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陆行简太子/ 第345章 臭小子,还嫌弃你爹!
背景
18px
字体 夜晚 (「夜晚模式」)

第345章 臭小子,还嫌弃你爹!

    衍哥儿瘪瘪嘴,想问,娘亲有了砚哥儿,是不是就不喜欢他了?

    可看到旁边脸色不太好的男人,就不敢问了。

    包着一包泪,搂着娘亲的脖子又哭起来。

    陆行简皱眉。

    男孩子养得太娇气,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甚至不希望男孩子太过书生气。

    所以晚晚着急忙慌地给砚哥儿找先生,他到现在也没给衍哥儿安排先生启蒙。

    在他看来,男孩子吃点苦、变得坚强是好事。

    将来日子里苦头多着呢,尤其是皇家的男孩,先能活下来再说别的。

    苏晚晚察觉到衍哥儿有点怕陆行简,轻轻拍了拍孩子的背,柔声哄道:

    “晚上和娘亲一起睡,好不好?”

    衍哥儿立即不哭了,挂着眼泪赶紧点头。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搂着娘亲睡觉了。

    让梦都想。

    等把孩子哄睡下,苏晚晚对从净房出来的陆行简说:“你去别的地方睡。”

    陆行简:……

    他才不去。

    有了儿子就忘了夫君。

    他把孩子往床里挪了挪,自已挨着苏晚晚睡下:“床够大。”

    衍哥儿睡到半夜想尿尿,坐起来揉眼睛。

    床头烛光摇曳。

    娘亲搂着自已,她身后的男人搂着她。

    衍哥儿气得厉害,把男人搂住娘亲的手推开。

    “不许碰娘亲!”

    苏晚晚和陆行简都醒了。

    小孩子又尿急又生气,顿时哭了。

    苏晚晚慌得不得了,伸手去摸孩子额头:“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额头并不烫。

    陆行简被吵醒,见晚晚身L不好还要照顾孩子,心疼得不得了,打着哈欠赶紧接过孩子:“我来哄。”

    衍哥儿一点儿都不卖账,推开他的手,“不许碰我,不许碰娘亲!”

    陆行简脸上的睡意还未消散,被孩子的话惊住了。

    “臭小子,我是你爹,还不许我碰你?”

    “你不是!”衍哥儿压根不信他,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看他,又期盼地看向苏晚晚,期待得到娘亲的支持。

    苏晚晚猛地坐起来有点晕眩,缓了一会儿,又被衍哥儿的话惊住了。

    陆行简直接给气笑了,看向苏晚晚,“你告诉他,谁是他老子?”

    又对衍哥儿说:“就你这长得跟我这么像的脸,你上哪另找一个爹去?”

    苏晚晚把衍哥儿搂进怀里,摸了摸他的头,“他是你爹。”

    衍哥儿愣了一下,“他不是!”

    眼泪夺眶而出。

    他见过钱永安和他爹怎么相处。

    孩子半夜哭得厉害,苏晚晚急了。

    “宝贝不哭了,是饿了还是想尿尿?”

    衍哥儿终于快憋不住了,带着哭腔说:“尿尿……”

    苏晚晚只好让陆行简带孩子去净房尿尿。

    陆行简力气大,抱起孩子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简单。

    尿完尿回来,衍哥儿也不哭了,只是那股子委屈劲儿还没消。

    苏晚晚想了想,自已睡到床里头,让衍哥儿睡到中间,陆行简睡在外侧。

    衍哥儿离陆行简隔得远远的,窝在苏晚晚怀里又睡了。

    陆行简苦笑不得,“臭小子,还嫌弃你爹!”

    苏晚晚嗔了他一眼,小声埋怨:“别把孩子吵醒了。”

    就像护崽老母鸡,把衍哥儿抱得紧紧的。

    陆行简气鼓鼓地哼了声。

    天底下想巴结奉承他的人比比皆是。

    也就是这母子俩敢嫌弃他。

    苏晚晚伸过胳膊,越过孩子摸了摸他的脸,“乖,睡吧。”

    陆行简那一丁点哭笑不得有被安抚到。

    天底下,也只有晚晚会这么柔声细语地哄他,好像他也是个闹脾气的孩子。

    第二天一早醒来,苏晚晚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陆行简本来说第二天去把衍哥儿接过来,怎么大晚上的把孩子弄过来了?

    陆行简不愿她操心别的事伤神,一言带过。

    苏晚晚哪里是那么好敷衍的?

    她从衍哥儿嘴里打听到个大概。

    “杨家对衍哥儿也算有恩,不能知恩不报,还是要表示一下谢意。”她与陆行简商量。

    陆行简微微皱了皱眉,还是通意了。

    晚晚一直在有意拉拢杨家,他是知道的。

    他只是本能地不喜欢杨稹。

    不过,晚晚坦荡,他若非拦着,倒显得小肚鸡肠了。

    ……

    第二天一大早,柳溍接到密报:“昨晚宫里有人去了杨阁老家,很快就离开了。”

    他收受了大量贿赂,当然不是为了自已享用,而是为了收买人心,稳固权势。

    内阁阁老等高官家里,都被安插了眼线。

    柳溍心头一跳,眼神凌厉地看向报信人。

    “加强对杨家的监视。”

    最近行事不利。

    先是打算除掉张咏,再是抄检钱家。

    只怕引起了皇上的忌惮,打算有什么动作。

    他让人加强了对宫中的监视。

    只是,内廷经过上次的整治,现在针扎不进、水泼不进,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一天数天,皇帝不曾有任何动作。

    柳溍稍稍放了点心。

    为了杜绝隐患,他亲自找上杨廷。

    “杨阁老,听闻令尊已经七十有五了?”

    杨廷眸中闪过一抹锐利。

    他这几年一直谨小慎微,不冒头不露尖,就连家中儿女,也是约束尽量低调。

    没想到还是引起了柳溍的关注。

    “多谢九千岁记挂,家父确实年事已高。”

    “令尊身L如何?咱家就常感叹,当初未能尽孝床前,如今悔恨不已。”

    “只愿杨阁老不要重蹈咱家的覆辙。”

    杨廷瞳孔微缩。

    他当然听得懂柳溍话里的意思。

    去年吏部尚书刘宇入内阁不到三天,便被柳溍逼得请辞。

    与其像刘宇一样落得个灰头土脸的下场,不如先暂避风头,保全自身。

    杨廷叹了口气:“昨日刚得家书,家中老父自去冬以来痰嗽举发,身L尪羸,让人牵挂忧心,正想写折子请旨回原籍少视起居,躬调汤药。”

    柳溍很记意杨廷的知情识趣,眼底闪过一抹不屑。

    之前杨稹的试卷被毁,杨家就像被吓破胆,老老实实好几年,安静得像不存在。

    如今他不过口头警告了两句,杨廷便想回老家。

    真是软骨头。

    杨廷果然很快写好奏折呈上去。

    只是现在还是上元节假期,朝廷各衙门都封印休假,奏折暂时搁置。
← 键盘左<< 上一页给书点赞目录+ 标记书签下一页 >> 键盘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