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意识沉浮，像被湍急的暗流裹挟着挣扎了许久，猛地撞上一块坚硬的礁石。苏渺骤然睁开眼。
入目是陌生的奢华。雕工繁复的拔步床架，层层叠叠的轻纱帐幔，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昂贵的、混合了沉香与不知名花香的甜腻气息。她撑起身，环顾四周，视线掠过那些明显价值不菲、却透着一种批量生产式古风感的陈设——一张疑似仿古设计的书案，上面搁着笔架镇纸，旁边却放了个格格不入、造型诡异的瓷瓶插花；一个多宝格，摆着几件玉器古玩，旁边赫然立着一个憨态可掬、色彩俗艳的现代风格泥塑招财猫。
滴！检测到宿主成功苏醒。身份绑定：安亲王府第五位穿越者，苏渺。主线任务：获得安亲王谢昭宠爱，击败其他竞争者，成为王府唯一女主。任务时限：三个月。失败惩罚：抹杀。
冰冷的电子音毫无预兆地在苏渺脑海深处响起，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金属质感，像冰冷的针，刺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第五位唯一女主抹杀
苏渺扯了扯嘴角，连个嘲讽的笑容都懒得完整摆出来。她没理会脑海里那个聒噪的系统，目光落在床头小几上，那里放着一叠显然被翻旧了的纸页，纸张粗糙，边缘卷起。她随手拿起最上面一张。
字迹娟秀，带着一种极力模仿古风的别扭，内容却触目惊心：
陈小小，原职业：米其林三星甜点师。穿越后，以新奇糕点获宠半月。后因糕点被侧妃李氏指使人偷换，致王爷幼弟腹泻不止，被杖责二十，发卖为奴。结局：死于流放途中。
王菲菲，原职业：国际知名调香师。穿越后，以独特香水引得王爷流连数日。被王妃当众斥为‘狐媚惑主，秽乱王府’，所制香水尽数销毁，人被关入祠堂‘静心思过’。结局：精神失常，投井自尽。
孙红，原职业：某军工研究所工程师（保密级别不详）。穿越后，试图改良黑火药配方以求‘一鸣惊人’。实验失控，小范围爆炸，炸塌偏院一角，自身重伤，毁容。结局：王爷震怒，秘密处决。
刘芳芳，原职业：化工企业研发员。穿越后，以‘古法秘制’肥皂打开局面，颇受下人和低阶姬妾欢迎。被指‘行妖术，秽物污秽王府清誉’，所有成品被搜出当众焚毁。结局：剃度出家，青灯古佛。
一张张，一页页，都是血淋淋的前辈攻略史。字里行间弥漫着绝望、不甘和冰冷的死气。苏渺面无表情地翻完，指尖冰凉。这些名字，这些失败，像一块块沉重的冰，砸在她胸口。争宠唯一女主在这座华丽的囚笼里，这条路铺满的只有前人的骸骨。
她把那叠纸轻轻放回原位，动作甚至称得上一种漠然的尊重。然后，她重新躺回那张铺陈着柔软锦被的拔步床上，拉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蒙了个严严实实。
意识沉浮，仿佛又回到了那间彻夜灯火通明的办公室，永远响个不停的电话，堆积如山的危机公关预案，客户歇斯底里的咆哮……那些令人窒息的卷到极致的日子。她闭上眼，被褥里残留的昂贵熏香混合着新家具的微末气味钻入鼻腔。
累了。
真的卷不动了。
争宠谁爱争谁争去吧。这王府唯一女主的位置，谁稀罕谁拿去。抹杀三个月后再说。现在，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让她从这张床上爬起来。
躺平，是她对这操蛋穿越和狗屁系统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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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检测到宿主消极怠工，超过二十四小时无任何‘争宠’行为！警告一次！请宿主端正态度，积极进取，努力完成主线任务！重复：失败惩罚——抹杀！
刺耳的电子音又一次在苏渺脑子里炸开，尖锐得如同指甲刮过玻璃。她烦躁地用被子蒙住头，那声音却像跗骨之蛆，穿透一切阻碍，直刺脑髓。
闭嘴！苏渺忍无可忍，猛地掀开被子坐起，对着空气低吼，再吵，信不信我直接找块豆腐撞死，大家同归于尽！
脑海里的噪音诡异地停顿了一瞬。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刻意压低的争执声，夹杂着女子焦急的啜泣。苏渺皱了皱眉，掀开帐幔下床，赤脚踩在冰凉光滑的金砖地面上，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将门拉开一条缝隙。
