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美人计引君子入池,男主爆马甲
结束了家宴后,温清让有些疲惫地走回自己院中,他鲜少回府,因此他院子中并没有几个下人伺候。白氏唤了一个貌美的丫鬟前来照顾他的起居,温清让知晓母亲心中思量。
他不喜欢庸俗的女子,那丫鬟貌美虽貌美,但才疏学浅,难登大雅之堂,这是他最不喜爱的。
于是他便早早地将那女子送回母亲那,他院子里定是没有人的。
他有些心烦意乱地走到自己院子外,便有些诧异,他瞧见了一位女子正认认真真地一本一本地晒书。
那女子身姿轻盈,笑颜柔和,不知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内容眉眼弯弯。
竟然有些忍不住念了出来
“二僧争论风吹幡动,我则认为,不是风动,不是幡动。”
这女子定是个爱书之人,这清风和煦的春日,她不出门游玩踏青,反而找一处小院子饱读诗书。
“而是心动?”
见身后有人的脚步声经过,一道温润的男声传来,那青衣女子似乎受到了惊吓,有些诧异地转过身了。
看来这就是温府那位鲜少回府的二少爷,温请让了。
温清让眉眼斯文俊俏,看起来就像是个斯斯文文的读书人,比温言满身杀气比起来,他倒是好接近的许多。
程安捂脸装作诧异样,“你也知晓这典故?”
温清让见那女子眉眼弯弯,一副好奇的模样,便笑着解释道
“我自然也是知晓,初读时,也觉得有趣十分。”
温清让见程安笑了笑,心中一动“还从未见过姑娘,请问姑娘是何方人士,为何在我院中晒书?”
日头正好,阳光洒在她细细准备的青衣裙木簪上,看得温清让都有些迷了眼。
程安娇羞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院子我之前瞧着无人,便动了把自己书拿出来晒一会的念头,没想到这院子既然是公子要住的地方。真的是失敬了。”
说罢她并未解释自己何方人士,弯腰便将自己书一本一本地拿起。
“姑娘,慢着。”温清让见那女子对他并不理会,便有些焦急地走上前说道。
“我这院子空着也是空着,倒不如来给姑娘晒书如何?姑娘过几日来收便好了。”
程安心中一喜,将手帕拿出,擦了擦手上的灰,香囊有些不经意地掉到了地上。
她向温清让行了行礼,谢了他的恩情,便落落大方地走出院子中。
温清让心中思量,倒是个有趣的女子,说罢他正准备回屋子中歇息,一转头便瞧到了掉在地上的一枚精致小巧的香囊。
看那样式是女子所喜爱的,估计是那位晒书的女子掉落的香囊。
想到此处,他弯腰将香囊捡起,并未发现自己脸上已经带上了笑意。
叶澜这些日子去西城练新兵,今日她要向将军禀报练新兵的情况,便早早地在书房等候。
“今日那么早就在书房候着了?”温言将她最喜爱的茉花茶给她满上,有些调笑地说道。
叶澜来时仔仔细细地看过了,这温府和她离开时别无两样,这书房也是规规矩矩的,心下便安定了下来。
温言正打开她送来的册子翻阅,便注意到了叶澜有些炙热的目光。
他一时不知他做了些什么让人注意的事情,他屡屡抬头看她。
她便有些心虚地喝一口杯中的茶水。
温言见她似乎有话要说,便直接地问道。
“不知叶副将有何时疑惑?为何频频看着本将?”
叶澜犹豫万分,便站起身正经地说道“末将今日是带着兄弟们的话来劝说将军的。”
温言将笔停下,他从未见过叶澜这幅严肃的模样,定是有什么要事相商。
“弟兄们都知晓将军金屋藏娇一事了,我们一致认为将军若是耽于美色一事若是传到新兵知晓,他们定会对这虎符军失去信心……”
程安这一套一套话说的温言有些不知所以然,什么?什么金屋藏娇?
他有些蒙地问道“敢问我藏的那位美娇娘是何人?”
