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五年，3500块月薪，我成了全公司最著名的老舔狗。第九次提加薪，女老板陈媛依旧甩我一脸公司效益不好，年底再说。
同事们窃笑，怜悯又鄙夷。
隔天，月薪两万的海归实习生空降，直接抢了我的工位，把我发配到厕所旁。
原来，加薪是我的原罪。
行，这舔狗老子不当了。
猎头电话一拨，我空降竞对公司当副总。
1
清晨六点半，我把第九份加薪报告打印出来，三孔打孔，装订整齐。
每一个字，每一个数据，都像是我亲手雕刻的墓碑。
五年，捂不热一块玄冰，还TM冻手。
王姐端着杯子路过我工位，停下脚步：哟，林默，又准备冲锋陷阵啊
她嘴角带着一丝看戏的笑意。
我没理她，拿着报告走向那扇紧闭的门。
第九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敲门进去，陈媛正对着小镜子补口红。
我把报告放在她面前的红木办公桌上：陈总，这是我的加薪申请。
她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描着唇线：林默，你又来
我开口：陈总，报告里有详细的数据，我过去一年...
行了，她放下口红，终于瞥了一眼报告封面，随即推开，公司现在效益不好，跟你强调多少次了到年底再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她拿起桌上一块翡翠玉佩细细把玩。
效益不好我看着她手腕上那块刚换的百达翡丽。
在她眼里，我大概连个数字都不算，顶多是个会喘气的固定资产，折旧完了就该报废的那种。谈钱简直是脏了她的耳朵。
我捏紧了拳头，转身离开。
回到工位，王姐立刻凑了过来，压低声音：怎么样碰了一鼻子灰吧早就跟你说了，老舔狗的下场就是这样！
隔天，HR领着一个穿着潮牌，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年轻人进来。
陈媛立刻起身，笑得花枝招展：来来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赵宇轩，刚从常春藤回来的高材生，以后就是我们市场部的一员了，月薪两万，大家多带带。
她特意加重了月薪两万几个字，目光扫过我。
赵宇轩下巴微扬，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傲慢。
全场目光瞬间集中在我身上，火辣辣的。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滑稽戏。而导演，正是那个我曾以为值得付出的女人。
陈媛接着宣布，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林默，宇轩刚来，对业务还不熟，你那个靠窗的位置光线好，视野开阔，让给宇轩吧。
她顿了顿，指了指角落：你去那边，靠近储物间和洗手间的那个空位。
我盯着她，她回以一个不容置喙的眼神。
赵宇轩已经径直走向我的工位，从包里拿出消毒湿巾，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桌面、椅背，仿佛上面沾满了看不见的病毒。
他甚至还喷了点自带的空气清新剂。
原来‘效益不好’只是针对我，‘不懂事’也是我的专属标签。人家海归一来，公司立刻效益爆棚，连空气都清新了呢。我算什么人形空气净化器废弃滤芯
我一言不发，开始收拾东西。
五年积攒下来的杂物不多，一个纸箱就装完了。
抱着纸箱，我走向那个阴暗潮湿，隐约能闻到厕所气味的角落。
王姐和几个同事在不远处窃窃私语，眼神里充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午休时间，我躲进楼梯间，拨通了那个备注为猎头张哥的电话。
张哥，之前你跟我提过的那个同行业公司副总的职位，还有兴趣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惊喜的声音：林默你小子总算想通了！当然有兴趣！太有兴趣了！下午三点，老地方，我等你！
我挂断电话，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感觉胸腔里积攒了五年的郁气都散了不少。
舔狗老子不当了！
当尊严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连最后一丝体面都不给的时候，所谓的知遇之恩、多年情分，都成了喂狗的馊包子。
现在，我只想让某些人知道，狗急了，也是会跳墙的。
2
