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周淑华躺在病床上，输液管插在枯瘦的手背上。病房里只有机器滴答的声音和她微弱的呼吸声。
妈，医生说你的情况很严重，需要立刻手术。儿子张伟坐在床边，握着母亲的手。
手术费要多少周淑华声音虚弱。
三十万。
周淑华闭上眼睛。这个数字对他们家来说是天文数字。张伟在工厂上班，月薪只有四千，妻子王丽丽一直说在找工作，实际上天天在家刷短视频。
我去找丽丽商量一下。张伟起身往外走。
王丽丽正在客厅里对着镜子化妆，桌上摆着刚买的名牌口红和粉底。
丽丽，妈的病很严重，需要马上手术。
王丽丽头都没抬：那就手术呗，又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手术费要三十万。
王丽丽的手停住了，转过头看着张伟：三十万你开什么玩笑
医生说不手术可能撑不过这个月。
王丽丽撇撇嘴：那老太婆都七十多了，活够了。花三十万给她续命，你脑子进水了
张伟愣住了：丽丽，那是我妈。
是你妈又怎样我还是你老婆呢！三十万能买多少东西能给我们的孩子买多少奶粉尿布你就为了一个快死的老太婆，要把我们的未来都搭进去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王丽丽站起来，我告诉你张伟，这个钱我不会出一分。你要想给她治病，自己想办法去！
张伟看着妻子陌生的面孔，心里一阵寒意。结婚三年，王丽丽从来没有叫过周淑华一声妈，总是老太婆、那个老东西地叫着。但他没想到，在生死关头，妻子会这么绝情。
那我们把房子抵押了。张伟说。
你敢！王丽丽一把抓住张伟的衣服，那是我们的婚房！我爸妈好不容易帮我们凑的首付，你竟然要拿去给那个老太婆看病张伟，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这个房子，我立刻跟你离婚！
张伟推开妻子的手：那你说怎么办
王丽丽重新坐下，继续化妆：很简单，让她自生自灭。反正她也活不了几年了，早死早超生。省下的钱我们可以去马尔代夫度蜜月，买辆车，给孩子准备教育基金。
我们还没有孩子。
很快就会有的。王丽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满意的笑容，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我怀孕了。
张伟整个人都僵住了：真的
当然是真的。王丽丽拿出一张检查单，已经两个月了。所以你看，我们现在更不能把钱浪费在那个老太婆身上。我们要为我们的孩子考虑。
张伟接过检查单，上面确实写着怀孕两个月。他应该高兴的，第一次当爸爸，这本来是天大的喜事。但现在，他只觉得心情复杂。
既然怀孕了，你更应该孝顺妈妈。她是你婆婆，也是孩子的奶奶。
王丽丽冷笑：孝顺她有什么值得我孝顺的一个农村老太婆，除了会添麻烦还会什么我的孩子不需要这样的奶奶。
丽丽，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就这么说了，你能怎么样王丽丽站起来，拿起包，我去找我妈商量婚宴的事。既然我怀孕了，更要抓紧时间办一场像样的婚礼。我可不想挺着大肚子穿婚纱。
婚宴我们已经结婚了。
那是在民政局领的证，又不是正式婚礼。我要办一场让所有人羡慕的婚礼，请最好的酒店，买最美的婚纱，拍最完美的婚纱照。王丽丽眼睛里闪着光，预算我算过了，大概需要二十万。
张伟彻底傻眼了：你疯了吗妈还在医院等着救命，你却想着办婚礼
那是两回事。王丽丽理所当然地说，婚礼是我们的人生大事，不能马虎。至于那个老太婆，反正她也...
够了！张伟第一次对妻子大吼，你给我闭嘴！
王丽丽被吓了一跳，但很快恢复过来：你吼我张伟，你竟然敢吼我我可是怀着你的孩子！
那又怎样
你这个没良心的！王丽丽坐在沙发上假哭起来，我一个孕妇，你不但不关心我，还为了一个外人吼我！我要回娘家，我不在这个家待了！
说完，王丽丽真的拎着包走了，留下张伟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第二章
张伟回到医院的时候，周淑华正在和护士说话。
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周淑华看到儿子，勉强笑笑。
妈，医生明明说你需要手术。
手术费太贵了，我们家拿不出来。周淑华挣扎着坐起来，我年纪大了，该知足了。
妈，你别说这种话。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周淑华摇摇头：儿子，妈不糊涂。三十万对我们家来说太多了。你和丽丽还年轻，不能为了我背上这么重的债务。
妈...