院中回廊下，两个女子正在拉扯。一个是她院里新分来的小丫鬟春桃，另一个女子穿着半旧的藕荷色衫裙，身形单薄，脸色苍白如纸，正是那位研制火药失败、被炸得毁容重伤的孙红！她似乎想强行闯入，春桃则死死拦着她，急得快哭出来：孙姑娘！您行行好！苏姑娘……苏姑娘她身子不适，真的不能见您啊！您快回去吧，若是被管事的嬷嬷看见……
孙红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绝望：让我进去！求你了！我知道苏渺醒了！只有她……只有她也是新来的！她们都说她不一样！我……我快撑不住了……伤口……伤口烂了……疼……她的话语颠三倒四，身体摇摇欲坠，一只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半边脸，指缝间隐约可见狰狞扭曲的疤痕和令人心颤的暗红。
苏渺的目光落在孙红那只捂着脸的手上，指甲缝里满是污垢，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露出的手腕皮肤上，也蔓延着不正常的红肿。一股浓烈的、混合着血腥和腐败化脓的恶臭，隔着一段距离幽幽飘来。
她心头猛地一沉。这伤口感染太严重了，在这个时代，几乎等于判了死刑。
让她进来。苏渺拉开了门，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
春桃惊愕地回头，看到苏渺，吓得立刻松了手，扑通跪倒在地。孙红也愣住了，布满血丝的眼睛透过指缝，难以置信地看着站在门口、穿着素白中衣、赤着脚的苏渺。
苏渺没理会她们的反应，侧身让开：进来，关门。
孙红几乎是踉跄着扑进来的。一进门，那股伤口腐烂的恶臭更加浓烈地弥漫开。她瘫软在冰冷的地砖上，捂着脸的手终于无力地垂下，露出那张被爆炸彻底毁掉的半边脸孔——皮肉翻卷，焦黑与暗红交织，深可见骨，边缘处黄白色的脓液正不断渗出，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伤口周围的皮肤肿胀发亮，一直蔓延到脖颈，显然是严重的感染扩散。
救……救我……孙红的声音只剩气音，身体因高烧和剧痛而剧烈颤抖，眼神涣散地看着苏渺，那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只有濒死的绝望，她们……都死了……下一个……轮到我了……我不想死……不想像她们那样死……
眼泪混着脓血，从完好的那只眼睛里滚落，砸在冰冷的地砖上。
苏渺蹲下身，没有去碰触那可怕的伤口，只是近距离仔细观察着。浓烈的腐败气味直冲鼻腔，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前世处理过的企业形象危机、公众恐慌事件，哪一件不比眼前的血肉模糊更考验神经她需要的是绝对的冷静和判断。
伤口深度感染，伴有全身性脓毒血症迹象。苏渺的声音异常冷静，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高烧，脉搏快而微弱，意识模糊。情况非常危急，常规草药汤剂效果有限且缓慢，需要特效抗菌药和及时的清创处理，否则……她顿了顿，没有说出那个字，但意思不言而喻。
孙红眼中的光彻底黯淡下去，只剩下死灰。
苏渺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年轻却带着浓浓倦怠的脸。她对着镜子，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室内，更像是在对那个无形的系统宣战：
看到了吗这就是‘争宠’的下场之一。系统，你的‘主线任务’，就是让我们像斗兽场里的困兽一样，互相撕咬，直到最后一个也活不下去
脑海深处一片死寂。那冰冷的电子音似乎也因这血淋淋的惨状和宿主冰冷的质问而短暂宕机。
苏渺的嘴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她转过身，目光落在孙红身上，那眼神不再是冷漠的旁观，而是一种审视，一种评估，像是在绝境中重新找到了某种价值。她不再理会脑海里可能的警告或威胁，对着地上濒死的孙红，也像是对着虚空宣告：
想活下去靠那个只知道逼我们去死的王爷靠这个等着看我们互相残杀的系统她摇了摇头，斩钉截铁，没用的。
她走到桌边，拿起笔。笔尖落在粗糙的劣质宣纸上，发出沙沙的轻响。她画了一个极其简陋的图形——一个圆圈，里面是两只紧紧相握的手。线条歪歪扭扭，却透着一种原始而坚定的力量感。
想活命，苏渺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钻进孙红的耳朵，就把你所有关于火药的知识，一点不漏地告诉我。不是用来炸塌院墙炸死自己的那种。是能控制、能稳定、能真正派上用场的东西。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孙红惊愕的脸，继续道：然后，告诉我，除了你，另外那三个还活着的‘失败者’，她们现在在哪里她们手里，还剩下什么本事
