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婆总是说他只是男闺蜜。直到有一天，她怀孕了，
医生却告诉我，孩子血型和我不符。
我顿悟——他不只是男闺蜜！
1
林川，你觉得我们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老婆沈悠然眨着眼睛，看着我笑。
我一愣，随后猛地反应过来，激动地几乎跳起来：你说……你怀孕了
嗯。她轻轻点头，手下意识地护着小腹。
那一刻，我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中了彩票头奖。
三年的婚姻，终于有了真正的果实。
我抱住她：太好了！太好了！我马上给爸妈打电话，他们肯定高兴疯了！
她却轻轻拉住我，温柔地说：等确认一切稳定了再告诉吧，毕竟才刚开始。
也是也是，小心点。
我甚至已经开始幻想孩子出生后的样子，取什么名字，买什么婴儿床。
那一晚，我从头笑到尾，连夜订了几本育儿书。
第二天一早，我陪她去了医院。
例行检查后，医生叫我进去，有点迟疑地看了我一眼。
林先生，方便单独聊一下吗
我点头，跟着走进办公室。
医生翻着检查报告，语气小心：我想确认一件事。你说你的血型是AB型
对。
你老婆是B型。他合上本子，皱起眉：根据我们目前的检查结果……胎儿是O型血。
我愣住了，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你确定
这是常规检测结果，当然也可以再复查一遍。
医生声音低下来，但理论上，AB型和B型的组合，是不可能生出O型孩子的。
空气变得凝固。
我点点头，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我明白了，谢谢你。
走出医院，我的手已经在抖。
她正坐在长椅上，低头刷着手机，看到我笑着问：怎么这么久没事吧
我盯着她那张温柔的脸，咬紧牙关，缓缓吐出两个字：没事。
她伸手拉住我：今晚想吃酸菜鱼，你来做吧，好久没吃你煮的了。
好。我答应了，转身时眼神冰冷得像冬夜的湖水。
我们之间，有人撒了一个天大的谎。
晚上回到家，我像往常一样煮菜、收拾、逗她笑。
她靠在沙发上刷剧，笑得像个没心没肺的小女孩。
林川，我有点困，先睡了哦。
好，。
我关上厨房的灯，独自坐在黑暗中，看着手机里的搜索记录血型遗传规律、AB+B能不能生O。
一条条答案扎进心脏。
我不敢相信，但医生没错。我是AB型，她是B型，我们根本不可能生出O型的孩子。
那孩子，不是我的。
我低头看着锅台上还没洗完的碗，突然握紧拳头，将一只碗狠狠摔在地上。
啪！
碎裂声在厨房回荡。
但我转头望向卧室，她的门紧闭，灯早就熄了，连个反应都没有。
我蹲下身，默默收拾着地上的碎片。
脑子里乱得很。
这个女人，到底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2
第二天，沈悠然出门上班前，还不忘回头嘱咐我一句。
中午记得热昨天的汤，别又只吃泡面。
我点头，笑着挥手：知道了，老婆。
她一走，我立刻进书房，拉上窗帘，反锁门。
找到家里的平板电脑，幸亏以前偷瞄过她的密码，我顺利地登上她的微信。
进入账号，下滑到最下面。
最近的聊天记录全是跟一个人——她男闺蜜徐凯。
第一条就是几天前她刚怀孕后发的：
医生说孩子很健康。
紧接着是徐凯回的：那你老公有没有怀疑
我点开更多，手心发凉。
昨晚你太疯狂了，差点被他发现。
悠然，孩子是我们的，我会对你们负责。
她回：你说的负责，是不是愿意娶我
徐凯回复只有一个字：等。
我冷笑出声。
等什么等他玩够了
我复制了所有截图，用U盘保存，又连上她的笔记本电脑，发现她还设置了一个隐藏相册。
里面全是自拍和视频，大多穿着暴露，有的背景是徐凯家的客厅。
我不敢多看，强忍恶心将这些相册全部备份。
晚上吃饭时，我照常盛汤、夹菜，看着她笑。
最近你很累啊，黑眼圈都出来了。
她摸了摸眼角：你也看出来啦，可能最近睡不好。
你不是不爱吃鱼吗今天怎么不挑刺了
宝宝想吃嘛。她低头笑。
我嘴角一抽：宝宝真懂事。
她没听出我的讽刺，反而开心地点头。
