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一：013
瑞娜塔独自吃完了一整个冰淇淋，糖分摄入过量让她非常兴奋，像上了无数圈发条似得活力无限。蝙蝠侠在监控器上看着瑞娜塔拉着戴安娜像个横冲直撞的炮弹，墨镜都不知道弄丢到哪里去了，斜睨了回到值班室的闪电侠一眼，闪电侠摸了摸后脑勺假装没看到哼了段不成调的曲子。
瞭望塔的四周是高精度的巨大落地透明玻璃，玻璃窗外就是漂浮的恒星和银河，就像生生不息的河流又或者像某种精密运转的程序，瑞娜塔把脸贴在冰冷的玻璃上，因为兴奋而微微放大的瞳孔注视着外面旋转的星河。
“很漂亮吧，亲爱的。
”戴安娜走在瑞娜塔身边，蹲下身和顺着瑞娜塔的目光看出去，视线落在黑暗宇宙的星河里，“这些就是你在地球上看到的星星。
”"你想知道星星的故事吗？"戴安娜取下腰间的真言套索抛起来，金色的绳索连接起几颗星辰，"这是亚马逊人传承的星座。
"套索的光芒在瑞娜塔眼中跳动，瑞娜塔整个人趴在玻璃上，鼻尖在玻璃上压出一小片白雾，凝结成细密的水珠。
监控室里，布鲁斯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巴里憋着笑递过一杯咖啡："说真的，迪克第一次上瞭望塔不也——""迪克没有把口水沾在价值两千万美元的航天级玻璃上。
"布鲁斯盯着监控画面，看着瑞娜塔用舌头去舔舷窗上根本不存在的星星，“因为至少克拉克知道不应该给孩子吃太多糖粒。
”“你就是不敢怪女侠的冰淇淋。
。
。
”巴里抱怨道，布鲁斯一个眼刀甩过去，闪电侠噤声立正了。
布鲁斯最后在休息室的冰淇淋机上找到了瑞娜塔的墨镜，他拿着墨镜在观星台兴冲冲听着戴安娜给讲星星故事的瑞娜塔。
"瑞娜塔。
"布鲁斯轻声唤道，“该回家了。
”瑞娜塔摇摇头，突然扑进他怀里。
她的小手紧紧攥着他的披风，把脸埋在他的颈窝。
布鲁斯能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和过快的心跳，那是糖分过量的兴奋，也是身体开始疲惫的信号。
"她玩得很开心。
"戴安娜轻声说，“她没有戴墨镜，但是对瞭望塔的白色涂层已经没有什么应激反应了。
”瑞娜塔抬起头和布鲁斯对视，眼神忽闪忽闪地，映照着布鲁斯的脸，和瞭望塔科技感十足的光滑白色墙壁。
回去要量一下身高了，布鲁斯不合时宜地想到。
他点点头，沉声对戴安娜说：“谢谢你，戴安娜。
”戴安娜摇摇头，伸手梳理瑞娜塔玩的乱糟糟的头发：“你知道吗，布鲁斯，她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你不必把她当成你一个人的责任。
”布鲁斯没有再说话，戴安娜也知道布鲁斯的脾气没有多说什么，亲了亲瑞娜塔的额头。
瑞娜塔对着戴安娜傻笑，然后在布鲁斯怀里蜷成一团，像只疲惫的幼崽。
她的眼皮开始打架，但还固执地抓着布鲁斯的披风不放，"下次再来。
"布鲁斯承诺道。
回到蝙蝠洞时，阿尔弗雷德已经在洞穴里了。
老管家从布鲁斯怀里接过已经熟睡的瑞娜塔。
"细胞活性持续下降，"布鲁斯脱下披风，把自己重重摔进人体工程椅里，"代谢速率增快，完全无法逆转。
"他的声音哽住了。
"老爷，"老管家眼睛从瑞娜塔熟睡的脸上移到布鲁斯脸上，他曾无数次在布鲁斯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因为整个世界都压在他的小少爷肩膀上。
阿尔弗雷德无声地叹了口气，拨开贴在瑞娜塔脸侧的头发，"她今天玩的开心吗？""很开心。
"布鲁斯闭上眼睛，双手盖在脸上，"戴安娜和巴里给她吃了糖霜冰淇淋，看了星星，戴安娜一直在给她讲故事""布鲁斯少爷，"老管家轻声说，"如果她的人生别无选择，那不是你的错。
是你让她的人生完整。
"布鲁斯望向蝙蝠电脑，把钢骨给他的数据卡插在电脑上，屏幕上弹出来瑞娜塔最新的检查数据，几乎已是油尽灯枯。
但此刻，在昏暗的洞穴中，熟睡的女孩嘴角还带着冰淇淋的味道。
布鲁斯轻轻摸了摸瑞娜塔的头发，转身走向蝙蝠车。
夜巡的时间到了，哥谭需要她的黑暗骑士。
蝙蝠车引擎的轰鸣声中，瑞娜塔在梦中尖叫了一声，小手无意识地攥紧成了拳头。
阿尔弗雷德低头亲吻她的额头，用手指松开她紧皱的眉头，像对待多年前那个同样失去父母的小男孩一样。
"，小星星。
"瑞娜塔短促地尖叫一声，迈着短腿从楼梯扶手上滑下来的时候，迪克正靠着吧台吃麦片。
