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指证伯母,用厨艺征服夫君
罗氏见慕雨瑶言之凿凿地回道,心中气愤难耐。“就是你!你不许狡辩!”
这时姜知许拉着步履蹒跚的温念走进花厅。
仔细瞧瞧,温念脖子上还有些暧昧的痕迹,姜老夫人人老眼睛却不花,看得真真切切的,看来她抱上曾孙指日可待了。
罗氏惊讶地看着温念和姜知许就像温存了一夜从门外走来,奇怪,她特地收买了东院中的下人,知晓温念和姜知许两人关系并没有在姜老夫人面前表现得如此融洽。
甚至姜知许鲜少在东院歇息,昨夜她安排丫鬟将慕雨瑶送到姜知许东院的书房里,为何睡在他身边的人是温念?
那慕雨瑶……难道,柚澄喝了昨夜那杯酒?
“伯母在祖母面前贼喊捉贼,慕小姐可愿意答应替你承担罪名?”
重活一世,温念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子了,这后宅之事她也了解得七七八八,温念昨日知晓了罗氏的计谋,多半是因为老夫人愈发喜爱她了,怕她取代了罗氏的地位。
若是姜知许愿意再娶一妻或几方妾室,用来制衡她的身份才好。
“昨夜二夫人吩咐丫鬟往我怀中下了催情香,还吩咐人将我扶到东院的书房,此番作为又是何意?”
慕雨瑶见温念走入花厅,心中便明白了她的思量,于是便开口向老夫人道出了昨夜的事情。
罗氏心中一咯噔“你……你血口喷人!你可知污蔑五品官员的下场!”
花厅里,姜老夫人安安静静地坐在上手,不知心中有什么思量。
温念站前去“回祖母的话,慕小姐所言及是。昨夜我和夫君回东院歇息时,下人通报书房有些异样。”
“我便安置好了夫君,和下人一同前去,没想到却看到了脸色潮红的慕小姐。”
温念有些窘迫地把头埋下,“若是夫君去的话……我就不知如何面对祖母了。”
姜老夫人眼神凌厉地扫了一眼罗氏。
“念儿也不知到底是谁要陷害慕小姐,但是方才伯母却指认了慕小姐在酒水里给柚澄下药。”
“为何一口咬定是慕小姐?”
“就因为柚澄可能喝了慕小姐眼前杯子里的酒?”
“可我们家宴的酒并无人敢动手脚,为何你如此害怕?”
温念慢慢地将话讲完,每句话都指向了罗氏。
姜老夫人脸越听越沉,罗氏这行为也未免太胆大包天了。
罗氏惊恐地跪在地上“母亲明鉴啊!母亲明鉴!媳妇!媳妇从来没有做过啊!”
“快,把昨日扶慕小姐回屋子的两个丫鬟找来!好好审审,到底是谁命她们将酒醉的慕小姐送到东院的书房的!”
罗氏吩咐自己的贴身丫鬟露雨说道。
两位丫鬟被压上花厅跪下,看到姜老夫人便畏畏缩缩地不作声。
姜老夫人一大早便瞧见这闹心的一幕,丫鬟又在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有什么顾忌。
“既然你们不说,孙嚒嚒。都拿去发卖了便是。”她年事已高,实在是无暇理会了。
“奴婢说,奴婢全都招来!”那两个脸圆的丫鬟听到要将她们发卖,便吓得发抖。
那两个奴婢跪着磕了好几个头,一边磕嘴里一边说道
“是刘管家!是刘管家让我把药粉参杂在慕小姐的酒杯中的!”
温念眉头皱了皱,这么又牵扯到了刘管家?
“对的。”另一个丫鬟紧张地附和道。
惊慌失措间,那丫鬟的眼泪和鼻涕都流下到华贵的地毯上。
“刘管家胁迫我们,若不把慕小姐扶到东院的书房里,便……便将我们二人发卖到窑子去!”
罗氏心中紧张,若是将那刘管家喊来,那她的所作所为不就暴露于人前……
罗氏有些紧张地上前和姜老夫人说道“母亲不必和那霍乱姜平伯府卑贱的下人对峙,免得打搅了母亲的心情。”
“依我看,母亲不如吩咐下人将那刘管家乱棍打死!”