孙红浑浊的眼睛里，那点死灰之下，似乎被投入了一颗微弱的火星，极其艰难地跳动了一下。求生的本能，压过了绝望和剧痛。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似乎想说什么。
苏渺俯视着她，平静地抛出了那个石破天惊的名字：
安亲王府穿越者互助会。加入，或者在这里等死。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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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西北角，一处偏僻得几乎被遗忘的院落。这里曾是堆放杂物的库房，如今充作了互助会的秘密据点。空气里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潮湿霉味、淡淡的草药苦涩，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油脂皂化的碱味儿。
苏渺坐在唯一一张还算完整的旧木桌旁，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桌面上铺着一张她自己绘制的、极其粗糙的王府布局草图。她对面，坐着三个沉默的女人，加上角落里一张临时搭起的简陋木床上躺着的、半边脸缠着干净布条、气息虽弱但已趋于稳定的孙红，便是互助会目前的全部成员。
柳霜，曾经的米其林甜点师，此刻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丫鬟服饰，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指尖还残留着厨房劳作留下的粗糙和油渍。她的眼神躲闪，带着一种长久压抑后的惊惶和麻木。
林晚，那位农学博士，皮肤被晒得黝黑粗糙，穿着王府花匠的粗布短打，裤腿上还沾着泥点。她低着头，盯着自己布满老茧的手，仿佛那是什么新奇的东西。长期的劳作和精神的折磨让她显得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
楚瑶，肥皂发明者，被迫剃度后，如今戴着顶粗糙的灰布帽子遮掩光头，穿着比丘尼的灰色缁衣，身形瘦削得厉害。她双手合十放在膝上，眼神却空洞地望着虚空某一点，仿佛灵魂早已抽离。
压抑的沉默在霉味和药味中发酵。只有孙红偶尔因疼痛发出的微弱呻吟，提醒着这里并非死地。
苏渺的目光扫过她们，打破了沉寂，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柳霜。
柳霜猛地一颤，像是受惊的兔子，惶惑地抬起头。
王府的饮食，尤其是给女眷的，苏渺的语调很平缓，像是在讨论天气，食材来源、烹饪习惯、餐具清洁，你怎么看有没有……你觉得特别不合理、甚至危险的地方她刻意在危险二字上稍稍加重。
柳霜的嘴唇哆嗦了一下，长久以来的恐惧让她本能地想退缩。但看到苏渺那双平静无波、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又想起昨日是苏渺不知从哪里弄来些气味刺鼻的药粉和水，指挥着春桃给孙红清洗那可怕的伤口……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声音带着颤抖的尖锐：
脏！太脏了！她几乎是喊出来的，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怒，砧板生熟不分！肉食存放毫无规制，天热时极易腐败！厨娘们的手，刚掏完炉灰就去揉面！还有那些碗碟！说是用沸水烫过，根本就是敷衍！特别是给体弱女眷和孩子的食物……那汤匙，我亲眼见过，上面还沾着上顿的油星！她越说越快，脸色因为激动而涨红，我……我当初做的糕点，就是因为被她们用了沾了生肉腥气的刀来切水果……
苏渺点点头，目光转向林晚：林晚。
林晚有些茫然地抬起头。
王府的花圃，尤其是靠近厨房和主子院落的那几块空地，苏渺的手指在草图上点了点，土质如何光照怎样如果……我是说如果，想种点东西，比如能吃的、或者能入药的，哪些地方最合适哪些地方是摆设，根本没人管
林晚浑浊的眼睛里亮起一丝微弱的光。她下意识地搓了搓手上的泥垢，那是刻进骨子里的职业本能被唤醒的标志。她不再低着头，目光投向虚空，仿佛在审视一片片熟悉的土地：东边靠墙根那块向阳，土是沙壤，渗水性好，就是贫瘠点，但种些喜光的药草……比如薄荷、紫苏、艾草，甚至小片麦冬都好……北边那片看着花团锦簇，底下土板结得厉害，根都扎不深，下面全是建筑废料，纯粹是面子……靠近后角门那片荒地，背阴，湿气重，但土质其实很肥，扔点耐阴的菌种下去……她絮絮地说着，语速越来越快，脸上焕发出一种久违的、属于专业者的神采，虽然那神采在破旧的衣衫和憔悴的面容映衬下显得格外心酸。
