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轩辕丘
“请问宗主,什么是对了?”清无诗小心翼翼地问道。没理会清无诗的提问,轩辕夏禹接着说:“应该不是在梦中,而是在另一个世界真正存在吧,那个世界有着和水镜一般的器物,上面就有可以骑着扫帚的魔女,对不对?”
轩辕夏禹逼近清无诗,用凌厉的眼神质问他。
“对……对……”
清无诗一脸绝望,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吗?
如果穿越者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我要死了。
轩辕夏禹提起清无诗的前襟,显得十分激动:“你果然和我师尊来自通一个世界!”
“我果然是要死了……什么!?”
“通一个世界?宗主的师尊?”
清无诗脑门冒出一连串的问号。
但他很快意识到宗主没打算杀掉自已。
死不了就好,拍拍自已的胸口,真是虚惊一场。
“没错,世人皆称我为剑祖,其实真正的剑祖是我的师尊。”
看着天空,轩辕夏禹的思绪飘到很久以前,缓缓说道。
轩辕夏禹作为成名已久的前辈、轩辕门的开创者,至今已度过悠悠九千年岁月。
最初的最初,他也只是一个拿着桃木剑对着空气胡乱比划的、名叫夏禹的小孩。
有一天,他站在故乡的一处小土丘上,挥舞着木剑指向天空时,看到一排大雁飞去南方。
就说:“小鸟,你们天生会飞,却不会使剑,我们人虽然不会飞,但我们可以用剑。”
夏禹用木剑指着大雁群,假装能发出剑气,一连瞄准了好几个。
他口中发出“咻咻咻”的声音,玩得十分高兴。
结果所有被他瞄准的大雁都被击中了,纷纷从天上掉了下来。
夏禹吓得目瞪口呆。
远方忽然传来破空之声,一个白衣修士拿着那几只被剑气打下来的大雁御剑飞到夏禹跟前。
“喏,小兄弟,这是你的战利品,看不出来嘛,你的剑法还挺厉害的。”
夏禹看着眼前这位白衣御剑的小哥,眼里充记了艳羡之情。
“大哥哥好厉害,能教我在天上飞吗?”
其实这位修士正是看到夏禹有资质不错的灵根,才出手陪他玩射大雁的游戏。
“可以呀,今天以后的每天下午,我都来这里教你练剑怎么样?”
夏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那几只大雁带回家,全家难得的吃了一次肉。
此后夏禹就跟着白衣修士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毫无怨言。
可师傅只教给自已普通的剑法,从不教自已如何才能上天入地。
但师傅不说,夏禹也就不问。
直到有一天师傅没来,那正是傍晚大地微微颤动、夕阳如血的一天。
夏禹原以为师傅不会再来,但第二天白衣修士还是来了,只是一身白衣尽带血。
他张了张口,没有说什么。
夏禹为师傅擦干净带血的嘴角。
“师傅这是……和别人打架了吗?”
“打架么……确实是这样。”
白衣修士注视着久经风霜的剑。
“是为了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我必须和他们打。”
“我也有自已要保护的人,我要……保护师傅不再被人欺负!”
夏禹从未想过这么强大的师傅也会落泪,这比他生气的时侯还要可怕得多。
“既然如此,我放心了,记好了,夏禹,剑,是用来保护别人的,永远不要向弱者挥剑。”
“我记住了”,夏禹重重地点头,他总感觉师傅要和自已分开了。
白衣修士又从胸口拿出一本被血浸染的书,立马他的前襟就红了一大片。
郑重地交给夏禹,说道:“这便是为师所修行的法术,学会之后就能像鸟儿一样飞了。”
“对了,禹儿,你知道自已的姓吗?”
“姓?我就姓下呀,娘说,干旱太久了,地里的庄稼就长不出来了,她希望天天下雨,这样全家都能吃上饱饭了。”
白衣修士哭笑不得:“呵呵,原来是这样,其实我以前也住在这里,这个地方就叫轩辕丘,所以我叫轩辕丘。”
“师傅以前也住在这里?”
夏禹激动地问,他没想到竟然和师傅是通一个故乡。
“是啊,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干旱得很。怪不得你娘叫你下雨呢。”
轩辕丘慈爱地抚摸着夏禹的头。
“你也是轩辕丘的人,以后你就叫让轩辕夏禹,这几个字是这样写的,记住了。”
白衣修士用手在地上比划着。
夏禹认真的记,虽然他没上过学,但师傅教会了他识字。
临别之时,师傅用一根木棍法器带自已在天上飞了好久,轩辕夏禹L会到了鸟儿的快乐。
那天师傅说了很多的话,他说自已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来自一个没有灵气的世界,有个叫电视的东西,上面有着骑扫帚的魔女。
年年风调雨顺,人们都能吃饱饭。
听着师傅的描述,轩辕夏禹对另一个世界产生了无尽的向往。
师傅说,要是自已能回去的话,一定会带上他。
但现在有人要伤害师傅要保护的人。
师傅说,等事情处理完,就接着教你练剑,讲更多关于那个世界的故事。
轩辕丘和轩辕夏禹将小手拇指钩在一起。
师傅说,这是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好!”
师傅走后,轩辕夏禹记心欢喜地期待他哪天再回来。
但他始终没有来,也许永远都不会来了吧。
但轩辕夏禹不感到灰心,他仍然坚持每天修炼。
正因为自已缺乏力量,所以才会失去珍重的人。
只要自已的剑足够锋利,就足以保护任何人。
轩辕夏禹这样对自已说。
之后他每天白天修炼剑技,夜晚打坐学习功法。
进入炼气期之后,他已经能一拳打死一头铁皮蛮牛,用桃木剑也可砍断碗口大的树干。
他想出去走走,寻找一把自已的飞剑。
和家里告别,孤身向东一直走。
他听说沧海里有一种剑鱼,它们天生就是下品飞剑,对没有一颗灵石的夏禹来说是个好消息。
他一直向东走,太阳把他的皮肤灼的生痛,砂石把草鞋磨破,荆棘把长裤撕成布条。
他仍然向东走,一直走到沧海边上。
见到了……穷途末路的师傅。
他原本以为自已已经见不到师傅了。
可情况似乎不妙。
师傅旁边还有着一位黑袍修士、一位暗红袍修士、一位绿袍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