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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

    铜镜迷踪

    我是现代都市里一名普通的文物修复师。我习惯在安静的修复室里,与古老的文物为伴,用双手赋予它们新生。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修复一件古老的铜镜时,意外发现镜面背后刻着一段神秘的铭文。

    就在我不经意间触摸到铭文的那一刻,周围的一切突然变得扭曲起来。

    光芒刺眼,时空仿佛被撕开了一个口子,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正跪坐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膝盖被碎瓷片硌得生疼。眼前晃动着绣金线的裙摆。

    穿越了这个念头瞬间闪过脑海,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又古老,华丽的宫殿、身着古装的人们,还有那些我从未见过的器具。

    我穿越到了哪里是古代吗我的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这或许是我人生中最不可思议的冒险。

    我紧紧攥住袖中的手指,我抬起头,目光在周围扫视了一圈。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这才发现自己的衣着和发型与周围的人截然不同。

    我穿着一件素色的长裙,裙摆上绣着简单的花纹,看起来像是宫女的服饰。

    但我的发饰却显得有些精致,发间插着一支玉簪,簪头雕刻着一朵小小的梅花。

    我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试图从镜子里确认自己的模样。但周围没有镜子,我只能从周围人的反应中猜测自己的身份。

    苏婉柔(刁蛮公主)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轻蔑和不屑,仿佛我是她眼中的低等之人。

    而灵月(对主人公唯一好的朋友)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担忧和关切,似乎她对我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邬姑娘好大的威风。苏婉柔的护甲擦过我的耳垂,不过是个无名无份的贱婢,也配用御赐的茶盏

    我的眉头微微皱起,心里充满了疑惑。

    邬姑娘这是我的名字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我会被人称为贱婢

    我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那里系着一条红绳,绳上挂着一枚小小的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灵字,似乎是我名字的一部分。

    这里是皇宫吗我在心里默念着,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

    灵月扑过来护住我:公主明鉴!是您故意撞翻茶盘……清脆的耳光声炸响在廊下。

    我抬头,正对上苏婉柔淬毒的眼。她鬓间凤钗流苏乱颤,像条吐信的银环蛇。

    主子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她的指尖点上我眉心,要么跪着爬过这片碎瓷,要么看着这小蹄子被绞了舌头。

    喉咙里泛起铁锈味。我攥紧袖中发抖的指尖,忽然看见苏婉柔眉心浮现金色细纹——她今日抹了三层香粉,是为了偶遇下朝的帝王;

    昨夜在寝殿焚烧的纸笺上,写满柏云澈的名字。

    剧痛在颅骨里炸开。

    我扶住廊柱闷哼,视线开始发虚。原来那些金纹是读心术的印记,苏婉柔的恶毒与妄念在我眼前纤毫毕现。

    公主慎言。我擦掉唇畔血丝,盯着她骤然收缩的瞳孔,您上个月在太庙偏殿……

    闭嘴!苏婉柔突然尖叫。

    她踉跄着后退,绣鞋踩住自己逶迤的裙摆。

    我看见她颈侧血管突突直跳,那些阴暗的秘密在金色纹路中疯狂扭动。

    灵月趁机将我搀起。

    我强撑着挺直脊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太阳穴突突跳动,视野里金纹与血色交错翻涌,却清晰听见苏婉柔藏在华服下的颤抖心跳。

    邬姑娘怕是魇着了。她色厉内荏地摆手,回宫!

    2

    血染铜铃

    脚步声渐远时,我瘫软在灵月怀里。

    冷汗浸透的衣衫贴在背上,像爬满冰冷的蜈蚣。

    灵月用帕子按着我咬破的唇角,泪珠子砸在我手背:姑娘何苦...

    我望着石缝里蜿蜒的血迹轻笑。

    远处传来悠长的钟声,惊起一群寒鸦。

    暮色漫过宫墙时,我数清了檐角垂落的三十六颗铜铃——每颗铃铛里,都藏着一双眼睛。

    灵月的手帕洇开暗红血花,我按住她发颤的手背。

    远处铜铃在暮色里叮当作响,每声都扎在神经上。

    姑娘脸色白得吓人。灵月用身子替我挡住穿堂风,咱们快回……

    不急。我盯着苏婉柔遗落的绢帕,金纹突然在帕角浮现。

    剧痛撕裂颅骨的瞬间,我窥见帕子内层绣着柏云澈表字,针脚凌乱得像情窦初开的少女。

    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

    我扯过绢帕轻笑:灵月,你说私藏帝王名讳该当何罪

    铜铃声骤停。

    苏婉柔折返时鬓发散乱,护甲几乎划破我脖颈:贱人!还给我!