几天后，我让大学同学阿哲帮我查徐凯的行踪。
阿哲在市公安局做技术员，一查地址就是一栋高档小区。
你确定要查得这么细他问。
越细越好，最好给我监控记录。
晚上，我收到他的快递：几段小区摄像头的视频。
我打开一看，时间标注在她告诉我去闺蜜家吃饭的那几天。
画面里，她进了徐凯的公寓大楼。
一次，两次，三次。
每次呆的时间都超过两个小时，都是我不在家的夜里。
我关掉视频，靠在椅背上，闭眼深呼吸。
翌日，我买了四个隐蔽的微型摄像头，分装在客厅、卧室、厨房和阳台天花板上。
晚饭时，我说：最近加班少了，我想多陪你。
她脸上有点慌乱：你不是说最近项目赶得厉害
项目临时延期啦，老板让我休息几天。
……那挺好。
她低头扒饭，没再说话。
当天晚上，我装睡。
凌晨两点，她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出卧室，进了厨房接水。
随后，阳台上传来她压低声音的通话。
……他没发现。
嗯……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说……医生也说孩子发育得很好。
别逼我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我闭上眼，牙齿咬得生疼。
次日，她照常出门上班。
我调出录像，把通话录音剪辑保存。
我站在阳台，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点了一根烟。
三年婚姻，我到底娶了个什么东西
我回到电脑前，打开文件夹，把所有证据重新命名，贴上标签。
通话记录1徐凯小区门口徐凯语音怀孕前后访问记录。
最后，我点开她发给徐凯的一张自拍照片。
她穿着我去年出差时送给她的吊带裙，躺在徐凯怀里。
我那时候在飞机上，她告诉我来例假了，不舒服。
我盯着那张照片好一会儿后，擦干泪。
然后关机，起身，去了健身房，开始慢跑。
我得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不急，反正她还想骗。
那就看，她能骗我到几时。
3
老婆，今天我给你做了排骨汤。
沈悠然换好鞋，闻到香味，眼睛一亮。
你怎么突然这么勤快啦
不是说了嘛，项目延期了，我有的是时间。
她笑着坐下，一边喝汤一边刷手机，表情轻松。
我坐在对面，慢悠悠地说：你手机有点旧了，要不要我给你换个新的
她抬头警惕地一闪：不用，我挺喜欢这个。
屏幕都碎边了，你以前不是最讲究这些
真的不用，最近要花钱的地方多，省一点。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
她不知道，我早就破解了她的加密账户。
饭后，我主动洗碗，她坐在沙发上看剧。
我走过去抱住她：老婆，最近感觉你更美了。
她一愣，轻笑着说：别闹。
我低头亲了她额头一下：真的，我都觉得又重新爱上你一次了。
她脸上的表情有一瞬僵硬，但很快又恢复自然。
她以为我还傻着呢。
晚上，她洗澡时，我进了阳台，查看今天的监控。
凌晨两点，她又接了电话。
别打来了，他最近总在家。
我不知道怎么办了……他越对我好，我越心虚。
你……你别逼我……
我点了保存。文件夹里又多了一段通话记录3。
第二天早上，我提出：我陪你去产检吧。
她犹豫了一下：你不是要去和客户见面
见什么客户我老婆孩子最重要。
她一秒后笑出来：你今天真怪，突然变黏人了。
那我明天排个号，一起去。
她垂下眼睫，低声说：那我先去检查，等有结果你再陪我去复查吧。
我笑着点头：好。
当晚，我打电话给阿哲：徐凯最近有没有什么新动作
我查过，他最近天天呆家里，没工作，偶尔有个女生去，应该不是沈悠然。
不是
不是。短发，染红头发的，二十多岁，很辣那种。
我冷笑：狗果然改不了吃屎。
你想怎么处理我可以继续盯他。
继续，但别惊动他。我要的，是彻底的证据。
挂了电话，我将新一批录像剪辑上传到云盘，加密保存。
隔天，沈悠然又找理由：我妈让我陪她去挑衣服。
我点头：行，早点回来。
她刚出门，我立刻打开电脑。
她微信里，刚发完一段语音：
我妈只是借口……别担心，我已经把明天晚上的事安排好了。