叶澜有些气大不过一出来,这温将军可真是木纳,她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
“自然是那温老夫人的远方亲戚程安。”
见温言有些失神,她有些恍惚,这世间一遇到了些美色便被迷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她有些后悔,她竟然之前却一直觉得温言不是这种人,才规规矩矩地这他手下做了几年副将。
温言思索了半晌“程安说是要回府伺候温老夫人,有好些日子不在府中了。”
叶澜听到了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那这“金屋藏娇”之事可真是无稽之谈!她回去定要查出到底是他们副将几人在那里散播谣言,定要砍掉那人的舌头!
温言将看完的册子还给叶澜,还把一些要点和疑点嘱咐给叶澜。
见叶澜汇报完毕还留在原地,他有些疑惑。
叶澜从怀中拿出一副绣有金色暗纹,青色松竹的护腕放到书房案上。
“前些日子瞧见将军的护腕有些破损,我便私自准备了这幅新的,还望将军笑纳。”
叶澜脸憋得通红,最后丢下一句,“就当……就当是将军佩刀的谢礼!”
说完便逃了似的离开书房,连书房门都没有掩紧。
温景路过没有掩紧房门的书房,瞧见往日威风凛凛的父亲对着一副护腕傻笑。
吓得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可是什么宝贝,让温将军捧在手心上细细打量。
他左顾右盼,心中思索道父亲这样定不能让其他下人瞧见,便小心翼翼地上前将门锁上。
温念收到了苏姨娘的秘信,她已经知晓温清让这些日子日日和程安在院子里论诗词歌赋,好不亲密。
她心中冷笑道,上一时,白氏给那程安出注意,让温言喝下带药的酒,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
这一世,别不要怪她心狠手辣,要怪,就怪她那儿子温清让也喜欢程安这般有才气的女子,郎情妾意,岂不美满?
只是可惜了白氏日日念叨的攀附大人物的计划。
那温清让不如那林敬程,攀附不上高枝,不过那林敬程……他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见温念在房中将信纸丢入火炉中,姜知许眉头有些微不可及的皱了皱。
她到底有些什么秘密?
温念见姜知许走入屋子里,有些心虚地将头埋下。
那日在姜老夫人面前说的那一番鬼话,她现在想起都心虚得慌,更不要说姜知许却好心替他隐瞒后她有后有多难为情了。
“少爷!少爷!”凌风有些着急地敲了敲东院的门,未等回话便将门打开。
“宫中,宫中传你!”
这些日子温念都在姜老夫人院中,凌风出入东院便随意了许多,这时一看见温念,便有些尴尬。
将没有说完的话咽在了嗓子里,姜知许知晓定是温念也在一旁,凌风便不便开口。
“无事,你说吧。”
温念本来想找个借口离开,见姜知许都这样说了,那便毫不客气地坐回原处,对凌风笑了笑,示意让他不要紧张。
“宫中发生了狐妖案,连刑部都查不出什么,那刑部司便向圣上举荐了你。”
圣上下了朝便传了要见你的旨意。
温念的手顿了顿,圣上这是何意?
魏宫一案被她提醒后,免去了上一世抄家流放的悲惨结局,那这皇宫狐妖一案,到底是谁人主使?
这难道是想继续扳倒姜平伯府的陷阱?
“夫君便去忙吧,我在家中等夫君回来。”
这一声“夫君”喊得姜知许耳朵都发热,坐在踏上的女子巧笑倩兮,那温润的眼里一闪一闪。
温念上前说道,见温念对他笑得温软,他心一软便打消了质问那一事的念头。
也罢了,下次再问吧。
姜知许换好衣服,随着内侍柳公公一同走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灯火通明,还点着熏香。孝仁帝低头看着折子,丝毫没有抬眼看一眼眼前来人的动作。
这并不是姜知许第一次面圣,但以往都是在众人面前面圣,这私底下去当孝仁帝的御书房中,倒是第一次。
孝仁帝抬眼看了看眼前站着身姿挺拔的男子,那男子神色自若,规规矩矩地站着仿佛对站在这御书房内并没有什么畏惧。
有用心的人仔细一看那姜知许那凌厉的过分的五官,便会吓得深吸一口气,这姜少卿的眉眼和孝仁帝有几分相似!
