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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

    “事情发生地太突然了,之前那边和我们合作地都很顺利,这次接洽的时候也没发现有过什么异常情况,谁都没料到他们会突然发难。

    ”“还好头儿反应快,先发制人弄死了他们那边儿的负责人。

    但这次还是疏忽了,虽然咱们的人赶来的快,可头儿还是伤到了……”“对对,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医院,头儿已经做过手术了。

    现在情况也稳定了下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就是还在昏迷,医生说估计得再休养一段时间……”私人病房外的走廊安静极了,只有陈放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给江心炽汇报情况的说话声。

    周围布满了保镖和暗市的心腹,确认过是陆老爹亲自安排的人后,江心炽才放下心让陈放过来给她说具体的情况了。

    “嗯,所以从出事到现在,已经过了快七个小时,宁安被送进手术室抢救也已经是五个小时之前的事情。

    ”江心炽听完了陈放的汇报后,慢条斯理地陈述道。

    “然后,你到现在才跟我说这件事儿?”江心炽笑眯眯地问道,只不过那笑容让陈放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江小姐,这是头儿吩咐的,他说在他手术没做完之前,不准告诉你这件事。

    ”陈放低着头小心地解释道。

    江心炽不笑了。

    陈放悄悄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就见她用手背遮住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后,江心炽才放下手,神色也已经恢复如常。

    “暗市的情况怎么样?”她问道。

    陈放皱着眉说:“不太好,很多人听了这事儿后,都有些不太安分……”江心炽冷淡地“嗯”了一声,抬起头看向对方:“第一,先将这件事给严白女士通知到。

    然后找个靠得住的人,去给他们说一声,严白这几天就会来南江城帮忙整顿一下暗市的事务。

    顺便再给他们都派点活儿干,不管有用没用都先干着,别让他们闲下来。

    ”陈放忙应了一声,叫过来了一个手下办这件事。

    江心炽等他吩咐完了,才继续布置道:“第二,南区的事先不要管了。

    集中人手,先把东区和西区看住,尤其是东区。

    还有,让大家伙儿最近都警醒着些,这几天过来挑事儿的人不会少。

    ”陈放“哎”了一声,匆匆记下来了这件事。

    “如果有比较棘手的人这个时候过来,记下名字,先来找我去应付。

    找不到我就去找陆振,实在不行你看着办,或者想办法拖一下,拖到我过来。

    ”这是陈放最忧虑的事情,听了江心炽的吩咐后,他这才放下心来。

    “最后……”江心炽冷下脸,陈放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戾气与愤怒。

    “把搜集到的,关于这次冲突的资料,一个都不要漏地交给我。

    ”江心炽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要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嘛,江小姐。

    和你上次亲亲热热的态度比起来,你对我这么防备的样子可是会令我很伤心哦……”会客室内,穿着利落黑西装的红发女人笑眯眯地说道。

    她两只胳膊撑在桌面上,下巴则放松地抵在了交叠在一起的手背上,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慵懒又悠闲的气质。

    这和她上一次跟江心炽见面时,展露出的温柔知心大姐姐形象也蛮大相径庭的。

    这件事倒挺出人意料。

    江心炽也没想到,在宁安出事后的第一天,最先来暗市拜访的人,竟然会是方圆圆。

    江心炽端坐在椅子上,很平静地回复道:“方小姐有话直说,不用这样弯弯绕绕地试探。

    ”方圆圆笑眯眯地道:“啊,那我就直说了……他会死吗?那你是不是就要恢复单身了?”江心炽闻言瞬间握紧了拳头,直起头冷冷地看向了方圆圆。

    方圆圆立刻将下巴从手背上抬起来,然后双手合十真诚地给对方道歉:“哎,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宁先生一定会痊愈的,毕竟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是吗?”江心炽没吭声。

    方圆圆不由得叹道:“你还真是喜欢他呢,我只是开个玩笑。

    你知道的,南江城几乎所有的医疗产业都有我的投资,所以他进医院时我可是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

