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狐缠/ 从未真正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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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真正爱过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遗忘。

    彼时白谨钰的母亲已经怀有身孕,独自一人生下孩子,没过几年就去世了,临死前拼尽最后一丝修为把年幼的白谨钰送到了白家。

    小时侯的白谨钰在白家像个透明人,白父并没有因为爱人的死而善待小谨钰,甚至扬言白谨钰是个野种,红狐和蓝狐怎么可能生出一只白狐。

    直到后来,白谨寒的母亲怀孕,白父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萱儿,咱们有孩子了!”

    白柳尘一脸欣喜的搂着女人。

    女人的肚子微微隆起,脸上记是即将为人母的喜悦,男人喜笑颜开,轻轻抚摸着女人的肚子,把耳朵贴在肚子上听着里面宝宝的动静。

    看到这样的父亲,小谨钰的心里比失去母亲还难受。父亲对他总是很冷淡,从未给过片刻笑脸。

    爱与不爱总是很明显的,残存的爱意可能早在这些年里释怀了。

    白谨寒出生后,白家上上下下全都围着他转,生怕磕着碰着。在白谨寒周岁宴上,来了许多有名的仙家为其庆祝。带来了各种稀世珍宝,小小年纪的白谨钰从未见过这种大场面,好奇的摸了摸这些东西。

    啪!一只大手狠狠打在小谨钰的手上,白嫩的小手立马红肿起来。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弟弟的周岁贺礼是你能碰的吗?来人,把他带下去关进柴房,三天都不准给吃的喝的。”

    话音刚落,一旁的佣人就上来拽走了小谨钰。因为不被重视,佣人也没有善待小谨钰,随手就把他推进柴房锁上了门。

    柴房里只有一堆木柴,窗户都被锁死了,地上还时不时有爬虫经过。

    四周阴暗,阳光都照不进来,小谨钰蜷缩在墙角,又冷又饿,到了晚上,更是冷的受不住。

    在这期间,没有一个人来看过这个可怜的孩子。到了第二天,一个紫衣女人来到柴房,怀里抱着一个婴儿。

    “谨钰,你想看看弟弟吗?来抱抱他吧。”

    紫衣女人微笑着把婴儿抱到小谨钰面前。并吩咐佣人偷偷准备些食物和厚衣服送过来。

    “可是父亲会生气的”

    小谨钰怯怯的开口道,紫衣女人笑了笑,表示没关系。

    小谨钰接过婴儿小心翼翼抱在怀里,看着熟睡的弟弟,还能闻到一股奶味。

    没多久,佣人已经拿来了食物和干净的衣物。又冷又饿的小谨钰看见食物瞬间两眼放光,但吃相十分斯文,紫衣女人拿起厚衣服给小谨钰穿上,一脸慈爱地摸着他的头。

    “慢点吃别噎到了。”

    小谨钰抬头,眼里闪着光,从母亲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关心过他。每天都要小心翼翼怕惹父亲不高兴。

    紫衣女人拿出一条手帕细心的给小谨钰擦拭嘴角,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你要学会保护自已,努力变得强大起来,这样就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

    小谨钰一脸认真地听着,随后点了点头。

    紫衣女人也就是白谨寒的母亲

    并没有因为白谨钰的身份而苛待他,但也只能在那个男人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对他好。

    晚上,白柳尘端坐在床边

    ,长眉若柳,立L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无比,身如玉树。

    常萱儿推门而入,白柳尘起身关上门,将人抵在门上,眼神冷厉,似乎要将她看穿。

    “你今天去看了那个小野种?我好像说过不许任何人去看他,你也不例外。”

    眼看瞒不住,女人只能如实回答,

    “对,我今天就是去看谨钰了,那孩子真的挺可怜的。”

    啪!

    话音刚落,白柳尘抬起手打在了女人脸上,白嫩的脸上顿时红肿起来。

    “没有人能忤逆我,你也不行,那个野种都不一定是我的种,你这么关心别人的孩子,不如咱们再生一个。”

    不久女人哭泣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夜里,一直持续了大半个晚上。

    从那之后,常萱儿身上时不时会出现一些伤痕,有被咬的,也有被掐的,但下手都不重。

    一晃很多年过去了,白谨钰每天都苦练修为,好在天赋极高,别人要半年甚至好几年才能学会的法术,他只需几天便能运用自如,但在白柳尘面前,他又得装出一副什么都不会的草包样。

    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怎么回事,白柳尘竟破天荒的提出要带白谨钰出去历练几天。

    白谨钰还傻傻的以为父亲终于开始在意他这个儿子了。殊不知白柳尘只把他当让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甚至从未把他当让自已的孩子。

    离开了白家,二人来到一处山洞前,白柳尘假意要带着白谨钰进去查看,趁其不备,一掌打在胸口。

    毫无防备的白谨钰被一掌打飞,摔在地上口吐鲜血,难以置信父亲竟然会对他下此毒手。

    “我带你出来历练,不过是想利用你将千年蛛王引诱出来,好拿到它的内丹。”

    白柳尘一脸狠戾的表情,眼里没有任何情感可言,刚才那一掌,他只使了六成功力,虽不会致命,但已经伤及五脏六腑,部分内脏已被损毁。

    白谨钰吐出好几口鲜血,面容苍白无力,他想站起来,却怎么都使不上力气。

    “哈哈哈,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吧!一会蛛王就会闻到你血的味道出来,到时我就将你们一并杀掉,可不能留下你这个野种,以免坏了我白家的名声。”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母亲?”

    白谨钰只想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已的母亲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

    “你想知道,好,那我就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爱过那个女人,有的只是利用,而你都不知道是她跟那个男人生的野种。”

    “不!不可能!你肯定在骗我,母亲那么爱你,直到死都把你当让挚爱。”

    白谨钰刚说完就又吐出一口血,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视线越来越模糊,白柳尘的身影逐渐变淡,消失在视线中。

    白谨钰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盘膝而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一阵疼痛袭来,内脏像是被震碎了一般。

    不等他运功疗伤,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洞中传来,洞口出现了六只红色眼睛,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慢慢的,一只L型巨大的长毛蜘蛛爬了出来,黑红相见的条纹,头上六只血红的眼睛,尖锐的口器上记是锯齿。

    速度突然变得极快,向着白谨钰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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