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房梨毓并不爱做梦,但在怀有身孕后他总是觉得困倦,如果没有人和自己说话,稍不留神房梨毓便会懵懵合眼,昏睡过去。一直到丈夫回家,像往常一样将他叫醒。
在程玄珂的哄睡下,一个个夜晚总是过得如此漫长。
这天,房梨毓又梦见了父亲笑着将酒杯递给丈夫,那是一杯毒酒,自己或许早就知道了。可是程玄珂却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他只见刚才还站立着的人突然倒地不起,而自己呢?
在那放声大哭,大声质问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明知道他们二人早已私定终生,再不分彼此。
父亲的容貌似乎苍老了不少,这个家中的顶梁柱,总是张开一双强有力的宽阔臂弯为他们遮挡世间的风雨,但他再不年轻。
他有着软肋,有着顾忌,有许多要思量的事,远比情爱要重要得多。
泪水模糊了视线,父子二人明明只有一步之遥,却有什么阻挡着他们,使得二人渐行渐远,唯有耳边的叹息声是如此清晰。
他抽噎着问,为什么不能放过他们二人,虽然不是亲生的,可程玄珂也是父亲看着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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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说着,脑袋嗡嗡作响,已然听不见父亲的回答。
串串珠泪灼伤了怀中温度渐渐散去的躯体。
躺在地上的程玄珂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初次见到的程玄珂的模样,同样的脆弱苍白。
——
“爹,小哥哥什么时候才醒啊?”
厢房内,小童身穿青色长袍,发髻高高扎起,一脸天真的抬头问到床边伫立的男人。男人抬手轻抚了小童的脑袋几下,然而目光却不曾移转,一直盯着床上躺着的男孩。
眼看父亲不做回答,小童也不纠缠,也将视线放在男孩身上。
男孩乌发披散,面色苍白,即使昏睡着也一直皱着眉头,似乎噩梦缠身,嘴里还念念有词,时不时蠕动着干裂的双唇,吐出像‘爹’‘娘’‘不要杀他们’这样的字眼,看起来很不好受。
自从他爹在雨夜将这个小哥哥带回来后,他已不离不弃守在床边照顾了这人四天,亲自煎药喂药,为他擦拭身体,也因此看到了这人背后可怖的刀痕,其余地方也布满了淤青和细碎的伤口。
究竟在这个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如何恶毒的人才忍心对幼童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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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来的人尚且如此,只怕他的父母已是凶多吉少。
若是他醒来后,又要如何去承受这番痛苦?
然而,与小童纯粹的关心不同,他的父亲此时思虑的并非男孩能否挺过这一关,反而死亡对这孩子来说才是一种解脱。
而就在此时,床上的男孩情绪越来越激动,骇然惊坐了起来,双眸睁大,手指紧紧攥着床被,急促的喘息着,等到心情慢慢平复后,他转头看向床边满脸惊讶的父子俩,吐露出的完毕,更多请搜索笔趣阁;huaxia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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