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港片:不死之身的我,为所欲为/ 第10章 委托完成!你有新的订单,请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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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委托完成!你有新的订单,请接收!

    夏去秋来。

    三个月之后,在太子府流水一样的补品里,谢绾痊愈了。

    痊愈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拜见那位送她三个月疗养期的太子妃了。

    整个扬州城都知道,谢家谢绾素来恩怨分明,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况且,她那好姐夫也说过。

    待她痊愈后,要让太子妃向她赔礼道歉。

    谢绾披上了披风,甩开下人,独身一人来到太子妃所在的文华殿。

    殿内,太子妃凌霄芸面带红晕,正在为李承赫布菜。

    “殿下,尝尝这道文思豆腐,是后厨新研制出来的菜品,鲜嫩清爽。”

    “殿下,还有这道松鼠桂鱼,鱼腮的位置最为肥美。”

    “殿下,这松茸鸡汤……”

    ……

    但凡是太子妃夹的,李承赫来者不拒。

    谢绾倚在门口,看着这夫妻恩爱的一幕,心里冷笑连连。

    果然,当了太子就是好。

    从前在府里时,都是李承赫给她夹菜。

    那时,她不爱吃豆腐,嫌豆腐有腥气;不爱吃鱼鳃,嫌鱼鳃油腻,不爱喝鸡汤,嫌鸡汤长肉……

    李承赫点着她的鼻尖,笑他挑食的画面,如在昨日。

    如今,与他举案齐眉、共享食宴的人,早已换作他人。

    谢绾自顾自地进来,拉着椅子坐下,夺过李承赫面前的碗,将太子妃夹的那几道菜扒拉干净,然后擦了擦嘴上的油光,看向目露错愕的李承赫和太子妃。

    “好吃,再来一碗。”

    “放肆!”

    凌霄芸气的手中的筷子都在发抖。

    “你什么身份,也配坐在这里?”

    谢绾没看她,而是歪头看向李承赫。

    “姐夫,我饿了,不能坐在这里吃饭吗?”

    “姐姐不是说在你面前跟在她面前一样吗?”

    李承赫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吩咐一旁的下人。

    “给谢姑娘再拿一套餐具过来。”

    谢绾固执地打断他,“姐夫,别叫我谢姑娘,叫我绾儿。”

    李承赫眉目微敛,让人辨不出他的眸光是怒是悲。

    他没再看谢绾,而是对凌霄芸解释。

    “这是孤多年前在民间认下的义妹,曾救过孤的性命,往后便住在太子府了,见她如见孤,你身为女主人,往后告诫一下府中的下人,需以客礼代之。”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他强塞给谢绾的身份了。

    是真是假都无所谓,但往后谢绾在太子府的地位,可不一般了。

    凌霄芸气地差点没绷住多年的仪态。

    心头暗恨。

    早知今日,她那天真该下手狠一点。

    一刀能解决的贱婢,何必大费周章地施以杖刑?

    到最后不仅没将这个身份来路皆不明的贱婢弄死,反而让她有了身份,能在太子府作威作福!

    当初一顿板子打下去,二人的恩怨早已结下来,往后怕是不能善了了。

    “好……”

    凌霄芸强忍着心头的怨怒,挤出一个难看的笑。

    今日她的太子夫君将态度摆了出来,她身为礼仪世家出来的大妇,又怎能不从?

    面上不得不与这谢绾虚与委蛇。

    “你既是殿下的救命恩人,那也是本宫的恩人,往后在府里有任何为难之事,皆可来回了本宫,本宫一定为你撑腰。”

    “有您这句话可太好了。”

    谢绾眯眼一笑,直勾勾地看着她手腕上的珊瑚手串。

    “绾儿现在就有一件为难的事。”

    凌霄芸眼底闪过一抹不耐。

    她无法想象世界上还真有这种不要脸面顺竿子往上爬的人。

    果然姓谢的,都是一群贱民、贱婢!

    但自己的话刚说出去,此刻回拒倒显得她小气了。

    只能忍住怒意,摆出一副温婉贤淑的模样。

    “哦?怎么为难了?说来听听?”

    谢绾认真地看着她,“太子妃手上的那串珊瑚珠子,看起来不错,不如当作赔礼,安抚我这三个月的卧床之痛?”

    凌霄芸猛地收袖,往后退了两步,面上仍端着,可眼眸里尽是恼怒。

    “此物是大婚之时殿下所赠,如何送你?”

    她一边说,一边委屈地看向李承赫。

    “殿下,自古以来哪有将大婚之物赠与别人的?知道说您顾念着救命之恩,不知道的……还当您要换太子妃了!”

    李承赫眸中并未有太多波澜。

    他只是淡淡地对谢绾说,“换个吧,除了此物。”

    谢绾被这两人的言语气笑了。

    好好好。

    她的东西,她还要不回来了是吗?

    那就别怪她撕破脸面。

    “可是……姐姐曾经跟我说过……”

    “她曾有一串视若珍宝的珊瑚手串,是伯父从南洋寻的,嫣红如血,日日佩戴,她还在最红的那颗柱子里,用小字篆刻了一个绾字。”

    “说等我出嫁那日,便将这珊瑚手钏赠与我,做压妆之物。”

    “我瞧太子妃手中的纹路,跟我姐姐那枚有些相似,不知……可否让我一观?”

    谢绾说完,不顾两人的反应,伸手便向凌霄芸探去。

    凌霄芸要躲,可怎么躲得过谢绾的身手。

    谢绾虽是娇养长大,却爱骑射武艺,手里的内劲,比寻常武夫还要强盛些。

    她要抢的东西,谁能拦住?

    谢绾扫了一眼那珊瑚珠的纹路,抓向其中几颗,狠狠一拽——

    “啊!”

    太子妃惊呼一声,珊瑚手钏被拽断,珠子散落一地。

    谢绾将其中三枚收到袖中。

    再抬头时,满脸遗憾。

    “太子妃都是半个国母了,怎么还如此抠门?”

    “不过是看看你的珠子,不给看就不给看,至于毁了吗?”

    倒打一耙的话,让凌霄芸气的脸色铁青,她扬起手,就要赏谢绾一个耳光。

    却被谢绾轻飘飘地闪过。

    “恼羞成怒了?说不过便打?”

    “您真是礼部侍郎家养出来的嫡女吗?”

    “怎么气度还不如我这个乡下长大的野丫头?”

    凌霄芸铁青的面色变成恼羞成怒的涨红,双眸欲要喷火,初见时的端庄矜傲早消失殆尽。

    瞧,京城贵女,也不过如此。

    谢绾点完火后,眉眼间涌动着做了坏事的灵动和得意,像从前无数次那样,眸光往李承赫那边望去,却没有得到十年如一日的回应。

    李承赫只淡淡看着她,眸光晦暗,无喜无悲。

    谢绾如被人狠狠泼了一盆冷水。

    心沉到谷底。

    呵。

    她自嘲一笑,顿觉意兴阑珊。

    拂袖起身,“二位慢用,我便不打扰了。”

    转身离开,不再管此殿中的风云。

    谢绾走后,凌霄芸僵在半空的手,极为尴尬。

    她努力将自己赤红的面色转成委屈的表情,双眸含泪,哀怨地看着李承赫。

    “殿下……她,她欺人太甚!”

    李承赫并未关注她。

    而是看向那散落一地的珊瑚珠子。

    如果他没数错的话,少了三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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