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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井里的棺材

    就算那十五个少女不是被谭思成直接害死的,但他间接害死十五个人,又弄的十方县人心惶惶,在靖魔司的评定之中,这厮死三次都不够偿还的。

    这似乎印证了‘大难临头’。

    “大难临头……”

    顾铮微眯双眼,如果他操作了一下让谭思成逃脱死罪,还能印证‘大难临头’么?

    “不对,大难临头也不是说死才叫大难临头,我无论怎么操作,这厮最低都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再说了,我不添油加醋就算好了,怎么可能帮他减轻罪行??”

    说回谭思成这边,他请人布阵,贴符之后,以为可以隔绝水煞煞气对谭家的影响。

    可水煞的煞气何等浓郁,布阵加符之后有一定的隔绝作用,还要距离够远才不会被影响。

    然而和一个怨气十足的水煞同居一个屋檐下,煞气的影响根本无法杜绝。

    日复一日之下,谭家上好的风水局被煞气冲击的千疮百孔,谭家直系个个都是印堂发黑,过去两个月许多人都印证了血光之灾。

    之前的血光之灾只是摔断腿,磕破头,继续下去,血光之灾就要更加严重,严重的会危及性命。

    谭思成老泪横流,哽咽:

    “我知道,我不傻,我知道那捞上来的可能不是我女儿,可是,可是她叫我爹啊……她叫我爹啊,那声音,和菁菁的声音一模一样。”

    贺缺淡淡道:“人死了就是死了,更何况还是被淹死的人,我靖魔司处理过无数邪祟,有过统计,被淹死的人,怨气超过九成死法。”

    “所谓的水煞,就是被煞气控制的尸体,没有任何情感可言,那声爹,不过是煞气控制尸体叫出来的,方便水煞上岸,近距离接触活人,吸取阳气。”

    “邪祟狡诈,不可信!”

    贺缺冷冷的盯着谭思成:

    “你知不知道水煞吸取了足够的阳气,蜕变成煞之后有多么可怕?那时候,所有被它吸取过阳气的人,都会被煞杀光!!”

    谭思成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

    “草拟吗!!!”

    谭思业闻言哆嗦了一下,狠狠一脚踹他身上,顺便吐了口唾沫:“草拟吗!!草拟吗!!”

    他也没想到,后果居然比自己预料的还要可怕。

    谭家所有人都被杀光!!

    或许是羞愧,谭思成趴在地上没起来,瓮声瓮气道:“在井里。”

    “我知道在哪里!!”

    谭思业带着顾铮等人直奔后面一个荒废的院子。

    他说这个院子荒废多年了,之前因为谭思成的一个妾在院子里的井里投水自尽。

    说是自杀,其实可能是谭思成的妻子逼死的。

    后来有人说在井里看到了死了的妾,谭思成的妻子请了高人来做法,并且把院子封了,已经荒废七八年。

    来到荒废的院子里,杨捕头就打了个哆嗦,吸了口凉气:“好重的怨气!!”

    院子里怨气冲天,说明的确有不好的东西在在这里。

    地面落满了树叶,灰尘,说明这院子的确荒废了多年。

    不过地上有一连串的清晰的脚印直通井边。

    也不知道是常年荒废还是因为怨气十足,整个院子阴气十足。

    走到井边往下一看,赫然有一口棺材竖直放在井里。

    井很深,淤泥距离井口至少有两丈。

    井里没水,但下方却似乎是松软淤泥,棺材一大半都陷入了淤泥中。

    谭家众人也都赶来了,一靠近井里,个个都捂住嘴巴。

    无他,太臭了!!

    那恶臭无孔不入,就算是捂住了口鼻都还在往里面钻。

    “怎么这么臭??”

    谭思业愕然。

    咕噜噜~~~

    忽然,淤泥中翻滚出密集的气泡,一具已经腐烂成白骨的尸体浮了上来。

    谭思业吓的一蹦三尺高。

    “叫什么,只是一具白骨而已,不是什么脏东西。”

    贺缺道。

    “这井里淹死过几个人?如果只有一人,那就是谭思成那个自尽的小妾,找根绳子来!”

    谭思业立刻下令,不多时,一根手臂粗细的绳子被送来。

    绳子一头拴在树上,东方白还拉着绳子。

    贺缺将绳子拴在腰上,正准备跳下去。

    “等等。”

    顾铮递给他一张破煞诛邪符。

    呼~~

    贺缺毫不犹豫跳下井口,一手拉着井边沿,双脚撑开,抵在井两边。

    “往下放!”

    东方白每次往下松一米,很快,贺缺就接近井底,先是抓住了那具白骨,喊了一声:“都让开,别溅你们一身!”

    将白骨扔上来之后,他一把抓住了棺材边沿,手指如钢爪,深深陷入棺材之中,猛地发力,想要把棺材抓起来。

    一般棺材也就几百斤,超过一千斤的都不多见。

    这点重量,对贺缺来说不算重。

    正常情况来说,就算是陷入淤泥之中也一拔就拔上来了。

    结果贺缺一发力,那棺材竟然丝毫不动。

    “我就不信了!!!”

    贺缺嘴巴咬住符箓,双手抓住棺材发力。

    然而棺材依然纹丝不动,就像是生根长在井里了。

    “什么东西!!”

    忽然,贺缺暴喝一声,声音在狭窄的井里激荡如雷,震耳欲聋。

    他隐约感觉到,刚才有一只冰凉的手在摸他的脖子。

    嘴巴里的破煞诛邪符化作飞灰,脖子上冰凉的感觉一扫而空。

    “先上来。”

    顾铮开口道。

    东方白发力一拽,将贺缺整个人拉出,这一拉,他也感觉到不对劲。

    “刚才似乎有东西在拽贺哥,我感觉不是在拉一个人,而是在拉一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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