    如果我想对他不利的话,完全可以趁昨天你们这里混乱时下手,而不是今天才过来打草惊蛇。

    ”江心炽这才开口了:“你想要什么?”方圆圆笑着说:“我想要和你做个交易。

    ”“暗市的防护系统可是很令我眼馋呢,我知道,这是江小姐的手笔吧?所以,我想让我的蓝云也有一份。

    ”方圆圆说到正事,脸上漫不经心却又显得含情脉脉的笑容立刻就收敛了起来,她看向江心炽时,眼中露出了一个优秀商人所具备的那种精明又野心勃勃的目光。

    江心炽思考了一会儿,才看向对方:“报酬呢?只是不来给暗市添麻烦这一条,不能说动我给你帮忙。

    ”方圆圆推过去了一份文件夹。

    “嗯,算是一个小意外,我的人查到了北区那边似乎和这次的事有不小的联系。

    ”江心炽接过文件,匆匆浏览了一遍后,就立刻抬头看向了对方应道:“我可以答应你的事。

    但我给你设计的系统不能和暗市完全一样。

    ”方圆圆笑道:“我理解,需要为暗市的信息保密嘛,但那个非常有用的反入侵系统,必须要一样。

    ”江心炽点了点头:“这个没问题。

    还有一件事。

    ”她问道:“你就这么放心让我去设计你们公司网络的防火墙?”方圆圆又笑了,她叹道:“有什么不放心的,毕竟我那边的内部资料在江小姐这里不就像是探囊取物一样简单,那还有什么好对你防备的。

    ”江心炽:“……”不是,她怎么知道的?!张守财做梦都没有想到,他最后不是被暗市报复死的,也不是被对家寻仇杀死的,竟然会是被自己手底下的人绑了送进东区里送死。

    他被人扔到监禁室的时候,还处于不可置信中,疯狂地对着后边儿的手下大声怒吼叫骂。

    但那些平日里对他乖顺又安分的手下,如今谁都没有再搭理他。

    他只能绝望地缩在角落里,默默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然后一个年轻女人走了进来。

    她神色平静,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冷淡地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

    张守财摸不准对方这是什么意思,因此也没敢吭声。

    “哼,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女人轻轻笑了一声。

    “嗯,我想想……张守财,四十八岁,你经营北区也有二十六年了,怂的不能再怂的软蛋,连自己手底下的人坏了规矩,私下里套钱抢人的事儿都管不住。

    哦,养的那个儿子更是个只会发脾气的草包……”女人一条一条笑眯眯地数着他曾经做过的事儿。

    张守财越听越惊心,对面那个女人说的竟然一句不错!虽然话说的特别难听,但他这些年做事都尽量低调,外人甚至连他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从哪里查到的信息!女人总算是说完了,她话锋一转,笑嘻嘻地问道:“所以啊大叔,我很好奇,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对暗市动手的?”张守财可不想替阳城担责,他连忙跪在地上,竹筒倒豆子似的就把虎啸会馆来找他的事儿给倒了个底朝天。

    张守财涕泪俱下地哭诉道:“姐……这位大姐,我……我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我也不想跟宁哥作对啊,但是那边儿催得紧,还拿我一家老小威胁我……我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女人若有所思地点了一点头,然后朝对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听起来真的好可怜啊,大叔,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上有妈妈要照顾,下又有孩子要养活,唉,还管着那么一大块地方,又被恐怖势力那么威胁……真的好不容易啊……”女人很同情地说道。

    张守财感觉对方这语气好像有点奇怪,不过听女人这么说,他好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连连顺着她的话点头附和。

    女人悠悠地感慨道:“真是太可怜了,如果今天在这里听你说话的人是宁安,他说不定就会放过你了……”张守财心中忽然一紧。

    “可是嘛……你很倒霉,偏偏听你说话的是我这么个不讲理的恶人,所以……”女人朝他笑嘻嘻地说道,“大叔,你和你草包儿子,都要死定了哦!”张鹏也被人绑着丢了进来。

    女人冲手下吩咐道:“先弄死他的儿子,嗯……然后让他和他儿子的尸体先待上一天,再把他给弄死。

    ”手下的人颤颤巍巍地提醒道:“江小姐……头儿说过,要杀人的话直接杀了就行,不让折磨人……”江心炽非常意外地挑了挑眉:“嗯?我又没让你把他们剥皮抽筋挖骨,就是分开杀而已,怎么就能算是折磨人了呢?”张守财已经在一旁崩溃地大吼大叫起来了。

    江心炽没搭理他,只是笑眯眯地拍了拍手下人的肩膀,然后就非常轻快地离开了。

    江心炽之前见过严白,她和宁安交往后,跟着对方去过海城严白的家。

    那真的是让江心炽深刻地感受了一回刘姥姥进大观园是什么体验。

    严白家的占地面积能有一个中心公园那么大,别墅前的草坪足够容纳一整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们畅快地放风筝,甚至还有一个可以在上面划船的小型湖泊。