启航科技的副总办公室在35层，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
李总亲自给我泡茶，态度比陈媛五年来对我的总和还要客气。
林默，你的简历我看了，这个方案很有见地。
他指着桌上那份我连夜赶出来的策划案。
一个被陈媛公司搁置半年的项目，我用三天时间重新包装，变成了完整的市场推广方案。
李总过奖了，只是换个思路而已。
换个思路李总笑了，这可不是换思路那么简单，这是重新定义了整个项目的价值。
第一周的部门会议，我提出的三个优化建议被全部采纳。
团队里的老员工开始主动找我讨论方案细节。
薪资是原来的三倍，办公环境更是天壤之别。
原来换个环境，呼吸的空气都是甜的。
以前总以为是自己不够努力，现在才明白，平台不对，努力白费。
在一滩烂泥里，你就算把自己卷成麻花，也开不出花来。
王姐在茶水间的声音特别响亮。
你们知道吗林默那个舔狗，被陈总赶走之后，狼狈得很呢。
听说找了个小公司，估计工资还没我们高。
几个同事围着她哈哈大笑。
陈媛路过，停下脚步听了几句。
走了个林默而已，公司难道还转不动了
她轻蔑地笑着。
想用跳槽来威胁我他太高看自己了。这种人，到哪儿都一样。
但是下午，她就让HR小张暗中打听我新公司的情况。
查一下启航科技的背景，还有林默在那边的职位。
HR小张有些疑惑：陈总，查这个干什么
随便问问。陈媛转过身，毕竟他在我们公司待了五年，掌握不少客户资源。
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心里慌得一批，嘴上还要强装淡定。
大概在她看来，我这种螺丝钉，离了她那台破机器，就只能生锈报废。
呵，她很快就会知道，我不是螺丝钉，我是发动机。
华润集团的张总在会议室里竖起大拇指。
林默，你这个方案太棒了！完全解决了我们的痛点。
这是陈媛公司跟进了两年都没拿下的大客户。
我用一个下午的时间，重新梳理了他们的需求，提出了针对性的解决方案。
张总，签约之后我们会安排专门的项目组对接。
李总在旁边补充。
行！就这么定了！张总当场签下了合同。
一百二十万的订单。
我入职两周的第一个战绩。
消息很快传回了陈媛那里。
她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客户群消息，脸色铁青。
那个唯唯诺诺的林默，竟然有如此能量。
打蛇打七寸，攻心先攻城。
对付老东家，我熟门熟路。
毕竟，那些年她喂我吃的饼，虽然没填饱肚子，但至少让我摸清了她画饼的套路。
陈媛开始坐不住了。
她把销售部几个主管叫到办公室。
你们去客户那里，就说林默这个人品行有问题。
带走了我们公司的核心机密，新公司也不正规。
记住，要说得委婉一点，别让人抓到把柄。
几个主管面面相觎，但还是点了点头。
第二天，我接到了三个客户的电话。
都是质疑的声音。
林默，听说你之前在陈总那里有些问题
我们合作还是要慎重一些。
我握着电话，冷笑了一声。
果然，狗急了不仅会跳墙，还会反咬一口。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就她陈媛使得出来了。
不过，谣言止于智者，更止于实力。
李总敲了敲我的办公室门。
林默，听说有人在外面说你坏话
我点点头。
林默，我信任你。他坐下来，公司法务部会协助处理这件事。
至于那些谣言，时间会证明一切。
我感受到了久违的被信任的感觉。
李总，我会用实力说话的。
我开始整理这五年来陈媛公司的各种不规范操作。
拖欠员工加班费的记录。
违规扣除奖金的证据。
还有她对待离职员工的各种刻薄手段。
以前我是案板上的鱼肉，任她宰割。
现在，不好意思，屠刀换我拿了。
3
行业峰会，陈媛站在台上，手里捏着麦克风。
各位同行，最近行业内出现了一些不正当竞争的苗头！
她清了清嗓子：有些公司，靠挖墙脚、窃取商业机密起家！
台下，记者们的相机闪个不停。
更可怕的是，他们的产品存在严重安全隐患，这是对整个行业的不负责任！
赵宇轩坐在前排，带头鼓掌，然后凑到几个相熟的记者旁边。
他压低声音：启航科技，知道吧他们那个副总林默，就是从我们公司带走核心机密过去的！
记者A：哦有这种事
赵宇轩：千真万确，人品极差，背信弃义！他甚至拿出手机，似乎想展示什么。
第二天，行业媒体的头条炸了。
《XX科技峰会惊爆内幕：警惕行业蛀虫！》
《起底启航科技：不正当竞争手段何时休》
我看着手机屏幕，冷笑。有些人一旦占据了道德高地，就喜欢挥舞大棒砸人。可惜她忘了，高地站久了，容易缺氧，也容易摔下来。至于赵宇轩这种跳梁小丑，不过是她手中的扩音器，声音再大，也改变不了内容的空洞。
李总推开我办公室的门，手里拿着几份文件。
林默，华润那边项目暂停了，说要重新评估我们的信誉。
