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焚情/ 第1章 女人到底是感性动物
背景
18px
字体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章 女人到底是感性动物

    秦舒优一直都知道,贺屿西是个不折不扣的疯批。

    却不想,他在床上也这么疯。

    “别这样。”

    看见他拿起酒杯里的冰块,要往她那里放,秦舒优大惊失色。

    “不愿意?”

    贺屿西失了兴致,停下动作,黑深的眸盯着她。

    他的目光是冰冷的。

    秦舒优最受不了他冷眼看她,仿佛她是不被重视的,他对她没有爱了。这比拿刀子扎她,还让她疼。

    她搂住男人的脖子,纤柔的手一下一下摸着他粗硬的短发,就像给一只大狼狗顺毛一样,温柔地跟他讲道理:“我生理期就在这两三天,受了凉,会痛经,痛得死去活来的那种。”

    冰块在贺屿西的手里融化成水。

    旖旎消散,气氛降至冰点。

    他冰凉的大手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扒拉到一边。

    秦舒优被冰的一激灵,摔在床上,看着他翻了个身,靠在床头,摸到放在床头柜上的烟,用嘴叼出一根,点燃,开始吞云吐雾。

    深邃的脸,隐在了白雾里。

    床头灯的一缕幽光照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又邪性,又迷人。

    秦舒优的心跳漏了半拍。

    目光下移,扫到他身上那几道狰狞的伤疤,其中心口那一道,是很久很久以前因为她留下的,秦舒优止不住地心疼。

    女人到底是感性动物。

    秦舒优先服软,凑过去,脑袋枕在男人的胸膛上,她很喜欢听他强有力的心跳,一只手无意识地搭在他块垒分明的腹肌上。

    触感坚硬,充满男人的力量感。

    秦舒优为此着迷。

    “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可是你说的。”

    贺屿西灭了烟,兴致又起。

    冰火两重天。

    秦舒优受不住,哭了。

    “你会娶我吗?”

    他们复合有两个月了,贺屿西对她总是冷若冰霜。

    也只有在床上的时候,她才会忍不住问这个很傻的问题。因为这时候,贺屿西不再是冰冷的,他眼底的炙热,昭示着他喜欢她的这具身体。

    回答她的,是贺屿西的一声冷笑。

    以及,不温柔。

    像在发泄。

    秦舒优最后都没意识了,以至于男人做没做措施,她压根儿不知道,她也把这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

    秦舒优一夜都没睡好。

    因为小腹一直坠痛,她难受得很。

    应该是生理期提前了。

    在贺屿西冷漠地走掉之后,她起床去卫生间一看,果然是。幸好她的包里一直备着卫生巾,不然贺屿西这里可没有这东西。

    她收拾好自己,又趴到了床上。

    一直到快九点了,才叫了个车去公司。

    创业两年,贺屿西已是人工智能领域身价最高的科技新贵,他创立的盛世科技,发展势头正猛,现在正是业务扩张的时候,公司缺翻译,但一时半会儿又招不到合适的。

    正好她是外国语学院毕业的,精通英语,法语,西班牙语,反正暑假她也闲着,就去帮贺屿西做翻译了。

    其实她也不闲,她得到了贺氏集团的实习机会。那可是西城权贵之家贺家的家族企业,实力雄厚,名声在外,但贺屿西是贺家二房不认的私生子,她不想让贺屿西心里不舒服,就拒绝了。

    一进公司,秦舒优看见自己的工位上放着杯奶茶。

    “贺总,给你一杯冰奶茶。”

    这道娇媚的女声莫名熟悉。

    秦舒优寻声看去,是宋朵盈,她的大学同班同学,还是一个寝室的,给了贺屿西一杯冰奶茶。

    贺屿西没拿,笑了下:“谢谢,我不喝。女孩子少喝冰的,对身体不好。”

    “轰隆——”

    一瞬间,秦舒优的脑子要炸开了。

    既然他知道女孩子不能受凉,昨晚还那样对她?导致她生理期提前,还痛经。他还对宋朵盈笑。

    秦舒优无法接受。

    可能是自己耳鸣眼花,听错了,看错了。

    但接下来,宋朵盈的话,直接让她悬着的心死了:“谢谢贺总,这么热的天,偶尔喝一次冰的,没事。”

    原来,贺屿西就是故意伤害她。

    秦舒优心脏揪着疼。

    紧接着,她听宋朵盈对同事们说:“我今天第一天来上班,请大家喝奶茶,希望在以后的工作中,我们能相互帮助,共同进步。”

    宋朵盈长相明艳,身材高挑,胸大腰细,且活泼热情,秦舒优记得她早找到工作了,薪资很丰厚,她为什么要来这里?