    别墅就更大了,几乎比得上一个五星级大酒店,里面的佣人随处可见,看到她和宁安时还会很恭敬地低头问好,让江心炽简直梦回欧洲中世纪的皇家宫殿。

    而且后来吃午饭时,她才知道,餐厅竟然还是一个单独的大玻璃房,真是……文艺中又透露着低调的奢侈。

    据说这个别墅还不算是严白家最大的。

    她在国外还有一套庄园,背靠着一大片山林,哦,那片山林也是她名下的。

    严白是个非常注重仪式感的人,见江心炽那天特意穿得很正式。

    她本就是生得极温婉美丽的古典美人,即使上了年纪也依旧不减当年的风韵。

    这天她又穿了一件蓝白扎染的旗袍,衬得她的气质越发端庄大方了。

    江心炽一见面就特别高兴地喊了一句:“妈!我们过来看您啦!”宁安闻言立刻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这么叫……”江心炽疑惑道:“啊?那难不成叫婆婆吗,可是这么叫也太不好听了……”严白温和地笑着说:“嗯,心炽就这么叫吧,我喜欢听。

    ”江心炽高兴了,又凑过去亲亲热热地喊了好几声“妈”。

    宁安脸红得几乎都不好意思抬头了。

    住在海城的那几天,三个人相处地都很不错。

    江心炽特别喜欢严白这样脾气温和又很有学识的人。

    而且她还发现,宁安和严白在很多地方都特别相似,难怪他曾经说过自己被母亲影响得很深。

    严白也喜欢江心炽这个无论做什么都风风火火吵吵闹闹的小姑娘。

    她也尤其爱和对方聊天。

    江心炽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倾听者,不仅很会捧场,反馈中肯之余也总能逗得人发笑。

    不过那几天交流谈话时,三个人只聊了生活上的事,对严白家里的产业和工作都没有多提。

    江心炽处理完了北区的事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北区老大被她弄死了后群龙无首,直接带人去了北区把那块儿地方纳进了暗市的管理范围。

    江心炽和宁安的作风差异极大。

    宁安总会采取更加温和的手段,比如先以利诱人,再给对方分析利害,最后再加上一点武力威逼,一点一点瓦解敌方的阵营。

    江心炽的做法就简单粗暴多了。

    她事先将北区管事儿的人列出一个名单,再把他们干过的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搜罗出来,以这些为把柄要挟他们反水。

    等张守财被处理掉后,她又转头把这些证据挑挑拣拣发给了他们的对头或属下,或借刀杀人,或推波助澜让这些人自相残杀。

    对面死一个,她就将自己这方的人安插进去一个。

    北区的人有的还处于糊涂中,有的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但也无力改变。

    于是等有点体量的人死光后,那些关键位置也都被东区的人占了,北区也自然而然地被收入暗市囊中。

    而且还是非常彻底稳固的收入。

    毕竟不安分的人已经被江心炽上上下下一个不留地血洗了一遍。

    严白确认过宁安的安危后,就没有再急着赶来南江城。

    对于一方势力,想考验它的能力究竟如何时,最好的时机就是看它在掌权者离开后的反应是怎样的。

    严白不希望儿子管辖的地方事事都要靠着她处理,因此她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锻炼对方手下势力的机会。