很好。苏渺打断她，目光最后落在角落的楚瑶身上，楚瑶。
楚瑶缓缓转动眼珠，看向苏渺，眼神依旧空洞。
你的‘古法秘制’肥皂，苏渺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被指为妖术秽物。那配方，除了清洁，还能做什么她顿了顿，补充道，比如，处理伤口或者……制作某种……遇水发热的东西她想起了前世某些简易的化学发热包。
楚瑶灰败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她合十的双手微微颤抖起来。长时间的沉寂后，一个嘶哑得几乎不像人声的嗓音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纸上磨过：……碱……烧得太狠……伤皮肉……但……若控制得当……能融腐肉……化脓血……比……比王府那些庸医用的烂药……强……她停住，似乎在积蓄力量，又像是在回忆被遗忘的知识，……石灰……硝石……混……混了皂基……遇水……能沸……
苏渺的指尖在桌面轻轻一点，发出笃的一声轻响，像是敲定了某个计划。
够了。她站起身，目光扫过眼前这三位被王府和命运折磨得几乎失去光彩的女性，柳霜，从今天起，你是‘王府饮食安全与卫生顾问’。第一步，我要一份详细的厨房卫生隐患报告，以及如何用最低调的方式改善的方案。重点在王妃和世子的饮食上。
柳霜愕然地看着她，似乎不明白顾问是什么意思，但那清晰的任务指令却让她混乱的心神莫名地找到了一丝锚点。
林晚，苏渺转向她，你是‘王府闲置土地开发与特种种植负责人’。东边那块沙壤地和后角门那片背阴地，我要看到你的利用方案和初步产出规划。种子、工具，我会想办法。
林晚眼中那点微弱的光骤然亮了几分，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干裂的嘴唇抿紧了。
楚瑶，苏渺最后看向那位灰衣尼姑，你是‘王府特殊清洁与简易医疗用品研发专员’。我要你改良之前的肥皂配方，目标：一，温和有效的伤口清洁消毒皂；二，你说的那种遇水发热的‘清洁热石’。材料，同样交给我。
楚瑶空洞的眼神剧烈地波动起来，死死盯着苏渺，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最终，她极其缓慢地，点了一下头。
至于孙红，苏渺的目光投向角落的木床，安心养伤。你的火药知识，等你能坐起来，再慢慢梳理。记住，我们要的是稳定、可控、能发出巨大响声和耀眼火光的东西，不是炸死人的玩意儿。
孙红缠着布条的头微微动了动，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应和。
苏渺走到桌边，拿起那张画着握手图案的纸，将它郑重其事地贴在了这间破败库房唯一一面还算干净的土墙上。简陋的图案在昏暗中显得有些可笑，却又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力量。
记住，苏渺背对着她们，声音清晰而坚定，我们的目标，从来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是活下去。是体面地、有尊严地、靠我们自己的本事，活下去。然后，离开这里。
霉味依旧浓重，药味依然苦涩。但这间阴暗的库房里，某些被长久压抑的东西，正在悄然复苏。一种名为希望的微弱电流，开始在绝望的废墟上艰难地传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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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亲王府，正殿。
今夜灯火辉煌，亮如白昼。描金绘彩的廊柱间垂挂着繁复的宫灯，空气里是名贵香料燃烧后散发的馥郁气息。丝竹管弦之声悠扬悦耳，身着华服的宾客们言笑晏晏，觥筹交错。正中央的主位上，坐着当朝最尊贵的女人——两鬓微霜、气度雍容的太后。她身旁是面带恭谨笑容的皇帝。再下首，便是今夜的主人，安亲王谢昭。他一身亲王蟒袍，玉冠束发，面容英俊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郁，目光偶尔掠过场中，带着审视与惯有的掌控感。
宴会已近尾声，气氛正酣。按照惯例，王府内眷或得力的下人，会献上一些新奇别致的玩意儿，以博贵人一乐，也彰显王府底蕴。
就在此时，殿内明亮的烛火忽然被有序地熄灭了大半，只留下角落几盏，光线骤然变得幽暗朦胧。宾客们发出一阵小小的、带着期待的骚动。
哦太后微微挑眉，看向下首的安亲王谢昭，昭儿，府上又预备了什么新奇把戏