“史蒂芬妮！”迪克头都大了，揉了揉眉心，“我会告诉布鲁斯的，我认真的！”“不，你不会。
”史蒂芬妮跟在瑞娜塔身后跑过来，弯腰去抓瑞娜塔，瑞娜塔躲在迪克腿后做了一个鬼脸，史蒂芬妮站起来双手叉腰，”如果你告诉布鲁斯的话，我就告诉杰森他头罩里的亮片是你塞进去的。
“”什么？“迪克放下麦片碗，一只手护着躲在他腿后的瑞娜塔，一脸迷茫，”什么亮片？我不知道。
你不能拿我不知道的事情威胁我。
“史蒂芬妮发出两声怪笑：”你先问问杰森相不相信吧。
“迪克沉思两秒，然后把瑞娜塔捞起来，让瑞娜塔坐在吧台上，看着瑞娜塔的眼睛：”公主，你做什么了？这决定了我是否要把你交出去或者让杰森因为我没做过的事情追杀我。
“瑞娜塔屁股在吧台上不安地扭动，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迪克，一副明显做了坏事的样子。
史蒂芬妮狞笑两声：”她趁巡逻之前的拥抱把小马宝莉的贴纸贴在了我制服上！我带着一后背的小马宝莉巡逻了一晚上！一晚上！“迪克庆幸自己放下了麦片碗，不然差点笑喷，他努力憋住笑意，想板着脸，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他低头看向瑞娜塔，小姑娘正用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小手不安地绞着衣角。
"瑞娜塔，"迪克努力板起脸，"这是真的吗？"瑞娜塔的小脸皱成一团，犹豫地点了点头，然后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贴纸——一张云宝的贴纸，她双手虔诚地把贴纸递给迪克，像是在献宝。
"噢天哪，"迪克瞬间破功，一把将瑞娜塔搂进怀里，"你要把最喜欢的小马送给我是不是？"史蒂芬妮气得直跺脚："迪克·格雷森！你这是在纵容犯罪！""犯罪？"迪克夸张地瞪大眼睛，"这是艺术！一种高深的街头艺术"，他举起瑞娜塔转了个圈，为了给瑞娜塔开脱简直在信口胡说，"我们的小南瓜给哥谭的夜空带来了小马！"史蒂芬妮夸张地翻了一个白眼，双手抱在胸前严厉谴责：“迪克格雷森，你就等着你的夜翼摩托上贴满七彩水钻吧！布鲁德海文的罪犯一定害怕极了。
”瑞娜塔挣扎着从迪克怀里滑下来，她小跑到史蒂芬妮面前，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张宇宙公主的闪卡贴纸——这是她帮提姆打扰了布鲁斯好几次，成功分散的布鲁斯的注意力让提姆查到了自己想要的资料才换来的。
她踮起脚尖把贴纸举得高高的，小脸因为用力微微鼓起来，努力戳进史蒂芬妮手里，眼睛里闪烁着讨好的光芒。
史蒂芬妮本来就只是逗逗瑞娜塔，装出来的八成的怒气瞬间消散。
她蹲下身接过贴纸，捏了捏瑞娜塔的脸，声音一下子软了八个度："噢宝贝，你要给我吗？这可是提姆奖励你的。
"瑞娜塔认真地点点头。
迪克在一旁得意地挑眉："看来某人的原则很灵活嘛。
""闭嘴迪克，留意你的宝贝摩托去。
"史蒂芬妮头也不回地说，把贴纸小心地贴在手机背面，"这事就算了，但下次——"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通讯器的震动打断，传来阿尔弗雷德平稳的声音："理查德少爷，gcpd报告说犯罪巷有异常活动，似乎是红头罩在追捕什么人。
"迪克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
他蹲下身平视瑞娜塔："布鲁斯不在城里，我得去看看。
你乖乖和史蒂芬妮玩，好吗？"瑞娜塔点点头，突然扑上来在他面颊上重重亲了一口。
迪克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时对史蒂芬妮使了个眼色："别教她太危险的恶作剧。
"史蒂芬妮无辜地眨眨眼："我只会教她怎么往达米安的武士刀鞘里塞彩虹糖。
"与此同时，犯罪巷的夜空中，某个正在追击罪犯的红头罩总感觉不知道家里哪个混蛋塞在他头盔里的七彩亮片还有没有清理掉的漏网之鱼夹在头发里，痒痒的像一种不祥的预感。
后来一段时间，哥谭流传着一种微妙的都市传说，据说蝙蝠们会在制服上背后贴上小马宝莉的贴纸做一种服从性测试，谁笑了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