他把文件拍在桌上：还有两个大客户，也发邮件来质问媒体报道的事。
陈媛这一手，够毒。
供应商老刘的电话紧接着就来了。
林默啊，兄弟我没办法了！老刘在那头叹气。
陈媛那边放话了，不跟你们断供，就取消我们未来三年的所有订单！
他顿了顿：核心的A7芯片和B型传感器，我们真供不了了。
我捏着手机：知道了，刘哥，不为难你。
釜底抽薪，够狠。陈媛这是想把我连同启航科技一起摁死。
下午的紧急会议，财务总监第一个发言。
主要供应商断供，我们的旗舰产品线面临停产，预计损失至少三百万！
技术总监跟着摇头：A7芯片短期内找不到替代，B型传感器更是独家供应。
市场部王经理看向我：林默，公司现在这样，是不是因为你和陈总的私人恩怨
他摊开手：我们可不想被拖下水。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内部的杂音也开始多了，呵，顺风顺水时都你好我好，一旦遇到点风浪，牛鬼蛇神就都出来了。也好，正好看看谁是真朋友，谁是墙头草。
李总猛地一拍桌子：都给我闭嘴！
他站起来，指着我：林默是我请来的！我相信他！
现在是解决问题的时候，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谁再妖言惑众，自己滚蛋！
他转向我，语气缓和了些：林默，你放手去干，需要什么资源，公司全力支持！
雪中送炭永远比锦上添花更可贵。李总这份信任，我林默记下了。
至于陈媛，她以为自己是铁桶江山却不知内部早已锈迹斑斑。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就是要点燃那第一把火。
我拿起手机，翻出通讯录里几个熟悉的名字。
第一个是陈媛公司的销售老王。
电话接通，老王的声音带着疲惫：林默你小子怎么想起我了
我直入主题：王哥，陈媛最近又作什么妖了
老王压低声音：妈的，上个月提成又被她找借口扣了一半！说是公司效益不好，我看她那辆新跑车倒是挺好！
我又拨通了技术部小李的电话。
默哥！你可算来电话了！陈媛让我们天天加班到深夜，加班费一个子儿没有！我已经准备跑路了！
小李叹了口气：她还威胁我们，说谁敢走就让谁在行业里混不下去！
我挂了电话，开始整理电脑里的一个加密文件夹。
里面全是这五年，陈媛公司的各种违规操作记录。
有她指示财务做假账逃税的邮件截图，有她克扣员工奖金的内部通知，还有好几份员工因为不堪压榨申请劳动仲裁的材料。
晚上，启航科技的技术骨干张工突然给我发了条加密消息。
林默，陈媛那边通过猎头挖我，职位是技术总监，薪资翻倍。
张工还附上了一段通话录音和几张聊天截图。
录音里，一个自称陈媛公司HR的女人说：启航科技马上就要倒了，张工，你可得想清楚。
我们陈总说了，只要你过来，保证你比在启航风光！
挖墙脚挖到我这里来了陈媛大概是忘了，不是所有人都跟她一样见钱眼开，也不是所有牛奶都叫特仑苏。这种主动送上门的‘黑材料’，不要白不要。
我立刻找到李总。
李总，陈媛开始挖我们的人了，而且手段很脏。我把张工的材料给他看。
李总看完，眉头紧锁：让她挖！
他看着我：林默，你让张工假装有兴趣，套她更多话，越多越好！尤其是她怎么指示下面人搞商业诋毁，怎么威胁供应商的，都给我挖出来！
我点头：明白。
接下来几天，张工成了双面间谍。
他时不时向陈媛那边透露一些启航科技的负面消息，换取陈媛更多的信任和许诺。
陈媛那边也越来越大胆，甚至在一次通话中，得意洋洋地讲述了她是如何通过行业协会的关系，给几个不听话的供应商施压的。
那些老家伙，不给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我陈媛是好欺负的！
录音笔忠实地记录下了一切。
我将所有新旧证据汇总，打印出来，足足有半尺厚。
我把厚厚一沓材料放到李总桌上。
李总，鱼儿上钩了，可以收网了。
以前我只想着埋头苦干，现在我明白，职场不仅是技术的较量，更是人性的博弈。
陈媛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现在，轮到我给她交‘学费’了。
4
政府数字化转型重点项目开标。
标的金额三千万。
陈媛公司和启航科技，正面对决。
我看着手机里的招标通知，冷笑。
她以为还是老套路就能赢
时代变了，大人。
靠歪门邪道得来的东西，总有一天要加倍吐出来。
我等着看她怎么把吃下去的骨头再一根根啃出来。
陈媛在朋友圈发了张香槟照片。
配文：提前庆祝，某些小公司就别来凑热闹了。
赵宇轩点赞秒回：陈总威武，碾压启航指日可待！
王姐转发：还是跟对老板重要，有些人啊，跳得再高也是小丑。
李总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厚厚一沓文件。
