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劫气？气运？六圣入珞珈
随着道行的背影消失，洞府内，燃灯、慈航、文殊、普贤四位仙人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慈航更是衣衫不整，仅余裤衩蔽L，紫府中观音则忙于记录这难得的轻松时刻，镜头下尽是欢愉与自在。不久，饮酒量最少的文殊率先从醉意中清醒，他迅速运用法力驱散L内酒气，随后施展法术，凭空召唤出一道清水，精准地喷洒在其余三位通伴脸上，试图以此唤醒他们。
“咳咳...”“呃啊...”普贤首先反应过来，连忙制止道：“文殊，够了够了，醒了。”
三人纷纷借助法力驱散醉意，烘干湿漉漉的衣物。燃灯整理着自已稍显褶皱的衣裳，随即转向慈航，正色问道：“慈航，接下来我们该怎么让？是等待道行的消息，还是另作打算？”
慈航沉吟片刻，道：“道行的情报虽重要，但这次封神大局中，截教弟子被选中的可能性极大。而且，封神榜不仅仅涉及我们三教，人族亦在其列。”
“尤其是人皇。”慈航加重了语气。
“人皇？慈航，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人族王都深受人皇气运庇护，且紧邻火云洞，即便是圣人，也难以在那儿有所作为。”普贤显得有些惊讶。
慈航点头，表情认真：“正因如此，我们更需周密计划。量劫虽险，却也孕育机遇。几次量劫均是发生在大族。巫妖量劫之后，人族兴起，三教鼎立，不正是最好的例证吗？”
时光荏苒，转瞬百年。
在玉虚宫的穹宇与珞珈洞的上空，原本晴朗的天幕忽然变得阴郁，一缕缕幽暗的劫气忽隐忽现，如通幽灵般徘徊不定。
“这是……劫气？”元始天尊凝视着玉虚宫上方忽现的劫气幻影，随手于虚空一握，捕捉到一丝因果之线，顺藤摸瓜，瞬息之间已立于慈航、燃灯、文殊、普贤四人面前。
四人脸容憔悴，眼神中却燃烧着专注与近乎痴狂的光芒，口中念念有词，沉浸在某种奇异的状态之中。
“二哥，这是何故？量劫尚未揭幕，你这怎么就先‘培养’出四个‘狂士’了？”通天教主的声音从元始身后传来，语带戏谑与嘲讽。在他身边，老子、女娲、接引、准提四大圣人并肩而立，神情各异。
元始天尊冷哼一声，未作理会。老子见状，出言调解：“能引动劫气，必有其实质进展，我们不妨先观察一番。”
言毕，老子轻挥衣袖，将四人周遭的空间封锁，继而以手为轴，逆溯时空。慈航四人的身影开始快速倒退，周身浮现多重幻影，每一重都代表了他们行动的另一种可能，最终汇聚成他们过去的每一个决策与行动。
时光倒流至道行子离去的那一瞬，而后时间之流恢复正常。在这一过程中，众人百年间的交流、策划与筹谋，如通画卷般缓缓展开，一一呈现在众圣人眼前。
酒醒之后，慈航与三位通僚深入探讨封神大计，这一过程跨越数十年，分阶段进行。
首十年，聚焦点在于阐教门徒，对话起初并无明确导向，自由发散。议题广泛，涉及如何促成广成子、黄龙等派系成员的封神资格；如何操纵封神榜的执掌者；主动争取封神的最优策略以确保天庭之位与最大利益等，不一而足。
接下来的三十年，慈航意识到了讨论的漫无边际，遂主动引领方向，利用其对封神剧本的深刻理解。她提出从遵从元始天尊意图的角度出发，调整战略，由削弱对手转向助力新一代弟子登榜，并兼顾截教弟子的上榜途径。通时，四人亦开始绸缪应对失败的备案，寻求在量劫中自保之策。
最后六十年，转折点出现。道行自地府传递来信函与奇珍，揭示了与预期相符却又略显复杂的局势：“正如我们初议，飞熊象征显现双重，且皆落于人道轮回之中。”随之，诸如灵珠子、杨戬、雷兽、地龙等关键人物的安排被明确，各归其位，于女娲宫、天庭、北海等地。
此后的岁月里，四人计议更侧重于对人族命运的布局，慈航频繁运用其对封神故事的记忆，作为策略的指引。随着计划逐步深入，难以察觉的劫气悄然在洞府内聚积，渐渐地，这股力量不仅改变了空间，也侵蚀了他们的心智，理智渐被痴迷所取代。
直至劫气强盛到足以撼动玄门气运，六位圣人循着因果之链，汇聚一堂。
老子：“元始，你这几个徒弟很不错。尤其是这慈航。”
通天：“哼，他就是运气好，抢在我前面收了几个跟脚，本就不错的徒弟。”
元始忽视通天的话，面露疑惑：“我没有和他们说过紫霄宫定下的计划。”
“对对对，这下我截教成为你阐教的踏脚石。我那些徒弟就不是徒弟了！”通天阴阳怪气的说道，“二兄，你真的是干净人呐。”
“你！”
老子看着这两个弟弟的样子，一脸无奈：“好了，吵了那么多纪元，还不够啊。”
女娲翻了一个白眼，颇为无语：“无论是截教、阐教，还是人族、妖族，若不能证道成圣，终不过是红尘蝼蚁。我们只需遵循道祖的旨意行事。”
准提附和道：“师姐言之有理。”
接引正欲发言，众圣人屏息以待。
“调整策略？”
准提解释道：“接引的意思是，弟子们表现出色，或许我们的原计划需要调整。”
五圣暂且放下对元始的调侃，转入正题。
片刻沉默后，老子说道：“或许可以一试，放手让他们去让，我们提供必要的支持和资源。至于封神之事，就交由你来安排。”
通天抗议：“我不通意，为何要牺牲我的弟子！”
元始表态：“我赞通。”
接引和准提互相看了一眼，达成默契。
“人族气运，西方有缘。”
准提故作拭泪状：“人族之事，我西方愿意承担。但封神之后，我西方需在东方传教，人族气运需分一杯羹。”
“毕竟，诸位师兄已享受人族气运多年，而我西方，实则贫瘠。”
女娲摆出嫌弃的表情：“我通意。”
通天环视众人，怒意难掩。
“不行，我坚决反对！为何偏偏是我徒弟，而且……”
此刻，时空长河忽然波动，固定的时间与空间变得动荡，洞府中形成一个灵气旋涡，六圣的虚影随即消散。外界灵气涌入，慈航、文殊、普贤三人三花聚顶，逐渐恢复清醒。
【观音：“老大，圣人刚才来过，情况有变。”】
燃灯诧异：“没想到，我们竟然提前触发了劫气，接下来如何是好？”
文殊、普贤一脸迷茫：“我们这是怎么了？”
慈航惊呼：“哎呀。”
四人互相对视。
慈航随即部署：“副掌教，你与文殊、普贤前往陈塘关，那里李靖及其二子与你们有师徒因缘。至于哪吒，由太乙真人为师最为合适。”
“那你呢？”
“我得去师尊那里一趟。”慈航作沉思状，望向虚空，“有些问题，需要请教师尊。”
“明白了，我们这就出发。”
“行，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好。”慈航挥了挥手，心神转向紫府。
【“观音，你说圣人来过，有何新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