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3男高中生VS女心理医生排雷:
1.女主结过婚。
2.男主偏执疯狂。
3.和大家想的年下可能不太一样。
4.会有肉,但是主剧情。
1V1現代校園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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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院长,您后天有空过来学校吗?这件事已经严重到校方没办法处理的地步了,我们想请您提前过来看。”
“能严重到哪儿去?不就是几个孩子调皮捣蛋扰乱学校教学秩序吗?”江颜不留情面,语气咄咄逼人,“单主任,你们的事是事,我的时间就不是时间了吗?”
莫名其妙被呛,电话那头摸不着头脑,忽然安静下来。
一阵长久的沉默以后,对方敏锐地察觉到她此刻心情不佳,试探性地询问:“江医生,您今晚喝酒了吗?”
江颜听着对方的关心,突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哭了。
单区是鸣鼎高中高二年级的年纪主任,也是这件事学校方的主要负责人。
合作谈得好好的,虽然说他们确实是催得急了点,可这也没有违反合同规定,只是想让江颜帮个忙。
他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了人,仅凭凉颜的声音判断她喝了酒,而且喝得不少,误把气都撒在了自己身上。
江颜是他们请的心理医生,之前公安局也联系过,让她帮忙进学校解决一件棘手的事情,单区只能默默吃瘪,怪自己的电话打错时间了。
“江院长,现在的小孩比我们想的厉害许多,昨天又有几个孩子出事,等您过来就知道了。这两天您什么时间段有空,麻烦您过来学校走一趟,我们高中感激不尽。”男人好言好语,几乎是低声下气。
江颜静默几秒钟,讥讽道:“现在的小孩,确实是挺厉害的。”
对面再次沉默。
“江院长……”
江颜确实被这通电话打得心烦,但她就算极度愤怒,都知道自己的怒火不应该牵扯到无辜之人的身上,尤其是客户。
今天确实是不凑巧,对方撞到了她的枪口上。
她攥紧手机,无声讥笑,笑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她敛了敛心绪,声音沉闷:“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那我就不打扰您了,祝您生活愉快。”
电话挂断,江颜木讷地抬头看着楼道,扯唇笑了笑。
生活愉快,多么讽刺的话语啊?
凌晨一点的小区楼道空无一人,声控灯一闪一闪的,好像也要坏了,江颜喝太多,头晕目眩,灯光闪动,她更加反胃得厉害,特别想吐。
她靠着墙壁歪歪扭扭地往上走,边走边笑,笑得很是凄凉。
好不容易爬到了家门口,她回头看了眼电梯,扯唇笑得更是勉强。
笑自己跟自己怄气。
她酒量本来就不好,今天破例喝多了,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有倒影,翻了半天才掏到钥匙。
开门进屋,客厅里黑漆漆的,冷冷清清。
江颜关上门,坐在地上,笑着笑着就哭了。
三个月前,只要她回家,客厅里的灯总是亮着的,还有热腾腾的面条等着自己。
然而美满和睦的家庭景象,就像镜花水月,一晃而过,彻底停留在了从前。
她的丈夫,已经出轨爱上了别的女人,也永远离开了这个家。
胃里翻江倒海,一阵苦涩,江颜匆匆忙忙往卫生间跑,却没赶得及,吐了一路。
等冲进卫生间的时候,晚上塞进肚子里的那些东西基本上也吐得差不多了,空气里弥漫着呕吐物的臭味。
肚子里空空的,嘴巴更是苦臭难忍,江颜打开灯,漱口洗脸。
肚子抽空,难受感减轻,人也清醒了不少。
她抬头看着镜子,头发散乱,眼圈红肿,粉底都盖不住眼神的憔悴。
江颜呆了很久,心口犹如被利器重重一击,钝疼得厉害。
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就是经历一场失败的婚姻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天底下男人多得是,没了这个还有下一个。
想是这么想,眼眶却仍然湿润,江颜用力握住拳头,平稳情绪后,抽了张一次性毛巾擦脸,转身准备出去客厅打扫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猛然回头看向洗漱台的位置。
香水摆放的方向变了,虽然只有一点细微的差异,但凭她敏锐的直觉还是能发现东西被人动过。
可是她已经一个月没有请过家政阿姨了,姚镇也不可能挑这个时候回来。
江颜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低头凑近观察,发现位置真的变化了。
不对,家里有人来过。
进贼了吗?