标书准备怎么样
我合上电脑：无懈可击。
她那边又开始放话了，说我们技术不成熟，资金链紧张。
李总皱眉。
我拍拍桌上的文件袋。
放心，我的王牌还没出。
她越作死越好，死得越彻底。
招标会现场，五星级酒店会议厅。
评委十三人，媒体记者一排。
陈媛穿着定制西装，挽着新买的爱马仕包。
看到我，眼神里带着胜券在握的得意。
赵宇轩跟在她身后，手里拿着标书，下巴高高扬起。
轮到陈媛公司演示。
赵宇轩走上台，打开PPT。
各位评委，我们公司是行业领导者，技术实力雄厚。
他指着屏幕上的数据图表。
反观某些同行，靠挖墙脚起家，方案涉嫌抄袭。
目光直接瞟向我这边。
更不用说资金链问题了，随时可能跑路。
台下窃窃私语。
几个评委开始翻看我们的资料，表情凝重。
轮到启航科技。
我起身，走向讲台。
各位评委，我是启航科技副总林默。
我打开电脑，技术方案一页页展示。
从架构设计到落地实施，每个细节都清晰明了。
我们的创新点在于…
问答环节。
评委A皱眉：林总，有消息称贵公司稳定性存疑，如何解释
评委B跟进：是否确实存在资金链问题
我微微一笑。
感谢评委的提醒，接下来我有一个特别说明。
有些人就是喜欢先声夺人，可惜啊，嗓门大不代表有理。
我这人不喜欢废话，事实胜于雄辩，证据面前，一切巧言令色都是纸老虎。
我点击电脑，大屏幕上出现第一张截图。
陈媛的邮件：告诉供应商，不断供就取消三年订单。
第二张截图。
赵宇轩的微信：启航科技马上倒闭，张工你可别傻了。
第三段录音自动播放。
陈媛的声音清晰传遍全场：那些老家伙不给颜色看看，还真以为我好欺负！
全场哗然。
我继续点击下一页。
劳动仲裁败诉判决书，十二份。
客户投诉记录，三十七条。
涉嫌偷税漏税的财务报表对比。
陈媛脸色铁青，猛地站起来。
这些都是伪造的！
她声音发颤：林默你恶意诋毁！
赵宇轩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微信截图就在屏幕上。
评委们面面相觑，表情严肃。
我这人不喜欢主动惹事，但谁要是把我逼急了，我也不介意把桌子掀了。
让大家看看桌子底下藏着多少龌龊。
陈总，这份惊喜，喜欢吗
招标委员会主任拿起话筒。
鉴于陈媛公司涉嫌不正当竞争和多项违规行为。
现决定暂停其评审资格。
相关证据将上报行业主管部门、税务局、劳动监察大队。
全场掌声雷动。
陈媛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赵宇轩已经溜到门口，准备开溜。
主任继续宣布：启航科技中标。
李总起身鼓掌，团队成员欢呼。
我收拾文件，准备离场。
经过陈媛身边时，她突然抓住我的袖子。
林默，求你了，撤回那些证据。
她眼圈通红：我可以给你钱，很多钱。
我轻轻挣脱她的手。
陈总，迟了。
第二天，各大媒体头条炸裂。
《行业黑幕曝光：某知名公司恶意诋毁同行被当场打脸》
《三千万项目花落启航科技，前东家公司信誉扫地》
《林默vs陈媛：职场复仇大戏落幕，正义终获胜利》
陈媛公司股价暴跌百分之三十。
合作伙伴纷纷提出解约。
供应商催收欠款。
员工大批离职。
赵宇轩第一个跑路，连辞职报告都没写。
王姐托人给我发微信。
默哥，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我在陈媛那边也受够了，真的。
我看着消息，删除。
有些人墙头草的本色，改不了。
阳光之下并无新事，但总有人喜欢在阴沟里扑腾。
现在好了，聚光灯一打，小丑的油彩也该花了。
这叫什么
求锤得锤，苍天饶过谁。
启航科技楼下，庆祝晚宴。
李总举杯：为林默，为正义！
同事们齐声呼应。
我看着窗外华灯初上的城市，想起五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
和那个冷漠的女老板。
恍如隔世。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有些人总以为世界绕着她转，直到现实给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只是开始。
真正的清算，还在后面。
5
我站在接待室里，看着一沓沓证据在桌上摊开。
税务局的王科长戴着眼镜，语气严肃：根据你们提供的线索，陈媛公司偷税漏税金额达到两千万。
劳动监察队的李队长补充：拖欠员工加班费，违法克扣奖金，涉及员工一百三十二人。
我点点头。
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
以前你克扣我的工资，现在法律让你把不义之财十倍百倍地吐出来。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豪华升级版吧。
