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只要有吃的，一切好说
直接写纸上，指着水盆？这蠢狗会不会以为那张纸也是喝的？“有了！”他眼睛一亮，跑到厨房，拿了个干净的透明玻璃杯，倒了半杯凉白开。
他又找了张便利贴，用记号笔在上面写了个大大的“水”字，然后“啪”一下贴在了玻璃杯外壁。
“二哈，过来过来！”
二哈颠儿颠儿地跑过来，好奇地看着陈飞扬手里的杯子。
“看好了啊，这个，”陈飞扬指着便利贴上的“水”字，又指了指杯子里的液体，声音尽量温柔，生怕吓到这位爷，“水！喝的水！”
二哈伸长脖子，对着玻璃杯嗅了嗅，然后……伸出大舌头，目标明确地开始舔——便利贴。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那是纸！纸不能喝！”陈飞扬气得跳脚，赶紧把杯子举高。
“嗷呜？”二哈一脸无辜，好像在说：“不给喝你晃悠啥？”
【系统提示：建议将汉字与物品及对应行为直接关联，加强记忆链接。】
脑海中，那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直接关联……行为？”陈飞扬琢磨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他把玻璃杯放到地上，指着杯子上的“水”字，大声说：“水！”然后自己做贼似的左右看看，确定老妈不在家，才猛地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还夸张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啊——好喝的水！”
二哈：“……”
狗眼里充满了“这人怕不是个傻子”的疑惑。
“看着没？水！喝！”陈飞扬又指了指字，鼓励地看着二哈。
二哈犹豫了一下，低头，对着玻璃杯闻了闻，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杯子里的水。
“对对对！这就是水！”陈飞扬激动得差点给它鼓掌。
他拿起杯子，指着“水”字，重复：“水！喝！”然后再把杯子递到二哈嘴边。
二哈这次没去舔便利贴，而是乖乖地喝了几口。
“聪明！太聪明了我的儿！”陈飞扬感觉自己都快感动哭了，教这玩意儿认字，比高考还费劲。
如此反复了十几次，每次二哈喝水前，陈飞扬都指着那个“水”字，大声强调。
期间，门铃响了。
“谁啊？”陈飞扬有点不耐烦，正教到关键时刻呢。
打开门，是个快递小哥。
“陈飞扬的快递！”
“哦，好。”陈飞扬接过快递，签收。就在他低头签字的瞬间，他突然感觉脑子好像比平时清明了那么一丢丢，快递单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看着也不那么费劲了。
“嗯？”他甩甩头，是错觉吗？
关上门，他继续跟二哈较劲。
“来，二哈，最后一次，这是什么？”陈飞扬把贴着“水”字的杯子单独放在地上，期待地看着它。
二哈围着杯子转了两圈，低头看了看那个字，又抬头看了看陈飞扬，然后，试探性地伸出爪子，碰了碰杯子，嘴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呜……”配合着它喝水的动作。
虽然发音依旧不标准，但那个动作和意图，陈飞扬看懂了！
【叮！绑定对象“二哈”成功识别汉字“水”！】
【任务完成！奖励发放：精神力微弱提升。】
又是一股暖流，但这次不是涌向四肢，而是直冲脑门！
陈飞扬感觉整个脑袋像是被清泉洗涤过一样，瞬间清爽了许多！思维转动都好像快了几分，之前因为熬夜带来的那种昏沉感，几乎一扫而空！
“我的天！这精神力提升，效果这么明显？”他惊喜地发现，刚才还觉得有点复杂的系统提示，现在理解起来毫无压力。
“太棒了！二哈，你简直是神犬！”陈飞扬一把将二哈抱起来，转了个圈。
二哈被转得有点晕，但感受到主人的快乐，也兴奋地“嗷呜嗷呜”叫着。
【新的日常任务已刷新：请宿主在72小时内，教会绑定对象“二哈”认读第三个汉字——“骨”。任务成功奖励：体能微弱提升，嗅觉微弱提升。任务失败惩罚：宿主与绑定对象共啃系统特制“无味磨牙棒”一整天。】
“骨头？这个简单！”陈飞扬信心满满，有了教“肉”和“水”的经验，教“骨”还不是手到擒来？而且奖励也变多了，嗅觉提升？听起来不错！
至于那个“无味磨牙棒”，陈飞扬想象了一下自己抱着一根比石头还硬的棒子啃一天的情景，打了个哆嗦。
“二哈，为了肉骨头，也为了你爹的牙口，加油干！”
二哈吐着舌头，一脸“只要有吃的，一切好说”的表情。
他从厨房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一根上次啃剩的牛大骨，虽然肉丝早就被刮干净了，但那股子骨头特有的香味儿，对狗来说，依旧是致命的诱惑。
二哈的眼睛“噌”一下就直了，鼻子使劲嗅着，尾巴摇得像要起飞。
“嗷呜！嗷呜呜！”（骨头！我的骨头！）
“别急别急，老规矩！”陈飞扬赶紧把牛大骨藏到身后，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这货叼走了。
他找来一块小纸板，用最粗的记号笔，写上一个硕大无比的“骨”字。
“看好了，这个！”他把纸板杵到二哈面前，然后指着上面的字，一字一顿：“骨——头！”
说完，他才把牛大骨从身后拿出来，在二哈眼前晃了晃，但没立刻给它。
二哈急得原地打转，爪子不停地刨地，嘴里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
“想要吗？”
“嗷呜！”（废话！）
“看着这个字，念对了……不，你不用念，你认识了，这骨头就归你啃！”陈飞扬循循善诱，感觉自己快成职业训犬师了。
他指着“骨”字，又指了指牛大骨。
二哈看看字，又看看骨头，再看看陈飞扬那张充满“期待”的脸，大脑袋一歪，试探性地用鼻子碰了碰那个写着“骨”字的纸板。
然后，它一屁股坐下，抬起一只前爪，指向那根牛大骨，嘴里发出了一声短促而响亮的：“汪！”
紧接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纸板上的“骨”字，努力地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声：“咕……呜……”
虽然离“骨”字的发音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但那个动作，那个眼神，分明就是在说：“我知道！那玩意儿！吃的！”
【叮！绑定对象“二哈”成功识别汉字“骨”！】
【任务完成！奖励发放：体能微弱提升，嗅觉微弱提升。】
又是一股熟悉的暖流涌遍全身，陈飞扬感觉自己的力气似乎又大了一丝，身体也更轻盈了。
但这次，更明显的变化来自他的鼻子！
就在奖励发放的瞬间，一股浓郁的酱肉包子味儿，混合着葱花的清香，霸道地钻进了他的鼻孔！
“嗯？！”陈飞扬猛地吸了吸鼻子，“哪来的包子味？这么香？”
他明明记得老妈早上说的是熬粥啊。
他下意识地朝厨房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隔壁王阿姨又在蒸肉包了？”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二哈也像是闻到了什么，突然从地上弹起来，鼻子对着空气使劲嗅闻，然后“嗷嗷”叫着就朝阳台冲去。
陈飞扬跟着走到阳台，往楼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