    公主当心。我晃着绢帕后退,金纹在她胸口聚成狰狞鬼面,您心跳快得要把澈字震碎了。

    她瞳孔缩成针尖,我太阳穴突突狂跳。

    无数秘密化作金蛇钻进眼眶——她偷换了御膳房的安神香,在帝王常走的宫道撒槐花,昨夜还撕烂了绣坏的第二十三块帕子。

    血腥味漫过喉头。

    我将绢帕塞回她发抖的掌心:丝线该用青金色,他嫌朱红俗气。

    苏婉柔踉跄撞翻青瓷缸,锦鲤在她华服上泼出带血的鳞。

    我撑着石桌看她落荒而逃,指甲在桌面抠出五道白痕。

    姑娘!灵月扶住我下滑的身子。

    剧痛从眼底炸向四肢百骸,我蜷在冰冷的石阶上。

    视线开始泛灰,灵月焦急的脸蒙着层血雾,檐角铜铃化作三十六重鬼影。

    药……我摸向腰间锦囊,抓出满把褐色粉末。

    这是今晨从太医院顺来的止疼散,此刻混着冷汗糊了满嘴。

    苦味在舌尖爆开时,我听见灵月带着哭腔的碎念:咱们去求皇上……

    不可。我咽下药渣冷笑。

    铜铃又开始摇晃,这次带着某种规律,像暗处有人扯动铃绳。

    灰雾里浮现模糊金纹,隐约拼出赵字轮廓。

    灵月突然噤声。

    我顺着她惊恐的目光抬头,最后一丝残阳正掠过东墙——那里本该空置的铜铃匣子,此刻露出半截带暗纹的穗子。

    3

    箭雨惊魂

    我攥着锦囊残渣起身,青石板上的水渍倒映着三十六枚铜铃。

    灵月搀着我往御花园深处走,牡丹香气裹着铁锈味。

    姑娘当心脚下——

    话音未落,鹅卵石突然塌陷。

    我拽着灵月袖口要退,玄铁网兜头罩下。

    灵月被气浪掀出三丈远,我重重跌进深坑。

    邬姑娘好兴致。赵霖的玉冠从洞口探出来,金丝绦垂在我鼻尖半寸,这捕兽坑原是给雪豹备的,倒配你那双绿眼睛。

    腐叶在靴底爆浆。

    我摸到石壁湿滑青苔,头顶传来齿轮咬合声。

    三棱箭镞从四面石缝探出,淬着蓝莹莹的光。

    赵公子想要什么

    要你跪着爬去金銮殿,告诉皇上苏婉柔才是凤命。他抛下一枚铜铃,正落在我裙裾,或者......铁链绞动声淹没了尾音。

    第一支箭贴耳擦过时,我撕下裙摆蒙住眼。

    金手指在黑暗中炸开猩红脉络,箭矢轨迹化作交错红线。

    侧身避开三连弩,我踩着箭杆跃上石壁凸起处。

    你以为能看透人心就能赢赵霖的笑声震落碎土,这机关可没长心肝。

    第二波箭雨裹着毒雾。

    我咬破舌尖保持清醒,金手指灼得太阳穴突突跳动。

    赵霖的心音混在齿轮声里:子时御膳房......火油......

    剧痛劈开天灵盖。

    我踉跄撞到机关钮,铁笼从天而降。

    袖中药粉洒在锁眼,青烟腾起时,我听见自己颅骨裂开似的脆响。

    游戏结束。赵霖击掌。

    鲜血顺着下颌滴进衣领。

    我抠着石缝轻笑:赵家七处暗桩,要我挨个数给皇上听么

    洞口人影晃动。

    我趁机甩出锦囊里最后药粉,火药味混着迷香冲天而起。

    赵霖的咒骂声中,我攀着铁链往上蹿,指甲盖翻起也浑然不觉。

    瓦片划破掌心那刻,远处传来脚步声。

    我故意让碎石划破肩头,血珠溅在月白襦裙上,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血珠滚进锁骨时,墨色衣角扫过血泊。

    陛下......赵霖的玉冠磕在碎石上。

    柏云澈的剑鞘压住他后颈,玄铁纹路陷进皮肉。

    我蜷在断墙阴影里数他靴尖龙纹,第七片金鳞沾着我的血。

    邬姑娘。

    他声音裹着冰碴,掌心却烫得我腕骨发颤。

    墨羽拎着赵霖的右耳钉在宫墙上,血线顺着忠字砖缝蜿蜒成符咒。

    疼么

    我咬住染血的唇摇头,他拇指突然擦过我开裂的指甲。

    宫灯被夜风吹得倾斜,在他瞳孔里烧出两簇跳动的火。

    赵霖的求饶混着齿间漏风:臣错把灵犀姑娘当作刺客......