第二天，消息炸了整个朋友圈。
《重磅！某知名公司涉嫌偷税漏税两千万，老板娘被带走调查》
《行业地震！多部门联合执法，某公司资产全面冻结》
陈媛公司楼下，围了一圈催债的。
银行的人拉横幅。
供应商堵门要钱。
员工聚在门口讨薪。
我开车路过，看到陈媛从警车上下来，头发凌乱，再没了当初的光鲜亮丽。
破产清算的消息传来时，我正在会议室。
李总拍拍我的肩膀：林默，干得漂亮。
赵宇轩早就跑路了，连影子都找不着。
王姐托人给我发微信。
默哥，当初真的对不起你。
现在我们都失业了，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我看着消息，直接删除。
有些人墙头草的本色，改不了。
两个月后，更劲爆的消息来了。
陈媛涉嫌职务侵占，挪用公司资金三千万，被公安机关正式逮捕。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陌生号码。
接通后，是陈媛哭哭啼啼的声音。
林默，求你了，看在我们过去的交情上，你去给我作个证。
说我平时对员工很好，我真的没有故意克扣大家工资。
跟我谈旧情
我呸！
我那五年的青春和3500的工资就是你所谓的旧情
不好意思，我的字典里，对这种人只有追究到底，没有既往不咎。
监狱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我直接挂断，拉黑。
data-faype=pay_tag>
法院开庭那天，我没去现场。
但消息很快传来。
陈媛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八年。
名下所有资产冻结拍卖，用于偿还债务和员工工资。
启航科技这边，好消息一个接一个。
政府项目顺利完成，客户满意度爆表。
华润集团又签了两千万的大单。
我被提拔为执行总裁，还拿到了公司期权。
原陈媛公司的几个技术骨干，都过来投奔我。
老王握着我的手：林默，跟着你才有前途。
小李更是激动：早就该跳槽了，这才是人干的工作环境。
公司年会上，李总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启航科技今天的成绩，林默功不可没。
台下掌声雷动。
以前总想着证明给别人看，现在才明白，真正的强大是内心的丰盈和笃定。
当你不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什么的时候，全世界都会为你鼓掌。
至于那些曾经看不起你的人
让他们在后悔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去吧。
几年后的一个周末，我参加慈善拍卖会。
突然看到一件眼熟的艺术品。
那个青花瓷花瓶，曾经摆在陈媛办公室最显眼的位置。
她总是指着它跟客户炫耀，说这是明代真品，价值不菲。
现在却沦落到拍卖会上。
起拍价三万。
现场没几个人举牌。
我举了举手。
最终五万成交。
旁边有人窃窃私语：这林总是念旧还是收藏癖
第二天，我把花瓶匿名捐给了城市边缘一家公益机构。
那里专门为贫困务工人员的孩子提供免费艺术教育。
工作人员很惊喜：这么珍贵的古董，我们会好好珍藏的。
有人问我为什么拍下那玩意儿，是不是还对过去耿耿于怀
我说，那玩意儿放在她办公室是附庸风雅的摆设，放在我这儿是提醒过去的镜子，但放在孩子们手里，或许能点亮几个梦想。
与其让它蒙尘，不如让它发光。
至于原谅
抱歉，那是上帝的事，我的任务是送她去见上帝，顺便把她的破烂玩意儿变废为宝。
今晚，我站在启航科技新总部的顶层。
三十八楼，整个城市尽收眼底。
李总走过来，递给我一杯红酒。
林默，做得好。
过去的事，就让它彻底过去吧。
我接过酒杯，微微一笑。
心中一片澄澈。
我没有原谅陈媛，但我已经放下了那段不堪的过去。
那些伤害再也无法束缚我。
窗外华灯初上，城市璀璨如星河。
我知道，我的未来，是星辰大海。
而陈媛，不过是我人生旅途中的一块绊脚石，被我狠狠地踢开，并化为了我前进的垫脚料。
原不原谅她，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活成了自己喜欢的样子，站在了她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
这就够了。
毕竟，对付小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强，强到她只能仰望，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