    当然,就算暗市因为这事儿丢了也无所谓,她有足够的资本可以试错。

    因此直到半个月过后,她才来到了南江城。

    江心炽处理完了这场危机后,就把后续的事宜交给了陈放去做。

    除了遇到比较重要的事陈放会来找她拍板,江心炽这段时间就一直住在医院里陪着宁安。

    严白来了暗市后,陈放本想去叫江心炽过来,但被严白制止了。

    “不急,我等会儿也要去医院,不用再麻烦她多跑一趟。

    ”严白说完后,就让陈放把这半个月以来的事务拿给她看。

    嗯,这次突发事件倒是处理地很令严白满意,暗市反应地很及时,陆振对宁安的防护安排得也很到位。

    尤其是江心炽。

    看到江心炽赶来后做出的一系列部署,严白很是意外。

    高效,果决,周密,该狠的时候也足够狠。

    严白很感兴趣地笑了。

    倒是像她。

    宁安醒过来了。

    江心炽当时正和严白谈话,主要是说这次事件的具体细节。

    江心炽把虎啸会馆从中插手的证据和它们的内部资料一起交给了严白,顺便还说了自己的反思。

    “虽说暗市反应地还可以,但还是有欠缺的地方。

    这次的事就是一个警醒。

    只要离开暗市范围去和别人见面,不论之前有过多良好的合作关系,都不能放松警惕,要提前做好调查防备。

    ”江心炽分析道,“这件事我也给陈放说过了,让他安排人以后专门做这个,一定要杜绝类似事件再发生。

    ”严白接过资料浏览了一遍,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打算。

    她合上文件笑着听对方讲述,时不时认同地点点头。

    听完后,她忽然提议道:“心炽,你很擅长处理这类事,有没有考虑过也去经营一块城区?比如这次新到手的北区,你应该能管理得很好。

    ”江心炽想都没想就迅速摆了摆手:“这还是算了。

    妈,你让我火速制定一个计划带人捣毁一个帮派这事儿我能干,但要是让我去天天管一个地方大大小小的事务,那我真不行。

    我做事情就三分钟热度,不是能担得起责任的人。

    ”严白轻轻笑了笑,她抿了一口咖啡,也没再强求这件事。

    等江心炽和严白聊完了东区的事务后,她就接到了宁安醒过来的消息,江心炽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严白笑着问道:“嗯?这是怎么了?”江心炽说:“宁安醒来了,妈,你和我一起去看看他?”严白摇了摇头:“你去吧,我明天再过去。

    ”她一副很懂的样子,笑眯眯地调侃道:“给你们小两口留一点儿说话的空间。

    ”江心炽“嘿嘿”笑了一声,同严白告过别后,就背起包朝医院赶去。

    运气不太好的是,江心炽刚到了病房门口,就被护工告知宁安又睡下了。

    江心炽叹道:“没事,我再进去看看他。

    ”她走进病房,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宁安睡着时的表情也依旧很平和,江心炽拉住对方一侧的手,目光不由自主地放在了他的脸上。

    青年的肤色洁白如玉,嘴唇在这半个月的休养下已经恢复了血色,看着红润极了。

    再往上是鼻梁,眼睛,还有微微颤动的长长的睫毛……等等?颤动的睫毛?江心炽默默地盯住了对方。

    她忽然恶劣地笑了起来,拿食指开始戳对方的脸颊。

    “老板啊老板,你怎么还不醒啊,我这些天真的好想你啊……”江心炽一边戳一边小声嘀咕。

    她的指尖从对方的脸颊滑到了嘴唇,又到脖颈,最后在锁骨上打转。

    宁安的睫毛颤动地更厉害了。

    江心炽忽然站起身,将自己的胳膊分别撑在了对方身体两侧,俯下身笑嘻嘻地说:“老板,我要亲你了哦,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宁安立刻睁开了眼,他的耳垂在江心炽方才的调戏下已经红透了。

    “不行……”他小声说道。

    江心炽笑着直起身,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哎,好可惜啊——老板你怎么偏在这时候醒了,干嘛不多装睡一会儿呢?”她调侃道。

    宁安红着耳朵不说话了。

    江心炽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刚想张口说些什么时,宁安的声音却先响了起来。

    “对不起。

    ”宁安说。

    江心炽“嗯”了一声,说道:“没事,我原谅你了。

    ”宁安顿了顿,有些茫然地看向了对方:“我……好像还没说是为什么事情道歉……”江心炽一一数落道:“嗯,你想为什么事道歉?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让我伤心,出了事后竟然还不让别人第一时间告诉我,然后还有这些日子我帮你照看暗市忙得很辛苦?”宁安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你帮我的事,我应该说谢谢你。

    不让陈放告诉你,是我不想让你担心那些没用的事情。

    受伤的事我也没有想到,如果你很伤心的话……”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你刚刚是想亲我吗?那我现在同意了。

    ”江心炽却没有像之前一样去吻他,她直直看着对方的眼睛,问道:“什么是没用的事情?你在手术室里不知道是死是活,这是没用的事情?”宁安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想等情况稳定下来再告诉你,如果你太早知道的话,那个时候会很难受的。

    ”江心炽没有说话。

    病房里忽然陷入了寂静。

    然后宁安听到了对面传来了很轻很轻的哭泣声。

    他忙撑着胳膊坐起了身,慌慌张张地抬起手去触碰对方的脸颊。

    江心炽没有拒绝他的触碰。

    她只是哑着嗓子说道:“可是我当时赶到医院,知道你在手术室里那五个小时,我没能在外面陪着……”江心炽深呼吸一口气,才慢慢地说道:“宁安,我会更难受的。

    ”那天晚上宁安抱着她抱了很久很久。

    江心炽哭着哭着,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和对方吻了起来。

    泪水混杂着缠绵的吻,却变得越发的苦涩。

    等两人分开后,宁安才说道:“心炽,我保证,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让你第一时间知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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