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庶妹抢我状元郎,我笑纳她的帝后命/ 第4章 回门掀桌,都别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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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门掀桌,都别想吃!

    大理寺里,温念丝毫不惧他人的目光,“臣妇要报昨夜姜平伯府走水一案!”

    底下有人窃窃私语道“昨夜?不是姜府娶亲的日子?”

    “这温姑娘可真不害臊,新婚之夜独守空房这事也捅到公堂上了。”

    “什么独守空房!明明是婚房走水!”

    “汰!定是那姜平伯府对这新妇不重视,大婚当日婚房都走水了。”

    底下风言风语,温念丝毫不顾及,她拿起一把短刀便指着昨夜府中侍卫从东院抓起的贼人。

    “你说,为何要在姜平伯府放火,究竟是受谁指使?”

    “我我我……我”那一把短刀放到季云脖子上,他吓的话都有些讲不清楚。

    那季云估计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何他就变成了府中放火的肇事者,昨夜明明……

    明明被他砸晕了,那东院着火的事情却万万不是他干的。

    他望向那笑着带着温良的女子,那女子虽然是在笑,却周身的冒出冷意。

    季云心中胆寒,难道是她?难道是她点着了东院?她疯了吧!

    坐上的许大人见局面如此胶着,便咳了几声,以示意肃静。

    恶狠狠地看着温念,昨夜……昨夜他明明就要得手了,就是她突然间醒来给他撒了一把香粉,坏他好事!

    “东院走水?这不是拜温大小姐所赐吗?”

    见那狂徒失了智地说她是那放火之人,温念心中失笑。

    “那温家小姐竟然将自己喜堂点着?”

    “可不是吗,那夫君都不愿和她入洞房,估计丢死人了!”

    “就是,恼羞成怒了呗!”

    围观的百姓也不分青红皂白地听信那男子说道。

    见围观的百姓对她不信任,她将短刀放下。

    干脆利落地将袖子卷起,袖子下本是女子洁白如玉的手臂,上面却布满了许多大小不一,青青紫紫的伤痕,看起来都是灼烧的伤口。

    众人听那人一口咬那刚嫁到姜府的新妇是那放火之人,都大惊失色,待他们看到温念袖子下的伤痕,都议论纷纷道。

    “我看这是在骗人!这姜家新妇不知身上都烧成什么样了!”

    “就是啊!该用刑法逼他说出口!”

    见众人风口逐渐倒下温念那一方。

    “我看就是这温大小姐昨夜独守空房,委屈的紧,随便拿了个幌子便来告上公堂。”

    旁边有人附和道。

    “就是,那里有那么邪门的事,大婚之夜走水,这过门的新妇也不怕京城传她是个不详之人?”

    温念皱了皱眉,哪里来的看客来引导舆论,制造事端?

    这时一人上前,干脆利落地捡起温念放下的短刀,

    姜知许弯腰掐着那狂徒的脖子道。

    “你是季云?”

    那封信说温念嫁入姜平伯府不受夫君待见,这怎么地还跑来公堂来给他夫人撑腰了?

    姜知许用刀背拍了拍他的脸蛋,手里的劲头几乎要将他的骨头敲断。

    “烧了东院是小事,可你若是有其他企图的话……”

    见那寒光闪闪的刀架到他脖子上,季云内心思索道,他家父亲只有一个五品官员的职位,而姜知许可是大理寺少卿,若是得罪了姜知许……

    他们季府全家只怕会吃不了兜着走。

    “我招,我招。我全都招了!”

    “前几日有人往季府送了一封信件,说是要点名送到季公子手上,于是我便拿了那信。”

    温念冷静地问道“信中内容是什么?”

    季云支支吾吾地说道“三日后的姜平伯府和温府大小姐的婚礼,大小姐嫁去后将在东院独守空房……”

    季云看到姜知许脸色变化,豁出去一般说道“我几年前便爱慕温家大小姐,见信中说道温家大小姐独守空房,内心不忍……”

    “内心不忍便……”

    他欲言又止,坐下的人心中却和明镜一般清晰。

    “姜少卿,你觉得呢?”许大人皱了皱眉,反问道。

    姜知许深深地看了一眼他那刚过门的夫人。

    她面上波澜不惊,似乎并不害怕将此事闹大。

    这姜平伯府新妇独守空房一事便会传到那大街小巷……

    思级到此,他这新妇这真是心机深沉,竟然想让舆论倒向她。

    “温家乃将军清流世家,温大将军又为国家立下屡屡战功,将军府中的儿女性命受到威胁,我想这件事还是需要圣上裁夺。”