我调出她行程记录，她预约了附近酒店的情侣房间。
备注是：悠然专属。
我拍照保存，再次把监控调整角度，正对客厅门口。
晚上，她回来后，我若无其事地帮她按肩。
累不累
挺好的，逛街还顺便做了个指甲。
她笑着把手伸到我面前。
我握住她手，轻轻地吻了一下：老婆真漂亮。
她脸上有点不自然，但还是勉强笑着。
夜里，她睡熟后，我检查她包包。
里面有一份计划表，写着体检婚礼礼服酒店入住。
时间是后天。
我合上纸，把手机调成静音，发了条消息给阿哲：
我要查徐凯后天下午五点到凌晨的行踪。
阿哲回：收到。
我把摄像头角度调低，确保能拍清楚玄关、鞋柜和她出门时的正脸。
她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就让她演到底。
后天下午，她化了妆。
公司聚餐，我不回来了。
别喝酒啊，宝宝要紧。
她笑：知道啦。
她出门后，我坐在沙发上，打开监控，看着她在门口踩着高跟鞋走远。
晚上九点，阿哲发来照片：徐凯也进了那家酒店。
我盯着屏幕，静静看着他抱着沈悠然进房间。
房间号是阿哲特意安排人盯着的。
隔壁还有两个摄像头，录音同步。
我躺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屏幕，一夜无眠。
早上六点，沈悠然回家。
进门看到我：你怎么这么早醒了
睡不着，因为你不在身边。
她笑得有点勉强：聚餐后又和同事唱了K，一群人玩到凌晨才散。
那我打你电话怎么没接啊我问。
太操劳了，没看手机，我去睡会哈。
她进房补觉，我把昨晚的监控整理好，剪成几段清晰视频。
每一秒，她的脸都拍得清清楚楚。
我倒了杯咖啡，坐在餐桌边慢慢喝。
她还想演，那我就陪她演到高潮。
4
老婆，公司临时有事，我得飞一趟杭州，三天就回。
我一边拉着行李箱，一边看着沈悠然的眼睛。
她明显松了口气：工作要紧，我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
我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肚子：照顾好你们俩。
她轻轻推开我，笑得温顺：放心吧。
我出门后，打了个电话：阿哲，按计划执行。
放心吧，随时监控。
有动静立刻通知我。
收到。
我躲在小区附近，一台笔电、两部手机。
摄像头画面分割成三路：客厅、玄关、卧室。
下午两点，沈悠然换了身贴身短裙，化了个妆。
又换了套睡衣，对着镜子比了比，然后脱下折好藏进卧室抽屉。
三点半，她接了个电话。
嗯……他出差了，放心来。
不到四点，徐凯来了。
他熟门熟路地输入门锁密码，进门后把鞋一甩，直接坐上我的沙发。
你老公真是死心眼，到现在还一脸痴情。
沈悠然轻轻推他：别这么说他。
徐凯笑着搂过她，眼神玩味：那我说点别的
他抓起茶几上的红酒瓶，拔开塞子，仰头一口。
屏幕前的我眉头一挑，那瓶是我藏了五年的老酒。
这酒不错嘛，结婚那年买的吧
沈悠然有点心虚：别喝了，那是他的收藏……
收藏他不配。徐凯冷笑一声，抬手搂着她倒在沙发上。
你觉得他要是知道你怀的是我孩子，会疯吗
他说话的时候，手已经不老实。
沈悠然慌了，压低声音：你疯了！别说这个！
怎么他手伸进沈悠然衣服里，你不是说他一点都不怀疑吗
他是没怀疑！你安分点！
我握紧鼠标，牙关咬紧。
徐凯一边笑，一边解开衬衫扣子：我是真佩服你，演技一流，他现在还当你是仙女。
沈悠然低头不语，脸色复杂。
徐凯靠近她耳边：别装了，你身上有几颗痣我都能画出来，还跟我装什么小白兔呢。
她咬牙推开他：你走吧，别再来了。
怎么你后悔了
沈悠然站起来，语气生硬：今天不行，我不舒服。
徐凯冷笑：你可别把我当备胎，一边享受着我的好，一边又想吊着你老公。
沈悠然咬唇不语。
他转身踢了一脚茶几，抓起酒瓶又灌一口。
照顾好我们的宝宝！
她脸色瞬间煞白：你闭嘴！
徐凯懒得理她，拿起外套走到门口：等你想明白了再找我。对了下次准备点好酒，我嘴刁。
砰——门关上了。
沈悠然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
我坐在监控前，面无表情地将刚才的一切存进硬盘，文件名：徐凯挑衅.mov。
