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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但是现在明白还是晚了些,岑想蔷倒在地上,被人拖进了后院的一间小房间里。

    林夏和世星交谈了很久都没有任何线索,世星的确句句实话,不偏不倚,对待林夏也从始至终如同陌生人。

    这幅样子林夏反倒放心,说明他也不可能去偏袒陈玉这个亲弟弟。

    林夏从房内出来却找不到岑想蔷的身影,门口依然站着那个小沙弥,林夏问他:“和我一起来的女孩呢?”

    小沙弥低眉顺眼:“那位女士已经离开了。”

    林夏定定看了小沙弥两眼,声音异常坚定:“不可能。”

    她口气铿锵有力:“你撒谎,我要报警。”

    小沙弥神情不变:“在下说的都是实话,施主想报警就报警吧。”

    天高皇帝远,人生地不熟。无法,林夏只能先离开。

    出于莫名的直觉,林夏几乎可以确定关键证据就在寺庙内,包括跑路的陈玉,也一定就在这附近。

    就在走到寺庙大门的时候,电话响了。

    里面是变声器加工过的男声:“你的小女友和老爹都在我手里,你知道我是谁,不用所说,你们在找人跟踪我,我当然也可以反向跟踪你们。

    300万美金和一架私人飞机,我要去国外,人我会放,我还没有蠢到背上杀人犯的名头。

    放了人之后随便你们怎么样,我都无所谓,有本事就拿跨境逮捕令来抓我。”

    林夏的手指陷进手心,但是语气仍是冷静的。

    “你也知道关键物证不管用什么办法迟早会找到,只不过是时间和精力的问题而已。

    只要找出来你难逃牢狱之灾,但是你没想到董事会的速度快你一步,在你还没有做好手续逃出国的时候限制了你的境外出行。

    这样就算你已经进行了一部分的资产转移也没有用了,在国内你的银行卡就算没有冻结你也不敢进行大额的资金转移。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来一步险的,直接绑架了是吧。”

    对面怪笑起来:“是没错,小侄女,你要是和你妈一块早早死了多好,林鱼就全部是我的了。

    你现在不如回头看看,有惊喜。”

    林夏深吸一口气,回到世星的房间,果然,房内空无一人,世星和小沙弥都不见了。

    电话里的声音还在响:“看到了吧,其实我也不贪心,要的不太多。

    光是你母亲给你留下的那别墅就不止300美金了,我也只是管你要个养老钱而已。更别说遗产内容你还有别的。”

    说到这里对面的语气变得酸酸的,阴阳怪气:“真是好命,我要是有那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遗产就好了。都这么有钱了还这么聪明干什么,真叫人又想嫉妒,又想毁掉。

    啊,最重要的,你都有这么多了,凭什么还有人爱?”

    陈玉有点说累了,清了清嗓子结束了这段对话:“就这样,敢报警我就撕票,我们叔侄好聚好散为妙。

    带着警察来这两个人你一个也别想带走。

    一天之内,我要钱,要飞机,300万美金,一份不允许少,这对你来说不难,别装,这个时候还要我来拆穿你,那就等着领残疾人回家吧。”

    下一章标题,可爱的侄女

    连起来就是亲爱的叔叔,可爱的侄女

    横批叔慈侄孝。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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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爱的侄女,下章节就是肉,吃完饭就来写,今晚十一点之前肯定发上来,这个别看了,剧情,搞笑章节

    林夏挂掉电话,面色冷凝地走下山。

    陈玉说的话她一句没往心里去,相信绑架犯的话和相信鬼的话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相信陈玉无异于玩火自焚,真听他的就要坏了。