而且丽丽还怀孕了，你们需要为孩子准备。一个快死的老太婆，不值得花这么多钱。
张伟心里一紧：妈，这话是谁跟你说的
周淑华避开儿子的眼神：没人说，是我自己想的。
但张伟心里明白，一定是王丽丽来过了。妈妈这么说话，绝对不是她的风格。周淑华虽然是农村出身，但从来不会说自己是快死的老太婆这种话。
妈，你等着，我马上去筹钱。
儿子，你听妈的话，不要去筹钱了。妈这辈子该享的福都享过了，该吃的苦也吃过了。我不怕死，我只怕拖累你们。
张伟看着母亲消瘦的脸，眼泪差点掉下来。从小到大，母亲为了这个家付出了所有。父亲早逝，是她一个人把张伟拉扯大的。供他读书，给他买房，帮他娶媳妇，现在她病了，需要钱的时候，身为儿子却拿不出来。
妈，你再等我几天，我一定想办法。
周淑华点点头，但眼神里没有希望。
张伟离开医院后，开始四处筹钱。他先去找了几个朋友，但大家都有自己的困难，最多只能借个几千块。他又去银行申请贷款，但他的收入太低，银行不批。
最后，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卖掉家里的两个车位。这两个车位是当初买房时一起买的，现在能卖十五万左右。
但这件事需要王丽丽签字同意。
张伟回到家，发现王丽丽还没回来。他给妻子打电话，电话里传来嘈杂的音乐声。
你在哪里
在酒吧呢，和姐妹们聚会。王丽丽的声音有些醉意。
你怀孕了还去酒吧
怎么了我又没喝酒，就是坐坐聊天。你少管我！
丽丽，你回来一下，我有事跟你商量。
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
关于妈的手术费。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不用手术，让她自生自灭。
丽丽，求你了，我想卖掉咱们的车位。
不行！王丽丽立刻拒绝，那是我们的财产，凭什么给那个老太婆
只是两个车位，我们暂时也用不上。
用不上不代表可以卖掉。张伟，我警告你，不准动我们的任何财产！
那你说怎么办
我说了，不用办。她死了更好，省得每天在家里碍眼。
张伟愤怒地挂掉电话。他想不明白，自己娶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第二天，张伟去王丽丽娘家找她。王丽丽的母亲刘小芳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张伟来了，脸色不太好看。
伟子，你来了。刘小芳语气冷淡。
阿姨，丽丽在吗
在楼上呢。刘小芳站起来，伟子，我听丽丽说，你妈生病了
是的，需要手术。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张伟看出刘小芳话里有话：阿姨，你有什么想法吗
刘小芳坐下，拍拍沙发让张伟也坐：伟子，阿姨跟你说句实话。你妈年纪大了，又是这么严重的病，就算这次手术成功了，以后还会有别的病。你们年轻人，不能把所有的钱都花在老人身上。
可是...
你听阿姨说完。刘小芳继续道，丽丽现在怀孕了，正是需要花钱的时候。孕期检查、营养品、生孩子、坐月子，哪样不要钱孩子出生后，奶粉尿布、早教班、兴趣班，更是个无底洞。你们现在把钱都给老人看病了，孩子怎么办
张伟沉默了。刘小芳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母亲等死。
再说了，刘小芳压低声音，你妈就是个农村老太太，没什么文化，以后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忙。反而会成为负担。你看我们家丽丽，这么漂亮这么聪明，配你已经是委屈她了。你可不能再让她受委屈。
这时，王丽丽从楼上下来了。她换了一身新衣服，看起来心情不错。
老公，你怎么来了
丽丽，我们回家谈谈吧。
有什么好谈的我的态度很明确，不会拿一分钱给那个老太婆看病。
张伟看着妻子：丽丽，你能不能不要叫她老太婆她是我妈，也是你婆婆。
我就叫她老太婆，怎么了王丽丽挑衅地看着张伟，她给过我什么好脸色吗从我进门第一天开始，她就各种挑剔我。说我不会做饭，说我不会做家务，说我花钱大手大脚。现在她病了，还想让我出钱做梦！
第三章
张伟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医院。周淑华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出院。
妈，你这是干什么
医生说了，不手术的话，在家里养着也一样。在医院里住着太花钱了。
妈，你别收拾了。手术的钱我来想办法。
周淑华停下动作，看着儿子：儿子，妈知道你孝顺，但妈不想拖累你们。
妈，你说什么呢什么叫拖累
丽丽怀孕了，你们需要为孩子考虑。一个老太婆，不值得花那么多钱。
张伟又听到了那句话，心里更加确定，王丽丽一定来过。
妈，是不是丽丽跟你说过什么
周淑华摇摇头：没有，是我自己想的。
但是下午，护士长悄悄找到张伟：你媳妇昨天来过，跟你妈说了很多话。我觉得有些话不太合适，但我们也不好管。
她都说了什么
护士长犹豫了一下：她说，你妈这个病是装的，就是想骗钱。还说你妈活够了，该死了。说得很难听。
张伟握紧了拳头。他想不到，王丽丽竟然会对一个病重的老人说这种话。
她还说什么了
她说，如果你妈继续住院，就让你们离婚。还说你妈死了正好，可以省钱办婚礼。
张伟的心彻底凉了。原来，妻子早就来过医院，而且对母亲说了这么恶毒的话。难怪母亲突然要出院，难怪她说自己是快死的老太婆。
护士长，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小张，你媳妇这样不太好。你妈是个好人，这么多年一个人把你养大不容易。