她骤然惊醒,警惕地看向卫生间门外,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往外走。
“是在找我吗?”
背后的声音传来的时候,江颜吓了一大跳,差点魂飞魄散。
等回过神来,她迅速调整好情绪,进入作战状态,冷笑着转过头:“姚镇……”
不对…这人不是姚镇……
江颜起疑,头刚偏一半,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件事不对劲,准备把头转回去,鼻子就被人捂住,一股怪香冲进鼻腔,没等她有任何动作,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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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颜醒来的时候,手脚都被人铐住了,眼睛也被人用电子眼罩蒙上,无法动弹。
她知道自己还在家里,并且是躺在浴缸里,花洒上的水对准她的脸一直喷,温度不高,但是持续性的水声和喷在脸上的水弄得她很不舒服。
好在嘴巴没被封住。
江颜晚上喝的那点酒全都散了,一股寒气从脚底直蹿头顶,脊背发寒。
对方是入室抢劫,还是恶意报复,她现在还没猜出来。
无论哪种原因,眼下局势对她来说都很不利。
“你是谁?”她开口质问,嗓音是哑的。
没人回答。
她竖起耳朵,仔细辨别卫生间里的声音,说:“我知道你还在。”
依旧没有声音。
江颜冷静下来,继续开口:“你想要什么?”
等了一会,花洒突然被人关了,水声消失,她得以喘气。
视线受阻,如同困顿之兽,让江颜毛骨悚然。
她素来敏感细腻,一丝一毫的细节都能发觉,这在工作中能发挥绝对的优势,可在婚姻和其他方面,处理不好就会变成一把利刃,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
从前只要家里有点变化,她都能敏锐察觉,今天从客厅一路到卫生间,竟然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酒精的麻痹作用,让她失去了警觉,连家里进了贼,对方躲在卫生间都没有发现。
然而此时考虑前因已经毫无用处,她被人绑在自家浴缸,且对对方的目的一无所知是事实。
解除眼下的困境是唯一的事情。
本能的恐惧油然而生,江颜还算冷静,对方没有第一时间杀掉自己,或者做出别的过分行为,让她有空冷静思考这件事。
先不说小区的安保工作做得好,她做事谨慎,房子的门有两个密码,设置得很复杂,跟生日以及和自己有关的日期毫无关系,想要破解并不容易。
对方要么极力了解她,要么跟踪过她,后者显然不成立。
眼罩和手铐、脚铐都不是普通的东西,动一下身体就像被电一样,她强忍着疼痛,往门口的方向抬头,试着谈判:“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商量。”
对方依旧没有回应,但是江颜听到他在打开东西,凭借声音她辨认出来那是自己放在冰箱里的巧克力,急声阻止:“别吃!”
撕包装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在里面喷了喷虫剂。”江颜心都提到嗓子眼里,解释道,“我丈夫的情人很喜欢吃这款巧克力,他买了很多。前段时间我一气之下,把家里的喷虫剂全喷在里面了。不过他再也没有回家,一点也没拿走。”
说到这里,江颜嘲弄地扯起嘴唇。
现在想想,那段时间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声嘶力竭,甚至产生了想杀人的错误冲动,然而无论做什么都于事无补。
这段婚姻已经走到尽头了,没有挽回的可能。
更可笑的是,她去阻止一个入室抢劫的人误食这款巧克力,现在死到临头的人是她,却还有闲心关心坏人的安危。
浴室里寂静无声。
“你不害怕?”对方总算开口,和姚镇的声音分毫不差。
要不是江颜和姚镇多年夫妻,根本区分不出来不是同一个人。
此人极度会模拟别人的声音,且模仿技巧高明。
江颜确定了,这个人绝对是认识他们的。
“怕。”江颜多了点底气,诚实道,“所以我在跟你谈条件。”
男人又没声了,失去了视觉,江颜的听觉和嗅觉更加灵敏,察觉到男人向她靠近,并且凭借他的呼吸确定到他在低头打量自己。
“你先把条件开了,只要我能满足,都可以商量。”
“你真的三十几岁了?”男人突兀地询问。
江颜愣了一下,回:“是。”
“不像。”男人说,“你很漂亮。”
江颜抿了抿唇,片刻之后才回答:“谢谢!”
