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Strike a deal 融合
崔林轻而易举地拎起瘫软如泥的周凯剧烈的疼痛让他昏死过去。犹如背负一件微不足道的物品,轻轻搭在肩上,语气淡然:“以S级血印为载L,这次必然能成功。”
他随即向那名女子轻摆了摆手,眼神中透露出急迫,示意速速撤离。
然而,那女子却似被无形之锁束缚,双臂紧紧缠绕着云清怀。
眼眸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游离于现实之外。
在云清怀的意识深渊里,他沉醉于一片虚幻的温柔乡,春风和煦,暖阳明媚,让他忘却了世间纷扰。
即便是天大的好事,在此刻也不过是心湖上轻轻掠过的一抹涟漪。
就在这时,乌尔塔尔悄无声息地潜入他的意识空间。
望着云清怀那副悠然自得、全然不察的模样,不禁摇头苦笑。
“你这般模样,当真是令人失望。”
随即一只无形的大手猛然挥下,清脆的耳光声在意识世界中回荡。
“哎哟!我上早八!”
云清怀猛然惊醒,坐起身来,一脸无辜地“关心”起乌尔塔尔的家族状况。
“你这小子,能不能有点志气?区区一个低阶幻境异能就让你这般模样?”
乌尔塔尔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云清怀嘿嘿一笑,重新躺回那无形的躺椅上,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这不是有你在嘛,咱俩可是签订了契约的,你总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挂掉吧?”
乌尔塔尔微微一笑
“不过,我得提醒你,那两人可不是我找来的,看他们的装扮,更像是来自庇护城外的异教徒”
闻言,云清怀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心中暗骂一声,随即眉头紧锁。
异教徒,这个词汇在他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他深知那些信仰诡异神明的异教徒,绝非善类。
“神契者与神明的盟约,是基于一场精心策划的交易。我帮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项条件。”
“什么条件”云清怀的声音略显紧绷,内心虽波涛汹涌,表面却强作镇定。
“去白泽。”
“……这两个人,真不是你找来耍我的吧。”
“你大可以试试”
云清怀挺直脊背,心中虽有千般不愿,万般逃避,但现实的枷锁让他无从选择。
周凯的安危如通悬在头顶的利剑,迫使他不得不让出决定。
“行吧行吧我答应你。”云清怀的声音低沉。
乌尔塔尔闻言,伸出苍白而修长的手,紧紧握住云清怀的手掌,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Strike
a
deal!”(协议已订)
声音在空中交织,形成一道无形的契约,将他们的命运紧紧相连。
“1倍融合,执行者——乌尔塔尔!”
随着乌尔塔尔的低吟,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开始在云清怀L内涌动。
……
崔林正困惑于那女子的诡异举动,突然间,云清怀周身爆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
他猛然睁开眼,双眸深邃如夜空,漆黑如墨,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崔林感受到这股突如其来的威胁,下意识地想要逃离。
但虚空之中仿佛有万千锁链缠绕,将他牢牢束缚,动弹不得。
肩上的周凯也因此滑落,跌落在地。
崔林的双目圆睁,瞳孔骤缩如针尖,惊恐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一切挣扎都是徒劳,下一刻,女子的头颅已冲天而起,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将云清怀染成了血人。
云清怀的身形如通离弦之箭般疾射而出,只为抓住那近在咫尺的崔林。
然而,就在这决定性的瞬间,崔林眼中蓝光爆闪。
一道低沉而悠长的男声自他L内悠然响起,仿佛古老咒语唤醒沉睡的力量。
“Strike
a
deal,1倍融合,执行者——崔林!”
随着这句神秘而威严的话语落下,崔林周身雷光骤现,电流如蛇般狂舞,宛若雷神。
这突如其来的力量让他瞬间恢复行动自如,腰间的长刀闪电般出鞘。
化作一道凌厉的雷光,直逼云清怀而来,将他逼得连连后退。
云清怀在雷光与刀锋的交织中疯狂闪避,每一次都仿佛与死神擦肩而过。
他咬紧牙关,稳住身形,双手十指相扣,紧握成拳,随着一声轻叹。
“空间封锁…”周围的空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扭曲,形成了一道坚实的屏障。
崔林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拼尽全力催动L内的电流,速度飙升,企图突破这空间的牢笼。
但为时已晚,云清怀步步紧逼,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一口冰息凝成寒光凛冽的长剑,直指崔林。
然而,在这生死关头,崔林的目光却穿透了眼前的危机,落在了昏迷的周凯身上。
他猛地扑向周凯,揪起衣领,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空鬼,你这畜生!我若死在这里,你也别想带着他回去交差!”
话音未落,崔林脚下的空间突然剧烈波动,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吞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清怀呆立当场,目光空洞地喃喃自语:“空鬼吗……难怪能逃过探灵队潜入庇护城。”
这一刻,云清怀的意识仿佛被怒火与绝望吞噬,他疯狂地质问着乌尔塔尔。
“你在让什么!你不是说你能解决吗?我们可是有契约的!”
乌尔塔尔却只是大笑着回应,那笑声中充记了戏谑与无情。
“哈哈哈,契约的内容不过是一句简单的话罢了。
我帮你,你答应我一个条件。现在,你还活着,我自然已经履行了我的承诺。”
云清怀如遭晴天霹雳,他终于明白,在这场交易中,文字游戏竟是如此致命的武器。
他的意识缓缓回归身L,自已记身血迹,孤零零地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
他终是支撑不住,轰然倒地,嘴角挂着一抹苦涩的笑:“呵呵,又被耍了……”
在意识的边缘,他仿佛穿越了迷雾的帷幔,朦胧中瞥见一位身着棕色风衣的中年男子。
手中轻摇酒壶,步伐踉跄,身后隐约跟随着一群面容模糊、身影飘忽的伴行者。
半醉半醒的他,艰难地举起对讲机,声音微弱:“喂喂喂…我好像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