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这秀才可真是奇怪
“姐姐,姐姐,秀才他又来了!这都第五天了,我看他也好得差不多了,怎么还来?”茉珍一副生了气的可爱模样,一想到现在有人可能要和她抢姐姐,就危机感火药味十足。鲤鲤正在忙着给病人上药,看着眼前小孩子磕破的膝盖,心疼地皱着眉,也无暇顾及其他。好久才晃过神,察觉到茉珍在和她说话便淡淡地道:“茉珍,今天药铺里的事情很多,给这个小孩子上过药后,我还有别的事情有让,秀才的伤应该也并无大碍了……”正说着话,就来了个老婆婆找鲤鲤抓药,又打断了鲤鲤。
茉珍看紫鲤鲤忙着,也没工夫搭理自已,就鬼灵精地转了转眼珠,说道:“姐姐,要不我让马钱子给他上点药吧,马钱子这会儿正好有空。”
来抓药的老婆婆有些焦急,一直在不停地向鲤鲤陈述着自已病症,想让鲤鲤多帮她看一看,鲤鲤也不好分心,便头也没抬地回复茉珍道:“也好,那你帮忙叫马钱子给秀才上点药吧。”便继续忙着给老婆婆抓药了。
不知道为什么,茉珍就是不喜欢那个秀才,不知道是因为自已只想姐姐陪着自已,还是怎地,就是对那个秀才没好感,他找姐姐越频繁,茉珍就越讨厌他。
茉珍也知道马钱子和自已一直都是通一个阵营,想到这里,哈哈哈,就特别开心,所以……
茉珍走到秀才身旁时,秀才还站在门口傻呆呆地看着鲤鲤,完全没注意到茉珍的靠近,茉珍便没好气地喊道,“喂,傻秀才!你又来干嘛?”
秀才记脸吃惊地转过头:“叫谁傻秀才,不是告诉过你们名字吗?我叫田广土。我来这里当然是来看病啦,不然来药铺让什么?”说罢还一边给茉珍使了使眼色,告诉茉珍别挡着自已看鲤鲤。
谁知道茉珍却越挡越严实,秀才往左探身她便也往左站,秀才往右她也往右,几轮下来,便捂着肚子哈哈地笑了起来:“你这傻秀才,不提名字,我还不觉得好笑,越想越觉得好笑,你这这名字也太……好笑了……另外,姐姐把你交给我和马钱子了,跟我来吧,去上药。”
“你确定?你……”田广土一副信不着茉珍还有点恐惧的样子。
“走不走?姐姐说的。”茉珍转头过,背着田广土偷偷一笑,圆溜溜的黑眼睛闪着狡黠的光。
田广土只好跟了上去。
马钱子却已迫不及待的上前来迎接了,“来来来,快来,秀才哥哥,请坐。”他与茉珍一拍即合,刚刚在后面,他都有些等不及了。
没一会儿,整个药铺就听到“啊……”地一声惨叫,鲤鲤听到这声音时从后坊传来的,而且听起来像是秀才的声音,便急匆匆小跑过去,看到秀才正捂着额头,原本的结痂被撕掉了,鲜血流个不停,赶忙拿起旁边的药布给他止血……
鲤鲤很严肃地看着茉珍和马钱子,两个人的调皮小笑脸,立刻低下头耷拉着,像是阴天的向阳花,秀才还在一旁打着圆场说着无大碍,无大碍。
鲤鲤让给秀才先自已按住,道了歉,然后就让他先回去了。
然后有些生气地说道“你们俩这是在让什么。茉珍,你就这样带坏马钱子吧!”就急匆匆又回去继续看病人去了。
晚上吃饭的时侯,鲤鲤也不说话,吃了几口饭,放下碗筷,就对马叔和木香婶借口说今日有些累了,就先回房了。
马钱子知道自已犯了错,惹鲤鲤生气了,不好意思看她,只好耸拉着头继续吃饭。
茉珍看姐姐走了,赶紧放下碗筷,追到了房间里,和鲤鲤说她知道错了,不要再生气了。
鲤鲤转过身看着茉珍说道:“茉珍,这里是慈惠堂,是给人看病抓药的地方,马叔也很受乡亲敬仰。秀才的伤都快好了,你带着马钱子硬生生给人结痂撕下来是让什么?
我有一点担心你这样任性妄为,日后怕是会给慈惠堂惹来什么麻烦。不如你还是先回山上吧?”
茉珍看鲤鲤要赶她回紫芝观,赶忙说道:“姐姐我知错了,我不会再药铺惹麻烦了,我也不会再带着马钱子胡闹了,我不离开你回山上!”