    在卫生间碰上,宋朵盈应该是不知道她和贺屿西的事,于是没设防地跟她说:“舒优,是贺屿西请我来的,除了走公账的基础工资八千,他还自掏腰包给我一个月十万。他给你多少钱啊?”

    秦舒优受到了暴击。

    不仅是因为她知道上次有个非常优秀的应届翻译,要月薪两万,贺屿西都没给,还因为她没工资,而贺屿西对宋朵盈却如此特殊。

    宋朵盈脸庞明媚,很得意:“你说,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哈哈。”

    秦舒优不知道,更不明白贺屿西的骚操作。

    她心里头堵得慌。

    本来就痛经,受到暴击之后更痛了,再加上吹了好久的冷空调,她还头晕恶心。

    终于受不了了。

    她跑去找贺屿西。

    贺屿西正在低头看文件,一身黑衣黑裤,身形挺拔板正,头发剪的短,半点不遮眉眼,骨相深刻硬朗,英气逼人。

    完完全全长在秦舒优的性癖上。

    秦舒优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但他头都没抬。

    “你不知道我进来了吗?”

    这幽怨的口吻。

    秦舒优觉得自己现在肯定是一张怨妇脸,但她控制不住。

    贺屿西这才抬头,但只漠然地看了她一眼,就又盯着文件,眉眼间透着一丝不耐:“你怎么了?”

    对她这样冷漠。

    他刚才对宋朵盈倒是热络。

    秦舒优心里更不平衡,更苦涩,问他:“你早晨走的时候,难道没看见我不舒服吗?你昨晚那么变态地对我,今天就没想着关心一下我的身体?”

    她的脸上血色全无,杏眸里含着一层水雾,双眼皮都变成三层了,一看就是不舒服。

    但贺屿西满不在乎,就像对待仇人一样,口吻冰冷又残忍:“昨晚是你自己愿意的。”

    是,她是自愿的。

    可那是为了让他高兴。

    “我是你女朋友,你关心我一下,这不是最基本的吗?”

    贺屿西冷笑了声,很不屑:“女朋友?你自己封的?”

    秦舒优一脸迷茫。

    贺屿西让她死得明白:“我们只是玩玩。”

    玩玩?

    她求复合,以为他睡她,是答应和她破镜重圆了。

    “我是认真的。”

    贺屿西:“玩不起?那你就滚。”

    秦舒优的心比刀扎还痛。

    “你是因为那件事,在报复我,对吗?”

    他们是早恋,大概从初中那会儿就暧昧了,他以前待她如珠如宝,曾经为了保护她不受校园霸凌,还差点没命了,他们的感情一直很甜蜜。

    但大一那年的冬天,不知道怎么就传出来了她说贺屿西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对她是痴心妄想。

    就因为这个,贺屿西和她掰了。

    直到毕业典礼那晚,她再也忍不住,主动示好,贺屿西把她带进了体育场旁边的小树林里,他们第一次发生了关系。结束之后,他用讽刺的语气问她:“膜是补的?”

    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那是她的第一次,不知道是不是他的?

    “我从来没说过你是癞蛤蟆这种话。这是个误会。”

    贺屿西的脸上露出了讽刺的神情,声音冷冽:“秦舒优,在你心里,我就这点肚量?除了这个,你真正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你心里清楚。”

    秦舒优一头雾水,秀气的眉紧蹙着,瘪着嘴,很无奈:“我不清楚。”

    贺屿西眸底的寒意更深,嗓音更加冷硬:“你继续装。没良心的,亏老子以前拿命爱你。”

    秦舒优更糊涂了:“我——”

    “有完没完?”

    贺屿西显然不想说这个。

    算了,宋朵盈的事她也不问了。

    她捂着肚子,疼得弓着腰:“你能去附近的药店,帮我买一盒止痛药吗?我很难受。”
← 键盘左<< 上一页给书点赞目录+ 标记书签下一页 >> 键盘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