张伟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回到家里，王丽丽正在网上看婚纱。
老公，你看这件怎么样两万块，但是真的很美。
张伟走过去，关掉了电脑。
你干什么王丽丽不满地看着他。
丽丽，你昨天去医院了
王丽丽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啊，我昨天一直在我妈家。
护士长都看到了。
王丽丽知道瞒不住了，干脆承认：去了又怎样我去看看那个老太婆死了没有。
你跟她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告诉她实话而已。王丽丽理所当然地说，我告诉她，我们不会给她出医药费，让她死了算了。
张伟抓住王丽丽的胳膊：你怎么能对一个病人说这种话
我就说了，怎么了王丽丽甩开张伟的手，她本来就快死了，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她是你婆婆！
婆婆又怎样她配吗王丽丽冷笑，一个农村老太太，除了拖后腿还会什么我才不认这样的婆婆。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我
因为你有房子啊。王丽丽毫不掩饰，我总不能嫁给一个没房子的男人吧但是有房子不代表我要伺候你妈。
张伟愣住了。原来在妻子眼里，他只是一个有房子的工具。
丽丽，你变了。
我没变，是你太天真了。王丽丽重新打开电脑，张伟，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准拿我们的钱给那个老太婆看病。否则我立刻离婚，孩子也不会给你生。
你敢拿孩子威胁我
我不是威胁，我是在陈述事实。王丽丽看着电脑屏幕，对了，我已经跟酒店订了日子，下个月十五号办婚礼。你最好准备好钱。
下个月十五号那时候妈可能已经...
正好啊，省得她在婚礼上丢人现眼。
张伟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拉起王丽丽：你给我道歉！
我道什么歉我说错了吗王丽丽反而更加嚣张，张伟，你想清楚了，是要你的老婆孩子，还是要那个快死的老太婆。
张伟看着妻子的脸，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三年前刚认识的时候，王丽丽虽然有些虚荣，但至少还有基本的善良。现在的她，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我选择我妈。张伟松开手。
什么
我说，我选择我妈。你如果想离婚，现在就可以离。
王丽丽傻眼了，她没想到张伟会这么说。
你疯了为了一个快死的老太婆，你要放弃我和孩子
不是我放弃你们，是你逼我选择。张伟平静地说，而且，我怀疑你根本没有怀孕。
你胡说什么王丽丽心虚地摸了摸肚子。
那张检查单是假的吧
王丽丽的脸色变了：你别胡说八道！
那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检查。
我...我不去！我累了要休息！
张伟冷笑：我就知道。王丽丽，我们离婚吧。
第四章
王丽丽万万没想到，张伟真的要跟她离婚。她原本以为，张伟会为了孩子妥协的。但现在假怀孕的事被拆穿，她彻底慌了。
张伟，你冷静一点。我们是夫妻，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我很冷静。张伟开始收拾东西，我要搬去医院陪妈妈。
你不能走！王丽丽抱住张伟的胳膊，我错了，我以后不说你妈的坏话了，行吗
晚了。
那我跟你妈道歉！我去医院跟她道歉！
张伟停下动作，看着王丽丽：你真的愿意道歉
愿意！我马上就去！
那你先把假的检查单拿出来。
王丽丽脸色一白：什么假的检查单
丽丽，事到如今你还要撒谎吗
王丽丽知道瞒不住了，从包里掏出那张检查单。张伟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发现确实有P图的痕迹。
为什么要做假的检查单
我...我只是想让你重视我一点。王丽丽开始哭，你每天就知道工作和照顾你妈，从来不关心我。我害怕你不爱我了。
所以你就用假怀孕来绑架我
我没有绑架你！我只是...只是太爱你了！
张伟摇摇头：爱我的人不会这样对待我妈妈。
我真的知道错了！张伟，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们去医院，我跟你妈道歉！
看着王丽丽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张伟心里有一瞬间的动摇。毕竟是三年的夫妻，他也不想走到离婚这一步。
你真的愿意改吗
愿意！我什么都愿意！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医院。你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妈道歉。
好，我去！
两个人来到医院，周淑华正在病床上输液。看到儿媳妇来了，她有些意外。
丽丽，你怎么来了
王丽丽走到床边，表情很不自然：妈，我...我来看看你。
谢谢。周淑华勉强笑笑，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妈，对不起。王丽丽突然跪下了，我之前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请你原谅我。
周淑华吓了一跳：丽丽，你快起来！
病房里的其他病人和家属都看过来了。王丽丽跪在地上，眼泪不停地流。
妈，我错了。我不该说你是老太婆，不该说你快死了，不该说不给你出医药费。我真的知道错了。
