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之古代躺平逆袭录第一章
林宇,一个普通的21世纪青年,每天过着朝九晚六的单调生活,被工作的压力和生活的琐碎压得喘不过气。在一次公司组织的团建爬山活动中,他意外失足滑落悬崖,等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竟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古代世界。
林宇发现自己附身的原主是一个没落世家的子弟,空有一身才华却因家族失势,在这繁华京城中处处受排挤,生活过得极为落魄。一开始,林宇满心想着躺平,他觉得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古代,能保住小命,混口饭吃就不错了。于是,他在自家那破败的小院里,整日无所事事,靠着变卖一些家中的旧物维持生计。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让他如此轻易地躺平。一日,林宇偶然在街上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讨论诗词,一时兴起,便随口吟出了几句现代的经典诗词。这一举动瞬间引起了众人的惊叹,消息很快传到了礼部侍郎之子赵康的耳中。赵康本就是个嫉贤妒能之人,见林宇一介落魄子弟竟能有此才华,心生嫉妒,便处处找林宇的麻烦,甚至设计陷害他,让他被官府通缉。
这下,林宇彻底躺不住了。为了摆脱困境,他凭借着自己在现代所学的历史知识和商业头脑,开始了逆袭之路。他利用京城中富人们对新奇玩意儿的喜爱,制作出了现代的一些小物件,如精美的折扇、小巧的指南针等,拿到集市上去卖,很快便赚得了第一桶金。
有了资金后,林宇又发现了京城中粮食买卖的商机。他通过观察市场行情,低价收购粮食,再在粮食短缺时高价卖出,不仅赚得盆满钵满,还赢得了商业奇才的称号。随着财富的积累,林宇开始结交一些朝中的官员和江湖中的豪杰,逐渐建立起了自己的人脉关系网。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林宇得知当今皇帝正在为治理黄河水患而发愁。他想起在现代所学的水利知识,便大胆向皇帝上书,提出了自己的治理方案。皇帝看后,十分惊喜,当即召见了林宇。林宇在皇帝面前侃侃而谈,详细阐述了自己的方案,皇帝听后龙颜大悦,当即任命他为治水钦差,负责黄河水患的治理。
林宇深知此次任务艰巨,但他没有退缩。他带领着一众工匠和士兵,日夜奋战在黄河岸边。他运用现代的测量工具和水利技术,对黄河河道进行了重新规划和整治,还修建了一系列的堤坝和水利设施。经过几个月的努力,黄河水患终于得到了有效的治理,百姓们对林宇感恩戴德,皇帝也对他赞赏有加,不仅赏赐了他大量的金银财宝,还封他为侯爵。
然而,林宇的成功引来了更多人的嫉妒和怨恨。以赵康为首的一群奸臣,联合起来在皇帝面前诋毁林宇,说他治水之功是假,实则是想趁机敛财、收买人心,意图谋反。皇帝生性多疑,听了这些谗言后,心中对林宇产生了疑虑,便下令将他打入大牢,等待审讯。
在大牢中,林宇并没有坐以待毙。他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口才,说服了看守他的狱卒,让他帮忙送信给自己的好友们。好友们得知林宇的遭遇后,纷纷四处奔走,为他搜集证据,证明他的清白。同时,林宇还利用自己在江湖中的人脉,联系到了一些绿林好汉,让他们在京城中制造一些混乱,分散奸臣们的注意力。
在众人的努力下,林宇终于找到了赵康等人陷害他的证据。他将这些证据呈递给皇帝,皇帝看后大怒,当即下令将赵康等人斩首示众,林宇也被无罪释放,恢复了官职和爵位。
经过这次事件后,林宇彻底看清了官场的黑暗和险恶。他深知,想要在这个世界真正立足,仅靠财富和人脉是不够的,还需要有足够的权力。于是,他开始积极参与朝廷的政治事务,凭借着自己的才能和智慧,逐渐在朝中站稳了脚跟,成为了皇帝身边的宠臣。
但林宇并没有因此而满足,他心中有着更大的抱负。他看到这个古代世界的百姓们生活困苦,国家面临着内忧外患的局面,决心运用自己的现代知识,对这个国家进行改革。他向皇帝提出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包括推行科举制度,选拔人才;改革税制,减轻百姓负担;发展商业,促进经济繁荣;加强军事建设,抵御外敌入侵等。