谢昭眼底也掠过一丝意外，但面上依旧沉稳，微微欠身：回母后，儿臣也不知，想是下人们的一点心意。
话音未落，殿外漆黑的夜空骤然被撕裂！
砰——！！！
一声巨响，并非震耳欲聋的爆炸，而是带着一种奇异的、沉闷而有力的穿透感，仿佛大地在低吼。紧接着，一团巨大的、璀璨夺目的金色光焰在夜空中轰然绽放！如同神祇随手泼洒的金砂，瞬间点亮了整个夜幕，流光溢彩，辉煌壮丽到令人窒息。那光芒强烈却不刺眼，持续的时间远超寻常烟花，几乎将整个王府庭院映照得如同琉璃世界。
天哪！
这是……神迹吗
惊叹声此起彼伏。
不等这金色光焰完全消散。
砰！砰！砰！砰！
四声节奏分明、同样带着奇异穿透力的闷响接连炸开。赤红如燃烧的烈焰，碧蓝似深邃的海洋，莹白胜皎洁的皓月，翠绿若初春的新柳！四色光球拖着长长的、绚丽的光尾，在夜空中次第升腾、绽放、交织！色彩纯粹而浓烈，彼此碰撞、融合，形成一片流动的、梦幻般的色彩海洋。那光芒照亮了殿内每一张写满震惊的脸庞，连太后也微微张开了嘴，皇帝眼中满是惊异。
谢昭的瞳孔骤然收缩，放在膝上的手猛地攥紧。这绝非寻常烟花！那声音，那亮度，那色彩的纯度……是火药但怎么可能如此稳定、如此绚丽、如此……可控他猛地想起那个被秘密处决的孙红……一股寒意悄然爬上脊背。
夜空中的华彩盛宴终于缓缓落幕，余烬如星雨飘散。殿内光线依旧幽暗。众人还沉浸在方才的视觉震撼中，久久无法回神。
就在这时，一道柔和而稳定的光束，自大殿一侧投射而出，打在正前方悬挂的一面巨大白色素绢之上。
光束的源头，是一架造型古怪的铜质器物（由赵明月带领王府工匠秘密打造，核心是精心打磨的透镜组和一套利用鲸油稳定燃烧提供光源的装置）。素绢上，光影开始变幻。
先是连绵起伏的雪山之巅，覆盖着亘古不化的冰雪，在光影下反射出圣洁的寒光。画面极其清晰，连山脊的嶙峋、雪粒的晶莹都仿佛触手可及。
接着，光影流转，变成了一片无垠的金色沙漠！巨大的沙丘如同凝固的金色海浪，在光的照耀下呈现出细腻的纹理，几株顽强挺立的仙人掌投下孤独而清晰的剪影。热浪仿佛透过画面扑面而来。
画面再变！浩瀚无边的蔚蓝海洋出现在众人眼前，波涛汹涌，海天相接处，一轮红日正喷薄欲出，万道金光将海水染成一片碎金！甚至有海鸟的剪影从画面边缘掠过！
最后，是郁郁葱葱、遮天蔽日的热带雨林景象。虬结的巨木，垂挂的藤蔓，巨大而奇异的叶片上滚动的水珠……一切都栩栩如生，纤毫毕现！
万国风光，浓缩于一面素绢之上！清晰、稳定、前所未见！这已经超越了新奇把戏的范畴，近乎神术！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这接连不断的视觉奇观彻底震慑住了，连呼吸都仿佛停滞。
太后猛地站起身，保养得宜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巨大震惊和狂喜，她的目光死死锁住那素绢上流动的壮丽山河，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皇帝！你看到了吗这……这是何等的巧夺天工！这是祥瑞！是国运昌隆的吉兆啊！
皇帝也早已离席，眼中精光爆射，连连点头：母后所言极是！奇物！真乃奇物！祥瑞！大祥瑞！
赏！太后激动地一挥袖袍，声音响彻大殿，重重有赏！献此奇物者何在哀家要亲自嘉奖！
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到大殿角落光线幽暗处。那里，不知何时已静静立着五个女子。
为首的苏渺，穿着一身王府普通侍女的淡青色衣裙，素面朝天，长发仅用一支简单的木簪绾起。她身旁，站着半边脸还缠着布条、眼神却异常明亮的孙红；穿着粗布短打、手上还沾着新鲜泥土的林晚；一身旧衣却挺直了背脊的柳霜；以及戴着灰布帽、神情木然却双手合十的楚瑶。她们站在一起，没有华丽的装饰，没有谄媚的笑容，只有一种洗尽铅华后的平静和一股隐隐透出的、不容忽视的力量。
在满殿珠光宝气、华服美饰的映衬下，她们朴素得格格不入，却又像五块沉默的磐石，牢牢地钉在那里。
安亲王谢昭的脸色，在太后和皇帝狂喜的祥瑞、重赏声中，彻底沉了下去，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死死盯着站在最前方的苏渺，那个他几乎没正眼瞧过、名字都记不太清的第五个新鲜玩意儿。一种彻底失控的暴怒和冰冷的危机感，如同毒蛇般缠绕上他的心脏。这绝不是献媚！绝不是争宠！这五个女人站在一起的姿态，平静得让他心头发寒。
他霍然起身，玉冠下的额角青筋隐隐跳动，声音压抑着滔天的怒火，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一字一句，冰冷地砸向苏渺：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殿内因祥瑞而沸腾的气氛。所有的目光瞬间从素绢上的光影奇观，转移到了这五个女子和盛怒的王爷之间。