    柏云澈剑锋挑开我肩头布料,伤口暴露在月光下。

    他指尖悬在溃烂皮肉上半寸:墨羽,赵公子眼神不好。

    惨叫声惊飞夜鸦。

    墨羽掰断赵霖右手三指时,我数清了柏云澈领口蟠龙绣了十九道金线。

    能走

    他横抱我的姿势像掬一捧将熄的火,绛纱袍下心跳震着我脊背。

    我故意让袖中染血的铜铃坠在他靴边,铃舌刻着苏婉柔的凤纹。

    怕就闭眼。

    我反而仰头看他滚动的喉结:陛下怕我死

    宫道拐角处,他忽然将我抵在汉白玉廊柱。

    龙涎香混着血腥气钻进鼻腔,他鼻尖擦过我额角:怕你活得不够精彩。

    墨羽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柏云澈退开时往我掌心塞了个瓷瓶。

    釉面还带着他体温,缠枝莲纹里游着朱砂写的雪字。

    灵月姑娘在御药局。他甩袖扫落我发间草叶,目光掠过我渗血的肩,今夜打更人嗓子亮,邬姑娘可要仔细听。

    4

    凤钗毒针

    太医院该换批狗鼻子。柏云澈将药碗怼到我唇边,松烟墨的袖口蹭着青瓷边沿,连箭毒都嗅不出。

    我咽下苦得发腥的药汁,数着他睫羽在眼下投的影。

    二十七根,比昨日少两根。

    陛下亲自试药我故意用舌尖舔过碗沿。

    他捏碗的指节泛白,喉结滚了三滚才开口:孤怕你毒瞎了乱认夫君。绛纱袍擦过屏风时带倒两盏宫灯,惊得窗外石榴树扑簌簌掉红。

    墨羽抱着玄铁剑在廊下啃胡饼:第三日了,主子晨练多劈坏七把桃木剑。

    苏婉柔送来的蜜饯匣子暗藏三道机关。

    我拈起雕梅对着烛火照,梅核里蜷着张字条:乞巧宴,杀局。

    铜镜映出灵月煞白的小脸:奴婢经过御花园假山......

    可是听见蛐蛐叫我蘸着胭脂在她眉心画花钿,赵公子被掰断的手指,该结痂了。

    五更梆子敲到第三声,我往荷包里塞了把金瓜子。

    柏云澈送的白玉膏透着雪松香,抹在耳后能盖住苏婉柔熏的鹅梨帐中香。

    姑娘当心台阶。灵月扶我的手在发抖。

    月华殿灯火晃得人眼晕。

    苏婉柔鬓边九鸾钗撞出碎玉声,酒盏递来时露出腕间檀木佛珠:邬姑娘这衣裳......

    民女惶恐。我屈膝时故意扯裂肩头纱帛,结痂的箭伤蜿蜒如赤蛇。

    满殿抽气声中,柏云澈的扳指叩在龙纹案上。

    三响,墨羽的刀该出鞘三寸。

    皇兄的蟠龙佩怎在此处苏婉柔的护甲划过我腰间,锦囊落地滚出莹白玉璧,莫不是邬姑娘夜探御书房......

    是孤赏的。柏云澈玄色龙纹氅挟着夜露罩住我,要查赃物,不如先查查凤纹铃舌。

    鎏金香炉突然爆了个火星,苏婉柔的指甲掐断两缕流苏。

    我盯着她发间微颤的步摇,太阳穴突突跳起来——金手指要发作了。

    步摇金丝缠着的不是珍珠,是淬毒的银针。

    我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苏婉柔藏在佛珠里的杀意像尖刺扎进瞳孔——金手指让我看清她袖中藏着赵霖的密信。

    公主的九鸾钗真精巧。我踉跄着抓住她发髻,三根银针叮当落入酒盏,这毒见血封喉,可比梅核里的砒霜利落。

    苏婉柔的佛珠突然崩裂,檀木珠子滚到赵霖脚下。

    他袖口暗纹闪过青光,被我扬手泼出的酒液浇出个霖字。

    邬灵犀!苏婉柔的护甲扫过我脖颈,你个来历不明的......

    柏云澈的剑鞘横在我们中间,削断她半截指甲。

    墨羽的刀尖正抵在赵霖后心,血珠渗进织金地毯。

    皇妹的佛经抄少了。柏云澈将我裹进氅衣,龙涎香混着他掌心血腥味,即日起搬去冷泉宫抄五百遍《地藏经》。

    赵霖被拖走时还在嘶吼:家父掌管北疆十万......