皇帝在林宇的劝说下,最终同意了他的改革方案。林宇开始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他不顾守旧势力的反对和阻挠,坚决推行各项改革措施。在改革的过程中,他遇到了重重困难和挑战,但他始终没有放弃。经过多年的努力,他的改革终于取得了显著的成效,国家逐渐走向繁荣昌盛,百姓们的生活也越来越好。
林宇从一个只想躺平的穿越者,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努力,一步步逆袭成为了这个古代世界的风云人物。他的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成为了人们口中的传奇。而林宇,也终于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价值和意义,过上了他曾经梦寐以求却又截然不同的人生。穿越之权谋新篇:从治水名臣到朝野定策
一、侯爵府的暗流与江南商机
林宇被封为安澜侯已三年,府中亭台楼阁虽不及勋贵世家气派,却因他从现代带来的极简审美——去掉繁复雕花、改用几何线条的家具陈设,成了京中雅士私下效仿的风尚。这日清晨,管家捧着账本躬身入内:侯爷,江南运来的‘玻璃镜’又被抢购一空,只是苏州织造局那边……
林宇正用竹制牙刷(改良版)洗漱,闻言顿了顿。三年前治水功成后,他并未急着扩张权势,反而借着皇帝赏赐的江南土地,悄悄办起了奇巧坊。这玻璃镜不过是用现代工艺烧制的钠钙玻璃,打磨抛光后镀上锡汞齐——但在古人眼中,这能清晰映出每根发丝的魔镜,价值堪比金银。
让他们按规矩缴税,林宇擦着脸,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黄河治理图》,另外,通知账房,用三成利润在扬州建个‘育幼堂’,收留水灾孤儿。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窗外那株老槐树的枝桠间,似乎总停着几只毛色油亮的信鸽。
自赵康案后,朝中以丞相王衍为首的守旧派,明里暗里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上月户部尚书突然弹劾他与民争利,指的便是奇巧坊的生意。林宇知道,这是试探,更是警告。
侯爷,前几日您让查的‘漕运损耗’有眉目了。管家凑近,声音压得极低,去年从江南运粮进京,明面上损耗三成,可暗线报回,有艘沉在洪泽湖的粮船,船上的糙米竟被人用新米换了包……
林宇握着牙刷的手猛地收紧。漕运是国家命脉,损耗三成已是骇人听闻,竟有人敢用偷梁换柱的法子中饱私囊他脑中飞速闪过现代历史课本里的漕运贪腐案,那些浮在运河上的粮船,底下恐怕全是蛀空的朽木。
备马,去城西码头。他脱下常服,换上一身靛蓝布衫。镜中倒影已非三年前那个只想躺平的落魄书生,眉宇间多了几分锐利,眼底却藏着一丝与这时代格格不入的疲惫。
二、码头惊变与密信疑云
城西码头,晨雾未散。林宇混在扛包的脚夫里,看着一艘艘漕船靠岸。搬运工们赤裸着上身,扛着沉甸甸的麻袋往粮仓走,汗水在脊背上冲出蜿蜒的痕迹。他注意到,有些麻袋落地时发出噗噗声,不像是饱满的粮食该有的闷响。
兄弟,这趟粮看着不咋地啊。林宇故意撞了下旁边的老脚夫。
老脚夫警惕地瞥他一眼,见是生面孔,往地上啐了口:懂个啥这叫‘雀舌米’,金贵着呢!他压低声音,前几日刚从‘张记粮行’换的包,啧啧,那新米白得像雪……
林宇心中一凛。张记粮行的东家,正是丞相王衍的小舅子。他不动声色地摸出几文钱塞给老脚夫,转身走向码头角落的茶摊。刚坐下,就见两个穿绸缎的管事模样的人匆匆走过,其中一个袖口绣着金线竹纹——那是王衍府上的标记。
……都安排好了,今晚子时三刻,‘老地方’验货。
大人放心,这次换的‘新米’,连漕运总督都没察觉……
话音渐远,林宇端起粗瓷碗,茶水上漂着的茶叶映出他沉郁的脸。漕运总督李默,是他治水时的副将,为人耿直,难道也被拉拢了他从袖中摸出一枚小巧的指南针——这是他用磁石和铜针做的,此刻指针稳稳指向南方。南方,是王衍的丞相府,也是……今夜的老地方
回到侯府,书房暗格里的密信已经到了。信是江南织造局的线人所写,字迹潦草却透着急切:苏州知府贪墨赈灾款,以次棉充好棉,灾民棉衣内竟是稻草!另,王相之子近日频入织造局,与西洋商人密会……
西洋商人林宇想起去年在广州见过的葡萄牙商船,他们带来的钟表、望远镜确实精巧,但王衍之子与他们勾结,所图必大。他走到墙边,那里挂着一幅手绘的大明海图,上面用朱砂点着几个港口。手指在宁波二字上停顿片刻,他忽然想起现代历史里,明朝中后期的海禁政策与走私贸易的猖獗。难道王衍想……