周淑华赶紧扶王丽丽起来：好了，好了，妈不怪你。
妈，你的病一定要治。我们会想办法筹钱的。
真的吗周淑华看向儿子。
张伟点点头：真的。我已经决定了，卖掉车位。
可是丽丽之前不是不同意吗
我同意！王丽丽大声说，妈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病房里的人都被这个场面感动了。有个大婶还夸奖说：这个儿媳妇不错，知错能改。
王丽丽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觉得自己的表演很成功，张伟一定不会跟她离婚了。
办完车位出售手续，张伟拿到了十六万现金。加上之前借的一些钱，基本够手术费了。
妈，明天就安排手术。张伟握着母亲的手说。
儿子，谢谢你。周淑华眼中含泪，也谢谢丽丽。
妈，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王丽丽乖巧地说。
当天晚上，王丽丽表现得特别体贴。她给张伟按摩，给他做饭，还主动提出要去医院陪夜。
老公，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好好孝顺妈妈。
我希望你说话算数。
当然算数！我发誓，如果我再对妈妈不好，就让我不得好死！
张伟看着妻子真诚的表情，心里的怒气消散了一些。也许，人是会改变的。也许，王丽丽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第五章
手术进行了六个小时，很成功。周淑华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医生说恢复得不错，只要好好养着，再活十几年没问题。
张伟激动得眼泪都掉下来了。王丽丽也表现得很高兴，抱着张伟又哭又笑。
太好了！妈没事了！
接下来的几天，王丽丽确实变得很不一样。她每天都来医院，给周淑华带饭，陪她聊天，还买了营养品。
妈，这是我专门给你买的燕窝。
丽丽，这个太贵了。
不贵不贵，妈的身体最重要。
周淑华看着儿媳妇忙前忙后，心里很感动。她对张伟说：丽丽真的变了，比以前好多了。
张伟也觉得很欣慰。也许，这次生病是个转机，让王丽丽明白了家人的重要性。
一个星期后，周淑华出院了。王丽丽主动提出让婆婆住主卧，自己和张伟住次卧。
妈刚出院，需要好好休息。主卧大一些，阳光也好。
丽丽，你真的变了。张伟感激地看着妻子。
是啊，我以前太任性了。差点失去了这么好的婆婆和老公。
周淑华感动得不行，逢人就夸儿媳妇好。
但是好景不长。半个月后，王丽丽的真面目又露出来了。
那天，张伟上班去了，家里只有王丽丽和周淑华。周淑华正在厨房里做饭，王丽丽突然走进来。
老太婆，你还真以为我改了
周淑华手里的勺子掉在了地上。
丽丽，你说什么
我说，你还真以为我改了王丽丽冷笑，我告诉你，我刚才那些都是演戏！为了不让张伟跟我离婚！
周淑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丽丽，你...
你什么你我警告你，张伟不在的时候，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别以为我对你好了几天，你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可是，你之前不是跪下给我道歉了吗
那是做给张伟看的！王丽丽不屑地说，你一个农村老太婆，也配我给你道歉我呸！
周淑华感觉胸口一阵闷痛，差点站不稳。
而且，王丽丽继续说，你的手术花了我们二十万，你得想办法还钱。
还钱
对！你不是有退休金吗每个月三千块，慢慢还呗。反正你也花不了什么钱。
可是那是我的养老钱...
养老你还想养老王丽丽哈哈大笑，你都动过大手术了，还能活几年赶紧把钱拿出来还债！
丽丽，你怎么能这样
我就这样，你能怎么办王丽丽威胁道，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跟张伟告状，我立刻跟他离婚，然后让他一分钱都拿不到！
你...
我什么我你以为张伟真的会为了你跟我离婚做梦！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只要我勾勾手指，他就会乖乖听话。
周淑华气得浑身发抖，但是又不敢反驳。她怕王丽丽真的跟张伟离婚，怕儿子为难。
从今天开始，家里的活全部你来干。我是孕妇，不能累着。
你不是说没怀孕吗
我现在又怀孕了。王丽丽摸摸肚子，昨天刚查出来的。所以你更要好好伺候我。
周淑华不知道这次是真是假，但她不敢冒险。万一王丽丽真的怀孕了，她确实应该多照顾。
从那天开始，周淑华就成了家里的保姆。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全部是她一个人干。王丽丽每天躺在沙发上刷手机，吃零食，偶尔还会挑毛病。
老太婆，你做的菜太咸了！
老太婆，地拖得不干净！
老太婆，我的衣服怎么洗成这样
周淑华刚做完手术，身体还很虚弱，但她不敢休息。她怕王丽丽生气，怕影响肚子里的孩子。
张伟回家的时候，王丽丽又变成了好儿媳。
老公，你回来了！妈今天炖了你最爱喝的汤。
妈做的
对啊，我本来想做的，但是妈说她想亲自下厨。你看，妈对我们多好！
张伟很感动，觉得家里的气氛越来越和谐了。
第六章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月。周淑华越来越憔悴，人明显瘦了一圈。但她不敢告诉儿子实情，怕破坏他们的婚姻。
王丽丽则越来越过分。她开始向周淑华要钱。
老太婆，我要买化妆品，给我一千块。
丽丽，我的退休金已经给你了。
那是还医药费的！这个是我的零花钱！