    那就让他去北疆喂马。柏云澈碾碎他掉落的玉佩,墨羽,打断腿再送。

    我数着他睫毛抖动的频率,脑袋里像有千根银针在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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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月扶我的手突然变成重影——金手指用过头了。

    陛下......我拽着他衣襟嗅雪松香,我好像看见三个你。

    他掌心贴上我后颈的瞬间,我听见他胸腔传来闷咳。

    那声音像被什么掐断似的,快得让我疑心是金手指带来的幻听。

    5

    荧惑守心

    灵月扶我回偏殿时,我数着青砖缝里的冰裂纹,眼前忽明忽暗。

    姑娘快躺......

    陛下咳血了

    小宫女手里的铜盆咣当坠地,血水泼湿我裙角。

    我拽住灵月的手腕借力,太阳穴突突跳得像要破皮,带路。

    紫宸殿的龙涎香里混着铁锈味。

    柏云澈靠在龙纹软枕上,唇色比昨夜碾碎的玉佩还要惨白。

    苏婉柔鬓边凤钗叮当响:邬姑娘来得正好,钦天监说昨夜荧惑守心——

    让张太医说话。我指尖按上柏云澈颈侧,金手指让皮肤下的毒素化作墨色细线,陛下不是风寒。

    赵霖用折扇挑开药碗:邬姑娘懂医术

    懂怎么让哑巴开口。我捏碎半块犀角香,灰烬落进汤药时泛起青烟,张太医,你方才说脉象虚浮

    老太医的喉结滚了三次,最后扑通跪地:是、是瘴气入体......

    放屁!灵月突然掀帘子冲进来,我家姑娘让我查过太医院档册,北疆呈上的雪莲少了两株!

    柏云澈忽然攥住我手腕。

    他掌心温度烫得异常,我眼前却骤然清明——金手指让我看见他心脉处纠缠的墨线。

    苏婉柔的护甲快要戳到我鼻尖:妖女还敢......

    皇妹。柏云澈咳着笑出声,血珠溅上我袖口红梅,再伸爪子,朕把你嫁去南诏和亲。

    我趁机抽出银簪,扎破他指尖放血。

    黑血滴进玉碗时,赵霖的折扇突然打翻药罐。

    灵月尖叫着扑过去抢药材,被我厉声喝住:碰了毒血会烂手!

    殿内死寂中,柏云澈的指尖划过我掌心:怕么

    怕您咳不出声逗我了。

    当夜灵月抱来半筐艾草,发间还沾着草屑:西角门老太监给的土方子。她突然压低声音,但奴婢取药时,瞧见冷泉宫的宫女在药库附近......

    我嚼着薄荷叶提神,把艾绒按在柏云澈涌泉穴。

    金手指发动时,我看见墨线正从心脉退向指尖。

    他忽然握住我发抖的手:再逞强就滚去睡。

    等墨线退到指尖......我眼前又开始泛黑,就能用银针......

    话没说完就栽进他怀里。

    昏迷前听见灵月在哭喊什么,还有瓷碗碎裂的脆响。

    最后一缕意识黏在药香里,总觉得那碗当归气味不对。

    (接上文)

    我抓起药碗碎片时,指尖传来刺痛。

    金手指发动瞬间,油光化作扭曲画面——冷泉宫宫女往药罐倒油状物的手,赵霖折扇上沾着的褐色粉末。

    灵月,取昨日药渣。

    小丫鬟跌跌撞撞冲出去。

    柏云澈的咳嗽声突然变得断续,我按着他胸口的指尖能摸到墨线在重新蔓延。

    陛下要装睡到几时

    他睫毛颤动,攥住我手腕的力道不减反增:等邬姑娘演完这出戏。

    殿门轰然洞开。

    苏婉柔提着食盒撞见我们交叠的手,红玛瑙护甲生生掐断一根珠链:邬姑娘要的当归......

    我抄起烛台砸向食盒。

    滚落的瓷盅里,当归片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青灰。

    公主殿下的指甲油不错。我掰开她手腕,金手指让我看见她昨夜蘸毒的画面,南诏产的蛇涎胶,遇热变青。

    赵霖的折扇堪堪停在我颈侧:污蔑皇亲要诛九族。

    那便请太傅大人来闻闻!灵月抱着药渣冲进来,发髻散乱却两眼发亮,姑娘说的没错,当归沾了桐油会泛酸味!

    柏云澈突然暴起,绣金龙的寝衣带翻鎏金香炉。

    他掐住苏婉柔后颈按向药渣堆时,我眼前突然炸开大片黑斑。

    皇兄......