温念心中暗暗叹道,这罗氏可真是心狠手辣,若是将刘管家乱棍打死,那她不就清清白白,死无对证?
姜老夫人默了默,罗氏在府中一向温和,对待下人也不算苛责,可是这时却一口咬死要将刘管家乱棍打死。
刘管家正在院中品尝罗氏给她的美酒,一见孙嚒嚒带着侍卫前来抓人,脸色大变,看这番阵仗,定是东窗事发。
“是你下药给慕小姐,让丫鬟扶慕小姐到少爷的书房的吗?有人指使你吗?”
孙嚒嚒站在姜老夫人身边,目光严肃地问道。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这都是奴才一人所主使,请姜老夫人责罚!”
罗氏淡淡地瞥了刘管家一眼,这刘管家也是个懂事的。
“那你为何要陷害慕小姐?你这行为败坏,就连伯母都要将你乱棍打死!”
温念走上前去说道。
罗氏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里,她这丫头上前说些什么!
乱棍打死?
刘管家猛然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罗氏。
她的心可真狠!
明明她之前许诺受点皮肉之苦将付他一大笔银子!
可是这如今却是要杀了他!
刘管家目光微动,温念上前说道“事到如此,你还不愿说出是谁指使你吗?”
“是大夫人!是大夫人让我这样做的!”
罗氏心如擂鼓,这丫头张了一张嘴,不仅会吃,还如此能说会道!
“你这下人血口喷人!”
罗氏恼羞成怒地骂道。
姜老夫人心中了然。
慕雨瑶是许哥儿从塞外带回的医师,定见过许多疑难杂症。
柚澄也是她最心疼的孙女,若这次不给罗氏一个教训,慕雨瑶便不会尽心尽力地答应给柚澄瞧瞧她的病症。
“罗氏,身为当家主母,没有管教好下人。”
姜老夫人吩咐下人将罗氏架起“你去祠堂罚跪两日,抄家规三百遍,这掌家权暂时让林姨娘代管!”
罗氏面如死灰,她随老夫人去祈福了几日,好不容易把掌家权要回,费尽心思将姜平伯府收拾得妥妥当当,到头来还是白费功夫。
罗氏将手垂下,任由下人将她带到祠堂。
“刘管家,我就交给慕小姐处置了,怎么折磨,这都看慕小姐了。”
老夫人顿了顿“只是还有一事。”
慕雨瑶走上前去“老夫人尽管开口。”
“我那孙女柚澄,可否让慕医师瞧瞧?”
温念向慕雨瑶点了点头。
慕雨瑶便一口应了。
待她们走出花厅,慕雨瑶有些急切地问道“姜柚澄……”
“放心,她无碍,只是吸食了一些香粉。你给他煮些滋补的汤药服下,明日便可好转。”
慕雨瑶有些看不清眼前的女子了,为何她对她如此信任,她为了姜知许头疾一事,交往过密。
这明明是将她赶出姜平伯府的一个机会,为何?
为何要帮她?
这天傍晚,一道尖叫声刺破了林府的天空。
温以落听这声音熟悉,是她的贴身丫鬟香兰,心中又惧她那婆母和林郎对她有些不满。
她笑着对林郎说“我那丫鬟不知遇到了什么,这才喊出声来,妾身已经将床铺好了,夫君先躺在床上歇息。”
香兰正打算将林府的木门拉上,却发现门外有一个躺倒在地上的男子。
她上前定睛一看,那男子脖颈有一道深入喉管的刀痕,地板上四处都是血迹,便吓得喊出声来。
温以落走到院子外,见大门敞开,恼怒道“你这丫头,关个门都磨磨蹭蹭的,若是因为这件小事被婆母训斥……”
待她看到门外的景象时,她堪堪地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这是刘管家?
她心中警铃大作,这是何意,到底是何人将姜平伯府的管家杀害丢在林家门外?
这是……这是温念吩咐人给她送的……
她怎么知道的?
罗氏就是个毫无心机的莽撞妇人,仗着家中势力,全然无视这些后宅的弯弯绕绕,若不是温以落指点了一二,她是断然不知这些后宅手段的。
这尸身出现在林府的门口,地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