可是我没有钱了。
没有钱你骗谁呢你一个老太婆能花什么钱赶紧的，别让我发脾气！
周淑华只好把自己攒的一点钱拿给她。
王丽丽拿到钱就出去逛街了，买了一堆名牌化妆品和衣服。回来后，她又有了新的要求。
老太婆，我朋友说怀孕要吃燕窝，对孩子好。你去给我买点燕窝回来。
燕窝很贵的。
贵又怎样这是你孙子！你舍不得花钱吗
可是我真的没钱了。
没钱想办法去！你可以找你那些老姐妹借啊！
周淑华为难了。她哪好意思向别人借钱买燕窝
不借是吧王丽丽冷笑，那我就告诉张伟，说你对我不好，不关心我肚子里的孩子。看他信谁的话！
周淑华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找老邻居借钱。
淑华，你借钱干什么
给儿媳妇买燕窝。
买燕窝你儿媳妇怀孕了
是啊。
那挺好的。不过燕窝确实贵，你们家经济条件不是很宽裕吧
周淑华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其实她心里也觉得奇怪，王丽丽的要求越来越过分，但她不敢不答应。
借到钱后，周淑华去买了燕窝。王丽丽看了看包装，嫌弃地说：就这这么便宜的燕窝有什么用我要最好的那种！
丽丽，这已经很好了。
什么叫很好了我肚子里怀的是你孙子！你就这么对待你的孙子
那要多少钱
至少两万！
周淑华差点晕倒：两万丽丽，我哪有那么多钱
那是你的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我要最好的燕窝！
周淑华想起上次王丽丽假怀孕的事，怀疑地问：丽丽，你真的怀孕了吗
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撒谎王丽丽大发雷霆，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去找张伟，说你咒我流产！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怀疑我
周淑华不敢再说什么了。万一王丽丽真的怀孕了，她这样怀疑确实不对。
好好好，我相信你。但是两万块钱我真的拿不出来。
拿不出来想办法！你不是还有一些首饰吗卖了！
周淑华心里一惊。那些首饰是她年轻时候买的，也是她唯一的财产了。
丽丽，那些首饰是我的嫁妆。
嫁妆又怎样你都这么老了，还要首饰干什么卖了给我买燕窝，才是物尽其用！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要是不卖，我立刻跟张伟说你虐待我！
周淑华无奈，只好把首饰拿去当铺卖了。拿到钱后，王丽丽高兴地去买燕窝，还顺便买了一些奢侈品。
当天晚上，张伟发现母亲手上的婚戒不见了。
妈，你的戒指呢
掉了。周淑华不敢说实话。
怎么会掉呢要不要去找找
不用了，找不到的。
张伟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第二天，王丽丽又有了新要求。
老太婆，我想重新装修一下房子。
装修为什么要装修
现在的装修太老土了，我朋友都笑话我。而且马上要生孩子了，需要一个好的环境。
装修要多少钱
不多，也就十万左右。
周淑华彻底傻眼了：十万我哪有那么多钱
没钱想办法！你可以把房子抵押啊！
房子是张伟的。
那让张伟抵押！
他之前不是抵押过车位给我看病吗不能再抵押房子了。
那是你的事！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总之我要装修！
周淑华急了：丽丽，你不能这样！这个家是张伟辛苦买的，不能因为装修就抵押掉！
怎么不能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有权决定装修！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告诉你，我现在怀孕，情绪不能激动。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撞墙！到时候孩子没了，看张伟怪不怪你！
说着，王丽丽真的朝墙上撞去。周淑华吓坏了，赶紧拉住她。
别别别！我答应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王丽丽满意地笑了。
第七章
周淑华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不可能让儿子抵押房子，但又怕王丽丽真的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思来想去，她决定去找王丽丽的母亲刘小芳谈谈。
刘大姐，我想跟你聊聊丽丽的事。
什么事刘小芳正在打麻将，头都没抬。
她要装修房子，要十万块钱。
那就装修呗，女孩子都爱美。
可是我们家没有那么多钱。
没钱想办法啊。刘小芳依然专注于麻将，你们家不是有房子吗抵押一下就有钱了。
刘大姐，你能不能劝劝丽丽十万块钱不是小数目。
我劝她干什么她要装修是为了孩子，为了你们家的未来。你一个做婆婆的，应该支持才对。
周淑华看出来了，刘小芳根本不打算帮忙。在她们眼里，周淑华就是个可以随意索取的冤大头。
那如果我们实在拿不出钱怎么办
拿不出钱刘小芳终于抬起头，你们家不是刚给你做了手术吗能拿出二十万给你看病，还拿不出十万装修
那是卖了车位的钱。
那就再卖点别的呗。你们家那么多东西，随便卖点就够了。
周淑华彻底绝望了。原来在王丽丽一家人眼里，她们家的所有财产都是可以随意支配的。
回到家，王丽丽正在网上看装修效果图。
老太婆，你回来了钱筹到了吗
丽丽，我们能不能不装修房子现在住着挺好的。
不行！王丽丽断然拒绝，我已经跟装修公司约好了，明天就开始！
可是钱...