侯爷,宫里传旨,宣您即刻入宫。管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林宇将密信凑到烛火上烧掉,灰烬簌簌落在青砖缝里。铜镜中,他的眼神冷静得像寒潭——躺平在这漩涡中心,早已没有躺平的选项。
三、金銮殿舌战与水利新图
养心殿内,皇帝斜倚在龙椅上,脸色憔悴。御案上摊着一叠奏折,最上面的是江南巡抚弹劾苏州知府的本章,墨迹未干。
林爱卿,皇帝指了指奏折,苏州灾民已开始啃树皮了,你说,该如何是好
林宇扫了眼跪在地上的户部尚书,那人眼神躲闪。他上前一步,朗声道: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开仓放粮,同时派钦差彻查贪墨。但更要紧的是,需改良棉种,推广新纺织技术,从根本上让百姓有衣穿、有粮吃。
哼!丞相王衍出列,花白胡须微微颤动,林侯此言差矣!我朝以农为本,纺织乃妇人之事,岂容男子插手再说棉种乃祖宗传下,岂容随意更改他身后的御史们纷纷附和,指责林宇奇技淫巧惑乱圣听。
林宇早有准备,从袖中取出一卷图纸:陛下,这是臣绘制的‘水利纺织一体机’草图。只需引河水为动力,便能同时完成轧花、弹棉、纺纱三道工序,效率比手工提高百倍。至于棉种,臣已让江南农户试种‘海岛棉’,其绒长保暖,产量是本土棉的两倍。
图纸展开,殿内一片寂静。图中齿轮咬合、水流驱动的精妙构造,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景象。皇帝凑近细看,眼中闪过惊喜:此机若成,何止是百姓有衣穿国库的丝绸税……
陛下不可!王衍猛地抬头,此等妖物若推广,万千纺织女工将失业,必生民乱!且器械精巧,恐引西洋鬼佬觊觎!他提到西洋二字时,语气格外加重。
林宇心中冷笑。王衍的儿子与西洋商人密会,怕是早就通过走私洋布赚得盆满钵满,自然不愿本土纺织业革新。他不紧不慢地说:丞相多虑了。此机主要用于官办织坊,既可安置灾民做工,又能提高贡品质量。至于西洋,臣已让人绘制《海国图志》初稿,知己知彼,方能百胜。
《海国图志》四个字一出,殿内气氛骤变。这分明是要打破天朝上国的迷梦!几个老臣气得吹胡子瞪眼,王衍更是脸色铁青。
皇帝沉吟片刻,最终拍板:准奏。林爱卿,朕命你兼理工部侍郎,总领纺织革新事务。苏州贪腐案,就由你和刑部尚书一同查办。
走出皇宫时,夕阳将林宇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知道,这道圣旨等于把他推到了守旧派的对立面。但他别无选择——当他看到老脚夫背上的鞭痕,看到密信里写着灾民啃树皮,那个只想躺平的林宇就已经死了。在这个世界,权力是保护自己和推行理想的唯一武器。
四、雨夜追凶与海图玄机
三日后,苏州。林宇站在知府衙门的库房里,看着堆积如山的棉衣——所谓棉衣,外层是粗麻布,里面塞满了发霉的稻草,散发着刺鼻的气味。随行的刑部侍郎捂着鼻子后退半步,林宇却弯腰捡起一块稻草,指尖冰凉。
人呢他问。
回侯爷,苏州知府昨夜‘畏罪’投河了。捕头低声道,脸上带着难色。
投河林宇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滂沱的大雨。子时三刻,正是约定验货的时间。他猛地想起码头那两个管事的对话——老地方会不会就是知府的私宅
备马!去知府家!
暴雨如注,马蹄踏碎青石板上的积水。林宇冲进知府后院的书房时,只见一个黑影正从窗户跃出,手中抱着一个油布包。他想也不想,摸出腰间的防身利器——那是个改良过的燧发短铳,威力不大但能吓唬人——朝天鸣了一枪。
枪声在雨夜中格外刺耳。黑影一个趔趄,油布包掉在地上,露出一叠海图。林宇冲过去捡起,借着闪电看清图上标记:宁波港附近画着一个骷髅头,旁边写着八月十五,红毛夷船。
红毛夷是荷兰人还是葡萄牙人林宇脑中飞速运转。八月十五,正是中秋,也是漕运总督李默巡视江南的日子。王衍之子与西洋商人密会,难道是想里应外合,趁乱走私或者……更严重的,是引外敌入侵
抓住他!身后的捕快们冲了上来,但黑影已消失在雨幕中。林宇低头看那海图,发现边缘用极小的字写着一行密语:以棉易炮,借粮修堡。
以棉易炮用江南的棉花换取西洋的火炮借粮修堡,是指用贪墨的赈灾款修建防御工事林宇的心脏猛地一沉。王衍身为丞相,竟通敌叛国
侯爷,您看这个。捕头从书架下搜出一个暗格,里面是一本账册和一封信。账册记录着苏州知府如何将赈灾款转入张记粮行的账户,而信的落款,赫然是漕运总督李默的印章。信中写道:棉衣事已办妥,望大人在京中周旋,勿让林侯插手漕运……
原来李默真的被收买了!林宇捏着信纸,指节泛白。他一直以为李默是可以争取的对象,却没想到在利益面前,耿直如他也会动摇。
封锁苏州城,严查所有出城船只!林宇当机立断,另外,快马加鞭,将海图和账册送回京城,直接呈给陛下!