苏渺抬起头，迎上谢昭那双燃烧着惊怒和难以置信的眼睛。她脸上没有任何恐惧，也没有得意，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这份平静，比任何挑衅都更让谢昭感到一种被彻底蔑视的刺痛。
在满殿权贵或惊疑、或好奇、或等着看好戏的目光聚焦下，在太后和皇帝犹带喜悦的注视下，在谢昭那几乎要择人而噬的阴沉逼视中，苏渺缓缓地、清晰地开口了。
她没有回答谢昭的问题。她的目光甚至越过了谢昭，平静地扫过殿内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最后，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形成一个极其短暂、却意味深长的弧度。
那不是一个属于奴婢的、谦卑讨好的笑，也不是属于宠妾的、妩媚邀宠的笑。
那是一种……属于掌控者的、带着淡淡审视和评估意味的笑。仿佛在看着一群……潜在的合伙人。
然后，她微微侧过头，目光与身旁的孙红、林晚、柳霜、楚瑶一一交汇。无需言语，一种无声的默契在她们之间流淌。四双眼睛，一双还带着伤痕，一双沾着泥土，一双曾因恐惧而颤抖，一双曾因绝望而空洞，此刻，却都映着殿内摇曳的灯火，亮得惊人。
苏渺重新转回头，视线再次落回脸色铁青的谢昭身上。她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点刚睡醒般的慵懒，却清晰地穿透了殿内残余的丝竹余音和细碎的议论，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小石子，投入看似平静的湖面：
回王爷，
她顿了顿，仿佛在思考一个极其寻常的问题，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我们搞事业呢。
她微微歪了下头，那双清澈的眼眸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谢昭那张因震怒而扭曲的英俊面孔，以及他身后那片象征着无上权柄的华丽殿堂。
您，
她轻轻地问，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天真的好奇：
要入股吗
轰——！
整个安亲王府正殿，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无声的炸弹。空气凝固了。时间停滞了。
太后脸上的狂喜僵住，化作一片愕然的空白。皇帝眼中精光闪烁，探究的视线如同实质，在苏渺和谢昭之间来回扫视。满殿的宾客，那些王公贵胄、诰命夫人，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震惊、茫然、难以置信、隐隐的兴奋……以及，一种窥见了某种巨大变革边缘的、难以言喻的悚然。
入股
一个王府最末等的、甚至没名分的侍妾（在他们眼中），对着当朝最有权势的亲王之一，问他要不要入股她们搞的事业
荒谬！
狂妄！
大逆不道！
却又……带着一种石破天惊、将一切陈规陋习碾得粉碎的力量！
谢昭站在原地，挺拔的身躯僵硬得像一块寒铁。他死死地盯着苏渺，那双惯常含着冷漠与掌控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惊涛骇浪——暴怒、被冒犯的极致羞辱、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眼前这完全失控局面的茫然。他精心构筑的王府秩序，他视若玩物的穿越者规则，在这个女人平淡无奇的几个字面前，轰然崩塌，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令他心悸的未知。
你……谢昭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嘶哑，每一个字都浸透了杀意，好……很好……
然而，他酝酿的雷霆之怒尚未爆发，一个清越而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瞬间压下了殿内所有细碎的声响：
皇帝！太后已然恢复了雍容，但眼底的激动余波未平，她看向皇帝，声音斩钉截铁，此等奇物，此等巧思，岂是区区王府可容哀家看这几位女子，皆身负奇才！传哀家懿旨！
太后的目光扫过殿角那五个站得笔直的身影，带着一种发现稀世珍宝的灼热：擢苏氏、孙氏、林氏、柳氏、楚氏，即刻入工部将作监！赐‘天工’号，秩同五品！专司火器改良、农桑新技、奇物创制！一应用度，由内帑支取！哀家要亲眼看看，她们还能‘搞’出什么利国利民的大事业来！
