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商野那瞬间爽地要死,恨不得把鸡巴一鼓作气全部都捅进那肥厚烂红的骚逼里,可还是拉着周颂手,退了出来。周颂才尝到了点甜头就被没收了糖果,哭得厉害,环着商野的脖子求商野操进去。
商野也憋的难受,耳边都是嗡嗡的。
那次商野哄着周颂舔了好久才作数,完了以后,他舌根都是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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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野走了,周颂留在商家,过得倒也不无聊,每天跟商母聊聊天、散散步,商逸阳在家的话还会拉着他打游戏。他在慢慢的,被商母牵着融入这个家。
只不过晚上就不好受了。
他肚子在慢慢变大,子宫被压得也厉害,睡到早上起来,腿根会变得湿漉漉的。过分的话,走着都会莫名其妙地流水。
睡觉之前,商野跟他打视频,问他是不是还很痒,很难受。
周颂夹着腿,羞红脸说:“没有……”
商野没说话,从手机里看他,滚烫炙热的眼神快把他烫化。周颂侧过脸,顶不住他这样的眼神,悄悄把手伸下去,钻进内裤摸自己水汪汪的下体。可是刚碰到就滑了一下,他连忙抽出了手。
商野知道他不好受,怀着孕,心思比平常还敏感,低声哄说很快回来,很快回来。
听着Alpha低沉的声音,周颂心脏没来由地酸,眼睛也湿润了,咬着牙说好。
而还没等商野回来,那天中午吃了饭,商母正教着周颂该怎么泡茶时,一通电话打破了宁静。
在接通那电话后,商母的脸色顿时沉下来。
“怎么了吗?”见商母挂了电话,周颂忙担忧地问。
商母收拾好神色,拍了拍周颂的手,“突然有点事,你在家呆着,我出去一趟。”
说罢,站起身吩咐司机去开车,离开了。
周颂满头雾水,想着商母的异样,心里也担心出什么事情。思索了一会儿,他给商野发了条消息过去。
【ZS】:你现在在忙吗?
收到消息时,商野正好忙完准备吃饭。
【S】:不忙
【S】:想打视频?
消息刚一发出去,周颂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喂,商野。”
“出什么事了?”商野听出周颂语气里的慌张。
周颂坐下,说:“刚刚我跟阿姨在楼下的时候,她接了一通电话,好像很着急,接完她就走了,没跟我说是什么事,你要不去问问看?”
闻言,商野眉心紧蹙,安抚道:“你别急,我问问看。”
“好……”
挂断与周颂的电话后,商野在通讯录里找到了商母的电话打去,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了。
“喂妈,出什么事了?”商野开门见山地问。
商母料到他会打电话过来,推开门下了车,边朝着疗养院的门口走,边说:“你小叔……”
“……”商野眼底掠过丝丝厉色,“他怎么了?”
“疗养院给我打电话,说他偷偷藏了刀,护士发现的时候,他都在手臂上划了好多刀了。”商母三言两语说。
商野冷哼一声,手指捏着细细的一次性筷子,“这样都不死。”
“商野!”商母厉声斥道,可随即想到了什么,放缓了声音:“他是你爸爸的亲弟弟,别这样说。”
商野冷冷垂了眼,转着筷子,“你到疗养院了?”
“到了……商母答道。”
“我知道了,没什么我就挂了。”商野说完,准备挂电话。
商母连忙开口:“你给周颂说那事儿没?”
话一出,两边沉默了。
商野扔掉筷子,撑着头,“还没说……”
“你不打算说了?”商母不赞同地说:“这事儿藏不了一辈子。他问过你吗?”
“问过,但我没说。”
商母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说不出口,但是周颂已经是我们家的人了。”
商野闷闷回了声:“知道……”
挂断电话。
“夫人……”秘书在前面打开了病房门。
商母将手机放回包里,走进去。
病房里站了不少人,床上卧着一个身形消瘦的男人,四肢被绑了皮带捆着,露出的左边手臂包扎着厚厚的纱布。可是因为剧烈的动作,隐隐渗出血来。
听到门口的动静后,男人抬头同屋里的人一同望去,他与商父长得很像,不过神色癫狂,眼睛充血,令人感到害怕。
医生看向商母,说:“抱歉夫人,我们没注意到商先生藏了刀。”
商母摇头,扫了眼病床上瞪着眼睛的男人,说:“他病情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这个月是第四次了。”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是的……”
商母随医生去了办公室了解病情,出来时,商丘迟已经安定下来。她推开病房门,男人靠在床边,迟缓地侧过头来。
商母没有多说什么,站在门口淡淡地说:“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商丘迟连忙开口问:“商野最近怎么样了?”
