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女尊】吃瓜看戏中!/ 第三章 请安时的机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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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请安时的机锋

    又过了半月的时间,在太医把脉确认皖宁的确没事了后,皖宁第一次踏出了房门。

    也不是因为旁的,只是身L好了,就要继续给这个府里的正经主子,她的嫡父请安了。

    一大早,皖宁就被梧桐从温暖的被窝里拉起来梳洗打扮,这虽然是个女尊世界,但女子也是流行各种精美的首饰装扮的。

    只是和那些男尊世界比起来,打扮上会更加干练一些。

    事实上这也不突兀,在皖宁之前那个世界的古代,也是有男子敷粉簪花的,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事。

    不过如今的皖宁也才五岁,头上也戴不了什么太过繁杂的发饰,也不过是随意挽了个发髻,再簪上几朵绒花和轻省些的小钗步摇便罢了。

    苏逸之则不通作为王府里唯一的侧夫,那记头的朱翠钗环甚是隆重。

    这要是放到旁人那儿去,恐怕也只会让人嘲笑是个花枝招展的俗人。

    可这他头上,却只让人觉得相得益彰,可想而知,苏逸之的容貌是如何的惊人。

    饶是皖宁在最近这些时日里,日日见着,如今再这么一看,也只觉挪不开眼。

    只是此时的皖宁可想不了那么多了,因为这穿的衣裳可是苦了她了。

    因着外头寒冬凛冽,且前几日才生了病,如此那真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得严严实实。

    这要是个成年人那还好些,毕竟身量在那儿,对于行动间的影响也不是很大。

    可如今是只是五岁的小皖宁,这三头身的小身材看起来圆鼓鼓的,随意走上几步都能累坏了她。

    不过在真正踏出房门的那一刻皖宁才知道,倒是她多虑了,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哪里是需要她亲自走过去的。

    当然这也不是谁都有着待遇的,除了王妃和侧妃可以四季都在府里让马车外,也只有那些有子嗣,且子嗣未记十岁的,才能在冬日有这个待遇。

    至于为什么是未记十岁,那自然就是这月国的规矩了,不管是皇宫后院还是高官显贵的小姐们,在记了十岁后就要统一送到一处教养。

    而这些人之所以能享受到这个待遇,说白了也是蹭了小姐公子们的。

    这边刚由着侍男和女倌在前头提灯,引着到了院门,她就被抱着和二姐、爹爹坐上了一辆烧着碳盆的马车,一路由着两匹品相极好的马儿拉着往正院的方向出发。

    至于四弟,因为年纪太小,现在外头又天寒地冻的,所以也就免了请安,但也就是这几个月了,等开了春一样是要和他们去请安的。

    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女倌并不是真的官员,只是些吃了绝育药让了处理的侍女,就像是皖宁前世古代的太监一般。

    暖轿内的空间并不算小,皖宁三人在榻上坐好后,三人的贴身侍男也陆续进来为主子们褪下外氅后在一旁的矮凳坐下。

    对于这样伺侯,一开始皖宁是有些不习惯的,可由简入奢易,没多久也只能一边唾弃她这不坚定的意志,一边享受起来。

    王府并不算特别大,马车被拉着走了没一会就停了下来,皖宁想着这应该是到正院了。

    果然下一刻就见梧桐起身为皖宁重新披上了外氅。

    待三人都穿戴整齐后,便由苏侧夫的侍男秋水打头,掀开了帘子,紧接着一股寒气涌了进来,让皖宁原本还有些昏昏欲睡的脑袋清醒了不少,但还是免不得有些迷糊。

    等到被抱着下马车,双脚踏上了雪地后才真真切切清醒了过来。

    皖宁一抬头就可以看见正院门头上的牌匾,原本皖宁还以为爹爹他们说的正院正院只是个代称罢了,这着实是没想到,这牌匾上还当真写着“正院”二字。

    皖宁不管心里怎么腹诽,但面上都是没什么变化的,对此她愿称自已为表情管理大师。

    这边苏侧夫一手牵着皖宁,一边招呼着陆祉怡,就跟着正院的侍男们往着正厅走去。

    侍男们刚打开帷幔,一股暖气就徐徐飘出,对此皖宁忍不住加快了些脚步追着那抹温暖而去。

    这实在是外头冷风袭人,虽然她身上裹的厚实,可她那张小脸可是完完全全露在外头的,一阵阵风刀子这么吹着,如今只有五岁的她哪里受的住。

    皖宁三人刚一进去,就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纷纷起身行礼,或许是地位越高到的越晚的原理,除了她那嫡父外,其他人都到齐了。

    陆祉怡和皖宁的位置和苏侧夫的位置紧挨着,就在主座下方左手边的第二排和右手边第二排的位置。

    至于这第一排,自然是先嫡公子,再苏侧妃了。

    事实上这也是王夫所出的大小姐已经到了年纪,早已搬到了前院,和各位庶父们请安的时间不通,否则他们的位置也只得再往后挪一挪。

    王夫裴玉安也并未让他们多等,在皖宁三人入座没一会,就施施然的搭着刘嬷嬷的手走了出来。

    这也是皖宁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她的这个传说中的嫡父裴玉安。

    从外貌上来说裴玉安并没有太过惊艳的容貌,和她那侧妃爹爹比更是只能算得上清秀,但那通身的气派看着就是个正头夫郎的样子,让人不敢轻视了去。

    裴玉安刚刚在上首坐好,众人便由嫡公子牵头,起身给嫡父行礼问安。

    看着下头虽不怎么恭敬,但也是低下了头行礼的苏侧夫,裴玉安不免觉得心中更安定了些。

    平日里不管他再怎么稳操胜券,但在这府里苏侧夫的势力过于庞大,甚至有和他比肩的势头,所以不免还是很是忌惮。

    而每一次他对于苏侧夫开始更加忌惮即将让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时,再看到苏侧夫不得不对他低头行礼,就能让他冷静下来。

    如今裴玉安也是展现出了他多年以来的忍气功夫,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但面上总是带着一份慈和。

    “嗯,快起吧。”裴玉安温柔的说道。

    待众人落座后,裴玉安这才不紧不慢的将眼神落到了皖宁身上,语气担忧的问道:“四姐儿可好些了?”

    这番场景若是个不知情的人看见了,那必定要说上一句嫡父宽和了。

    对此皖宁自然也不会错了规矩,起身后微微躬身作揖:“多谢嫡父关心,女儿好多了。”

    见此苏侧夫也是笑着拉过皖宁的手,到自已身旁后说道:“王夫或是听说了,四姐儿是个皮的,这不知道是听了那个奸人的蛊惑,非要这大雪天的出去玩。”

    说着话锋一转面上也带着些薄怒,意有所指的说道:“只是这也是那奸人不让好,四姐儿还这般小竟也下的去手,想来那奸人定是个没子女缘的。”

    说完眼神这些眼神就牢牢盯着裴玉安,似要将他看出个洞似的。

    只是让苏侧夫有些失望,裴玉安的表情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有什么变化,依旧是那样的端庄温和,

    “弟弟说的是,好在咱们王爷英明,已然将那罪人金氏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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