柳公公给伺候的下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些下人便安静地退下了,柳公公将茶倒好放在孝仁帝的案上,便悄无声息地退下,门被推上。
“老七,在外面了这些年,可有心回朕的大齐?”
孝仁帝直起身,有些不怒自威地说道。
姜知许行了行礼,“回皇上的话,今日皇上传微臣入宫,应该是商量刑部的狐妖案一事。”
见他顾左右而言他,他眉头皱起,用力一拍桌子。
“魏公一案,你私吞了那么多银子当朕真的什么都不知晓?仅这一条,只要朕向外传些风声,朕便可抄你全家!”
姜知许有些诧异的抬头,他自认为自己掩藏得天衣无缝,可孝仁帝竟然知晓?
私吞桩银,往那是贪墨,往大了说,那便是有私养精兵之嫌,这可是谋反的大罪!
杀头都是轻的!
皇家无情,他刚出生便养在姜平伯府,无父无母地被姜老夫人带着长大,他小时经常向姜老夫人问自己的父母,姜老夫人总搪塞他,让下人带他出去买糖果吃。
姜平伯府中,只有姜老夫人知晓他的身世,但姜老夫人待他是极好的,将他当作自己的亲孙子。
待他大了一些,他渐渐从家中其他老的下人知晓他父亲是拥有大齐最大权利的孝仁帝。
他努力地去国子监进修,希望父亲可以见他一面,或者是抱抱他,鼓励他。
可是都没有,他再盼啊盼,盼到他独当一面,当上了大理寺少卿,他便打破了对那位尊贵的孝仁帝的希望。
这是为何,为何要让他回宫中当回七皇子?
“回皇上的话,微臣认为,那些银子和统统充入国库比起来,自然是将银子统统买了粮食给百姓送去为好。”
孝仁帝派人查探过,自然是知晓姜知许所做之事事出有因,但他也是不把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
“微臣心中并无其他所念,只想替皇上排忧解难,将这狐妖案的幕后主谋一网打尽,恢复宫中安稳。”
说罢便行了一礼退下,孝仁帝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悠远。
“皇上喜怒……七殿下在宫外生活了好几年,若是贸然将他身份昭告天下,恐怕有些……”
柳公公轻柔地捏着孝仁帝的肩膀,小心翼翼地说道。
若是突然间冒出一个七皇,那这掀起的一番腥风血雨,想到此处,柳公公背后冷汗直冒。
安安静静地闭上了嘴。
“有些不妥?”孝仁帝将眼睛睁开说道。
柳公公立马扑倒到孝仁帝面前,表情惶恐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奴才罪该万死!”
孝仁帝思索片刻,淡淡地说道“你起身吧,朕没有生气。”
柳公公麻利地起身,继续小心翼翼地给皇上按肩。
“朕的儿女实在是太多了,不过都不堪重任啊……”
孝仁帝将折子拿起,有些落寞地说道。
“过几日传温将军来朕的御书房。
柳公公心中一动,皇上这是否太过信任于他了,这些话,奴才要是听了,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他收敛了面上的表情,恭恭敬敬地回了一个是。
窗外有人影晃动,每月初一和十五是少傅进御书房禀报皇子进学情况的。
林敬程今日是来御书房禀报九皇子进学情况的,从宫外角落出来,便不小心知晓了这一大秘密。
他内心惊骇万分。
姜知许竟然是七皇子?
可恶,若是那姜知许是皇子,那她大姐温念不就是王妃了吗?
温以落知晓此事后,气打不过一出来。
上一世该是魏公一案扳倒了姜平伯府,为何这一世和上一世有所不同?
凭什么!凭什么上一世她成了风光诰命夫人,这一世她又压了她一头,竟然摇身一变成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