雨还在下,冲刷着江南的石板路。林宇站在院中,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他忽然想起现代的自己,加班到深夜时,总望着窗外的灯火发呆,幻想古代生活的悠闲。可真到了这里才明白,无论哪个时代,想躺平的人,最终都会被时代的车轮碾过。而他,既然来了,就不能只做个看客。
他抬头望向北方,京城的方向隐在雨幕之后。那里有皇帝的疑虑,有王衍的獠牙,还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这个异类。但此刻,林宇的眼神无比坚定。治水只是开始,纺织革新是挑战,而现在,他似乎触碰到了一张更大的网。
口袋里,那枚指南针的指针依然固执地指向南方。但林宇知道,他的路,必须向北,向权力的中心,走去。躺平那是上辈子的奢望了。这辈子,他要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上,为自己,也为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百姓,杀出一条血路。而第一步,就是在八月十五之前,揭开宁波港的秘密。穿越之权谋情澜:安澜侯府的红妆与暗涌
一、镜中影与月下约
林宇将海图密信呈给皇帝的第三日,侯府来了位不速之客。
暮春时节,庭院里的西府海棠开得正盛,簌簌落了一地绯红。林宇正对着铜镜调试新制的放大镜——用两片凸面玻璃磨制,本想用于查看水利图纸细节,却见镜中映出一道月白身影,立在雕花门外。
安澜侯公务繁忙,小女子贸然拜访,不知是否唐突
声音清泠如玉石相击。林宇转身,见来人着一身素色襦裙,外罩月白纱衫,正是吏部侍郎之女苏清颜。半月前宫宴上,她因避雨误入他的临时书房,瞥见他随手画的蒸汽船草图,竟指着图中齿轮问:此轮若借水力驱动,轴径受力是否需再计算
此刻苏清颜手中捧着个锦盒,递上前时,袖口滑落,露出腕间一道浅淡疤痕。林宇脑中倏地闪过前日密探回报:王衍近日追查一名‘擅绘机关图’的女子,其特征……
侯爷请看,苏清颜打开锦盒,里面是枚刻着水波纹的玉佩,此乃家母遗物,前日整理旧物时发现夹层中藏着这张图。
展开的宣纸上,竟是宁波港防御工事的布防图,笔触精细,连暗哨位置都标注清晰。
林宇指尖微颤。这图与他从苏州知府处截获的海图互为补充,更隐隐指向一个惊人事实:王衍勾结西洋人,欲以宁波为据点,私建炮台。
苏小姐如何得到此物他抬眼,撞进对方清亮的眸子里。那双眼像藏着寒潭,深处却有星火闪动。
苏清颜垂眸,轻抚腕间疤痕:十年前家父遭人构陷,家母为寻证据夜探丞相府,回来时便带着这玉佩,不久便‘意外’落水……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两人同时看向窗外——侍墨童子倒在地上,旁边站着个穿灰布衫的小厮,手里的托盘滚出半块芝麻糕。
有毒!林宇瞳孔骤缩。他曾在现代学过急救,立刻捏住童子人中,同时撕下衣襟堵住对方口鼻。苏清颜已俯身探脉,指尖点在童子腕间:脉搏虚浮,是迷药。
她迅速从袖中摸出个瓷瓶,倒出两粒丹药撬开童子牙关。
小厮见事败,突然从鞋底抽出匕首刺向林宇!林宇侧身躲过,却听叮一声,苏清颜掷出的发簪正中匕首护手。趁小厮愣神之际,林宇屈指弹向他喉间,那人闷哼一声软倒在地。
月光透过海棠花枝洒下,照见苏清颜微乱的鬓发,还有她手中那支刻着缠枝莲的银簪——与他母亲生前常用的那支样式竟有七分相似。
此人手法狠辣,必是王衍死士。苏清颜蹲身翻看小厮腰间玉佩,上面刻着个衍字。她抬头时,目光与林宇相撞,忽然笑道:侯爷这‘放大镜’倒是有趣,不知能否看清人心
林宇一怔,忽觉这女子似笑非笑的模样,像极了现代那个总爱调侃他的女同事。他接过她递来的帕子擦手,触到她指尖微凉,鬼使神差地说:若苏小姐不嫌弃,明日可来府中看‘西洋万花筒’。
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这算什么古代版的来我家看猫
苏清颜却眼波流转,指尖轻抚过锦盒边缘:好啊。不过侯爷需先答应我,查明真相后,要让那些构陷忠良的人……血债血偿。
她语气平静,眼中却燃着复仇的火焰,像极了暴雨前的天空。
送走苏清颜后,林宇在书房枯坐至天明。桌上摊着两张图:一张是宁波布防图,另一张是他昨晚凭记忆画出的苏清颜腕间疤痕形状——那是道不规则的烫伤,倒像是……齿轮碾压的痕迹。
二、万花筒与机关匣