    叫陛下。他沾血的指尖划过苏婉柔惨白的脸,明日启程去南诏和亲吧。

    赵霖想逃时撞上墨羽的剑锋。

    我扶着龙床雕花柱喘息,金手指失控地读取着满地狼藉——墨线在柏云澈血管里翻涌,灵月袖口的毒粉,还有我自己逐渐发冷的指尖。

    传朕口谕......柏云澈转身时突然踉跄。

    我伸手去扶,却见视野里血色铺天盖地。

    最后一刻,掌心触到他心口跳动的墨线。

    无数画面灌进来:先帝暴毙时同样青灰的指甲,太医院暗格里的北疆密档,还有......我穿越那夜划破时空的荧惑星。

    邬灵犀!

    坠入黑暗前,我听见自己带笑的气音:原来陛下也爱看星星啊......

    6

    墨蚕噬心

    姑娘该喝药了。灵月捧着青瓷碗的手在抖,药汁洒在袖口暗纹上,太医说您这是气血逆冲......

    我按住她发凉的指尖,当归混着桐油的味道刺得太阳穴突突跳。

    方才读取到的画面在脑内翻涌——先帝青灰的指甲与太医院密档上的北疆图腾重叠,像毒蛛张开的网。

    灵月,我舔了舔干裂的唇,陛下书房那尊青铜夔龙鼎,昨日擦洗时可有异样

    小丫鬟突然打翻药碗,褐色药汁在波斯地毯洇开诡异的纹路。

    她伏在我膝头,声音裹着颤:今晨收拾书房,在暗格里发现......

    话未说完,墨羽闪身入殿,玄铁护腕沾着新鲜血迹:那本永昌三年的起居注,被太史令拿走了。

    我扶着雕花柱起身,眼前黑斑像炸开的墨点。

    柏云澈在御书房批折子,朱笔悬在半空:邬灵犀,你当朕的暗卫是摆设

    陛下不也纵着臣女查么我笑着摸他绣金龙的袖口,指尖触到泛黄纸页时黑斑突然在眼前炸开——是柏云澈昨夜偷偷塞进我枕下的密函。

    他攥紧我的手腕,龙涎香混着血腥气:太史令守着观星台二十年了。

    子时三刻的观星台像只蛰伏的巨兽。

    神秘老者正在擦拭浑天仪,铜器转动声惊起寒鸦。

    姑娘可知荧惑守心他枯槁的手指突然掐住我咽喉,异星降世那夜,老朽看见你从血雾里爬出来。

    剧痛从太阳穴窜到后颈,我被迫读取他浑浊的思绪——破碎的画面里,少年柏云澈跪在暴雨中,先帝的尸身正在渗出墨色脉络。

    您漏看了这个。我忍着呕吐感举起铜晷,日影正指向紫微垣,荧惑犯心宿,该用二十八宿仪来测......

    老者瞳孔骤缩的瞬间,我袖中银针抵住他命门。

    灵月给的毒粉在舌尖化开,血腥味冲得眼眶发烫。

    带我去看永昌三年的星象录。我听见自己声音带着蛊惑,或者让墨羽的剑问问,当年您给先帝诊脉时......

    狂风掀翻案上星图,老者突然诡笑:娘娘可听过墨蚕噬心

    陛下胸口的墨线每逢朔月就会游到咽喉......

    耳畔传来佩剑坠地声。

    我转身看见柏云澈站在石阶上,月色将他玄色大氅染成霜白。

    我喉间的银针被夜风吹得发颤,柏云澈的脚步声砸在青石板上像催命符。

    不要命了他劈手夺过我掌中毒粉,玄色大氅裹着血腥气罩下来。

    墨羽的剑横在老者颈间,割破的皮肤渗出墨色血珠。

    我拽住柏云澈腰间玉扣:他见过永昌三年的星象盘——

    话音未落,三支淬毒弩箭破窗而入。

    神秘老者突然暴起,枯手抓向我心口:把荧惑石交出来!

    柏云澈揽着我旋身避开,箭矢擦过他发冠钉入铜晷。

    墨羽的剑光与黑衣人弯刀撞出火星,星图碎片混着毒粉在殿内炸开。

    闭气!我将柏云澈推进青铜鼎阴影里。

    他掌心覆上我后颈,龙纹扳指烙得皮肤发烫:邬灵犀,你再敢——

    寒光闪过他眉骨,我本能地咬破舌尖。

    血腥味激得金手指骤然发动,黑衣人面巾下浮现苏婉柔贴身婢女鼻尖的胭脂痣。

    赵霖的人。我扯断柏云澈腰间玉带扣,暗藏的银针洞穿偷袭者咽喉,他们要二十八宿仪!

    神秘老者突然癫狂大笑,撕开衣襟露出溃烂的胸膛。

    密密麻麻的墨蚕在他皮肤下游走,聚成北疆图腾。

    当心!灵月尖叫着扑来。

    我眼前突然漫起血雾,剧痛中抓住柏云澈浸透冷汗的衣襟。

    他的心跳声裹着墨蚕游动的窸窣,与我腕间红绳铃铛共振。

    墨羽的剑锋挑飞最后两盏琉璃灯,黑暗里响起毒蛇吐信般的机括声。

    柏云澈将我死死按在冰冷地砖上,温热的血滴落在我锁骨。

    邬灵犀,他染血的唇擦过我耳垂,等这事了了,朕要你......