江颜听到了东西放下的声音,然后男人就走开了,窸窸窣窣一阵响,人又回到了自己身边。
脖子上抵着剪刀的时候,江颜呼吸几乎一滞,浑身发冷。
不过与她意料的相反,剪刀没有戳破她的喉咙,而是从她的脖颈处一路往下划,割开了她的衣服。
听着衣服撕碎的声音,江颜寒毛直竖,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一股深深的恐惧感笼罩着她。
男人的手不经意滑过她的肚子,细嫩消瘦。
江颜粗略判断,这个人的年纪应该不大。
身上的衣服被剥开得一干二净,就连内裤也没能幸免。
然而此时此刻江颜已经感受不到羞耻,恐惧令她的身体抖了抖。
她猜不出这个男人的下一步动作会是什么,强壮镇定,颤着声问:“你和姚镇认识?”
不是问句,而是近乎肯定。
男人没有回答,他把江颜的身体冲洗了一遍,将人从浴室里抱出去,放到客厅的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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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颜第一次赤裸躺在客厅的时候,是她和姚镇刚结婚的那一会,两人情到浓时,经常在沙发上尽情做爱。
他们有过相爱的美好时光,做得投入时,她会抓着客厅的桌角让姚镇后入,但是从没躺在上面。
她能想象得到现在自己的样子有多狼狈和可怜无助,就像渔夫案板上的鱼肉,等着被凌迟,毫无反抗之力。
这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
江颜的恐惧忽然就消失殆尽了,她只希望自己能够死得体面一点。
她抿着嘴唇,嘴角扯出一个嘲弄的笑容:“你如果要杀人,就给我一个痛快吧,让我死得体面些。”
她努力了那么多年,自认在自己的领域上达到了顶峰,名利金钱应有尽有,最后居然失误在一个贼的手里。
如果姚镇没出轨,她没喝酒,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情况。
人生那么难以预料,又那么可悲。
“你不怕死?”男人还是那句话,话语中带着一丝诧异。
“你能用自己的声音说话吗?”江颜说,“我丈夫的声音很恶心,我不想听。”
男人的手忽然摸上她的脸:“我不喜欢动手杀人。”
江颜的身体颤栗了一下,恶心得头皮发麻。
她讨厌陌生男人的触碰,尤其是一个用姚镇腔调说话的男人。
“那你想要什么?”江颜不明白了。
“我说过了,你很漂亮。”
男人的话到这里就结束了,屋里沉寂下来,过了一会,冰凉的几滴东西滴到脸上,江颜皱起眉头。
这是她平时用的护肤精油的味道。
男人倒了很多,从她的额头一路倒到胸部。
江颜心头猛跳,神色瞬间变得不自然起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的声调已经不平稳了,是斥问的口吻。
男人的食指抵在她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把那些精油慢慢揉搓,按摩她的全脸。
他动作很细致,也很轻,肌肤触碰,加上刚刚被男人抱着,江颜大致猜出了他的相关外貌特征。
很高、瘦、力气大,年龄也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年轻。
还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他的手很凉,体温比常人低。
“你和姚镇怎么认识的?”她开始打听。
这一瞬间,她甚至想到了一些患者的变态献祭行为,而她就是那个被献祭者。
男人的目的变得不再重要,她想知道原因。
安静少顷,江颜换了个问题:“你是我的患者吗?”
男人没有回应,专心致志地给她涂精油,连耳朵都没有放过,全部都抹均匀了,按压揉搓,放松她的肌肉,力度适中。
陌生又诡异的抚摸让江颜绷紧脊背,脚底发寒,咬着牙齿高声说:“姚镇没有我有钱,你图钱的话,我可以给你,比他开的条件好千万倍。”
她当然有理由怀疑这人是姚镇派来的,因为房子的密码除了姚镇不会有别人知道,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她到现在都没答应和姚镇离婚,姚镇的婚外情一戳破,他们无休止地争吵、羞辱对方,两人都筋疲力尽,但她就是不愿点头。
她不愿意成全姚镇。
姚镇有杀她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