“他很好,而且……已经结婚了。”
“结婚?”商丘迟震惊地坐起身,“什么时候?和谁?”
商母看着他慌慌张张的样子,内心五味杂陈,不愿与他多说,冷冷地留下一句「不用你操心那么多」,随即关上门。
出了疗养院,商母坐进车里时,给商野打了电话过去。
“他情况不太好。”商母将医生说的话简洁粗略地给商野交代了一遍,“他本来精神就不好,这几年来来回回地折腾,身体也垮了,估计是活不了多久了。”
商野放下鼠标,“爸知道吗?”
“晚上等他回家给他说。”商母接着说,“周颂早晚会知道。”
商野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我知道我知道。”
三十八
【缘由】
如果可以,商野想对周颂瞒一辈子。但是商母再三嘱咐,无论如何也要对周颂坦白。
他知道商母的意思,无非就是,对Omega信息素应激这件事并不是常见疾病,往后周颂问起了,该怎么回答。
而且,周颂现在已经见了商母、商父,意味着是商家的人了,不能再有所隐瞒。
商野揉了揉太阳穴,低低骂了声脏话。
而商母回家后,周颂还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见商母回来了,连忙站起了身。
商母轻轻将他扶坐下来,“怎么没回房间休息?”
周颂说:“我看到您接了电话之后脸色不太好,出什么事了吗?”
他给商野说了之后,商野也没打电话、发消息过来,周颂就以为这事儿很严重。
可商母笑着安抚他,说:“不是什么大事,还是等商野给你说吧。”
“不是什么大事的话……”周颂接着说:“我其实也不用知道。”
“为什么?”商母蹙眉轻声问。
为什么?
周颂没想到商母会问为什么,说自己不用知道也似乎是他潜意识里冒出来的,根本没经过思考。
商母见他答不出,拉着他的手,缓缓说:你都是我们家的人了,不是什么外人。家里的事你为什么不用知道呢?”
周颂愣了神。
商母的话像是水滴吧嗒低落在石头上,溅起的水花砸在了周颂心口。商母从商野把周颂带回家的那一刻起,就真正意义上把周颂当成了家人,而周颂还没有这个意识。常年的孤单似乎让他把自己同世界隔离了起来,当有人闯进来或想把他拉出去时,总会迟钝很久才反应得过来。
他不再是飘荡在外头的小草了,而是有了庇护,能生根发芽了。
周颂抬起头,想说些什么感谢的话。但他最笨,想了半天也只干巴巴地说了个「谢谢」。
商母拉他起来,“一家人谢什么谢。但是这个事儿呢,等商野给你说吧。”
“商野?”周颂不解地问:“跟商野有关?”
“嗯……”商母淡淡点头,她垂下头,眼底掠过一丝痛色。
商丘迟对于商野来说算是阴影的程度,要商野跟周颂坦白无异于要他掀开已经愈合的疤那样。
同样,商母和商父也脱不了责任。
周颂困惑的很,商母让她等商野。于是到了晚上周颂都守在手机旁边,他怕商野在忙,不敢主动给商野发消息。
等到晚上快十点时,放在桌上的手机才响起来,屏幕上显示着备注——商野。
周颂急忙接起来,“喂……”
“喂,周颂。”商野的声音传出来,很安静,但听着有点远。
周颂「嗯」了一声,“你在家?”
商野伸手将烟在烟灰缸里抖了抖,说:“没,今天在工作室里睡了。”
“工作很忙吗?”周颂问。
“还行……”
“哦……”
话题不尴不尬地卡在这儿。
周颂摸了摸已经是凸起来的肚子,听着电话里Alpha轻轻的呼吸,静静等商野下半截话。
“我……”商野垂着眼皮,盯着那烧红的烟头,藏在深处的回忆被翻出来,一幕幕呈现在眼前。
他喉结滚动,艰难地说:“我的应激反应……我之前不是跟你提过吗?”