第二日酉时,苏清颜果然来了,还带着一篮刚出炉的桃花酥。林宇领着她到偏厅,桌上摆着个三寸长的竹筒,外裹蜀锦,一端嵌着磨花玻璃。
这是苏清颜好奇地接过,对着窗外光线转动。筒内彩纸碎屑随着棱镜折射,瞬间变幻出万千花影,她眼中闪过孩童般的惊喜,随即又敛去笑意:侯爷倒是有闲情做这些玩意儿。
乱世之中,总得留些有趣的念想。林宇递过一杯碧螺春,就像苏小姐,既能画布防图,也能做桃花酥。
苏清颜手一顿,茶盏轻叩桌面:侯爷查过我
吏部侍郎之女,十五岁中女红榜首,却偏爱读《天工开物》,还曾在御花园宴会上,用发簪拆解了西洋进贡的八音盒。林宇想起密探的回报,忽然觉得口干,我只是觉得……你很特别。
苏清颜低头搅动茶汤,水面映出她微弯的眼角:侯爷可知,十年前我母亲落水前,曾在丞相府看到一个机关匣,里面藏着西洋火炮的设计图。
她从袖中取出个核桃大小的木匣,这是我仿照记忆做的,若能找到对应的母匣,或许能解开当年的谜。
木匣表面刻着繁复的水波纹,林宇接过来研究半晌,忽然想起现代看过的鲁班锁。他试着按动某片浪花,匣盖应声而开,里面竟藏着半枚玉佩——与苏清颜今日带来的那枚纹路相合。
这是……
当年母亲交给我的信物,苏清颜声音微颤,她说若有一日遇到能解开此匣的人,便将布防图交给他。
她抬眼望他,眸中水光潋滟,侯爷的‘奇思妙想’,果然名不虚传。
林宇心脏猛地一跳。他想起自己刚穿越时,为了换米下锅,曾在市集上演示过巧解九连环,难道那时就被她注意到了
小姐谬赞。他定了定神,将两半玉佩拼合,竟组成一个完整的澜字——正是他的侯名。这难道是巧合
正思忖间,管家匆匆进来:侯爷,宫里传旨,让您即刻去御花园侍宴。
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正艳,皇帝却无心赏景,拉着林宇走到僻静处:爱卿,朕收到密报,王衍已派人去宁波转移‘货物’,你可知是什么
林宇脑中闪过海图上的红毛夷船,沉声道:怕是火炮。王衍勾结西洋人,想用江南棉花换取武器,再以赈灾粮款修建炮台。
放肆!皇帝气得发抖,传朕旨意,命你为钦差,即刻带三千羽林卫南下宁波,务必截获这批军火!
陛下,林宇忽然想起苏清颜的机关匣,臣请旨,调吏部侍郎之女苏清颜为随军参谋,她……擅长破解机关。
皇帝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准。不过林爱卿啊,这江南水乡风光好,但也要当心,别被花丛迷了眼。
回到侯府收拾行装时,林宇发现书案上多了个油纸包,打开是几块桃花酥,旁边压着张字条,字迹娟秀:宁波东钱湖有座废弃水闸,机关匣的母匣或许藏在那里。另,此去凶险,望君……珍重。
最后两个字写得极轻,像羽毛拂过心尖。林宇将字条贴身藏好,忽然觉得这穿越人生,似乎比他想象的更……热闹。
三、水闸迷踪与情愫暗生
五日后,宁波。林宇站在东钱湖堤岸,望着眼前杂草丛生的水闸。这是座宋代遗迹,闸口用青石砌成,上面刻着模糊的水纹图案。
侯爷,苏小姐说的机关可能在这儿。亲卫指着闸口右侧一块凸起的石雕——那是条张口吐珠的鲤鱼,鱼眼处嵌着两枚鹅卵石。
林宇想起苏清颜给的木匣,试着转动鱼眼。只听咔哒一声,鲤鱼口中的石珠竟能活动,他按照木匣开启的顺序左旋三圈、右旋两圈,忽然感到脚下震动,闸口内侧的石壁缓缓滑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我进去看看。他点亮火折子,弯腰钻入。通道内壁湿滑,越走越宽,最终通向一个石砌密室。密室中央放着个青铜匣,样式与苏清颜的木匣一模一样,只是大了十倍。
林宇深吸一口气,按照记忆中的纹路按下匣盖上的水波纹。青铜匣嗡嗡作响,竟从底部伸出四条铜链,将天花板上吊着的一幅画卷缓缓展开——那是王衍与西洋商人的密谈图,落款日期正是母亲落水前一日!画卷背面用朱砂写着八个字:以棉易炮,八月十五。
找到证据了!他正要收起画卷,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异响。转身时,火把光照见一张熟悉的脸——漕运总督李默,正举着匕首刺向他!
林侯,别怪我,李默脸上满是冷汗,王相说了,只要拿到画卷,我儿子就能做禁军统领!
林宇侧身躲过,匕首划破他的衣袖。他想起现代学过的擒拿术,矮身扫堂腿将李默绊倒,同时抽出腰间短铳抵住对方咽喉:放下武器!
就在此时,洞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苏清颜提着灯冲进来,看到眼前情景时,手中的灯盏险些落地:侯爷!