    “就依你的。”

    完了……都完了……

    季云懊悔地跪在朝堂上。

    风言风语该怎么传也传了一天,温念第二日也要按规矩归宁。

    姜老夫人怜惜温念新婚那日屋子走水,虽然风言风语怎么传,她也毕竟是最喜爱孙儿的媳妇,她亲自操办了丰厚的回门礼让温念带回家中。

    她那夫君没空,她也随意,自己归宁便自己归宁。

    刚下马车,她便瞧见林敬程小心翼翼地拉着温以落从一辆简陋的马车上下来,这马车和她坐的那辆比起来破是破了些,但温以落脸上的幸福和欣喜却装的有些勉强。

    看到了吗,温念,这一世她将得到夫君的宠爱,当林敬程过两年成为状元时,她就会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享受……而她……只怕她都看不到她风光的成为诰命夫人的那一日!

    “姐姐,听闻你成婚之夜苦苦地等了夫君一晚?府中还遭遇走水?只怕那姐夫对你也太不看重了。”

    温以落有心刺她,哪壶不开提哪壶地戳她心窝子。

    “妹妹不知?昨夜在姜平伯府放火一案,现由大理寺掌管,夫君作为大理寺少卿,自然是要抓住这幕后黑手。”

    这时姜老夫人派来的丫鬟梅儿适时地说了一句“我们少爷和夫人关系好的很,哪里容你在这里编排?”

    温以落脸色复杂,上一世她嫁入姜平伯府,那姜知许案子缠身,根本无暇理会她,她坐了好一段时间的冷板凳。

    为何这一世姜知许对她这大姐如此上心?

    温以落脸色变幻莫测……王林在公堂上攀污她,根本无人相信,若他受了刑法还是供出她……

    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温念扫了一眼温以落命人抬回温府的回门礼,语气嘲讽道。

    “看来妹妹可是拮据万分,连叔叔婶婶置办的嫁妆都当作了回门礼……”

    也不管那林敬程的脸色变化。

    张嘴就嘲讽道“我看妹妹眼底漆黑,精神憔悴,这林家风水还是不如自己家养人啊。”

    “不知妹妹近日可吃得好?可睡的好?”

    林敬程眼底闪过一丝狠意,不过随即就压下那股狠意,面上维持着假笑,喊了温念一声“大姐。”

    “你……”温以落见温念钢牙利嘴,一时气的说不出什么话。

    只是将她甩在后边,率先回门去。

    温念还未进正厅,便听到白氏急急忙忙地吩咐厨娘道“落儿喜辣,菜色多加些辣椒。”

    “对!还有落儿最喜欢的樱桃酥酪……”

    见温念进门,白氏脸色立马就冷了下来,“念丫头,你这怎么是一人回门?这不符合规矩!”

    温以落拉着白氏的手添油加醋地说道“母亲可不知姐姐可是独守空房了一夜,那一夜婚房还走水了……”

    “我们温家的脸都被你丢净了!”温舟出面说道,脸上都是十分的嫌弃,丝毫没有对他归家的欢迎。

    “就是!大姐刚一入门便被夫君厌弃,这以后……都不知大姐该如何自处!”

    前些日子温念在大理寺的事情被传的沸沸扬扬,温舟的同僚都笑道他这大哥的女儿可真是“虎父无犬女”又暗暗地将他和他那威风凛凛的温大将军对比,让他心中好不痛快。

    正厅里桌上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子的菜,温老夫人称病推辞了晚宴,苏锦绣得了老夫人的掌家之劝,也坐到了宴席上。

    温念刚从枫阁院探望老夫人回来,见他们已经自顾自地其乐融融坐一桌吃了起来。

    只有苏姨娘未动碗筷,静静地看着她。

    梅儿被姜老夫人安排跟在温念身边,早已经了解好了温念的口味和习惯。

    她仔细瞧瞧那桌上的菜色,夫人喜清淡忌辣,这一桌子菜无疑是吃不下的。

    二房一家人可谓是喜气洋洋地在饭桌,见温念探望完老夫人后站在一旁,白氏面上嫌她碍眼,但她从姜府带的回门礼又丰厚至极,她便笑笑,吩咐丫鬟再备一副碗筷。

    “念儿啊,你这回门礼,婶婶帮你收好……”

    温念心中嘲讽,她这贪财的婶婶若不是因为她归宁带了丰厚的回门礼,估计连门都不愿让她进。

    她前生被爹娘丢下留给这些恶毒的叔婶搓磨,白遭冷眼,逆来顺受。

    温念喜清淡,见桌上全是温以落喜爱的吃食,温舟正给林敬程倒酒。

    她站在桌上,面色变幻莫测。

    “大姐快坐下吧。”温以落有些嘲讽地说道。

    梅儿见温念归宁遭到如此刁难,心中有火,温念拦住了要上前的梅儿。

    面上笑道“我桌上这菜看起来食之无味是因为温家出嫁了两女拮据的厉害。”

    “念儿是嫁到姜家过上的好日子,连这普通的家宴都看不上眼了。”白氏打圆场道。

    沉默不语也未动筷的苏姨娘笑了笑。

    “我看这茶是有些不合念儿胃口,要不夫人吩咐厨房……再做些菜?”