    因为鬼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话能不能实现,陈玉也同样如此。

    即将落网之人最后的挣扎,林夏对此嗤之以鼻。

    为了防止手机被监听,林夏下山后就和董事会的人进行了对接。

    她在纸上用笔写下:【父亲和我的私人律师都被陈玉绑架了,快报警,尽量隐蔽些,刚才陈玉给我打过电话。】

    手机上收到了陈玉发来的信息:【明天早上九点,现金放在飞机上,无论什么货币,我只要现金,总价值300万美元。

    一手交货一手放人,否则撕票。】

    岑想蔷在摇摇晃晃中惊醒,醒来才发现自己在一辆车上,双手都被绑住。

    昏迷前的记忆涌入脑海,岑想蔷没有发出动静,心是惊慌的,但是表现得却很冷静。

    岑想蔷双眼环视四周,很快评估了现在的形式——

    三排中型轿车,中间是她,后座是被迷晕的法师,前面开车的应该是陈玉,在报道上看到过,右座是小沙弥。

    手被麻绳绑住了,法师因为年龄和剂量的缘故没有醒来的痕迹,前座没人说话,不确定有没有枪支或者其他热武器。

    刀子基本可以确定一定有。

    至于这么崎岖的路……应该是山路,现在是傍晚,不太能看得清车窗外都有什么标志性建筑物。

    嘴被黑色静电胶带黏住了,无法说话。

    车停了。

    前座两个人飞快下车,岑想蔷赶忙闭上眼睛装睡。她和法师被抬进了一家农户的后院,是被塞进麻袋里进去的,和猪待在一起。

    岑想蔷恶心得想吐,但是一想和猪待在一起比和陈玉待在一起好得多了,起码没有危险,不会被随随便便拿来要挟林夏。

    林夏……

    想到林夏,岑想蔷对陈玉的怨气值又上升了,专门绑了他们两个人,留一个林夏去拿钱赎人,真是纯坏蛋才有的行为。

    把人扔进猪圈之后他们打开了麻袋的口子,让岑想蔷和法师的头得以露出。

    岑想蔷知道,就是单纯怕把人憋死了,没办法拿钱。

    岑想蔷在心里已经阴阳怪气了好几个来回,但是没办法说出来,实在是坏。

    好的地方在于岑想蔷摩挲了一下手上的麻绳,发现竟然是熟悉的样式。

    林夏在第一次调教她的时候用的就是这样的款式。

    当时岑想蔷和林夏还很陌生,为了防止下一次又中招却毫无还手之力无法保护自己,回家就学习了怎么样解掉这种捆绑形式。

    猪在岑想蔷身边蹭来蹭去,很好奇这位有新奇味道的新伙伴,岑想蔷只能任由它把自己的衬衫蹭得脏脏的。

    实在忍无可忍,岑想蔷挪动着把麻袋从身上蹭下来,两只脚齐用力踹了法师一脚。

    没有醒。

    岑想蔷又踹了一脚。

    还是没有醒。

    岑想蔷无语,准备放弃,但是猪慢腾腾扭过去了,对这个半死不活的人进行探究和熟悉,变成在法师的僧袍上蹭来蹭去。

    是不管主人的老爹又怎么样,岑想蔷只认林夏一个人,别说是多年不联系的老爹,是祖宗还魂了都不行。

    岑想蔷除了在林夏面前服软,其他人和动物都不可能,尤其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岑想蔷再怎么沦落到人质的地步也不可以被猪扰。

    没了猪的骚扰,岑想蔷终于可以认真研究手上的东西到底怎么样才能解掉。

    回忆了半天,终于想起了一些步骤,于是配合背后土墙卖力磨蹭起来。

    一整夜,岑想蔷终于把绳结搞得松动了些。

    在猪粪的味道里岑想蔷头晕眼花,真正感觉到了这个计划的可恶之处。

    天然毒气,哪怕人质醒了也能很大程度削弱人质的战斗力。

    法师还是睡得跟个死猪一样,明明年龄那么大,却起不到一点辅助的作用,估计死了都是在睡梦中睡死的。

    岑想蔷想想很生气,又被猪粪熏得头晕眼花,忍不住踹了法师一脚。

    很不巧,这一脚把法师踹醒了,岑想蔷连忙收起眼神里的狰狞神色,撞成乖巧无害的样子。

    更不巧的是这个时候陈玉回来了。

    陈玉的手里和林夏正在通语音电话确认人质安全,陈玉不同意看人质,林夏便退而求其次要看信物。

    小沙弥在岑想蔷身上找了一圈,竟然真找到了手腕上的红丝带。

    从始至终都还算平静的岑想蔷却突然崩溃了,用头把小沙弥狠狠撞在了旁边的猪圈木栏杆上。

    小沙弥嗷地痛呼了一下,爬起来狠狠瞪了岑想蔷一眼,拿起红丝带走了。

    确认信物,他们挂断了电话,不识货的两个人把红丝带随手扔在了法师的身上。

    岑想蔷又露出那种凶神恶煞想杀人的眼神,眼睛充满杀气威胁法师把红丝带带上。

    法师犹豫了一分钟,眼看岑想蔷就要变得怒不可遏,还是低头把红丝带咬住一起带走了。

    法师嘴上的静电胶带被猪用舌头舔掉了。

    他们又被装上了车,走上了颠簸的山路。

    广阔的工业废用地上,一架飞机停在那里。

    陈玉拿望远镜看了一圈,确认周围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员,拿手枪抵住岑想蔷的头,朝着场地中央一步步靠近。

    林夏在那里等着他们。

    “钱呢?”

    两个人距离已经很近了,陈玉提出要验货。

    林夏面无表情拉开手边的行李箱,里面是在阳光下闪亮亮的一箱美元新钞。

    岑想蔷心里的石头已经落下了。

    这个表情,可以拿下。

    陈玉不放心,继续靠近,他挟持着岑想蔷慢慢蹲下,看清钱的那一刻那一刻暴怒:“操,你耍老子,钱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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