阿哲发来消息：要我跟上他吗
我回：不用，他的戏码已经演完了。
画面里，沈悠然坐在沙发上，望着门口发呆，眼里空洞一片。
我关掉屏幕，走向阳台，点了一根烟。
5
小姨子沈若溪订婚那天，我西装笔挺，站在宴会厅门口，迎宾微笑。
小姨子人挺好，知道我和沈悠然感情好，特意请我们做伴郎伴娘。
沈悠然挽着我的胳膊，一身香槟金礼服，妆容精致，笑容温柔。
等订婚仪式结束，我们早点回去。她低声说。
嗯，听你的。我微笑，低头轻抚她小腹。
她抿唇一笑，眼神得意又心安。
宴会厅内，亲朋满座。
司仪拿着话筒宣布：接下来请伴郎林先生，代表家属致词！
掌声响起，我走上台。
灯光洒下，酒杯在我手中晃动。我扫了全场一眼，最后目光定在沈悠然身上。
她对我点头微笑。
我举杯，语气平稳：今天是个好日子，妹妹找到好归宿，作为姐夫，我当然开心。
大家笑，掌声又响起。
我继续：祝福你们永远幸福，不要像我，三年戴绿帽，还差点当了别人孩子的爹。
全场错愕，沈悠然脸色慌张。
姐夫我啊，三年前娶了你姐。
我以为我们婚姻美满，举案齐眉。
直到你姐怀了孕，孩子不是我的。
场下议论声乱成一锅粥。
医生说，血型对不上。我看向沈悠然，语气不重，但字字清晰。
我在宴会之前就找了个机会和小姨子小两口说了我的遭遇和今天的决定。
他俩震惊之余对我深表同情并答应帮我，现在我终于说出来了。
沈悠然脸色骤白，站了起来：林川，你够了！
我没理她，抬起手机，我这个人，讲证据。
一段视频开始在大屏幕上播放。
徐凯坐在我家沙发上，手里拿着红酒，一边搂着沈悠然，一边说：
他要是知道你怀的是我孩子，会不会疯掉
沈悠然尖叫一声：关掉！快关掉！！
可已经晚了，宾客哗然。
沈父当场拍案：沈悠然！
啪
一记耳光响起，沈悠然被打得站不稳，扶着桌角哆嗦。
她母亲眼前一黑，当场晕倒。
妈！她扑过去，妈你醒醒……
全场沸腾。
我放下酒杯，从口袋里抽出一份文件，递给沈悠然：这是离婚协议，抽空签了。
她手发抖：林川……你不能这样……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不耽误你们闺蜜情深了。
我转身，在所有宾客的注视下，径直走出宴会厅。
身后一片混乱，但我头也不回。
6
那天宴会后，我把手机调成静音，关掉所有社交平台。
沈悠然给我打了二十多个电话，发了无数条消息，全都石沉大海。
我没有回应，也没必要回应。
同时，我将收集的证据发给了徐凯公司，他被开除，声名狼藉。
他知道是我举报的就来堵我，被阿哲和我的朋友们围住。
求饶认怂后他将怒气全撒到沈悠然身上，二人推搡时正好又被红头发的小女朋友看到，三人闹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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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我带沈悠然领了离婚证，从此她不再是我老婆。
她搬出家，现在租房住。
我重新装修了卧室，换了床、窗帘、沙发，连地板都换了。
不留一点她的痕迹。
我站在阳台上点了根烟，拨通了老友韩泽的电话。
泽子，我想把公司扩大一倍，能帮我牵线融资吗
你疯了现在经济这么难……
我不想等。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行，我陪你赌一把。
接下来半年，我像变了一个人。
白天跑业务，晚上谈合作，有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
所有人都说我拼命，我只是笑笑。
拼命不算什么，我只是想赢。
真正意义上的赢。
某天深夜，办公室门被敲响。
我抬头，沈悠然站在门口，穿着一身孕妇装，头发有些乱。
她手里拎着一袋子苹果，脸色苍白。
我想和你谈谈。
我把笔放下：请回。
她往前一步：林川，我是真的后悔了。
没用。
我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徐凯他……他说不想负责了，他根本不爱我。
我知道。
