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面的老人
苏锦不自觉浮现一抹淡笑。傻子都能看出问题所在,不过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没实际证据就是空口无凭。
“你还笑!你这个杀人犯!等司理院的人到了!看你还怎么笑得出来。亏我师父还想把明月嫁给你!你对得起我师父吗!”
义正言辞讨伐苏锦的任奇文说得煞有其事,仿佛苏锦真如杀人犯一般。
“这么肯定我杀了人?谁发现的?我什么时候杀的?你们居然来得这么快?我刚杀人你们就来了?”苏锦静下心来反问。
他隐约猜到事情的真相。
任奇文和那个哭泣的女人勾搭在一起,被丈夫发现后任奇文直接下死手。
不对!苏锦很快反应过来,死者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不是被外伤导致死亡,更像是毒药药死的。
毒药没有外伤。
“你!”任奇文一时语塞,他把茶水递给苏锦后见药效发作,把男人骗到后者家中用两种不同的药产生毒性后才导致男人死亡。
男人一死他就跑到男人家中把男人死亡的消息告诉他母亲,让人去司理院找官府的人。
女人见任奇文答不上来,伤心欲绝的脸居然浮现一丝惊恐,这让苏锦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正常女人谁为为一个不想干的男人担忧?
女人长得不算漂亮,却无比有韵味。
这样看起来无比守妇道的女人竟然是个……婊子!
果然,贱不分时代。
女人贱,男人更贱!
每个时代总有些贱人能做出令人作呕的举动。
“我来你这里给你送茶水,大家有目共睹,后来我带生病的病人去你家治疗,谁成想我再次回来时竟看到你杀了他!趁你没发现我跑了!难不成我要是被你发现了,你把我也杀了吗?”任奇文很快组织好语言。
他来苏锦家许多人都看到了。
后面有人议论:“是这样,没错,我看到草木堂的任大夫带王家男人来苏大夫这里。”
“还大夫呢?这就是一杀人犯!他不配当草木堂的大夫!”
“话也不能这么说,苏大夫给我抓过药。”
“还真看得起他,大夫,一个抓药的而已,从今往后就不是了,一个杀人犯。”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群中,声音跌宕起伏,为苏锦说话的人只占少数,大部分都站在任奇文这边。
任奇文身为草木堂堂主的徒弟,在草木堂不知工作了多长时间,人气、能力远高于苏锦一个外乡人。
任奇文听着群众说着他的坏话,对诬陷苏锦这件事也越发有信心。
不过他想不明白,一个外乡人师父为什么会把明月许配给他!明明他才是最适合明月的最佳人选!
“是吗?”苏锦冷笑,“堂主可是在我这里!”
“什么?”任奇文面色一惊,“堂主怎么可能在……”
“是真的,我看到老堂主来找苏大夫了。”
听到这人说话,任奇文面色一黑。
他给苏锦下的药时效性不强,如果堂主在苏锦醒来之前来到这里,他的计划很难进行下去。
“怎么不说话了?”一直藏在门旁的老人此刻走了出来,挺拔的身姿面对众人,极具压迫感的目光扫视一圈后最后落到任奇文身上。
“小文,为师平生待你怎样?”老人笑着说道,可在微笑的言语中,任奇文听不到一丝温度。
任奇文没了原来嚣张面容,躬身行礼后尊敬道:“师父平生对我自然极好。”
“哦?那你跟我说说,苏锦是个杀人犯,而我想把女儿许配给了他,是我看走眼了吗?”老人盯着任奇文。
常言道,人老成精。
刚刚出来扫视几眼他就发现了任奇文和那个女人的异常。
女人耐不住性子,看到老人出来后慌乱的目光躲闪,甚至有意无意朝任奇文身上看去,并且在老人文化任奇文时,女人也在偷偷打量任奇文。
光明正大的看和偷偷看不是一个眼神,越掩藏越说明问题。
老人几乎明白了苏锦就是被冤枉的,但苏锦的表现也出乎他的意料。
之前的苏锦就是老实人一个,任劳任怨,听话的同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是悟性太差,他交给苏锦的医学知识后者根本学不会。
今天苏锦的表现像是换了一个人,不过老人也清楚,把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生死存亡之际,苏锦要是什么都不做,他会真看不起苏锦。
至于把明月许配给苏锦,那也只不过是个想法。
“这……”老人的逼问让任奇文感到巨大压力,头皮发麻。
他师父明显偏向苏锦,这一刻,他内心的嫉妒不甘腾升而起。
他怎么可能比不过一个废物!一个连医药知识都看不懂的废物!凭什么在师父眼中比他还重要。
即便心有不甘,任奇文也不敢表现出来,这是他师父,也是草木堂堂主,他没资格去跟一个庞然大物较量。
“师父的眼光一向毒辣,只是人到晚年,终有走眼的时候,病人的尸体出现在苏锦房间,他嫌疑很大,不能排除。人非圣贤,熟能无过?我相信这只是师父的一个小错误而已。”任奇文硬着头皮回应。
他既然走上了污蔑苏锦的道路就不能回头,真实的作案人是他!如果苏锦不进入大牢,那进入大牢的人只会是他!
苏锦看向任奇文的目光变了,变得极其古怪。
路走窄了!这不仅是路走窄了,更是朝悬崖走啊。
“好好好!小文,为师都能看走眼。”老人不怒反笑,“我们把尸体带上,去一趟司理院。”
苏锦松一口气,有老人帮助,哪怕人是他杀的都不会关进大牢。
这就是老人蕴含的能量,老人救助的人不少,大富大贵之人几乎都认识老人。
这就是行医积攒的人脉,这种人脉放到普通人身上可以轻易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这!”此刻任奇文面色铁青。
有老人帮助苏锦,结果显而易见。
女人无力瘫倒在地,大声哭嚎:“好惨,我死了男人,如今要守活寡不说,就连犯罪的人都无法处理!”
老人厌恶看了女人一眼,任何时代,出轨其他人都是要被唾弃的存在。
一个不守道德的人,还能守什么呢?
守国门吗?
老妇女此刻已经哭昏过去,只有老汉看向苏锦的目光变得稍微柔和,但也仅是一点。
在没有其他嫌疑人出现前,苏锦都是他憎恨的存在。
苏锦瞥一眼穿着玄羽服的士兵走过来,知道事情已经接近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