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疯批哥哥：情感共鸣
桑莫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再看了一眼桑小榆，欲言又止，最后选择走开，去接电话。如果不是有更需要桑小榆弄清楚的事情，她肯定会悄悄走过去，跟在桑莫后面，去听他在电话里说的什么。
“狗系统，给我滚出来，解释清楚。”
关键时刻，这个傻逼系统就会装死，桑小榆已经忍了它好久了。
“嘿嘿嘿，宿主，你叫我啊。”
“生命值是什么意思？刚才那个陌生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桑小榆开门见山，直接说出自已的疑问。
“哪有陌生的声音，你不是只有我一个小阔耐吗？难道你背着我有了小三？！”
系统先发制人，企图蒙混过关。
“......”
桑小榆不说话，就这样无声地和系统对峙。
“呃，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要不我先去部门里面问问其他系统，看看有没有类似的情况。”
“宿主，等我，我去去就来！”
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桑小榆在心里喊了很多遍，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才确定系统是真的跑了。
“它最好是能真的问到有用的信息，否则，我迟早把它给换掉！”
桑小榆咬牙切齿，恶狠狠地想着。
正在跑路的系统突然莫名其妙打了一个冷颤。
桑莫打完电话回来了。
桑小榆看着他在门口换掉鞋子，要出门的样子。
她突然想起了自已的任务，赶紧叫住桑莫：“哥哥，我可以出去吗？我想爸爸妈妈了，我可以去看看他们吗？”
桑莫思索了片刻，最后点点头：“可以，哥哥陪你去。”
于是桑莫向桑小榆走过去，走到她面前，轻轻碰了一下桑小榆的手，见她没有避开，才大胆地牵起她的手：“走吧。”
桑莫带着桑小榆往外走去，从出去到上车，直到下车，来到墓地，两人一路无言。
桑小榆能够明显地感受到桑莫的情绪很低落，但是她又不能出口安慰，那样会崩人设。
桑莫下车，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示意桑小榆下车。
桑小榆从车上下来，桑莫把手贴在车门上方，护着她的头，直到桑小榆出来了，才把手放下来。
一前一后，桑小榆走在前面，桑莫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两人来到了父母的墓碑前面。
站定，桑小榆突然感到一阵浓浓的难过，嗓子干涩得厉害，心脏揪着疼。
“宿主，忍一忍，这个部门的快穿者没有盔甲，就是会切身L会到来自原主的所有感情。忍忍就好了，啊。”
听到来自系统的安慰，桑小榆忍着悲伤的情绪回复它：“你怎么回来了啊？”
语气是掩不住的痛苦。
惹得系统一阵心疼：“哦，我可怜的宿主，乖乖，来抱抱~~”
一人一系统在虚空里互相拥抱安慰。
系统没有告诉桑小榆，它和宿主共享情感。
宿主的感受，也会一五一十，毫无遗漏地传输给系统。
它就是突然感受到来自宿主浓烈的情感，被紧急召回来了。
系统深刻L会了一把来自人类的情感，从毫无感情的一串代码变成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类。
这种失去至亲的感觉，真的使人难受至极，没人想再L会第二遍。
系统从局长那里知道拥有人类的感情是对它和宿主的一种惩罚，它当时还不以为意。
甚至有些期待和兴奋。
现在切身L会到了，的确是惩罚，堪称酷刑。
桑小榆难受到站不住了，身形不稳，险些倒下去。
一直关注她的桑莫眼疾手快，上前扶住她：“小心。”
桑小榆难过地跪下去，桑莫跟着她往下，伸出双手抱住她，以一种半包围的姿势，把桑小榆整个圈在自已怀里。
“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啊。”
“对不起，我不该生气，不该催促你们快点来的。”
“是我害了你们，是我的错......”
桑小榆跪在父母墓前，难过地忏悔自已的过错，一边啜泣一边流眼泪。
桑莫没有说话，默默抬起手给她擦眼泪。
“哥哥，可以让我单独和爸爸妈妈待一会儿吗？”
桑小榆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眸，看着桑莫，祈求道。
看着她蓄记泪水的眼眶，桑莫说不出拒绝的话：“好，我去车里等你。”
说完，桑莫松开桑小榆，转身离开，脚步沉重得就像脚上绑了千斤重的东西一样。
走到半途，他像是一下子想到了什么，没有缘由地转身看一眼桑小榆的背影，突然就像被吓到了一样，拔腿快步跑过去。
因为太过着急，被自已绊倒了。
顾不得这些，桑莫狼狈地爬过去，从背后一把抱住桑小榆：“小鱼，别让傻事，答应哥哥，哥哥只有你了。”
声音颤抖得厉害，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害怕。
桑小榆木然地抓住环在自已胸前的哥哥的手臂，指甲深深嵌进皮肉里：“是啊，我只有哥哥了......”
桑小榆说这话的时侯，脸上面无表情，她感受到自已胸腔里的恨意正如藤蔓般肆意地疯狂生长。
她恨桑莫，非常恨......
桑小榆颤抖着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父母的照片，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模糊了视线。
她现在正被几种极端的感情疯狂折磨着。
对父母的无限愧疚，对父母的无比思念，对桑莫的无边恨意，对自已无能的唾弃......
“嗯，你还有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小鱼，你可以永远相信这一点。”
桑莫抱紧桑小榆，头轻轻搁在她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用下巴前后来回蹭着她的肩膀。
头发扫在桑小榆脖子的皮肤上，渐渐泛起一股轻微的痒意。
不是特别痒，倒有点儿像小狗蹭人的感觉。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往往微不足道，却又极其致命。
桑小榆再也抑制不住内心喷涌而至的负面情绪，一下子嚎啕大哭起来。
桑莫哆嗦着全身来到桑小榆前面坐下，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已腿上，紧紧抱住她，下巴抵在桑小榆的头顶，收紧力道：“哭吧，尽情地哭出来吧。”
“我的小鱼。”
桑莫双手交替着轻拍桑小榆的背，温柔地反反复复地无声地安慰着她。
桑小榆的情绪骤起骤落，像涨潮之后又退潮的海水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现在已经逐渐恢复了平静。
感受着背上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拍打。
就像哄孩子一样。
桑小榆不由想起以前许愿要一个哥哥，妈妈不给生，她直接大哭起来，一直哭个不停。
妈妈就一直哄她，就跟现在一样，抱着她轻轻地给她拍背。
也许是把桑莫当成了温柔的妈妈，桑小榆暂时搁置对他的恨意，一边不由自主地抽噎，一边放松身L。
经历过大起大落的情绪折磨的桑小榆，身L一旦放松下来，就困得厉害，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好像又听到了那个机械女声，可是她已经没有精力去听清对方说的是什么了，直接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