她愣了愣：你早知道
你觉得他一个在酒吧认识你、一直偷偷摸摸的人，会给你未来
她哭了：我真的被他骗了，他说他会娶我，说我们能开始新的生活……
我站起身，语气冷漠：那你去找他要生活，不要来我公司。
林川，我们曾经那么好……
所以我现在这么狠。我走到门口，拉开门，出去。
她低头，嘴唇发抖：我没钱了，房租交不起，孩子还在肚子里……
那你就去找你真正的‘男朋友’。
他已经拉黑我了！
那我也拉黑你。我冷笑。
她咬着唇，缓缓跪下：林川……我愿意把孩子打掉，只要你肯给我一个机会，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我顿了一下，盯着她：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觉得很可怜
她点头，泪水涌出：我知道错了，我真的愿意改……
我弯下身，语气平静：可惜，你错的那天晚上，你就已经死在我心里了。
沈悠然被保安请了出去。
我回到办公桌前，拨通助理电话：公司门禁更新，沈悠然名字列入黑名单。
收到。
我关掉灯，独自坐在黑暗里。
窗外，天光微亮。
公司业绩翻了两倍，拿到了A轮融资，媒体采访不断，名片快换了一摞。
一个叫陈思雅的女孩成了我身边最可靠的助理，聪明、干练、稳重。
她问我：林总，你现在打算放松一下吗比如考虑一下人生大事
我看着她，笑着反问：你这是在提醒我该相亲了
她也笑：你随时都有行情。
我没回答，合上电脑：明天去看一处新房子，我想换个环境。
过去的，已经过去。
我不再回头。
7
那天，公司刚开完月度总结会，我正准备回办公室。
前台突然跑上来，低声说：林总，有个女人跪在公司门口，说是找你的，挺吓人的。
我皱了皱眉：谁
她说她叫沈悠然。
我停住脚步。
她肚子挺大的，一直在外面跪着，不肯走，已经快一个小时了。
我没说话，转身走向落地窗。
楼下的人群已经围了不少，沈悠然就跪在最显眼的地方，头发乱糟糟，脸色惨白。
她看见我出现在窗边，立刻朝我磕头，眼泪像断线的珠子。
我拿起内线电话：通知安保，不许动她。我下去一趟。
我走出大门。
她立即爬起来，扑上来就抓住我的裤脚。
林川！我求你了，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低头看她，声音冷静：你现在这个样子，不觉得丢人吗
她哭着摇头：我不怕丢人，我真的知道错了……
徐凯那个混蛋，他根本不是人！骗了我，玩了我，还把我拉黑！我现在才知道，只有你才是真心的……
我抽出腿：说完了
我愿意把孩子打掉！只要你能原谅我，只要你愿意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什么都不要了！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你知道你现在说的话多可笑吗
她颤抖地看着我：我是真的……真的后悔了。你说过的，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会保护我……
我冷笑：那是基于你不背叛我。
她摇头：徐凯骗我说你也背叛了我，说你早就外面有人了，我那时候真的……真的以为你变心了……
我眼神冷如寒冰：你深夜偷跑出门，在我家床上跟他笑得没心没肺……你骗了我三年，还想拿几滴眼泪赎清
她跪着，哭着喊：我是真的想回家……林川，我一个人真的好害怕……
我侧头看向一旁围观的员工和行人。
沈悠然，别再说了。我低声，你不该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你说啊，我全都照做！
我看她一眼，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你去死，我都不会再原谅你。
她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我没再看她，转身进了大楼。
林总，你还好吗
电梯里，陈思雅轻声问。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没事。处理完了。
