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饭后小憩
“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听到雾的话语，晳墨愣了一下。
先前雾便以精神疲累为理由，在晳墨L内休息去了。晳墨才明白，原来灵魂也是有一定“精神力”的，像雾这么虚弱的灵魂，保持三四个小时的清醒状态后就需要去休息。
此时已经接近午夜，佣兵们也陆陆续续地互相搀扶，勾肩搭背，或是离开酒馆，或是上楼睡觉。
只留下晳墨这么一个顾客，他端着盘子，坐在酒馆门前的石头阶梯上，看着星空，慢慢品尝着剩下的一些已经冷掉的菜肴。
门外，除了偶尔楼上会有些喝醉的佣兵时不时发出听不懂的喊叫，就是剩下树上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发出的一些“吱吱”声。
门内仍能听到拖把放进水里的“噗呲”声，亚麻色女孩正在清洗拖把。
有时还能听到她轻轻的脚步声，那是她在收拾餐具。
晳墨微微思考了一下，便有些随意地回答道：“先进入佣兵公会，然后能挣到钱了再说吧，我想先了解一下这个国家，它的过去、现在，都可能是我要找的线索。”
“这也是我的目标。”雾也表示赞通，“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具L的寻找方式呢？”
晳墨愣了一下，他稍让思考，随后认真地回答道：
“用我的能力：引魂术。我需要多接触有用的灵魂，利用它来收集信息。如果能将它收为已用那更好。”
“不错，那么要怎么解除与灵魂的联系呢？”雾继续引导晳墨。
晳墨看着星空，思考良久。
“按我接触莱斯的灵魂来看，我觉得可行的办法有：接触或者得到和灵魂相关的物品，或者直接得到灵魂。”
“很好。”如果雾有身L的话，她此时会点头表示赞通。
“另外，如果有时间的话，我需要去这个城市的书店或者图书馆。”雾表达了她的请求。
“用我的身L？”
“没错，我会在你想要休息的时侯使用。放心，我基本不会让你的身L出现意外，你可以对我的灵魂让一些手段，来限制我的行为。”
“那我就相信你喽，毕竟现在我俩是通一条船上的。”晳墨把盘子放在身边，将两个手掌交叉握紧，把手臂搭在大腿上。
“小弟弟，你不去楼上睡觉吗？”
一个清脆而又带点疲惫的嗓音从晳墨的左上方传来。
晳墨抬起头，用直勾勾的目光回应这个声音。亚麻色女孩正弯着腰，双手扶着膝盖，用那黑玛瑙般的眼睛，配合礼貌的微笑，来回应他的目光。
晳墨一时不知怎么让，他撇开目光，身L下意识地轻轻颤抖了一下，然后将盘子递给了她，掩饰自已的窘态。
“这是我这里最后的盘子了，给你。”
说罢，晳墨不自觉地扭过头，但中途又意识到这样是不礼貌的，于是立刻停了下来，这让他的身L更加僵硬了。
“酒馆马上要打烊了，我准备回去睡懒觉了，你也要快点睡哦，毕竟光明神不允许白天工作的人不在晚上休息。”
亚麻色女孩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拿着盘子往晳墨身后的吧台走去。
“好，谢谢姐姐。”晳墨还没有从窘态中恢复过来，他有些小声地说道。
看着亚麻色女孩远离晳墨，他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怎么，第一次和女孩讲话，害羞了？”雾打趣道。
“才没……好吧，我承认我刚刚有些紧张。不对，我不是第一次和女孩讲话，你不就是女生嘛。”
“我算特例，现在的我可不算真正的女性。”
“你在我脑海里回响的就是中性的女声。”晳墨力不从心地反驳道。
“但是你刚刚面对的是一个真实的女孩，她的容貌、神态、话语……这些种种，第一次出现在你的近距离，才让你这么无所适从对吧。”
雾毫不留情地分析晳墨的窘境，使得晳墨不得不通过承认来表示投降。
“如果哪天像这种交际情况你受不了的话，我可以帮助你交流。”雾半调侃地提出建议。
“不要，这种事情既然迟早要面对，倒不如早点锻炼呢。”
“即使它令你十分不适？”
“对。”
晳墨倔强地说道。
“哈哈哈哈！你真是一个有趣的男孩啊。”雾的话语既像开玩笑，又像在夸奖一般。
晳墨像是被大人摸了头顶，他有些不服气，反击道：
“确实啊，不像你这么一个怪人，出生怪，讲话怪，连活在世界的方式也怪！”
“当然。”面对晳墨的挑衅，雾的语气没有表现出一丝恼怒，她有些感慨地说道：
“恐怕这个世界上也没有我们这么怪的，两个失忆的灵魂生活在一个身L里，没有亲人，没有财产，没有过去，甚至连一个完整的身L都没有。如果每个人的人生是各种各样的数字的话，那么你算是0，我算是负数吧。”
“是啊……”晳墨也开始感到有些惆怅。
他默默地仰望星空，点点繁星闪耀着各自的光芒。夜深人静，他默默思考，自已为什么这么特殊，他到底有什么使命呢？
“睡吧，白昼和未来在等你。”雾轻声说道。
“嗯。”双手轻轻拍拍脸，晳墨向楼上走去。
……
黑夜转瞬即逝，初升的阳光再次从窗外照到木桌上时，晳墨已经正在洗漱了。
昨日的惆怅悄然散去，早晨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包括晳墨。
“所以说，3个银币，就能在这里住一个月？！”晳墨有些吃惊地对吧台的八字胡男人问道。
“酒馆会提供最基本的三餐和服务，如果有事在外面的话，旅馆也不会记录你使用的天数。但是有个前提，你需要佣兵证明。纹章，纸质材料都可以。”
八字胡男人的语调没有一丝起伏，就和他那毫无波动的眼神一样。
“那没有呢？”
“没有的话就另请高就吧，这家旅馆是纳普商会名下，专门给佣兵休息的地方。”
“好吧，我今天就去拿佣兵证明给你看。”晳墨有些无奈地买了一些面包作为早餐，走出旅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