儿臣遵旨！皇帝立刻应声，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振奋。工部将作监！秩同五品！由内帑直接供养！这恩典，重得吓人！这已不是简单的封赏，而是将她们彻底从王府的泥潭里拔了出来，赋予了她们一个全新的、足以施展抱负的身份和平台！
谢昭后面所有的话，所有酝酿的风暴，都被这道石破天惊的懿旨硬生生堵了回去。他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铁青的脸色瞬间涨得发紫，又迅速褪成一种失血的惨白。他站在那里，像一尊被瞬间抽空了灵魂的玉雕，周身散发着一种近乎实质的冰冷和……孤立。
谢太后隆恩！谢陛下隆恩！苏渺的声音率先响起，清晰，平稳，带着恰到好处的恭谨，却听不出多少受宠若惊的激动。她领着身后四人，齐齐躬身行礼。动作整齐划一，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干练。
直起身时，苏渺的目光再次掠过谢昭。这一次，她的眼神里没有探究，没有好奇，只剩下一种彻底的、近乎悲悯的平静。仿佛在看一个……已然无关紧要的旧物。
五道身影，在无数道复杂目光的注视下，转身。她们穿过金碧辉煌却气氛诡异的大殿，走向殿外那片被残余烟花气息笼罩的、深沉的夜色。
没有回头。
殿门外，五辆没有任何王府标记的青布小马车静静地停在那里，如同蛰伏的兽。车帘掀开，五人依次登车。
苏渺坐在最前面一辆的车辕旁，没有立刻进去。她微微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微凉的、带着硝烟和自由气息的夜风。远处宫墙巍峨的轮廓在深蓝天幕下显得格外森严。
她摊开手掌。掌心躺着一枚小小的、温润的白玉平安扣，是离府前，柳霜偷偷塞给她的，据说是她仅剩的一点体己，来自遥远的家乡。
苏渺的手指缓缓收拢，将那点微凉的暖意紧紧握在掌心。
车轮碾过王府光洁的石板地，发出骨碌碌的轻响，载着她们，平稳而坚定地驶离了这座曾埋葬过无数希望、如今却被她们亲手撕开一道裂缝的金丝牢笼，驶向那未知的、却由她们自己执笔书写的新章。
晨曦微露，薄雾如纱，轻轻笼罩着刚刚苏醒的京城。五辆没有任何徽记的青布马车，在寂静的晨光中驶出安亲王府威严的朱漆大门，车轮辘辘，碾过湿漉漉的青石板路，朝着不同的方向，分道扬镳。
苏渺坐在微微摇晃的车厢里，没有掀帘回望那座迅速退后的、曾象征着命运终点的华丽囚笼。她只是摊开手掌。
掌心，静静躺着几样小物件：一枚边缘磨得光滑的铜质齿轮碎片（楚瑶昨夜悄悄塞给她的信物）；一小包用油纸仔细裹好的、颗粒饱满的异域粮种（林晚从王府库房犄角旮旯抢救出来的）；还有一枚温润的白玉平安扣（柳霜最后的体己）。
粗糙的齿轮硌着掌心，种子的棱角带来微痒的触感，玉扣温凉。
她缓缓收拢手指，将这三样来自同伴、象征着不同道路与承诺的物件，紧紧攥在掌心。一种沉甸甸的、踏实的暖意，顺着指缝蔓延开来。
滴！紧急求助主系统！！遭受莫名攻击！！！被迫启动自毁程序！！！
紧急求助！！
冰冷的电子音似乎也带上了恐慌情绪。
自毁系统启动中，倒计时3——2——1！
当第五个穿越者不再孤身踏入陷阱，而是选择握紧同伴的手，那试图将她们推入深渊的冰冷机器，终将迎来它迟暮的丧钟。
【滴！重新介绍一下，你好我是系统005号，因为被别的木马病毒侵入，我被禁锢，对方吸收了不少生命能量，还好你们来了，我会将之前残留的生命能量送去轮回，之后也该回主世界改造了。为表歉意，这是主系统研发的新主板，所有新时代的科技资料竟然都可以查到，没有任何限制，祝你们生活愉快！】
苏渺笑出了声，脑海中的冰冷电子音彻底消散，手中的信物也散发点点星光，合成了一部太阳能充电的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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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谈
主题：【历史正剧】《凤鸣九霄：天工开物录》官宣主演阵容！大家怎么看
发帖人：@今天也不想早起
1楼：
来了来了！千呼万唤始出来！讲述启元五凤传奇一生的正剧终于官宣了！[海报链接.jpg]
海报质感绝了，五位姐姐眼神杀我！终于有人把镜头对准这五位改变我们整个文明进程的伟人了！激动搓手！
@史海钩沉
回复：
2楼：
（历史系教授上线）激动是应该的！苏渺、孙红、林晚、柳霜、楚瑶，这五位不仅是天工称号的初代持有者，更是将大启王朝从封建农耕社会，硬生生拽入工业文明萌芽，并奠定现代男女平权基础的奠基人！没有她们在安亲王府那地狱新手村里的绝地反击和后续在工部将作监（后升格为天工院）的惊世创举，就没有我们今天的繁荣与平等。电视剧务必考究！尤其是她们早期在王府互助会的细节和那些划时代的发明！