林宇回头的瞬间,李默猛地从靴筒里抽出毒针射向他!千钧一发之际,苏清颜扑过来挡在他身前,毒针叮地一声钉在她身后的石壁上。
你……林宇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闻到她发间淡淡的兰花香气。
我没事,苏清颜推开他,捡起地上的画卷,快离开这里,王衍的人恐怕已经包围了水闸!
三人从密道逃出时,天色已近黄昏。林宇背着苏清颜在湖边疾走,她的重量很轻,却让他心跳如鼓。
侯爷放我下来吧,苏清颜伏在他肩头,声音带着一丝笑意,我只是被毒针划破了衣袖,你再这样背着,明日宁波城就要传安澜侯‘英雄救美’了。
林宇这才发现,她小臂上只有道浅浅的血痕,毒针并未射中。他脸颊微热,刚想放下她,却听远处传来马蹄声。
是羽林卫!亲卫的声音传来。
篝火噼啪作响,林宇替苏清颜包扎伤口时,才发现她腕间的疤痕原来不止一道,新旧交错,像是常年与齿轮铁器打交道留下的。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机关匣的秘密他忽然问。
苏清颜望着跳动的火焰,轻声道:母亲落水后,我偷偷去过丞相府的库房,看到过类似的青铜匣。后来我照着记忆做了木匣,一直在等一个……像侯爷这样‘不合时宜’的人出现。
她转头看他,眼中映着火光,在京中第一次见你,你用牙刷的样子,就不像个古人。
林宇心中剧震。她知道!
别紧张,苏清颜笑了,露出两颗浅浅的梨涡,我只是觉得,能做出放大镜和万花筒的人,应该不会是坏人。
夜风拂过湖面,送来水草的清香。林宇看着她被火光映红的侧脸,忽然想起现代那个总说他脑洞太大的女同事。原来有些相遇,早就命中注定。
四、中秋惊变与红妆定策
八月十五,宁波港。
海面上雾气弥漫,三艘挂着荷兰国旗的商船缓缓靠岸。林宇身着便服,混在接货的水手中间,手心攥着苏清颜连夜赶制的信号弹——那是用硝石、硫磺和彩纸做的,能在夜空中炸开绚丽的花火。
货都带来了码头上,王衍之子王康正与西洋商人用半生不熟的汉语交谈。他身后站着十几个黑衣人,腰间鼓鼓囊囊。
林宇给亲卫使了个眼色,那人悄悄点燃一枚二踢脚——这是他仿照现代鞭炮做的,响声能传十里。嘭的一声巨响,海雾中突然杀出数十艘官船,船头高悬安澜侯的帅旗。
抓贼!林宇一声令下,羽林卫如潮水般涌上岸。王康脸色大变,拔出佩剑砍向
的士兵,却被一支冷箭射落手腕。
混乱中,西洋商人突然启动船上的火炮,对准官船!林宇心叫不好,这时代的火炮射程不远,但若被击中,己方必损惨重。
放信号!他大喊。
苏清颜站在最高的礁石上,将信号弹点燃抛向空中。刹那间,五颜六色的火星在夜空中炸开,形成一个巨大的澜字——那是林宇治水时常用的标记,也是附近渔民约定的求救信号。
是安澜侯的信号!岸边的渔民们举着火把冲出来,他们大多是当年黄河水灾的受益者,对林宇感恩戴德。数百人举着鱼叉渔网冲向商船,竟比正规军还要勇猛。
王康见大势已去,突然抓住旁边的苏清颜,匕首抵住她咽喉:林宇!让你的人退下!
林宇瞳孔骤缩,下意识举枪对准王康。但苏清颜却朝他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她忽然用脚尖勾起地上的渔网,猛地抛向王康!趁对方视线受阻的瞬间,她屈肘撞向王康肋下,同时咬住他握刀的手腕。
啊——!王康惨叫着松开手。林宇趁机扣动扳机,短铳的铅弹擦伤了王康的腿。亲卫们一拥而上,将他死死按住。
战斗结束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林宇走到礁石边,苏清颜正蹲在那里检查缴获的火炮图纸,海风扬起她的发带,像一只展翅的白鸟。
在看什么他问。
在看西洋人的‘奇技淫巧’,苏清颜抬头笑了,眼中映着初升的太阳,侯爷不是说要编《海国图志》吗或许我能帮上忙。
林宇伸出手,替她拂去发间的海沙。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肌肤时,两人同时顿了顿。
苏小姐,他忽然认真地说,待回京复命后,我想向吏部侍郎提亲。
苏清颜愣住了,随即脸颊飞红,像天边的朝霞。她低下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图纸边缘:侯爷可知道,女子从商、参与机务,在这世道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我知道。林宇想起现代男女平等的观念,语气坚定,但我也知道,能画出布防图、做出机关匣、在码头混战中面不改色的苏清颜,不该被世俗规矩束缚。
海风吹过,带来远处渔民的号子声。苏清颜忽然抬头,眼中闪着光:好啊。不过提亲时,侯爷需准备两样聘礼。
你说。
第一,要让天下女子都能读书识字,不必困于后宅;第二……她凑近他耳边,声音轻得像海风,要再做个万花筒,里面的彩纸,要用我们亲手染的颜色。