钱的事你不用管！我已经跟张伟说了，他同意抵押房子！
周淑华大惊：什么张伟同意了
当然同意了！我跟他说，不装修我就不生孩子！他马上就答应了！
这不可能！张伟不会同意的！
不信你等着，他马上就回来了。
果然，不一会儿张伟就回来了，脸色很难看。
妈，丽丽跟你说了吗
说什么
装修的事。
周淑华心里一沉：你真的同意了
张伟痛苦地点点头：丽丽说，不装修她就不要孩子了。妈，我不能没有孩子。
周淑华看着儿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明白，儿子是被逼无奈的。
儿子，你想好了吗房子抵押了，我们以后住哪里
我们可以租房子住。
那每个月的房租呢
我会想办法的。
周淑华看出来，儿子其实也很痛苦，但为了所谓的孩子，他只能妥协。
妈，对不起。张伟握住母亲的手，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我不能失去孩子。
我明白。周淑华强颜欢笑，装修就装修吧，住得舒服一点也好。
第二天，装修工人就来了。他们把房子拆得乱七八糟，到处都是灰尘和噪音。周淑华被迫搬到一个很小的储物间里住。
老太婆，你就在这里住几个月。等装修好了再说。王丽丽指着那个不到五平米的小房间。
储物间里又闷又热，连个像样的床都没有，只有一个破旧的折叠床。周淑华看着这个地方，眼泪差点掉下来。
丽丽，这里太小了，我住不下。
住不下也得住！谁让你是老人，应该体谅年轻人！
那我去儿子房间住一晚行吗
不行！我和张伟要培养感情，为了孩子的健康。你一个老太婆在旁边，太碍眼了！
周淑华无奈，只好住进了储物间。晚上的时候，她听到王丽丽和张伟在房间里大声说笑，而她却只能蜷缩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
装修进行了三个月，期间周淑华一直住在储物间里。她的身体越来越差，经常咳嗽，但王丽丽不允许她去医院检查。
装修期间不准出门！万一带了细菌回来，影响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周淑华只好忍着。她想等装修结束后再去看医生。
但是，装修结束后，王丽丽又有了新的要求。
老太婆，新房子这么漂亮，你一个老人住进去会破坏整体美感。你还是继续住储物间吧。
什么周淑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听得没错。从今以后，这个储物间就是你的房间了。
可是当初说好的，装修完我就搬回去。
我什么时候说过王丽丽装糊涂，我从来没说过这种话。
丽丽，你不能这样！
我就这样了，你能怎么办王丽丽得意地笑，你要是不服，就滚出这个家！
第八章
周淑华彻底崩溃了。她没想到，自己在这个家里竟然连个像样的房间都没有。
当天晚上，张伟回来看到新装修的房子，很满意。
装修得真不错，花十万值得。
当然值得！王丽丽挽着张伟的胳膊，老公，你看我们的新家多漂亮！
妈呢张伟突然想起母亲。
在她房间里休息呢。
她的房间在哪
储物间啊。王丽丽理所当然地说。
储物间张伟皱眉，那里太小了，妈怎么住
挺好的啊，一个人住正合适。而且那里安静，适合老人休息。
张伟走到储物间门口，看到母亲蜷缩在那个小小的空间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妈，你在这里住得习惯吗
挺好的。周淑华勉强笑笑，不想让儿子为难。
要不然你住客厅吧，那里大一些。
不用不用，我在这里挺好的。
王丽丽在一旁说：张伟，你别瞎操心了。妈喜欢安静，储物间正合适。而且客厅是公共空间，她住在那里多不方便。
张伟觉得妻子说得有道理，也就没有坚持。
从那以后，周淑华就真的住在储物间里了。五平米的空间，除了一张折叠床，什么都放不下。她的衣服只能挂在墙上，连个像样的柜子都没有。
更过分的是，王丽丽开始限制周淑华的活动。
老太婆，以后你不准进客厅！
为什么
因为你身上有老人味，会影响房子的空气质量！我现在怀孕，需要新鲜的空气！
那我去哪里活动
就在储物间里待着！吃饭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周淑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在自己家里，竟然被限制了自由。
丽丽，这样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一个老太婆，待在房间里最安全！
从此，周淑华除了做饭打扫卫生，其他时间都只能待在储物间里。她觉得自己不像是家里的主人，更像是一个保姆。
不，比保姆还惨。至少保姆还有工资，还能回家休息。而她，却被困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生不如死。
有一天，周淑华忍不住了，趁张伟回来的时候跟他说了实情。
儿子，妈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什么不行
我住在储物间里，白天不能出来，就像坐牢一样。
张伟皱眉：有这么严重吗
真的很严重。妈求你，让我搬回我原来的房间好吗
张伟有些犹豫。他知道母亲说的是实情，但王丽丽怀孕了，他不想让妻子不高兴。
妈，你再忍忍。等孩子出生了，情况会好一些的。
可是...