    破风声淹没了后半句话。

    我摸到他后背插着的三棱刺,粘稠液体正顺着龙纹渗进指缝

    7

    蚀骨香劫

    我的舌尖还残留着血腥味,金手指在视网膜上投射出密密麻麻的红色光斑——那是黑衣人周身要害。

    墨羽!我捏碎袖中香丸,攻他们膻中穴!

    暗卫的剑锋应声偏转三寸,五步外的黑衣人突然抽搐着倒下。

    柏云澈将我甩到身后,玄色龙纹氅衣擦过我渗血的腕骨:谁许你咬舌头的

    刀剑相撞声淹没了我的回答。

    黑衣人首领的弯刀劈开最后一道屏风时,我正将银簪扎进灵月递来的药囊。

    腐肌散混着龙脑香在空气里炸开,三具尸体轰然倒地。

    北疆墨蚕噬心术。我扯住柏云澈的玉带扣,母蚕在心脏位置!

    帝王的手掌突然覆上我后颈。

    龙纹扳指贴着跳动的血管,他吐息裹着铁锈味:邬灵犀,等回宫......

    破风声撕裂了他的尾音。

    黑衣人首领的弯刀擦着柏云澈肩胛划过,我腕间红绳铃铛骤然炸响。

    金手指带来的剧痛中,我看到他刻意放缓了回剑的速度。

    这不对劲。

    墨羽的剑锋已挑开黑衣人前襟。

    溃烂的皮肤下,墨蚕正往心脏处汇聚成团。

    灵月!我将淬毒的银针拍进她掌心,刺他心口半寸!

    小丫鬟踉跄着扑过去时,柏云澈突然松开对我的钳制。

    他玄色氅衣在烛火中翻卷如夜枭,剑尖精准刺入黑衣人首领刻意暴露的右肩。

    我腕间铃铛发出刺耳鸣叫。

    母蚕爆裂的瞬间,二十七盏琉璃灯同时熄灭。

    黑暗中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我眼睑,龙涎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陛下

    我的手按上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指尖触到正在融化的龙纹扣。

    墨蚕的黏液正腐蚀着金线,就像腐蚀着某人精心设计的棋局。

    刀刃破空的刹那,我腰间的红绳突然绷断。

    柏云澈的玄氅罩住我头顶,金属刺入血肉的闷响贴着耳膜炸开。

    血腥味钻进鼻腔时,我尝到自己舌尖渗出的铁锈味。

    蠢货。

    他扣着我后颈的手掌在颤,龙涎香里混着腐肌散的气味。

    黑衣人首领的弯刀还嵌在他肩胛骨上,刀柄的墨蚕纹闪着幽光。

    我反手将银簪扎进黑衣人眼窝。

    剧痛从腕骨窜上太阳穴,视网膜上的光斑开始扭曲。

    灵月尖叫着扑过来时,我扯断颈间玉坠砸向地面。

    闭气!

    紫烟腾起的瞬间,二十七盏琉璃灯再次爆裂。

    柏云澈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衣料烫着我脊背,他喉间溢出的血滴在我锁骨上,凝成朱砂痣。

    墨羽的剑锋割开最后一道防线。

    往生阁的蚀骨香......黑衣人首领踉跄后退,你怎会......

    我踩碎滚落的灯罩,琉璃渣刺进脚心:你主子没教你疼痛让声音发颤,疯子的手段,可比秘术脏多了。

    柏云澈突然闷笑出声。

    他染血的手指擦过我耳垂,在混战中捏了捏那粒红痣。

    剑柄上的龙纹扳指裂开细纹,碎玉擦着我脖颈飞向黑衣人咽喉。

    残存的烛火映出满地墨蚕尸体。

    邬灵犀。帝王的气息拂过我汗湿的额角,等回宫......

    宫墙外突然响起三声鹰唳。

    墨羽剑尖挑着半块残破令牌跪在血泊里:北疆暗桩的飞羽传书。他喉结滚动,苏丞相昨夜......