林宇笑了。他望着眼前这片蔚蓝的大海,又看看身边这个眼中有光的女子,忽然觉得,穿越到这个时代,或许不是一场意外,而是命运给他的另一次机会——一次不仅能逆袭,还能与知己并肩,去改变些什么的机会。
躺平那是属于过去的幻影了。如今他的人生,有权谋争斗,有家国天下,更有了这抹动人的红妆。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穿越之经纬天下:安澜侯夫妇的革新之路
一、女学惊涛与织机风雷
京城初夏,柳絮飘飞时,安澜侯府西侧的旧仓库忽然挂上了经纬女学的匾额。朱漆大门敞开着,穿粗布襦裙的少女们抱着书本跑进跑出,叽叽喳喳的笑语惊飞了檐下的燕子——这是林宇与苏清颜婚后推行的第一件惊世骇俗之事。
侯爷,隔壁张御史家的夫人带着家丁来砸门了!管事气喘吁吁地跑进书房。林宇正与苏清颜调试改良版水力纺织机的图纸,闻言笔尖一顿,墨点晕开在齿轮转速的标注旁。
砸门苏清颜放下圆规,指尖划过图纸上女工操作台的细节,正好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女子亦能治经纬。她提起裙摆走向院门,发间银簪在日光下闪过冷光——那是林宇用缴获的西洋火炮残片熔铸的,刻着缠枝莲与齿轮交错的纹样。
门外,张夫人叉着腰,身后十几个家丁举着棍棒:苏清颜!你竟敢教民女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她身后还聚着不少看热闹的妇人,指指点点声中夹杂着恐惧与好奇。
苏清颜站上台阶,声音清亮如钟:张夫人可知,去年江南水灾,是这些女子用纺织机赚的钱,买了三千石粮食救济灾民她侧身让开,院内的景象让众人愣住——十几个少女正围着水力纺织机操作,棉絮在滚筒间翻飞,织出的棉布平整细密,竟比官办织坊的贡品还要光洁。
这...这机器难道真是女子操作的有妇人怯生生地问。
不仅能操作,苏清颜拿起一匹布展示,她们还改良了织法,一匹布的工时缩短一半,工钱却能多拿三成。张夫人若不信,可摸摸这布的手感。
张夫人将信将疑地伸手,指尖触到棉布的柔软时,脸色变了。恰在此时,一辆青呢小轿停在巷口,帘子掀开,露出礼部尚书夫人的脸:苏小姐,我家三姑娘吵着要来女学,这是她绣的荷包,想请你看看够不够格。
人群顿时哗然。礼部尚书是出了名的老古板,夫人竟亲自送女儿来张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恨恨地一跺脚:我们走!
看着张夫人的背影,苏清颜转身对少女们笑道:继续上课,今日教你们认阿拉伯数字,算工钱用得上。林宇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递过一杯凉茶:刚才那番话,倒像个说书先生。
跟侯爷学的呀,苏清颜接过茶盏,指尖蹭到他虎口的薄茧——那是练短铳留下的,对了,你让铁匠打的安全锁做好了吗纺织机的飞轮太危险。
林宇从袖中摸出个铜制零件:按照你的图纸,加了弹簧卡扣,只要转速异常就会自动卡死。他看着院内忙碌的身影,忽然想起现代工厂的安全规范,清颜,我觉得还能做个防护手套,用浸过蜡的帆布做...
两人凑在廊下讨论着,阳光穿过雕花窗棂,在他们交叠的身影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远处,经纬女学的读书声与纺织机的转动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属于这个时代的新曲。
二、海图迷踪与火器疑云
入秋,林宇接到密报:失踪数月的王衍竟在福建沿海出现,身边跟着西洋传教士。他与苏清颜连夜翻看缴获的海图,在泉州港附近发现一处用密语标注的十字岛。
十字岛难道是西洋人的据点苏清颜指着图上的十字架标记,忽然想起什么,我父亲曾说,永乐年间郑和下西洋时,在那里沉过一艘装满火器的宝船。
林宇心脏猛地一跳。他在现代历史书上看过,明朝前期火器技术本领先世界,却因海禁逐渐落后。若王衍真找到那艘宝船...
备船,去福建。他当机立断。
五日后,泉州外海。林宇扮成商船船长,苏清颜则化作账房先生,两人跟着一支走私船队靠近十字岛。岛上荒草丛生,唯有一座破败的教堂透着诡异。
看,那是西洋人的风向标!苏清颜指着教堂顶端的铁公鸡,我在《海国图志》草稿上见过,这种装置常用于传递信号。
他们悄悄潜入教堂地窖,火把光照见满地锈蚀的火铳和炮弹,墙壁上刻着模糊的汉字:大明永乐十二年,水军左卫陈懋立。
真的是郑和时期的火器!林宇拿起一尊锈迹斑斑的铜炮,炮身上的龙纹雕刻依稀可见,王衍肯定是想利用这些旧火器,勾结西洋人东山再起。
话音未落,地窖入口传来脚步声。两人立刻吹灭火把躲到石柱后,只见王衍拄着拐杖,身边跟着个金发碧眼的传教士,正用拉丁语交谈。
...ese
old
guns
be
remade...(夏国旧火器可以改造...)