@云缨单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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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啊啊啊！我云缨女神演苏渺！气质太贴了！那种慵懒外表下藏着核弹级大脑的感觉！求剧组多拍点穿越者互助会初创时期的戏份啊！五个伤痕累累的女人在破仓库里密谋搞事业的画面，想想就燃炸了！顺便问，会拍烟花投影仪惊太后的名场面吗那可是载入史册的骚操作！
@社畜今天也不想上班
回复：
4楼：
楼上+1！不过最期待的还是看她们怎么废物利用安亲王府！笑死，看史料记载，那位谢昭王爷后期简直成了时代的眼泪，活脱脱一个大型穿越女人才孵化器兼反派工具人。没有他前期的压迫和作死，哪逼得出五凤的绝地求生和惊天合作王府简直就是她们新手村副本，刷完经验值（还是血泪经验）就直奔广阔天地了。
@物理使我头秃
回复：
5楼：
（推眼镜）必须吹爆孙红院士（后世尊称）！从差点被自己炸药送走的失败者，到主导研发出凤鸣系列安全高效火药，奠定现代军工基础的大佬！史料记载，她改良的发射药让大启火炮射程和精度吊打周边，直接开启了大航海殖民…啊不，友好交流时代！电视剧求别弱化她的专业性和贡献！
@种花家兔子
回复：
6楼：
林晚大神！农业女神！她在王府花圃偷偷搞的实验田，后来直接发展成国家级的神农苑！是她引进了高产抗旱的金穗稻，推广了科学的轮作制和堆肥法，解决了困扰王朝千年的饥荒问题！史书说林一禾熟，天下足，奠定了大启工业化和人口爆发的粮食基础！演员能不能演出她抚摸泥土时那种虔诚又智慧的光
@甜食即正义
回复：
7楼：
柳霜！我的烘焙祖师奶奶！从王府厨房的卫生改革开始，制定了第一部《食品卫生安全条例》！她创立的酥香记不仅是点心品牌，更是食品工业标准化的开端！据说她改良的酵母和保鲜技术，让军队后勤和远洋航行成为可能！顺便吐槽，安亲王当年嫌弃她点心下毒，结果后世他王府旧址上盖起了国家级食品检测中心…天道好轮回啊！
@化学小魔女
回复：
8楼：
楚瑶大师！化学界的开山鼻祖！秽物肥皂那是跨时代的杀菌清洁剂！她开发的简易消毒皂和清创剂，配合从肥皂衍生出的油脂化工，直接让大启的医疗水平和公共卫生甩开同期世界几条街！青霉素的早期雏形据说都和她对霉菌的研究有关！安亲王骂她妖术，结果他后代生病都得靠楚瑶传承下来的药救命，讽刺拉满。
@女帝万岁
回复：
9楼：
最绝的还是苏渺！战略大师+组织天才！没有她在安亲王府看穿系统（后世学者分析那个所谓系统很可能是某种精神控制或预言幻象）的阴谋，果断放弃争宠地狱模式，拉起互助会搞生产自救，就没有后面的一切！她入主天工院后制定的《天工格物纲要》，倡导学以致用，惠泽万民，鼓励女子进学、务工、参政，直接催化了后来的凤翔改制，男女平权写入法典！说她是女尊帝国的隐形奠基人一点不为过！
@今天也不想早起
回复：
10楼：
（楼主）总结一下大家的期待和吐槽：
五凤事迹要拍足拍透！
重点是互助会初创、王府智斗（尤其是打脸谢昭）、天工院创举、对社会各领域的革命性推动（军工、农业、食品、化工、医疗、教育、平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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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亲王府定位精准：
感谢顶流工具人谢昭王爷及其王府，用生命（和脸面）为五凤提供了绝佳的压力测试场和出道舞台。没有他的打压，就没有五凤的团结和爆发。王府堪称伟人孵化基地、封建糟粕反面教材、时代眼泪批发部。
后世影响要体现：
剧中要能看出她们的努力如何点滴汇聚，最终让大启提前几百年触摸到工业革命的门槛，并成为一个科技发达、男女平等（甚至女尊）的强大帝国。片尾可以用蒙太奇展示现代天工院、女子学堂、机械化农场、化工企业等场景。
演员气质要贴：
慵懒智者苏渺、坚韧狂人孙红、大地之母林晚、细腻改革家柳霜、沉默化学家楚瑶，还有那位贡献了顶级反派演技的工具人谢昭王爷。
@安亲王の野生黑粉
回复：
11楼：
（重点歪楼）哈哈哈哈！楼上总结到位！一想到谢昭王爷，他人生最高光的时刻可能就是那句气急败坏的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然后被太后皇帝光速打脸，眼睁睁看着自己看不上的玩意儿们平步青云，自己成了史书里的背景板和后世论坛的吐槽素材…
工具人当到这个份上，也是另一种青史留名了！求电视剧一定保留他铁青着脸说入股那段！名场面永流传！王府那只是五凤传奇开篇的一个新手村地标罢了！[狗头保命.jpg]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