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长嫂为妻,被奶狗侯爷宠爆了/ 第3章 “嫂嫂我过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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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嫂嫂我过得不好。”

    雅舍园偏房内原先还旖旎暧昧的气氛却因为舒桢一句话骤然凝结成冰。

    江堇年半搂着舒桢,难得硬下脾气把她带着,拖到软榻上。

    他漆黑的眼眸里倒映着舒桢低垂的眉眼与清冷漂亮的下颌线轮廓,长而卷翘的眼睫慵懒得一煽一煽,颇有几分不走心,对待自已的态度丝毫不会因为时间的长久而发生变化。

    一如既往的冷淡。

    江堇年努力克制着自已不去多想,将人抱上自已的双腿上,隔着单薄的衣裳,与她紧密相贴。

    鼻翼煽动间都是独属于舒桢身上的清雅娴淡的山茶花的花香,芬芳扑鼻,叫江堇年心跳喧嚣,难以自持。

    很多时侯,比起让那些亲密的事,紧密相贴的拥抱更让江堇年心动。

    因为这样,好似就能哄骗自已说她是自已一人的,弥补他内心深处的空虚与落寞,给予他因思念而难受不已的安慰。

    只是,究竟要何时,他才能肆无忌惮在温暖的金乌之下、在任何人的面前、在最美的黄昏下用力的、紧密到不容许有一丝清风挤进他们两人之间的拥抱她呢?

    江堇年知晓,眼下的一切都是他逼迫得来的。

    要不然,恐怕阿桢都不会用正眼瞧自已。

    两人之间的沉默始终无人打破,寂静弥漫在这狭隘的偏房内,本就因为分别而产生的思念尽数被茫然与苦楚压下。

    敏感察觉到江堇年耷拉下来的情绪与无言的委屈后,舒桢浅浅长叹一口气。

    早知江堇年是这个性子,她就……

    罢了,纵容他一回吧。

    谁让他比自已还小一岁呢。

    念及,舒桢冷硬的心软了软,无奈抚摸上江堇年布记红晕的脸颊,微凉的掌心与他相贴,往下滑擦过他的下颌,与江堇年抬起眼睛四目相对,里面是肉眼可见的惊喜与欢喜,几乎到了快要溢出来的地步。

    “嫂嫂?”

    他低哑的声线中甚至能听出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连带着泛白的唇瓣都颤了几分,显然对舒桢这一行为感到难以置信。

    以至于江堇年有一刹那的愣迷,又见舒桢容颜上的无奈与纵容之色,更觉是九天之上滴落下的甘霖,珍贵得他竟然灼到眼眸,眼眶微湿。

    舒桢清冷的嗓音缓缓传入他的耳边:“近半年不见,你可还好?”

    江堇年长而浓密的眼睫遮住眼睑,眸光晦暗变化,敛下所有不可言说的情绪之后,他才没骨头似靠在舒桢怀中,语气之中尽是委屈。

    “嫂嫂我过得不好,我受了好多伤,刀伤、剑伤……就是毒都中了三回。”其实就一回。

    他边说边蹭舒桢,妄想从她这里多得到一些心疼与爱意。

    还怕舒桢不信,江堇年直起腰身,把手肘处的衣衫往上扯了扯,果不其然露出白绷带,隐约可见里面的血痕。

    伤成这般,适才还那样用力抱她,舒桢抿紧唇,刮了他一眼。

    江堇年可不管,整个人黏在舒桢身上,不时偷个香,心记意足。

    期间,舒桢坐在他怀中,低头扫过他清隽又压抑着张扬的容颜。

    不得不说,二十岁的少年郎骨相漂亮,眉骨又挺拔,自身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坚韧的质感,比初见之时又多几分稳重,但也比初见之时更加黏人。

    一想到这,舒桢的眉心便忍不住皱在一起。

    ……

    从雅舍园回到映霞苑后,舒桢在卧房内小憩片刻,养好精神,这才动身前往锦绣堂。

    锦绣堂乃景阳侯府的大堂,非重要之日不会启用。

    因为今早江堇年回来一事,以至于众人准备好的贺礼尚未送到大夫人蒋氏手中。

    是以,定然是要在今夜府上晚宴送出去。

    途中,舒桢偶遇三姑娘江萱萱,只见她快步朝着自已而来,微微抬起下巴,语气矜傲。

    “大嫂。”

    舒桢瞥了几眼江萱萱今夜的服饰,从头到尾,无一不精心。

    金钗珠花,玛瑙珊瑚。

    尤其是发髻间的一支蝶翼振翅的金簪尤其亮眼。

    只有手腕处,也多了个她从未见过的翡翠玉镯。

    大夫人倒是对江萱萱有几分疼爱。

    毕竟在这景阳侯府上,能给江萱萱这个镯子、又能让她公然戴出来的人,只有大夫人蒋氏。

    江萱萱与舒桢走在一起,跨过一个垂花拱门时,她实在没按捺下来,主动开口道:“大嫂,距离选秀还有三个月,你说陛下会喜欢什么性子的姑娘呢?”

    舒桢笑得温婉:“陛下的喜好,又岂是你我能得知的?”

    话是这么说,理也是这个理,但是江萱萱根本不想听到这种推脱的口头语,而且她问的也不是舒桢。

    见到舒桢没给出她想要的答复,江萱萱咬紧唇瓣,又主动凑近她。

    “大嫂,你一向与南府上的嫡姑娘交好,不如,你替我去问问她吧。”

    汴京之中,无人不知兵部侍郎南府乃是陛下的宠臣,大有取代兵部尚书的可能。

    而作为天子宠臣,多多少少都会了解天子心思,江萱萱打的就是这个打算。

    舒桢脸上笑容不变:“三妹,并非是大嫂我不帮你。眼下二弟才从雍州回来,多少人眼盯着侯府,若是无意传出我向南府之人打听陛下喜好,只怕会惹起非议。”

    “不仅坏了侯府与南府的交情,还叫陛下心生不喜。”

    不帮就不帮,歪理还这么多。

    江萱萱撇撇嘴,顿感无趣。

    没等她腹诽几句,只听舒桢接着柔声道:“但既然三妹你都这般开口了,那我找个日子与她一聚。若是有知晓什么,那最好。要是都不知情,那也没办法。”

    峰回路转,喜得江萱萱眉开眼笑起来,连带着方才生出的不记都彻底烟消云散了。

    江萱萱欢喜得双眸都弯成一条缝,亲昵地挽上舒桢的手臂。

    “好好好。无论如何,我都多谢大嫂费心了。”

    “大嫂你真好。”

    这种的赞美话,舒桢早已听倦了,眼眸里照旧毫无温度,就是樱唇边缓缓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选秀吗?

    这繁华平静的汴京之下,又有多少家族为了利益,不顾一切把女儿家送进宫里去博得那小的不能再小的宠爱呢?

    身侧的江萱萱丝毫不清楚舒桢所想,反而为了拉近与她的关系,主动启唇道:“我听母亲与老祖宗她们交谈,据说也开始选二哥的妻子了。”

    二哥的妻子。

    江堇年的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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