸不太好意思地要求:“阿度,我还想听你叫一次那个。”

    “哪个?”他明知故问。

    “不许笑!”她坐起来,去扯他脸颊两边的肉,“薛瑾度,你现在不乖了,一点都没以前可爱!”

    “老婆。”他收了些笑意,将她抱到膝上,深邃漆黑的眸中亮了一片繁星,他缓缓地,郑重地唤她,“老婆。”

    她猛地扎进他怀里,用力抱住他的腰:“啊啊!我不行了!”

    他轻笑出声,抚着她的后脑。

    “老公,你等会用点力,不要怜惜我。”她等不急地躺下,抓着他的手说,“我喜欢你霸道一点。”

    “好。”他笑着看她。

    ……

    辛淮月腾地从床上起来,挠了挠头发,拿起床头柜上缠满发丝的黑色头绳,她半阖着眼睛,脑子还没混沌中清醒过来。随意将头发扎成一团,她正准备下床,觉得身下有点不对劲。

    往下一摸,内裤全都湿了,她站起来一看,床上靠正中央一小滩不明液体。她低骂一句,将床单一把扯了,丢到洗衣机里。今天是周六,她一觉睡到了中午。窗外阳光不错,她打开窗,给挂在窗边的几盆绿箩浇了水,再从里面捧了棉被晒上。

    脱下内裤时,长长一丝银线被牵出来,滴落在地。她抽了一大团纸才把自己擦干净。然后坐在桌前撑着下巴发呆。

    难道真得买点小玩具给自己玩玩?她翻着购物软件,思维却渐渐飘散,昨天做的那个“春梦”,对象是……

    起初只有几个画面,在她的努力之下,她终于想起几句极为羞耻的台词。

    “老公,你等会用点力,不要怜惜我。”

    辛淮月冲泡面的时候,差点把烫水浇到自己身上。她现在已经饥渴到这种地步了?居然还梦见跟薛瑾度那个渣男结婚了?

    她将客厅桌上堆着的几个外卖盒提到门口,端着泡面坐到桌前,提起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房间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举着叉子的手停在嘴边,她吹了吹吃了一口,无奈进去拿手机。

    看见屏幕上的名字,她开了扩音放在一边。

    “月月,你干嘛呢!”

    “吃饭。”她吃了第二口。

    “吃饭?你还没出门?”

    “嗯。”

    “吃什么吃,赶紧给我收拾收拾出门去!小陈在等你呢!”

    “妈,我都跟你说了,我不去,你叫他别等了。”

    “辛淮月,你是不是要气死你亲娘,明年你就三十四了,你还当你是个小姑娘啊你!今年年底你要是还没个对象,你娘我都丢不起这个人,过年你就别给我回来了!”

    “好了,我知道了,我先吃饭了。”

    结束糟心的话题,她呼出一口憋着的气,搅了搅泡面,正要再来一口。平常就发个节假日通告的公司群跟炸了似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弹出来。

    【刚刚得知……我们公司被卖掉了……】

    【!!老板跑路了?这么突然,那我们工资还能拿的到吗?】

    【不是去年开始就一直在亏钱吗,能撑到现在也是个奇迹了……不过,听说收购我们公司的是个超级牛逼的互联网大佬,刚从N市来的!】

    【卖了也好,那傻逼玩意儿我早就看不惯了!】

    【哦耶,那周一是不是不用开会了!】

    ……

    消化完所有信息,辛淮月放下手机,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敲门的人挺斯文,先敲了三下,停下,又是三下。她站起来,桌上手机叮的一声。

    “谁啊。”她回头拿手机。是手机银行发来的信息,有个陌生账号给她汇款一百万。她震惊地站在原地,再次数了一遍零,没错,真的是一百万。这张卡她四年没用了,上一次的信息还停留在薛瑾度那个渣男给她汇来的二十万。她一直很争气的没用这些钱。

    想起以前的事,她晃了晃神,有些怅然地看着上面那条短信。这也是他们最后的联系。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趿着拖鞋去开门。

    “谁呀!”

    她打开门,猝不及防地见到一人。她甚至还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面前是衣冠楚楚的薛瑾度。他一身深蓝色定制西装,西装硬挺服帖,内里是白衬衫搭配同色系格纹领带,西装左侧的口袋半插着一块黑蓝花纹织巾。他的头发也是精心打理过的,从偏右侧方往另一边固定,使他整个人显得十分利落沉稳。

    反观她自己,一身邋遢,穿着一套发皱的灰色运动服,其中一只裤腿卷起到膝盖,胸前沾了点刚才吃泡面被溅到的污渍,还有头上乱七八糟绑成一团的头发。

    “月月。”他深邃的目光投到她身上。

    “你认错人了。”

    他立刻抓住门,阻止她关上。“月月,我可以进去吗?”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不可以。”她说,“你可以放手吗?”

    他往里面望了一眼,瞥见桌上没吃完的泡面。“月月,你怎么吃这个,你——”

    她深吸一口气,避开他的凝视,打断他:“薛瑾度,你不要跟我套近乎,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她突然想起那笔莫名其妙的汇款,问他,“还有,一百万是你给我打的?”

    他说:“月月,这是给你的零花钱。”

    “你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月月,我只是想补偿你。”

    被刻意掩埋的记忆如潮水般呼啸而来,这四年,她拼尽全力把他忘掉,为什么他还要出现在她的面前?他已经把她的心踩在脚下了,这还不够吗。还要再对她说一句“补偿”来羞辱她吗?

    “你走。”她咬着牙说。原来五年的时间值这么多钱,真的很值。心钻疼起来,她捂住胸口,眼眶一瞬间就红了,她低下头,掩饰自己的脆弱。

    “月月……”他无措地唤了一声。

    “好,我会收下的,所以你可以走了吗?”

    “月月。”他扶住门框还想再说些什么。

    “你放开!”

    都四年了,薛瑾度一出现,就可以轻易击溃她的所有防线。她必须得承认,她怀念那些与他肌肤相亲的日子。他是那么热烈地、不顾一切地拥抱她,占有她,好像视她为生命中的唯一。让她一度以为,他也是爱着她的。

    她怕在薛瑾度面前哭出来。

    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提醒自己,她33了,该是个坚强的女人了,不可以为了渣男哭鼻子。

    “月月。”他发现她哭了,语气变得慌乱,走近半步,想去触碰她,却又不敢,“我们能聊聊吗?”

    “薛瑾度,你是不是忘了。”她红着眼睛抬起头,直视他,“我们早就结束了。”

    她扯开他的手,砰的一声把门甩上。

    拜薛瑾度所赐,她这个周末过的很不美妙。周一早晨,她在公司楼下买了个煎饼,拎着煎饼赶上即将关闭的电梯。她小喘着气,旁边的同事冲她打招呼。

    “小辛,你眼睛怎么这么肿,昨天熬夜啦?”

    辛淮月笑着点头:“是啊,年纪大了,熬不得夜了。”

    “我听着你声音也不对,感冒了?”

    她咳了一声,说:“可能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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