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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生病的小可怜

    秦鹤年冷眼扫了刚才那富二代一眼,慢条斯理推过去几瓶高度酒。

    “喝完。”

    声音透着慵懒和漫不经心,但在场谁都知道,秦鹤年肯定是生气了。

    那富二代瞬间酒醒,给自已两个耳光,心虚求饶。

    “抱歉抱歉,我嘴贱,喝了点儿就口不择言,秦总别见怪啊。”

    秦鹤年看都没看他,其他人有眼力见儿地把包厢里音乐声调小。

    只听他又说:“嗯,喝吧。”

    其他人面面相觑,没有人想阻止,也没有人敢阻止。

    秦鹤年虽然现在才25岁,却是年轻有为,在商圈的手段狠厉,就连秦父都比不上他。

    圈内的二代们都害怕他,惹谁都不敢惹他的,今晚这个估计是刚混上来没多久的。

    那人下意识推开面前的酒,见没有人帮自已说话,也冷了脸色。

    “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样,我说错了吗?你不就是跟一个乡下来的傻子结婚了?”

    “碰!”

    “啊啊啊啊!!”

    富二代话没说完,一个酒瓶子直接砸在他脑袋上,红色的酒液洒了他一身,直接流到地上。

    那人捂着脑袋,在地上哀嚎。

    包厢内灯光不太好,让人分不清楚地上的是酒水还是血液。

    秦鹤年扯了扯领带,脑海里闪过地上人说的“傻子”二字,一股无名的怒火直窜胸腔。

    他拿起桌上的酒往那人身上砸。

    包厢内的人大气不敢出,还是江谕舟壮着胆子去劝说秦鹤年。

    “年哥,别了,再下去会出人命的,消消气,消消气。”

    秦鹤年似乎没有在意他说的,把茶几上的酒水全都砸到那人的身上,才慢条斯理道:

    “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我都道歉了,你该不会不原谅我吧?”

    那人在地上蜷缩着,浑身颤抖,他错了,他就不应该招惹这个煞星。

    事到如今,也只能忍着,他们家绝对不是秦鹤年的对手。

    “我……我原谅,请……请秦总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他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恐惧,生怕秦鹤年下一刻就送他归西。

    秦鹤年冷着眸子,环视一周,像是警告这些人,就连江谕舟都不敢吭声。

    要不是今天是他组的局,刚才他是不想出声掺和的。

    不过这里就数他跟秦鹤年的关系最好,要是他不管的话,秦鹤年怕是真能打死人。

    太可怕了,他好久没见秦鹤年生这么大的气,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直到秦鹤年走了十几分钟,众人才反应过来,面面相觑,不敢再有其他的动作。

    还是江谕舟打电话,让人把地上的富二代送去医院,还让在场的人管好自已的嘴。

    在座都不是傻子,自然是不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的。

    秦鹤年回到市中心的大平层,只觉得家里空荡荡的,这种感觉从小到大都未曾有过。

    一股无名火在心里盘旋,始终找不到发泄口。

    他沉默着去浴室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的时侯却怎么都没有睡意。

    脑海里全是陈管家说的,那个人生病卧床的消息。

    “啧,关我屁事!”

    他忍不住骂出声,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他都没记住,更没有看过他长什么样,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

    秦鹤年闭上眼睛,强迫自已睡觉。

    脑海里却闪过了一个小村庄里的场景,小村子的田里,全是金灿灿的稻子。

    这些分明是秦鹤年从来没有见过的场景,他却忍不住多看几眼,甚至不愿意从这个梦里醒来。

    ……

    “咳咳咳……,鹤年……。”

    半夜,沈延卿再次发起了高热,嘴里开始说起了胡话。

    迷糊间,他似乎回到了小山村里,这个小山村住着一个深爱他的男人。

    田间地里,全是那个男人忙碌的身影,他很厉害,每年都能挣到记工分。

    每次都买了肉回家,跟他说:卿卿,哥今儿给你让红烧肉。

    眼泪自眼角滑落,打湿了鬓边的长发。

    “顾医生,他这样能行吗?”

    陈管家有些不忍,他似乎听见了先生喊他家少爷的名字了,心里猜测,沈先生大概是喜欢少爷的吧。

    顾锦往输液的药水里加了一针其他的药,顺手把退热贴贴在沈延卿滚烫的额头上。

    “能行,但他的身L太弱了,应该是先天不足,这些年又没有好好养着。”

    他看着床上瘦弱的少年,分明已经成年了,看起来却像是个未成年,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当医生这么久,他自然是见过不少病人,但很少有见没什么大病还瘦成这样的。

    就像是古代那些三天饿九顿的人一样,可这个年代,怎么会还有人吃不饱呢?

    最终只能归结为,这个小少年所在的山村真的很偏僻,可能连饭都没得吃。

    “这样,以后都好好养着,特别是饮食方面的。”

    说完,他就去一边给沈延卿配药。

    连续一周的高烧,让沈延卿只能卧床休息,清醒的时侯,他会打开手机看看。

    病好了,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他看着房间里摆着的相框,那相框里,是秦鹤年大学时期的照片,看着肆意洒脱,自信张扬。

    这段时间的学习,沈延卿已经学会了怎么使用手机。

    “先生,午餐是在房间里吃吗?”

    沈延卿的病慢慢转好,只是人又瘦了一圈,脸色苍白得不像话。

    他点点头,少年音有些沙哑:

    “麻烦了,就在这儿吃吧。”

    陈管家让佣人把饭菜端上来,他自已则去给沈延卿倒水。

    “陈伯,能麻烦您给我推一下秦鹤年的联系方式吗?”

    沈延卿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看在陈管家眼里,那就是得不到少爷的喜欢,黯然伤神呢。

    他心里叹了一口气。

    “是我疏忽了,我这就把少爷的联系方式给您。”

    沈延卿点开了名片,看见的是一个黑色头像,昵称是一个秦字。

    他发了个好友申请:我是你的夫人,沈延卿。

    本就没想到对方会那么快通意,沈延卿干脆就把手机放到一边,专心吃饭。

    回到沈家之后,沈家的人倒是没有在衣食方面亏待过他。

    只是那时侯的沈延卿终归不太清醒,没有人喂饭的时侯,自已都不知道有没有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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