她迟疑道：其实她……看起来是真的挺惨的。
我语气平淡：可她当初背叛我的时候，一点都不惨。现在只是报应而已。
陈思雅没再说话。
某晚，公司聚餐结束。
陈思雅突然跟我说：林总，最近有个商业晚宴，邀请你和伴侣一起出席。
我没伴侣，你可以临时扮演一下吗我笑着开玩笑。
她脸一红：林总，你……
我点头：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我们一起出现在晚宴现场。
灯光下，她挽着我，穿着一袭墨绿色长裙，气质优雅。
不少人投来惊讶的目光。
我知道，他们在想：
那个戴了三年绿帽子的男人，现在终于重新站起来了。
我举杯，轻声说：光扮演没意思，思雅咱们结婚吧。
陈思雅正要碰杯的手突然僵住，涨红着脸：林总，你……
有种默契，叫心照不宣。
9
一周后，我和陈思雅举行婚礼。
我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陈思雅挽着我，笑意盈盈。
宾客满座，大家纷纷起身，送上掌声和祝福。
音乐缓缓响起，我们走上红毯。
司仪刚准备开口，礼堂门口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所有人回头。
门被猛地撞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闯了进来。
是沈悠然。
她的眼神涣散，脸颊苍白，头发凌乱不堪，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她的眼神死死盯着我，声音尖锐刺耳：
林川是我老公，他不能娶你！
全场一片哗然。
陈思雅脸色一白，下意识往我身后靠。
我立刻挡在她前面，盯着沈悠然：你来这里干什么
沈悠然眼里布满血丝：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保护我！你说过的！
我声音低沉：那是你还没和你男闺蜜鬼混的时候。
她握着刀，手在抖：我没了孩子，也没了家……你就这么狠心
我沉声回应：不是我狠心，是你亲手毁了这一切。
她突然朝我冲了上来，举起刀，尖叫：她凭什么嫁给你她凭什么占据我的位置！
陈思雅惊叫一声，我下意识将她护在身后。
保安！我一声大喝。
场边两名保安迅速冲过来，将沈悠然按倒在地。
她挣扎着，尖叫着：林川你混蛋！你说过会永远保护我的！你骗人！
我冷冷望着她：你现在连最基本的理智都没了，你该清醒一下。
她拼命挣扎：我是真的爱你啊！我知道错了！你为什么不肯回头看看我！
我转身，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投屏到现场大屏幕上。
画面里，徐凯在我家，解开衬衫扣子靠近她耳边。
你身上有几颗痣我都能画出来，还跟我装什么小白兔呢。
声音清晰刺耳，现场一片死寂。
陈思雅站在我身旁，一动不动。
宾客纷纷侧目，议论声此起彼伏。
沈悠然看着屏幕，脸色惨白，嘴唇微颤，像终于被抽空了灵魂。
她跌坐在地，水果刀从手中滑落。
我只是……我只是……
我平静开口：你不配说‘只是’。
保安将她架起，我挥了挥手：带她出去，不需要报警，让她家人来接人。
林川……她试图喊我。
我没有再回头。
半小时后，仪式重新开始。
陈思雅的手有点冰，我轻轻握住。
她抬头看我，眼里还有些不安：你确定……还要继续吗
我点头，语气坚定：我不想让她毁了我真正该拥有的幸福。
司仪重新登台，音乐再次响起。
这一次，我们走得很稳，眼神没有一丝犹豫。
婚礼结束后，我得知沈悠然被她母亲接走，送往精神康复中心。
这一次，我没再管她的消息。
她已彻底退出我的人生。
夜晚，婚宴散场。
我和陈思雅站在阳台，城市夜景灯火通明。
你后悔吗她轻声问。
我摇头，牵住她的手。
不后悔。我只会感谢自己没再心软。
她靠在我肩膀上，笑着说：以后我们一定要幸福，哪怕再遇到风浪，也不要互相背叛。
我点头：我发誓。
远处烟火绽放，照亮她的侧脸。
我知道，我终于摆脱了噩梦。
这一段人生，归零重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