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长老慧眼识“遗珠”，扫地也能立功
那卷用油布包裹的陈旧竹简，静静地躺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钱孙的目光也落在了那卷竹简上，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鄙夷。
“哼，林不凡，你小子打扫个地都能弄出这么多幺蛾子。”
钱孙正要上前发难，借题发挥，好好整治一下林不凡。
就在此时，一道略显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何事在此喧哗？”
钱孙听到这个声音，脸上的嚣张气焰顿时收敛了不少，连忙转过身，躬身行礼。
“马……马长老。”
林不凡也急忙低下头，做出“惶恐不安”的姿态。
只见一位身穿灰色长老服饰，身形清瘦，面容古朴的老者，正缓步走了过来。
这位老者，正是负责管理藏经阁外院典籍的马长老。
马长老在青云宗内辈分颇高，修为深不可测，平日里深居简出，醉心于研究各种古籍秘典，极少在外门弟子面前露面。
马长老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惊慌失措”的林不凡和一脸“恭敬”的钱孙，没有在他们身上过多停留。
他的注意力，很快便被地面上那卷散发着淡淡岁月气息的油布竹简所吸引。
缓步走到竹简旁，马长老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将其捡了起来。
轻轻拂去油布表面的灰尘，马长老的指尖在粗糙的油布上摩挲了片刻，眼神中露出一丝凝重与探究。
“马长老，都是这林不凡。”
见马长老对那竹简产生了兴趣，钱孙眼珠一转，立刻抢先开口，试图将责任全部推到林不凡身上。
“弟子方才命他清扫此地，谁知他笨手笨脚，不仅碰掉了书架上的典籍，还不知从哪里弄来这种来历不明的破烂玩意儿，险些污了藏经阁的清净之地。”
钱孙说得唾沫横飞，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仿佛林不凡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般。
林不凡闻言，立刻配合地露出了更加“惶恐”和“委屈”的表情。
“马长老明鉴。弟子……弟子真的不是故意的。”
林不凡“急切”地辩解道。
“弟子只是想将书架擦拭干净，谁知……谁知不小心碰掉了那本古籍，然后……然后这卷竹简就自己掉下来了。”
“弟子也不知此物是何来历，还请长老责罚。”
林不凡一边说着，一边“害怕”地低下了头，仿佛已经准备好接受任何惩罚。
他的这番“精湛演技”，若是放在前世，拿个小金人或许有些夸张，但骗过钱孙这种头脑简单的家伙，却是绰绰有余。
马长老眉头微皱，瞥了一眼喋喋不休的钱孙，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对于钱孙这种搬弄是非、颠倒黑白的货色，马长老向来看不上眼。
马长老没有理会钱孙的聒噪，而是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手中的油布竹简之上。
小心翼翼地解开系在油布外面的细绳，马长老缓缓将油布展开。
一卷色泽暗沉，散发着浓郁古意的竹简，呈现在三人面前。
竹简的材质非金非木，入手微沉，上面用一种极其古老的蝌蚪文，刻录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这些文字笔走龙蛇，古奥难懂，但仔细看去，却又隐约间透着一股大道至理的玄妙韵味。
马长老的目光一接触到竹简上的文字，眼神便瞬间凝固了。
起初还只是好奇。
但随着他逐字逐句地仔细研读下去，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化。
从凝重到震惊，从震惊到狂喜，最后，更是露出了一副如获至宝、激动不已的神情。
“这……这难道是……上古炼气士的修炼心得残篇？。”
马长老的声音都带着一丝轻微的颤抖，双手捧着竹简，仿佛捧着什么绝世珍宝一般。
“这种行文风格，这种道韵气息……错不了。错不了。”
马长老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激动。
他醉心研究古籍数十年，对于各种上古典籍的特点了如指掌。
眼前这卷竹简，虽然残缺不全，文字也晦涩难懂，但其中所蕴含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大道气息，以及某些与古籍记载中上古修炼法门隐隐相合的论述，都让他坚信，这绝对是一份失传已久的上古遗珍。
哪怕只是一份残篇，其研究价值也难以估量。
对于青云宗这种底蕴不足的小宗门而言，若是能从中参悟出一星半点的上古修炼奥秘，都可能带来难以想象的好处。
钱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眼中的“破烂玩意儿”，到了马长老手中，竟然变成了什么“上古遗珍”？
这……这怎么可能？。
林不凡则依旧低着头，心中却是暗自发笑。
“成了。”
马长老激动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平复下心情。
转过头，马长老用一种极其严厉的目光瞪着钱孙。
“有眼无珠的蠢材。”
马长老怒声斥道。
“此乃宗门瑰宝，失传已久的上古遗珍。若非林不凡今日无意中发现，险些便被你这等小人埋没。”
“你可知罪？”
马长老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震得钱孙耳膜嗡嗡作响，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弟……弟子知错，弟子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马长老恕罪。”
钱孙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原本想刁难林不凡，结果却弄巧成拙，惹怒了马长老，还差点背上一个“埋没宗门瑰宝”的罪名。
马长老冷哼一声，没有再理会吓得瑟瑟发抖的钱孙。
转过头，马长老看向林不凡的目光，已经变得和颜悦色了许多，甚至还带着几分赞赏。
“林不凡，你此次无意中为宗门发现如此重要的遗珠，当记一大功。”
马长老抚着胡须，微笑着说道。
“你不仅无过，反而有功。”
林不凡立刻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
“弟……弟子不敢当，这都是马长老慧眼识珠，弟子只是运气好而已。”
林不凡“谦虚”地说道。
“呵呵，不必过谦。”
马长老显然对林不凡的“谦逊”很是满意。
“有功当赏，有过当罚，此乃宗门规矩。”
马长老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这样吧，老夫便做主，奖励你三块中品灵石，五十点宗门贡献点。”
“并且，特许你日后可以自由出入藏经阁外院所有未设禁制的区域进行清扫，也算是方便你……嗯，继续为宗门‘发现’更多可能被遗漏的‘明珠’。”
马长老说到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林不凡一眼。
三块中品灵石，五十点宗门贡献点。
这对于一个外门杂役弟子而言，无疑是一笔天大的赏赐。
更重要的是，可以自由出入藏经阁外院大部分区域。
这简直是为林不凡的“扫地大业”和“捡漏行动”铺平了道路。
林不凡心中狂喜，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感激涕零”、“诚惶诚恐”的模样。
“多谢马长老厚爱。弟子……弟子定当尽心竭力，为宗门效劳。”
林不凡“激动”地说道。
钱孙在一旁听着，脸色早已变得如同猪肝一般，又是嫉妒又是憋屈，却又不敢有丝毫表露。
他今日算是彻底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惹了一身骚。
马长老满意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将那卷“上古修炼心得”收好，准备立刻回去仔细研究。
临走前，马长老又深深地看了林不凡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期许。
“好好干，小子，老夫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