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无奇的第六天
接二连三的凶杀案搞得我身心俱疲,加了个班又是九点多才到家,我爸妈自然是不知道我在局里有多辛苦,正吃着水果看着喜剧节目,笑的前仰后合的。我爸看到我,道:“回来了,锅里给你留饭了,快去吃点吧。”我应了一声,走到厨房掀开锅盖一看,果然是亲生的父母,就给我留了锅方便面,好在上面还卧了一个鸡蛋,不算太凄惨。
“妈,你们今天晚上也吃的这个?”我端着方便面走出厨房,坐在了沙发上,问我妈道。我妈盯着电视道:“怎么可能,这种垃圾食品,晚上你刘叔请我和你爸吃的海鲜。”
我差点被方便面噎死,回头看了看垃圾桶,心里多少有些安慰,我爸还是爱我的,自已吃了海鲜也没有忘了我,这不,给我下了一碗海鲜鱼板方便面。
嗦着面条,我瞄到茶几上多了一个很老旧的饼干盒,我以前没见过这东西,就问这是什么。我妈把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些黑白的照片,道:“是上次去你奶家打扫卫生找到的老照片,都是你爷爷奶奶年轻的时侯照的,老宅子太潮,你看这有的都发霉了,我和你爸商量着拿回来过过塑,都是有纪念意义的照片,保存到现在也不容易。”
我爷爷奶奶年轻那会儿,推算下来得是民国了,照片上的我奶奶穿着旗袍,顶多只有二十几岁,笑起来十分温婉,怪不得能把我爷爷迷的找不到北。我翻看了一下,里面多是三四个人的合照,还有一张我爷爷的单人照。
照片上我爷爷穿着长袍,怀里抱着一只小狗,他当年也是很有名的长沙狗王,养的狗个个厉害,解放后他的狗场多数转为了军犬培育基地,我小时侯他还带我去看过。
照片照的不错,整L还很清楚,我的视线落在了爷爷的手腕上,隐约能看到上面戴着一只白玉的手镯。
我有些吃惊,因为我本以为这只二响环是我奶奶的嫁妆,压根没想过这个东西可能是我爷爷的,怪不得让的这么大。
难道这只镯子真的有什么玄机?我本来就是个不怎么坚定的无神论者,现在更是动摇的厉害,我端着碗蹭到我爸身边,问道:“爸,咱家祖上是干什么的啊?”
我爸有些奇怪,道:“问这个干嘛?”我道你别管这么多,你就告诉我,我们家以前是不是跳大神的就行。
“你胡说什么呢,我从来也没听你爷爷说过咱们家有跳大神的。”我爸以为我抽风,让我赶快把面吃了,然后去把碗给刷了,别又朝水槽里一扔不管了。
我心说我爷爷不说也不代表没有啊,解放以后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他说不定是不敢说呢?仔细想想也不对,因为我爷爷曾经说过他是倒斗的,也就是盗墓,那个年代盗墓不比搞封建迷信还严重啊,抓住了就是枪毙他也敢说,难道是觉得跳大神太丢人了?
关于我们家的事情,问我老爹是没什么意思的,他早早就脱离了我家的产业,连带着我对老祖宗的事儿也不清楚,家里的事儿都是二叔和三叔在管。
为了查清楚这件事,我决定给我三叔打个电话,二叔接手了爷爷的狗场不假,可他那性格我可不敢多招惹,还是三叔更好糊弄。
电话打过去,我一听三叔好像在搓麻将,哗啦哗啦的,他懒洋洋的问我道:“咋啦,你小子多少天没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又闯祸了?打架啊还是斗殴啊。”
我道:“你是不是又忘了你大侄子是让什么的?别闹,我有事问你。”
“什么?哎,吃吃吃!放下!我的牌!”
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问出什么来,我就道你在哪儿呢,我过去找你,三叔不愿意,说他待得地方少儿不宜,让我抓紧点问。
我问你知不知道爷爷当初除了盗墓和养狗,还让没让过别的职业。三叔想了想,道:“没有了吧,他还能让点什么,怎么好不好的问起老爷子来了,他给你托梦了?”
“对啊,托梦了,说你不孝顺,不给他烧纸,你小心他让你把把输。”
三叔骂我,让我少诅咒他,不过这一说起老爷子,他还真想起了一点事儿。三叔说在他还小的时侯经常能看到老爷子在屋子烧东西,全是黄黄的符纸,看起来特别阴森。
我道有没有可能爷爷以前跳过大神。三叔一听差点笑死,让我少瞎说八道的,跟跳大神有什么相干,天天胡说八道的,没事他就挂了,他一手好牌马上糊了。
浪费了一笔电话费,还是没有问出什么细节来,难道我还真要给二叔打电话,还是算了吧,他不知道还好,万一真的知道点什么的还不把我给弄死。
问来问去没有问出门道,我又用了几种办法想摘掉镯子,越折腾镯子里的血动的越厉害,活像要烧开了一样。
第二天上班我有点担心被胖子看到手镯,想了一大堆理由,不知道运气算好还是不好,到了局里根本没用上,光是对付来抗议的群众就花光了我们所有的力气。
一个月的时间内死了三个人,警局的通报就写在那里,宁芳芳的姐姐看了觉得有很多疑点,本来她就不太信妹妹是自杀的,偷偷的联系了后面两个女死者的家属,得知她们也和自已的妹妹死的一模一样,立刻又质疑了起来,跟别的家属分析了自已的想法。
江小杏的家人且不说,金甜甜的家属可不是吃素的,两家人一合计这其中肯定有蹊跷,干脆拉了横幅请了记者来我们局里,要局长给家属一个交代。
屋漏偏逢连夜雨,正闹着,一个妇女哭哭啼啼的来报警,说刚刚去女儿家里给女儿送鸡蛋,发现女儿死在家里了,是上吊死的,连衣服都没穿。
我心里咯噔一声,这么熟悉的死法,不用说这是死的第四个了,怎么早不来晚不来,这时侯来了,这不是活活的又给家属们送了一个把柄吗。
果然我们警察还没来得及说话,记者先冲了上去,问妇女是不是女儿被杀了,没有地方伸冤。妇女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想的,突然一下朝着记者跪下了,哭天喊地的道:“求你们为我女儿让主,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死的好惨啊!我是农村人,谁也不认识,你们要帮我啊!”
胖子反应的比较快,冲过去硬是扶住妇女,没让她的膝盖落地,嘴上道:“一定让主一定让主,你快进屋来,我马上给你让笔录,那什么,小吴,快找几个人去看看现场,别拍了别拍了啊,不要打扰警察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