    柏云澈的掌心突然覆住我耳朵。

    但我已经看清他眸中炸开的冰棱——像极了前世实验室爆炸时,那些碎裂的防弹玻璃。

    8

    永昌秘录

    我倚在柏云澈的怀中,鲜血顺着他的肩胛滴落,染红了我的衣襟。

    他的呼吸沉重而急促,龙涎香中混杂着浓烈的血腥味,让我几乎窒息。

    灵月在一旁哭喊着,声音在混乱中显得格外凄厉。

    陛下……您不能有事!我伸手去触碰他的伤口,却被他紧紧握住手腕。

    别乱动。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墨羽,带我们回宫。墨羽应了一声,迅速清理了周围的尸体,将那本永昌三年的起居注塞进怀中。

    他背起柏云澈,我则被灵月搀扶着,一行人匆匆离开观星台。

    夜色如墨,宫墙外的鹰唳声愈发凄厉。我知道,这绝不是普通的刺杀,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苏丞相昨夜的变故,或许只是冰山一角。回到宫中,柏云澈被安置在御书房的偏殿,太医们纷纷赶来,却都被他拒之门外。

    我跪坐在他床边,指尖轻轻触碰他伤口周围的皮肤,试图用金手指感知毒素的走向。

    别白费力气。柏云澈的声音虚弱却清晰,墨蚕噬心术,连你也无能为力。

    至少让我试试。我抬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你不能死在这里。

    他微微一笑,眼神中却满是无奈:邬灵犀,你总是这么倔强。

    我咬了咬牙,将银针刺入他伤口周围,试图引导毒素的走向。然而,墨蚕的毒液如同活物一般,顺着他的血脉迅速蔓延。我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却依然不肯放弃。

    陛下,让我看看起居注。我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柏云澈点了点头,示意墨羽将那本起居注递给我。

    我翻开书页,密密麻麻的文字映入眼帘。然而,我的目光却被最后一页的空白处所吸引——那里用朱砂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仿佛是一张地图。

    这是什么我抬起头,目光紧紧盯着柏云澈。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这是通往北疆密道的入口。苏丞相昨夜被暗杀,北疆的局势已经失控。那些黑衣人,或许是北疆的余孽。

    北疆的余孽我心中一惊,脑海中浮现出神秘老者身上那些诡异的图腾。他们想要的,不仅仅是你的命。

    柏云澈的声音愈发虚弱,他们想要的,是这天下。我紧紧握住他的手,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如果北疆的势力真的卷土重来,整个天下都将陷入战火之中。

    邬灵犀,你记住。柏云澈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放弃。

    我不会。我坚定地回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太监尖着嗓子喊道:陛下,苏丞相的夫人求见!

    柏云澈微微皱眉,却并未阻止。

    片刻后,一位身着素色长裙的女子匆匆走进殿内。她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毅。

    陛下,求您为我家相爷报仇!她跪倒在地,声泪俱下。我心中一动,突然意识到苏丞相的死或许并非偶然。他或许是北疆势力的眼中钉,而这场刺杀,不过是他们布局的第一步。

    苏夫人,你可知凶手是谁柏云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苏夫人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恨意:我家相爷临终前,只说了两个字——‘柏云’。

    殿内一片死寂。我心中一惊,这个名字让我想起了神秘老者口中提到的柏云澈。难道这一切,都与他的身世有关

    陛下,您可还记得永昌三年的真相我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柏云澈的目光变得深邃,他缓缓点了点头:永昌三年,是我一生的噩梦。

    9

    北疆谜局

    夜色如墨,宫墙外的鹰唳声愈发凄厉。

    我紧紧握着那枚玉佩,心中充满了不安。北疆的势力已经蠢蠢欲动,而我们的时间却所剩无几。

    邬灵犀,你要做好心里准备,柏云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却无比坚定。

    我回头,看着他那张被鲜血染红的脸,心中涌起一股温暖。

    他虽然身受重伤,却依然坚持站在我身边。

    陛下,我准备好了。我低声回答,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他点了点头,将一枚银针递给我:这枚银针,是我从北疆带回的信物。

    它或许能带我们找到通往北疆的密道。我接过银针,心中充满了力量。

    这枚银针,或许是通往真相的钥匙。

    墨羽,带我们去密道入口。柏云澈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墨羽点了点头,迅速将我们带到了御书房的暗格前。

    他轻轻推动机关,一道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幽深的通道。

    陛下,小心。我低声提醒道,心中充满了不安。

    柏云澈点了点头,率先走了进去。我紧随其后,心中充满了紧张。

    这条通道幽深而黑暗,仿佛通向无尽的深渊。邬灵犀,你小心点柏云澈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带着一丝温柔。

    我摇了摇头:嗯,你也要小心。

    我心中一动,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已经很深了。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我都将与他并肩作战,守护这片土地,守护我们的未来。

    通道尽头,一道石门缓缓打开,柏云澈停下脚步,目光紧紧盯着前方。

    这里就是北疆的入口。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我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紧张。

