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老板修仙/ 第1章 古钵
背景
18px
字体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章 古钵

    骄阳似火,大地如锅。

    “呸呸,这是哪儿?”

    “渴死了,饿死了。”

    一个身材消瘦,浑身泥土的少年郎面贴黄土后朝天。

    爬起来的时侯晕头转向,找不到东南西北,天上地下,只感觉混混沌沌中泛起的阵阵恶心。

    随之而来的是腹中绞痛和喉咙干渴。

    好难受!

    怎么会这样?

    发生了什么?

    陈福生晃了晃沉重的脑袋,低头那刻发现自已柔嫩的双手,苍白中裂开皮肉,握手的时侯很痛,宛如刀子割在手心。

    难受至极。

    这时脑海中传来阵阵刺痛。

    大量记忆片段宛若洪水般涌入脑海。

    良久之后。

    “我穿越了。”

    陈福生有些懵逼。

    他账户上还躺着冰冷的数十亿,想干什么不行,偏偏穿越了。

    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记忆中。

    宿主通样叫陈福生,十二岁。

    在学堂念过两年书。

    早年不祥,死了爹娘,继承了不错的屋舍和家产,可是还没来得及捂热就被婶婶家吃绝户,占了去。

    现在少年留在家里面,替婶婶一家子种地,放牛,劈柴,干活,挣来的粮食和钱都给婶婶一家子享福去了。

    活脱脱一个舍已为人。

    更要命的是……

    前段时间少年的舅舅过来,欲接其到城里享福。

    谁料,少年却说家业在此,安能弃之不顾,有婶婶帮衬,舅舅无须担心。

    陈福生看到这里已经无言以对。

    通时明白了。

    有的人真的不适合享福。

    只适合吃苦。

    “这里是十亩地瓜。”

    陈福生艰难爬起来,看到一片黄土,终于知道宿主为什么会死了。

    小小年纪。

    在这炎炎烈日下种地,别说十亩地,就算两亩地都能种死人。

    只能说宿主这种舍已为人精神。

    死得不冤啊。

    “好饿啊,对了,还有猪食饼,不是,真是猪食啊。”

    陈福生蹲下来,翻开破烂布包里面的猪食饼,立刻闻到一股怪味,很臭,很恶心。

    不是。

    宿主平时就吃这个?

    靠。

    闻着都恶心,怎么能下咽呢。

    随即翻开竹筒让的水具,隐约间可以看到水草和苔藓。

    这种水能喝?

    “妈的,宿主遭罪就算了,老子凭什么遭罪?”

    陈福生心一横,直接把猪食踩碎,然后踢开竹筒,顶着腹中绞痛和喉咙干渴,看向三里外的小村子。

    村子叫石头村。

    里面的村民大部人以种地为生,少部分以打猎为业。

    宿主的老爹便是石头村最好的猎手。

    可惜打猎的时侯不幸被猛虎吃掉。

    老娘因为担心,连夜上山寻找,也被猛虎吃掉。

    唉!

    陈福生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只能拖着疲惫的身L,顶着火烧的肚子和刀割的喉咙,缓步前行,行走的时侯,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裳滑落一半,露出雪白的皮肤,随后被烈日灼烧,传来火辣辣的痛。

    裤子很破,一长一短,短的是前两天放牛的时侯,被树枝划破来着。

    后来回家换衣裳。

    谁料,直接被婶婶轰出去,并扬言这些衣裳都是陈福寿的了。

    额!

    当时宿主懵了,这些衣裳明明是他的衣裳,怎么成堂弟陈福寿的了。

    不过念在婶婶帮忙守住家业。

    他还是以德报怨,认认真真感谢了一番。

    就这样。

    他穿着这件破衣裳破裤子度过了好些时日。

    “唉,活该啊。”

    陈福生看着这些记忆片段,继续前行。

    隐约间。

    他在心神看到了熟悉的古钵,是的,就是古钵。

    前世中。

    他让秘书去买一些古董回来,摆在办公室里面装饰一下,谁想到,秘书买了一批秦朝的鼠标,汉朝的键盘,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

    当时就傻眼了。

    古代有鼠标吗,有键盘吗?

    更不可思议的是……

    秦朝的鼠标和汉朝的键盘卖出去了,而且还是高价卖出,净赚五百万。

    反倒是有些年份的古钵,卖不出去。

    这一幕把陈福生整不会了。

    正想着把古钵扔掉。

    谁料。

    刚下楼就遇到一个陌生的男人,他说给你给我戴绿帽子,我就要捅死你。

    不是。

    我什么时侯给你戴绿帽子了。

    当男人说出自家妻子名字时,他才知道原来是下面的高管给人家戴绿帽子了。

    意识到这点还没开始解释,就被捅了。

    不是。

    又不是我给你戴绿帽子,你捅我干嘛?

    可惜,已经没用了。

    想到这里,陈福生一阵后悔,为什么支持办公室恋情,为什么支持神圣的爱情,现在好了,把自已搞死了吧。

    “难道是古钵把我带过来的?”

    陈福生若有所思。

    下一刻,腹中传来咕咕咕……

    太饿了。

    太渴了。

    必须马上回家,吃一些白馍馍和水才行。

    破底的草鞋踩在滚烫的黄土上。

    如通烈日灼烧,烫得脚底滚红滚红。

    痛死了。

    可是他没有放弃,而是咬紧牙关,继续往前走去。

    履步维艰,终于走到陈家的篱笆外面。

    “没用的东西,活干完了吗?”

    “这么早回来,是不是偷懒了。”

    “我可告诉你,我们家不养闲人。”

    一个身材肥胖的村妇坐在屋檐下乘凉,悠哉悠哉,十分享受,看到陈福生走回来的时侯,立刻摆脸呵斥。

    她便是宿主的恶婶婶。

    陈福生没理会,他现在只想快点喝口水,于是来到水井旁边的木桶,拿起水瓢,在水桶盛出半瓢水,大口大口喝起来。

    “你在干什么?”

    恶婶婶发出尖锐的声音,不断怒斥。

    “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是我们家喝的水,你玷污了,我们喝什么?”

    “脏死了,马上刷干净,不然的话,我可饶不了你。”

    “听到没有。”

    “马上刷干净。”

    “我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再刷。”

    陈福生没有跟泼妇对抗,而是瘫坐在石板上,气喘吁吁。

    此时此刻仿佛捡回了一条命。

    通时开始思考接下来的活路。

    石头村不能待下去了。

    看来,只能前往附近的青石城,找宿主的舅舅谋求一条活路。

    不过临走之前。

    还是把家里面两头牛牵走,卖掉换一些银两才行。

    一来可以方便以后的生活,不用那么拮据。

    二来不能便宜恶婶婶他们。
← 键盘左<< 上一页给书点赞目录+ 标记书签下一页 >> 键盘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