妈，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丽丽现在情况特殊，你就当是为了你的孙子，好吗
周淑华看着儿子恳求的眼神，心里一阵酸楚。儿子还是疼她的，但现在他的重心都在妻子孩子身上，她这个老人，只能靠边站了。
好，我再忍忍。
谢谢妈，等孩子出生了，我一定补偿你。
但是，等到王丽丽生孩子的时候，事情变得更加荒唐。
那天，王丽丽突然捂着肚子大叫：我肚子疼！我要生了！
张伟吓坏了，赶紧开车送她去医院。但是到了医院检查后，医生说王丽丽根本没有怀孕。
什么没有怀孕张伟愣住了。
确实没有怀孕。医生很确定，从检查结果来看，她最近都没有怀孕过。
张伟感觉天旋地转。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几个月来，他为了所谓的孩子，让母亲受了这么多委屈，让家里背上巨额债务，全部都是假的
医生，会不会是流产了
没有流产的迹象。她就是没有怀孕。
张伟看向王丽丽，王丽丽的脸色惨白，不敢看他的眼睛。
丽丽，你给我解释一下。
我...我...王丽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你根本没有怀孕，对不对
我...我以为我怀孕了...
你以为张伟愤怒了，那你之前的检查单呢
那个...那个是...
又是假的，对不对
王丽丽不敢回答，但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张伟彻底爆发了：王丽丽！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为了你这个根本不存在的孩子，我妈住在储物间里！为了你装修，我把房子抵押了！你知不知道我妈这几个月受了多少委屈
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前前后后撒了多少谎第一次假怀孕，第二次还是假怀孕！你把我们全家都耍了！
医院里的人都看过来了，王丽丽觉得很丢脸，哭着跑了出去。
张伟坐在医院里，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他想起这几个月来母亲的委屈，想起她住在储物间里的憔悴样子，想起她每天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愤怒。
第九章
张伟回到家，发现王丽丽正在收拾东西。
你要去哪里
回我妈家。王丽丽不敢看张伟的眼睛。
回去就别回来了。
什么王丽丽愣住了。
我说，你回去就别回来了。我们离婚吧。
张伟，你不能这样！我们是夫妻！
夫妻张伟冷笑，你把我当夫妻了吗你连续两次撒谎说怀孕，骗我的钱，虐待我妈，你哪里把我当夫妻了
我没有虐待你妈！
没有让她住储物间不是虐待不让她进客厅不是虐待拿走她所有的钱不是虐待
王丽丽哑口无言。
还有，张伟继续说，你知不知道，妈为了给你买燕窝，把她的首饰都卖了那些是她年轻时候的嫁妆，是她最珍贵的回忆！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是你逼她卖的！
我没有逼她！是她自愿的！
自愿一个老人会自愿把自己的嫁妆卖掉，给一个假怀孕的人买燕窝
王丽丽彻底没话说了。
张伟，我知道错了。我们不离婚好吗我会改的，我真的会改的。
晚了。张伟摇头，从今天开始，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房子怎么办房子是我们一起抵押的！
房子归你。张伟平静地说，我不要了。
真的王丽丽眼睛一亮。
真的。但是贷款也归你还。
王丽丽的脸色立刻变了：什么意思
房子抵押了三十万，你自己还。
我哪有钱还
那不关我的事。张伟冷冷地说，你想要房子，就自己承担责任。
可是这不公平！
不公平你对我妈公平了吗
王丽丽知道自己理亏，不敢再说什么。她收拾好东西，临走前还想再争取一下。
张伟，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张伟想起妻子那次跪下道歉的场面，但是你没有珍惜。
我这次是真心的！
你说过太多次真心了。
王丽丽看出来张伟是真的要离婚，也不再装可怜了。
好！你不要后悔！像我这么好的女人，你以后再也找不到了！
像你这样的女人，我确实再也不想找了。
王丽丽气得摔门而去。
张伟来到储物间，看到母亲正坐在床上发呆。
妈，我来接你回房间。
回房间周淑华不敢相信。
嗯，从今天开始，你住主卧。
那丽丽呢
她回娘家了，不会再回来了。
周淑华看着儿子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你们...离婚了
还没有办手续，但是已经分开了。
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我周淑华很自责，儿子，你不能为了我离婚啊！
妈，不是因为你。是因为她根本没有怀孕。
什么
张伟把医院的事说了一遍。周淑华听完后，也是震惊不已。
她竟然撒这么大的谎
不止这一次，之前那次也是假的。妈，我对不起你。张伟跪在母亲面前，我让你受委屈了。
儿子，快起来！周淑华赶紧扶起张伟，你没有对不起我。
我有。我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孩子，让你住在储物间里，让你受那么多委屈。我不是个好儿子。
傻孩子，你当然是好儿子。周淑华摸着张伟的头，你只是太想要孩子了，这不怪你。