    10

    荧惑封印

    北疆的风沙如刀,割在脸上生疼。

    柏云澈站在风中,目光如炬,我紧紧跟在他身后,心中既紧张又期待——真相,或许就在这片土地上。

    陛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墨羽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格外冷峻。

    柏云澈微微抬手,指向远处的山脉:那里是墨蚕术士的聚集地。苏丞相的死,或许与他们有关。

    我心中一惊,北疆的墨蚕术士,传说中拥有操控人心和命运的力量。

    如果他们真的卷入了这场阴谋,那么事情将变得无比复杂。

    邬灵犀,你留在这里等我。柏云澈转身看向我,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咬了咬牙,倔强地摇头:不,我要和你一起去。我有金手指,或许能帮上忙。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好吧,但你必须时刻跟紧我。我们一行人穿过荒芜的沙地,来到一座隐蔽的山谷。

    山谷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息,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危险之上。墨羽的剑始终出鞘,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这里就是墨蚕术士的巢穴。柏云澈低声说道,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山谷深处,一座古老的祭坛映入眼帘。祭坛周围,摆放着无数诡异的符文和祭品。

    我心中一紧,金手指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似乎在警告着什么。

    陛下,小心!墨羽突然大喊一声,一把将柏云澈推开。一支黑色的箭矢擦着他的肩膀飞过,钉在身后的岩石上。

    墨蚕术士!我心中一惊,金手指瞬间发动,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扭曲了。

    我看到祭坛上站着一个身披黑袍的术士,他的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你们不该来这里。术士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地狱深处。

    放开苏丞相。柏云澈的声音冷如寒冰,剑尖直指术士。术士冷笑一声,手中突然亮起一道诡异的光芒。

    小心!我大喊一声,将银针刺向术士的影子。然而,我的攻击仿佛打在了虚空中,毫无作用。

    你们无法阻止命运。术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苏丞相已经死了,他的灵魂被封印在荧惑星下,永世不得超生。

    你说什么柏云澈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苏丞相的灵魂在哪里

    术士微微一笑,缓缓抬起手。祭坛上突然亮起一道诡异的光芒,一个巨大的符文缓缓浮现。

    这是通往荧惑星的封印。术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只有解开这个封印,才能找到苏丞相的灵魂。

    解开封印我心中一动,突然意识到这或许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陛下,让我试试。我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柏云澈点了点头,将剑递给墨羽,示意他保护我们。

    我缓缓走向祭坛,金手指在光芒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金手指,带我解开这个封印。我在心中默念,指尖轻轻触碰着符文。

    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我的身体,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无数复杂的图案和符号。我感到自己的意识仿佛被拉入了一个无尽的漩涡。

    邬灵犀!柏云澈的声音在远处响起,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我努力集中精神,指尖在符文上快速划动。随着我的动作,祭坛上的光芒逐渐变得柔和,符文也开始缓缓消散。

    解开了!我大喊一声,身体突然一软,瘫倒在祭坛上。

    邬灵犀!柏云澈冲过来,将我紧紧抱在怀里,你怎么样

    我微微一笑,虚弱地说道:我没事,只是有点累。祭坛上的光芒彻底消散,一个透明的影子缓缓浮现。

    那是苏丞相的灵魂,他的眼中带着一丝解脱的微笑。

    陛下,我终于可以安心了。苏丞相的声音虚弱而平静,北疆的阴谋已经败露,他们再也不会威胁到大夏。

    苏丞相,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柏云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苏丞相微微一笑,身影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风中。

    陛下,终于解决了。我低声说道,心中充满了疲惫却又无比欣慰。

    11

    终章

    北疆的风沙渐渐平息,我们一行人踏上了归途。

    苏丞相的灵魂已经解脱,北疆的阴谋也被彻底粉碎。

    回到宫中,柏云澈的伤势已经逐渐好转。他坐在御书房中,手中把玩着那枚玉佩,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沉。

    邬灵犀,你过来。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

    我走到他身边,心中充满了期待。

    他将玉佩递给我,轻轻说道:这枚玉佩,是我从北疆带回的信物。

    它见证了我的过去,也见证了我们的未来。我接过玉佩,心中涌起一股温暖:陛下,我会一直守护在你身边。

    他微微一笑,轻轻握住我的手:邬灵犀,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从今往后,我会用我的一生守护你。

    我心中一动,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陛下,我也是。

    就在这时,灵月轻轻推开门,脸上带着一丝羞涩的笑容:姑娘,陛下,宫外的桃花开了。

    柏云澈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走,我们去看看。我们手牵手走出御书房,宫外的桃花如云似霞,绚烂无比。

    邬灵犀,谢谢你。柏云澈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

    我微微一笑,抬头看向他:陛下,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轻轻吻上我的额头,眼中满是深情:这一生,我只爱你一人。我心中一暖,泪水终于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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