闻言,周颂的心猛得提了起来,“嗯,我记得。”
“那个不是天生的,是因为……”
喉咙似乎被堵住的那样,商野张着嘴发不出半个音调。
周颂等着他说,没有发出催促的声音。
好一会儿,Alpha闭上眼睛,音调嘶哑,“是因为我有一个小叔,他……”
商母在生下商野后和商父一起忙着公司里的事务。那年公司面临着经济危机,很多老员工辞职、跳槽。他们光是照顾商靳言都够呛,根本照顾不好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婴儿。
于是在商野断奶后,把商野交给了商丘迟,也就是小商父十岁的亲弟弟。
商丘迟是个没能力的Omega,读书的时候成绩烂,该工作能力差,走关系送他进个大公司,结果这做不好那做不好,最后只能被开除掉。
但性格好,谁骂他废物、蠢货都不生气。所以商父和商母想的是把商野交给他照顾。
刚刚开始商母担心商丘迟一个大男人照顾不好商野。
但事实上,商丘迟把商野照顾得很好。商野生活上的事他全都亲力亲为,到了商野读幼儿园、学前班。甚至是小学,都不拜托别人接送,全部都是自己开车。
有几年商野对商丘迟的依赖一度超过父母。
每次过年回去,商母看到商野黏糊糊地跟在商丘迟后面小叔小叔地喊,却一点不亲近自己这个亲生母亲,心里难受的厉害。
后来商野十五岁时,公司也步入正轨慢慢稳定下来,商母跟商父商量说干脆自己不插手公司的事务了,还是回家好好照顾商野,一直这么麻烦商丘迟实在不好,再加上商丘迟年龄那么大了,托着商野会让别人误以为商野是他的儿子。
商父觉得也是这样,便叫来了商丘迟跟他说了这件事。
商父是这样给商丘迟说的:“你都这个岁数了,再不结婚,实在是不行了,带着商野出门,说不定人家想上来搭讪的,见有个小孩还以为你已婚。
所以你嫂子说,以后你就不照顾商野了。来公司,哥给你安排个职位,说出去也不丢脸,公司的事务你不用管,能打卡上班就行。”
商丘迟听了以后没有说什么。但是第二天,商母就发现商野和商丘迟都不见了。
在发现二人消失的那一刻,商母以为是商丘迟带着商野出门,可等了好久他们都没回来,商母这才察觉不对劲,连忙报警安排了人去找。
最后是在一个破烂的小旅馆里找到人的,根据旅馆的老板说,是三更半夜的时候,白天住进来的一个特别漂亮的小孩满身是血得下来找他报警。
商母一踏进旅馆,看到商野的外套、裤子、鞋子上都是干掉的血,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沙发。她一下子腿就软了,扑上去将商野牢牢抱着。
警察将晕倒过去的商丘迟抬出来,跟商父说应该是被瓶子砸破了头暂时晕过去了。
商丘迟醒了之后,看着商母和商父,才说出缘由。
原因很离谱,也很简单。就是他看似温和,却嫉妒着商父,嫉妒商父是一个Alpha,能接手爸妈的公司,他一个Omega,只能靠着自己的哥哥生存,还被托付照顾他们的孩子。
一开始商丘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而越跟商野相处,越喜欢这孩子。商丘迟慢慢的,把商野当作是寄托,内心渐渐变得阴暗不堪。
可是商父居然跟他说要他不用照顾商野了。这对于商丘迟无异于晴天霹雳。
所以他迷晕商野,带着人跑了。
在住进旅馆后,商野从昏睡醒过来,还茫然地看着他,问他:“小叔,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一点点防备都没有,在那种情形下,还对商丘迟没有一点防备心。
商丘迟看着这张漂亮稚嫩的脸,终于是没压住内心的邪念。
不如毁了他,跟我烂一块儿好了。
所以商丘迟朝商野伸出了手,甚至释放出了信息素。
商野本来就临近分化,被这样一逼,直接分化成了Alpha,闻到了来自商丘迟的信息素味道。
他感到害怕,也不懂一向温柔的小叔变成了这幅可怕的样子。
商丘迟抓着商野的手,混乱中没注意到商野的动作那么迅速,抓着床头柜的瓶子就朝他砸下来。
商父和商母自知没有尽到为人父母的责任,从那以后慢慢将重心放到家庭上。
……
商野的声音很低很低,“他精神受了刺激,被抓进监狱,出来以后精神更不好,我爸妈就把他送进了疗养院。然后我读高中就回国,没有跟他们在国外了。”
商野说完以后,周颂完全说不出话,心疼、气愤……各种情绪都揉在一起,疼得他指尖都细微地抖,胸口跟塞着块巨大的石头那般,撑得他快呼吸不过来。
商野扔掉已经熄灭掉的烟,仰头栽倒进椅子里,疲惫地揉着凌乱的长发,“有什么想问的吗?”
听着Alpha的声音,周颂鼻尖酸涩,“那个时候你怕吗?就是他抓着你的时候。”
商野望着头顶的灯,刺眼的光扎得他眼睛发疼,眼眶慢慢红起来,但他还是没有挪开视线,“我忘了……”
这个问答跟好久之前,商野主动问周颂时一样——
“疼吗?”
“他烫你的时候是不是很怕?”
“忘、忘记了。”
周颂用手背擦了擦溢出的泪花,这一刻他才真正知道了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