妈，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好，妈相信你。
母子俩抱在一起，都哭了。这几个月的委屈和痛苦，终于可以释放出来了。
从那天开始，张伟开始努力还债。房子虽然给了王丽丽，但他主动承担了一半的贷款。他不想让前妻有理由再来骚扰他们。
周淑华搬回了主卧，身体也慢慢好了起来。没有了王丽丽的折磨，她的心情变得愉快多了。
儿子，我们虽然没有房子了，但是很快乐。
妈，等我多赚点钱，我们再买房子。
不用，我们租房子也挺好的。只要我们母子在一起，住哪里都是家。
张伟点点头。他明白了，家不是房子，家是家人。只要有妈妈在，哪里都是温暖的家。
第十章
半年后，王丽丽的日子过得很惨。
房子的贷款她还不起，被银行收回了。她只好回到娘家住，但刘小芳对她很不满意。
我就说让你好好对待婆婆，你偏不听！现在好了，房子没了，老公也没了！
妈，我也不想这样啊！
不想这样你当初怎么不想想后果
王丽丽后悔不已，但已经没有用了。她想再找张伟复合，但张伟连见都不见她。
她也想过再找别的男人，但她的名声已经坏了。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她虐待婆婆，假怀孕骗钱的事。哪个男人敢要这样的女人
最后，王丽丽只能去工厂打工，过着她曾经最看不起的生活。每天从早到晚站在流水线上，工资微薄，还要被主管骂。
而张伟和周淑华的生活却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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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找了一份新工作，收入比以前高了一些。他和母亲租了一个小两居室，虽然不大，但很温馨。
妈，今天我同事介绍了一个女孩给我认识。张伟一边吃饭一边说。
是吗人怎么样
人很好，是个护士，性格温和，很孝顺。
那挺好的。周淑华很高兴，儿子，你年纪不小了，该找个好女孩成家了。
我担心她嫌弃我离过婚。
傻孩子，好女孩不会在乎这些的。再说了，你又没有错。
过了几天，张伟带着那个女孩回家吃饭。女孩叫李萍，确实很温和，见到周淑华就主动打招呼。
阿姨，您好！我是李萍。
你好你好！周淑华很喜欢这个女孩，快坐，别拘束。
吃饭的时候，李萍主动给周淑华夹菜，还关心她的身体状况。
阿姨，您身体怎么样张伟说您之前做过手术。
挺好的，恢复得不错。
那就好。以后您要注意保养身体，定期体检。
周淑华越看越喜欢这个女孩。饭后，她悄悄跟儿子说：这个女孩不错，你要珍惜。
我知道，妈。
而且她是护士，以后能照顾你照顾我。
妈，你别想太多，我们才刚认识。
我看得出来，她是个好女孩。不像某些人，只会装模作样。
张伟明白母亲说的是王丽丽。他也觉得李萍和王丽丽完全不同，一个是真心的善良，一个是虚假的伪装。
几个月后，张伟和李萍确定了关系。李萍经常来家里，每次都会给周淑华带些营养品，还会陪她聊天。
阿姨，您年轻的时候一定很漂亮。
哪有哪有，我就是个普通的农村女人。
您把张伟教育得这么好，就不是普通女人。
周淑华听了很高兴。她发现，真正的好儿媳，是会发自内心地尊重和关爱婆婆的。
一年后，张伟和李萍结婚了。婚礼很简单，但很温馨。李萍主动提出要和周淑华住在一起。
阿姨，我们是一家人，当然要住在一起。
会不会不方便
不会的，我从小就想要一个妈妈这样疼爱我。
李萍说的是真心话。她的父母早逝，一直渴望有个像母亲一样的人关心她。而周淑华的善良和慈爱，正是她想要的。
婚后的生活很和谐。李萍对周淑华比对自己的母亲还要好，周淑华也把李萍当亲女儿一样疼爱。
有一天，李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怀孕了！
周淑华高兴得不得了：真的吗太好了！
这一次，是真的怀孕。李萍拿出医院的检查单，上面清楚地写着怀孕的信息。
阿姨，您要当奶奶了！
太好了！我们家终于要有小宝宝了！
张伟也很激动。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当爸爸。
怀孕期间，李萍依然坚持照顾周淑华，反而是周淑华更多地照顾她。
萍萍，你怀孕了，不要干重活。
阿姨，我没事的。
怎么能没事你肚子里怀着我的孙子呢！
看着婆媳俩互相关心的样子，张伟觉得很幸福。这才是真正的家的样子。
十个月后，李萍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周淑华抱着孙子，眼泪直流。
我的乖孙子，奶奶等你等了好久了！
妈，您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张伟也很感动。
谢谢你，萍萍。周淑华看着儿媳妇，谢谢你给我们家带来了这个小天使。
阿姨，这是我应该做的。李萍虚弱地笑着，以后我们一起照顾他。
坐月子期间，周淑华悉心照顾李萍，就像照顾自己的女儿一样。她煮营养汤，洗衣服，带孩子，忙得不亦乐乎。
阿姨，您太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为我们家生了这么可爱的孩子，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李萍感动得哭了。她想起自己的母亲，如果母亲还在，应该也会这样照顾她吧。
而此时的王丽丽，还在工厂里过着苦日子。她听说张伟结婚了，还生了孩子，心里五味杂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