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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肃缄默不语,待钳住他的手无措松开后,什么也没再说,转身出去。这是言肃和言寒枫之间的事,狄思霏仅仅占用这具身体,却无法共用他们的记忆,依着了解做出反应,所以也自然看不懂方才言肃的表情是感伤还是威胁,只本能地就退却了。
有些事即便再想知道,对方不开口,他作为局外人也毫无办法。
然而今时又与往日不同,狄思霏现在拥有了言寒枫的身份、样貌,他当然可以不止是局外人,这些只需要一些时间。
想到短短半天,就能与言肃各种近距离接触,他的心中又躁热起来。
言肃到底和他哥做到什么程度了?
那日一见,他还当言寒枫起码有点成年人的样子,明白何为底线与分寸,现在看来,还是让亲弟给得逞了。
狄思霏不住地踱步,咬着指甲,在房间哒哒地走动。
明摆着,这兄弟两个都不是好货色。
哥哥分明知道他弟是什么品性,甚至为此去学校处理过,最终却仍然选择放任不管。就算言肃不是动手的那个,可参与其中,且冷漠旁观,也足以判他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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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思霏做错了什么?
只不过是拿着言肃的外套闻一闻,吸一吸,再多仅是咬舔几口,他当时确实勃起了,但单单隔着校裤拿手揉弄而已,没脱裤子露出来,也没用衣服裹着撸,更没将精水之类的抹上去。他错在不巧让那几人撞见,跟班们像闻着肉味的鬣狗,一个个夸张地叫喊,冲过来将他从言肃的座位上揪起,扔在地上,围堵的踢踹如雨点般落下,处处下狠劲,狄思霏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蜷着身体痛呼。
而他们的主人则事不关己地落座,将外套塞进桌洞,背身对着那边的暴力,没有任何表态。
狄思霏向来不受待见。
因他古怪的性格,不声不响,阴沉忧郁;因他中性的外表,苍白纤瘦,阴柔俊俏……因这些不该是缘由的缘由,他被软性地排挤在外。
而抓了个确凿无疑的证据之后——证明他可恶,恶心,理应被欺负,那冲向他的抵触便更收不住,随之而来的就是一日日的霸凌。
他多无辜,多可怜!若不是那场车祸,他早就死了。而言肃呢?从未阻拦过哪怕一次因自己而起的暴行,顶多皱皱眉头,为不脏眼率先离去。
现在想想,到底是嫌恶,还是听到同伙对于变态行径的辱骂而感到羞愧?
他本人不也对言寒枫干了类似的事。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狄思霏还没来得及细细整理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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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对言肃的报复。
他今天实在昏了头,总在为无用的情绪徘徊紧张。得到眼下这样的机会,首先要做的,当然是将先前所遭受的所有一并全还报回去。
在狄思霏过去的妄想中,给予对方最有力的惩罚便是奸杀。那是妄想,自然走向了最极端,像言肃这样只可远观不敢亵玩的人,也许唯有拿尖刀将其戳杀得奄奄一息,胸口破开,嗬哧嗬哧地冒血进出气儿时,才有随他任意淫玩的可能。
而现在不同了全然不同。
狄思霏望向自己的小臂,那上边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的疤痕。
他现在是言寒枫。
是言肃忘记道德伦理,委身求欢的兄长,是他远远追在身后,心向往之的男人。
如同拿了免死金牌,拿了赎罪券,不论在弟弟这儿犯下什么,大概通通都能消抵个干净。
言父给他打过电话关切,事故当晚,对方赶去过医院,听母亲的意思,那时候因为跟同样赶来的言肃闹了不愉快,医生通知说言寒枫并无大碍后,便离开了。
出过车祸,套话倒是方便。什么事只要说一句“头疼,有些记不清了”,言母就一一给他从头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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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两个不是一起长大的。言寒枫作为长子,早早便懂事,不仅聪明成绩也好,学业历程都是顺风顺水,出国深造几年后回来在父母公司工作,也有自己名下的企业。
至于言肃,却是意外怀孕来的,那时候两口子正忙于事业,想要拿掉他,医院却说如果打胎对身体伤害极大,便硬着头皮留下了。言肃出生后便放在爷爷奶奶那里生活,说是从小性格便不好,跟谁都不亲。直到初中毕业到言寒枫这儿住着,渐渐却是只听他哥的话了。
怪不得。
狄思霏心中明了,十五六岁的年纪,情窦初开的时候——就像他,也在差不多的岁数惦记上言肃的。
自己的情感想必浓烈更多,无论谁进了他的房间,拉开他抽屉看看,或是在手机相册里翻一翻,便知道是哪种的浓烈。
言肃也会那样么?
若是挂心一个人,着实无误地念想,每晚上一定同他一样的。
他睡前想着言肃的棱角分明的帅脸,画面要沿着下巴,去突起的喉结,顺脖颈至锁骨的那道肌肉的壑,到他宽挺的肩,倒三角的身材给校服也撑得有型,从劲窄的腰下去,便是紧而浑圆的臀部,每每走动,便扯曳出显眼的轮廓,上楼梯时尤甚。
狄思霏想到这儿,手就会伸进内裤里,攥着滚烫的欲望闭眼淫弄起来。他那根东西已经在频繁的自慰中失了该有的敏感,于是要用力地搓挤,想象言肃张口将它含入,费力吞咽,拿窄小湿热喉咙磨碾,眉头仍然要皱着,是平时那副见谁都不喜的冷酷样,可眼睛时不时地要看他,带点水光,或是轻蔑……都不错……嘴巴塞得鼓囊,阴毛扎在脸上,可手还要去按近他的腰,主动将东西吞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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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狄思霏已经是紧要关头,他呼吸急促,喉间闷着低低的呻吟,开始想象得更夸张——
言肃边盯着他,边从口腔抽出粗长腻丝的生殖器,伸了湿漉漉的红舌头,舔冰棒似的,舌尖从他睾丸黏糊地向阴茎上一撩,直钻进马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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