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若是善良注定换不来安逸生活,那他宁愿做个恶魔
话音落,刘淑荣恶狠狠手持菜刀朝陈卫民奔去,那架势,仿佛两人结下了什么深仇大恨似得!“刘淑荣,你在找死。”
怒喝声响起,陈卫国一个箭步上前,一脚把毫无防备的刘淑荣踹飞。
扑通一声——
刘淑荣以狗吃屎的姿势摔落在地,手中菜刀掉在了门口外,陈卫民与陈卫红记目震惊看向自已大哥。
陈卫国面如寒霜,压下心中难以平息的愤怒之意。他望着趴在地上不断哀嚎,龇牙咧嘴想起、起不来的刘淑荣:“小红,拿绳子来。老二,你去一趟派出所报案,就说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手持菜刀强闯民宅,企图对我兄妹三人行凶。”
陈卫民与陈卫红向来对自已大哥的话唯命是从,兄妹二人各自应了一声开始分头行事。
他的话一出,可把趴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刘淑荣吓得不轻,可她转念再一想,认为老实巴交的陈卫国绝不敢这样对待自已。
“陈卫国,你个小畜生,我可是你亲大娘。再说,是陈卫民那个小杂碎偷我家鸡蛋在先,要不然我也不会来你家讨说法……”
偷鸡蛋?
子虚乌有的事情。
刘淑荣之所以诬陷陈卫民,又如此大动干戈,目的是想搞臭他们兄妹六人的名声,顺理成章霸占他们家房子。
尽管曾经刘淑荣的阴谋未曾得逞,但陈卫民却不幸背负起了小偷的污名……
想起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情,陈卫国在这一刻明白了:何为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道理。
“大娘,你手持菜刀闯进屋里奔着老二而去,你跟我说,这是来讨说法的?”
面对陈卫国的话,刘淑荣忍着四肢百骸传来的疼痛,她愤怒的开口:“我那只是想吓唬吓唬他。”
吓唬?
陈卫国刻骨铭心的记得,曾经刘淑荣持刀闯进屋,趁他睡觉之际,不仅砍伤了陈卫民,更是毫无人性砍伤了阻拦她行凶的陈卫红。让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容颜尽毁,脸上留下无法磨灭的伤痕。
事后,刘淑荣竟以装疯卖傻之态,矢口否认其行径,反诬他们兄妹三人合起伙构陷于她。
每每想起这件事情,陈卫国就恨得牙痒痒,如今事情重新来过,他不会再让历史重演。
陈卫国凝视强词夺理的刘淑荣,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都是讽刺:“大娘,这些话你留着跟公安通志说吧!”
曾经刘淑荣在行凶过后,趁陈卫国找人帮忙救治自已弟弟妹妹之时,悄悄的逃离了犯罪现场。因此导致即便不少人知道他们兄妹没有说谎,奈何缺少实质性的证据,最后让他们兄妹状告无门陷入了困境。
刘淑荣见陈卫国态度强硬,意识到了大事不妙。她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想爬起来离开这是非之地,陈卫国又怎能让她称心如意。
望着艰难从地上爬起来的刘淑荣,陈卫国眼中闪过深深的恨意,他一步步朝自已大娘走去,一脚狠狠踹在了她背后上。
既已重生,这一世,他必须畅畅快快活一次,让曾经的憋屈与束缚,随风而逝!
刘淑荣惊呼跌倒在地,她扭着头,脸色苍白恶狠狠望着陈卫国:“你个挨千刀的小野种,殴打长辈,必会遭天打雷劈……”
陈卫国居高临下看着狼狈不堪的刘淑荣,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感。他瞧着自已大娘那一开一合,向来对他们兄妹说不出人话的嘴,随即抬起脚来,狠狠地踢在她的嘴上。
刹那间——
刘淑荣口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声,宛如杀猪般凄厉,鲜血从她口中汩汩而出,染红了她的衣襟。
陈卫国缓缓蹲下身,眼神骤变,透露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他以一种阴森森的目光凝视着自已大娘,双手薅住她的衣领,强迫她与自已对视:“刘淑荣,别当我不知你的算计。
你不就是想霸占我家房子吗?我告诉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不然就别怪我搞的你家破人亡……”
若是善良注定换不来安逸生活,那他宁愿让个恶魔,为弟弟妹妹们遮风挡雨。
刘淑荣的目光中记溢着惊恐,她注视着陈卫国那双仿佛要将她吞噬殆尽的眼睛,心中不由自主地滋生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
“你、你、你胡说八道。”
因对陈卫国产生了一定的恐惧,使得刘淑荣说话变得结结巴巴。
胡说八道?
陈卫国微微勾着嘴角,懒得跟刘淑荣掰扯那些事情。他一把狠狠松开自已大娘衣领,语气很轻的开口:“有些报应即便不报应在你身上,也会报应在你儿女或者子孙身上……”
刘淑荣的眼眸因他的话而圆睁,内心对陈卫国的畏惧之情油然而生,难以掩饰。
陈卫国注视着刘淑荣脸上的神情变化,知道自已目的达到了,他微笑着缓缓起身。
刘淑荣吞咽着口水端量着陈卫国。这一刻,一种不祥之感盘旋在她心头之上。
她坚信,陈卫国刚才的话,绝非虚张声势,而是意味深长!这份认知让刘淑荣心头一震,她破天荒地避开了与陈卫国直视的勇气。
吱嘎一声——
陈卫红气喘吁吁拿着一捆绳子进了屋,在看见刘淑荣那宛如厉鬼的模样后,她脸色白了三分。
陈卫国把陈卫红脸上神色尽收眼底,他来到自已妹妹身旁,接过绳子:“别怕。你去大门口迎迎你二哥跟公安通志。”
陈卫红机械的哦了一声,她深深看了一眼杵在惊魂未定中的刘淑荣,转身便离开了屋。
在她出去以后,陈卫国掂了掂手中绳子,五花大绑将强烈挣扎的刘淑荣捆了起来,并用破抹布堵住她那张喋喋不休频频求饶的嘴。
时间在等待中悄然流逝,刘淑荣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她如蛆似得在地上不断蛄蛹,直到她把自已折腾的没了力气,屋内才安静下来。
微微皱眉的陈卫国目光从刘淑荣身上淡淡移开,眼神落在了老黄历上。
一九七零年十月二十号,农历九月二十一,狗年。
凝视着老黄历上的日期,陈卫国愣怔的出神,渐渐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已竟然重生在了十八岁生日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