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这么上心
“九九?”顾司忱皱眉,他发现宋轻雨的脸色很不对劲。宋轻雨扯了扯唇,“我没事。”
她转身接起电话,语气已经很不耐烦,“还有什么事?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轻雨,妈没事,妈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给我点个外卖?我还没吃饭……”
宋轻雨闭了闭眼,深呼吸,“行了,我给你点。还有别的事情吗?”
要是她再打过来,宋轻雨真的要疯掉!
“没事了。”
话音刚落,宋轻雨“啪”的挂断了。
“九九?宋夫人的情况很严重吗?如果需要帮忙,我有认识的医生。”
“不用了。”宋轻雨摇摇头,“她没事。”
宋轻雨往顾司忱身上靠,“老公,我好累。虽然他们不是我亲生父母,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视作亲生父母了。但是你知道吗?我爸一直打我妈,这么多年,我都快要麻木了。原本以为嫁人了,就不用面对这些了,没想到还是躲不过去。”
顾司忱安抚道:“如果宋夫人需要离婚,我可以推荐律师。”
宋轻雨还是摇头,“我不想介入他们的事情了,我只想把我自己的日子过好。”
“还有,老公。”宋轻雨仰头看着男人,“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叫我九九了?”
顾司忱眸光一僵,“为什么?”
“我早就改名了。从我被宋氏夫妇收养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不姓温,也不叫温久了。我现在叫宋轻雨。”
“那我叫你什么?”
“叫我轻雨,或者叫我老婆,都行。”
顾司忱:“……”
不知道为什么,张不开这个嘴。
他陪了宋轻雨一会,宋轻雨的心情有所好转。
顾司忱剥了个橘子递给她,“你有没有贱奴的消息?”
宋轻雨一顿,“怎么忽然提起她啊?老公,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
顾司忱沉默了片刻,道:“我的确有件事瞒着你。之前你说贱奴失踪了,其实她没失踪,她是被我奶奶带回老宅去了。她身上很多伤,在顾家老宅休养了几天。前两天夜里奶奶不是从楼梯口摔下来了吗?就是她及时发现,救了奶奶。后来人就不见了。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找到,所以我怀疑,她是不是回宋家去了?”
宋轻雨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姚慧芬说的都是真的,她说温久是被顾家人送回去的,还真是!
但很显然,不是顾司忱送的。
这几天老夫人都在医院住院,根本没回去,所以也不可能是她送的。
那就只能是顾云山,或者乔丽桐送回去的。
宋轻雨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
宋轻雨佯装生气,“原来是奶奶收留了贱奴?!老公,你早就知道这件事,却不告诉我!你什么意思啊?”
顾司忱解释:“因为她身上很多伤疤,我想着先让她在奶奶那养伤,等伤养好了再告诉你的。结果没来得及,她就不见了。这样吧,我明天跟你回去一趟。”
宋轻雨心里一咯噔,“回哪儿?”
“宋家。”顾司忱说,“我们结婚后,我也没登过门,刚好可以陪你一块回去,拜访一下宋先生。”
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下,顾司忱说陪她回娘家,宋轻雨一定非常高兴。
毕竟带着顾司忱这个贵婿回家,是件很拉风很长脸的事情。
她可以收获很多羡慕嫉妒的眼光。
可眼下的情况却是,他嘴上说着登门拜访,实际上却是去找温久那个贱人的!
宋轻雨觉得郁闷,“老公,你为什么对贱奴这么上心?难道你看上她了?”
“没有的事。她救了奶奶,也算是我们家的恩人,不能知道她身处险境,却不闻不问。”
宋轻雨也觉得顾司忱看不上温久。
谁会喜欢一个神经病似的哑巴?
“我不回去。”她说,“我爸最近心情不好,刚把我妈打进医院,我这时候回去,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顾司忱还想说什么,宋轻雨佯装头疼,“我又不舒服了,头晕,想吐。老公,你抱我上楼休息。”
“嗯。”顾司忱伸手抱她。
刚把人抱起来,又皱眉。
宋轻雨察觉到他的异样,敏感问:“怎么了?”
“没什么。”
顾司忱的神色恢复如常。
但其实他刚才抱起宋轻雨的瞬间,有点感觉异样——她好像长胖了些?比那两晚上抱着,要重的多。
顾司忱长得很帅,五官立体,棱角分明。
神之容颜,气质绝佳,令人倾倒。
宋轻雨对他也是一见倾心,毕竟像这么优秀的男人,还是很稀少的。
能嫁给这样的男人,是她的幸运。
而唯一遗憾的是,不能和他做床笫之欢。
顾司忱把人送进卧室,放在床上。
宋轻雨依然搂着他的脖子不放,“老公,你能陪我睡吗?我一个人睡不着。”
顾司忱拍了拍她的手臂,“我还有工作。”
宋轻雨咬唇,不满。
僵持了一会,顾司忱松口,“我忙完工作,就回来陪你,你先睡。”
“那说好了?不许骗我。”
“嗯。不骗你。”
宋轻雨这才放人。
顾司忱去了书房,忙工作忙到夜里十一点。
合上笔记本,他揉了揉眉心,想到还在新房中等着自己的娇妻,却没有半分那方面的心思。
他拨了个电话出去。
接电话的是助理林让。
“喂,顾总。”
“你帮我准备一些礼物,明天我要去一趟宋家。”
“好的顾总。”
宋轻雨不想回去,他不逼她。
但是顾司忱答应了戴紫茵,一定要找到贱奴。
宋家,他是一定要去的!
——
顾司忱在书房睡了一夜。
他梦见了温久。
她蹲在地上写着字,顾司忱疾步走过去,“小久?”
温久缓缓抬起头,却面目全非,脸上的皮像是被谁剥了下来,血淋淋的一片。
顾司忱被吓醒了。
他坐在床上,心脏剧烈跳动,一种很不适的感觉从心口一直蔓延。
“怎么回事?”顾司忱捂着自己心口位置,好半天缓不过来。
他一个大男人,很少做噩梦。
也很少会被一个梦吓到。
顾司忱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将窗户推开,让新鲜的空气吹进来,稍稍舒缓了心脏的紧迫感。
楼下,林让已经到了,把车停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