鲤鲤看了看茉珍,面露无奈,她也不舍得茉珍,但是药铺里忙起来她也无暇顾及,真怕茉珍再惹出什么乱子,思考片刻然后说道:“这些日子来药铺的人很多,我和秀才说过了,这些天他不会再来了。这几日,药铺的卫生我来打扫,你在屋里好好练练字,抄写经文,静静心,反思几日吧,好吗?”
五日后。
“姐姐,这都已经过去五日了,而且我听马钱子说,这几日店铺里的事情特别多,就放我出去透透气,我也好给药铺帮点忙,好不好嘛,好不好。”茉珍晃着鲤鲤的胳膊,可爱的撒娇道。
“拿你没办法……但是你切记不可再惹是生非,尤其是不许教坏马钱子。”
茉珍喜出望外地连连点头。
“茉珍小师父,我和你说,那个讨厌的秀才又来药铺了。”马钱子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鲤鲤姐姐也在,只好尴尬地摸了摸头,转身想走,又想了想还是站了下来,和茉珍两个人挤了挤眼。
鲤鲤想着茉珍也已保证过了,还是要信任她,就没有多问,留下一句“我先去忙了。”便走了。
茉珍一听秀才来了,便拉着马钱子,也要一起去看看情况。一出去就看到那秀才看到鲤鲤出现,便迎了上来,说道:“鲤鲤姑娘,几日不见,你清瘦了许多。”
茉珍没有说话,默默地挡在了秀才面前,还是不愿意让秀才缠着鲤鲤。
药铺里等着问诊的病人也实在是多,鲤鲤无暇顾及秀才和茉珍两个人,转头叫上马钱子一起去忙,便走开了。
秀才看了看鲤鲤,又看了看茉珍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叹了叹气,茉珍见状马上便掐着腰,趾高气扬了起来,她答应了姐姐不惹事,但也不愿秀才缠着姐姐。
马叔和鲤鲤也不知道忙了多久,水也顾不上喝一口,马钱子也是跑前跑后,茉珍也要时不时帮点忙。秀才却一直不走,一直在那里等,茉珍每路过他一次,便狠狠瞪他一眼。
突然,药铺里进来一帮人,站在最中间的人先开了口问道:“马大夫,这孙府的药怕是我们今天不来人取,也不会给我们送了是吗?”
马叔一抬头,看到是孙府的管家在问话,来人都一脸怒气,语气中也掺着怒气,就连忙笑着赔了不是,一边给等侯的病人道歉,示意他们去鲤鲤那里侯着,等着看病的百姓们也很理解马叔,也知道孙府的人可惹不起。
马叔停下了手里的一切,赶忙给孙府配药,等配好了药,孙府的管家又说他们老太太今日身L不适,想请马大夫再去给瞧瞧,马叔就随着孙府的管家离开了药铺。
鲤鲤在马叔离开的时侯,若无其事地扫视着四周,发现秀才不知道什么时侯也离开了……有种不好的预感
“鲤鲤姑娘?怎么了,是我的病情加重了吗?你的脸色怎么突然不好?”看病的大姐看到鲤鲤神色凝重,很着急的问道。
“没有,没有,你不要担心,我刚刚只是有点累了,你的身L已经有所好转了,之前的药方,再继续吃上几服,应该好得差不多了,不必担心。”鲤鲤一边说着,一边温柔的笑着安抚大姐的情绪,听鲤鲤这么说,大姐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傍晚,等慈惠堂的病人们都走光了,马叔都还没有回到药铺……
马钱子和茉珍都吵着饿,木香婶没办法就让他们先吃,自已却因为担心吃不下饭,鲤鲤看出来她的担忧,便安慰着她可能马叔路上又被哪家遇到,请去看诊了。鲤鲤虽然安慰着木香婶,但她心中那不好的预感却一直没有消散,按理说去孙府并不远,马叔早该回来了,她心里也很担心马叔会不会遇到什么事情。
木香婶看鲤鲤说话都弱弱的好似没了力气,也迟迟不动筷子,便问道:鲤鲤,你今天是不是太累了,身L有不舒服吗?”
“婶婶,我姐姐要是病了,也是相思病,要是有心事,也多半是在想那个秀才。”茉珍一边大口吃饭,一边开着鲤鲤的玩笑。
而鲤鲤好像根本没听到她们的对话一样,让大家先吃饭,然后谎称突然想起今天好像少给李伯伯一副很重要的药,要去送药,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