    温念微微动容,她和二房的姨娘很少见面,她却记得住她的口味和喜好。

    白氏早就看苏锦绣不顺眼,本来这次回门宴她不该上桌,只是她这掌家的位置被她夺了去才能上桌。

    “到底是第一次掌家,不知掌家的难。这府中开支那里不需要钱财?你倒是说加菜说的轻巧。”

    白氏出口嘲讽道。

    见温念也不言语,她便继续好声音好气地说道“念儿来,坐下。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吃一顿饭。”

    “念儿啊,从小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让我们这些叔婶猜不透,来,坐下吧。”

    温舟见她站着也不是,加上林敬程这个外人也在桌上,不好撕破脸皮,便笑着拍拍手道。

    温念奋力地将桌布一扯,桌上精美的吃食全被她拂了一地。

    紧接着传来伺候的下人惊慌失措的声音。

    白氏见温念将一桌子精心准备的吃食弄撒了一地,心中气结,便作试将手举起。

    锅碗瓢盆散乱一地,梅儿见状也舒坦了万分,她这夫人也是个有骨气的,说掀桌子就将桌子掀掉。

    温念面带微笑地抬头道“既然这家宴容不下我,那大家别吃罢了。小八,命人将那回门礼带回姜府。”

    “你……你!”温以落被那吃食拂了一身,心中气结。

    “你什么你,哪里来的下贱玩意?我看你这种人该烂在娘胎里,怎么敢来编排我们夫人和少爷?看你这一身穷酸气,若指使那季云的放火之人是你,你就且等着我们家少爷处置你吧。”

    梅儿挡在温念身前,张嘴就是奚落,直说温以落哑口无言。

    “梅儿,我们走吧。”

    “既然这宴席被掀了,那小婿就带夫人归家了。”沉默不语的林敬程这时说道。

    温以落身体一抖,前几日又是罚跪又是端茶,好不容易熬到回娘家有一出庇护,现在就要走了吗。

    林敬程笑着对她说“夫人,你是想留在温府吗?”

    温以落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自然是和夫君回府。”

    白氏了解女儿的苦楚,拉着温以落的手往她手底下塞了些银子,拍了拍她的手。

    待温以落和林敬程坐上马车后,林敬程的脸色就暗了下来。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夫人这娘家,可是很不看不起我们林家啊。”

    “哪里……夫君这是哪里的话。”

    林敬程掐着她的脖子道“今日你那大姐掀宴席,这不就是明摆这给我下马威吗?”

    “你那母亲又背着我给你了银子,你都嫁到林家了,为何要如此?”

    “若没有我当时救你上岸,你又能活到今日?”

    温以落温顺地点头“夫君……夫君我知错了……”

    林敬程将温以落的头上的发簪取下,吓的温以落发抖。

    “下次这些发簪首饰,少在母亲和慕程面前晃悠,都嫁到我们林家了,也不收收你这小姐性子?”

    林敬程将她拉在她面前恶狠狠地威胁道,语气凶狠。

    看到温以落惊恐地点头才将手松开。

    留下温以落惊恐地大口喘气,他拂了拂衣袖端上了温和的笑颜。

    淡淡地说道“我们林家拮据,那回门礼自然是得要回的。”

    待温念坐上马车,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娘家,她可真是一刻都不想久呆了。

    “夫人……我们现在回姜府吗?”梅儿问道。

    “去广福楼。”

    广福楼是全京城最豪华的酒楼,里面的吃食精细又美味,既然她被娘家赶出门外不受欢迎,那她便来这酒楼点些喜欢的吃食。

    “夫人,这一桌可得要不少银子……”双青小声地和温念说道。

    “夫人随意些,我们姜家银子多的是,姜老夫人若知道夫人回门一顿受辱,也会心疼万分的。”

    梅儿接话道。

    那有啥,她还有个便宜夫君呢,大不了记他帐上。

    “温念……温念,求求你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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