...August
15th,
the
storm
will
cover
the
nding...(八月十五,风暴将掩护登陆...)
林宇握紧了腰间的短铳。又是八月十五!难道他们想趁台风天偷袭沿海卫所苏清颜悄悄掏出纸笔,飞快地记录着关键词,月光透过地窖缝隙照在她专注的侧脸上,睫毛像振翅的蝶。
等王衍等人离开后,两人在墙角发现一个上锁的铁箱。苏清颜拿出随身携带的万能钥匙——那是她用发簪和别针改制的,对着锁孔捣鼓片刻,咔哒一声开了。
箱内没有金银,只有一本泛黄的《火器图谱》,扉页上写着:欲强国者,先利其器。林宇翻开图谱,里面详细记载了佛郎机炮、鸟铳的改良之法,甚至还有...蒸汽动力的雏形
这是...郑和船队的火器总官写的苏清颜惊叹道,原来我们早就有这样的智慧。
林宇合上图谱,眼中闪过光芒:清颜,我们不能让王衍拿到这些。不仅如此,我们要让大明朝的火器,重新领先世界。
归航的船上,海风猎猎。苏清颜倚在桅杆上,望着林宇在灯下绘制新的火器改良图,忽然问:侯爷,你说如果我们把这些技术都推广了,后世的人会怎么看我们
林宇抬头,星光落在他眼中:或许会说,有两个不合时宜的人,曾想在这古老的土地上,点燃一点新的火种。他放下笔,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不过比起后世的评价,我更想知道,十字岛上的月光,有没有比京城的圆
苏清颜噗嗤笑了,反手握住他:傻样。不过...好像真的更亮些。
海浪拍打着船舷,像为他们的誓言伴奏。那本《火器图谱》被小心地收在防水匣里,如同一个沉睡的梦想,等待在合适的时机醒来。
三、朝堂博弈与经纬新篇
回到京城,林宇立刻向皇帝呈上《火器复兴奏议》。不料奏折刚递上去,就遭到以新任丞相为首的保守派激烈反对。
陛下!火器乃不祥之物,岂可用蛮夷之术乱我天朝根本!文华殿上,御史大夫敲着牙笏慷慨陈词,再说安澜侯夫妇鼓捣女学、推广奇技,早已民心浮动,若再放任火器,恐生大乱!
林宇正要反驳,苏清颜却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她上前一步,敛衽行礼:御史大人此言差矣。请问大人,去年漠北蒙古来犯,我军若有精良火器,何需折损三千骑兵
她转向皇帝,展开手中的画卷:陛下请看,这是臣妇根据《火器图谱》绘制的连发火铳草图,一人可抵十人之力。若装备边军,既能减少伤亡,又可威慑外敌。
画卷上,齿轮联动的连发装置精妙绝伦,殿内百官看得屏息。皇帝沉吟良久,忽然问:林爱卿,你说推广火器需要多少银两
启禀陛下,林宇早有准备,臣已算过,可先用江南织坊的盈利做本金,再在沿海设火器专卖局,以商养军。他顿了顿,看向苏清颜,至于民心,经纬女学已培养出三百名技术女工,她们赚的钱能养家糊口,自然明白革新的好处。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内侍的通报:启禀陛下,福建巡抚八百里加急!
奏折呈上,皇帝看后脸色大变:王衍勾结西洋人,真的趁台风偷袭了泉州卫!他猛地看向林宇,林爱卿,你之前的密报...是真的!
朝堂瞬间死寂。保守派们面面相觑,御史大夫的牙笏啪地掉在地上。
陛下,林宇抓住机会,请速调羽林卫精锐,臣愿带改良火器前往福建平叛!
三日后,林宇率军出征。苏清颜站在城楼上为他送行,手中捧着个锦盒:这是我连夜赶制的瞄准镜,用望远镜镜片磨的,能看清三里外的人影。她顿了顿,声音低下来,还有...这个。
锦盒下层,是枚用红绳系着的平安符,上面绣着细密的齿轮纹路。林宇接过,贴身藏好,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个小竹筒:差点忘了,这个给你。
竹筒里是支钢笔,笔尖是用西洋钟表的发条改制的。苏清颜眼睛一亮:太好了!以后画图纸就不用总蘸墨了。
大军开拔,尘土飞扬。林宇在马上回望,只见苏清颜站在城楼之上,风吹起她的素色披风,像一面不倒的旗帜。他知道,这场战争不仅是为了平叛,更是为了他们共同的理想——一个不再故步自封、能够放眼天下的大明。
而京城之中,苏清颜则带着经纬女学的学生们,日夜赶制火器零件。当第一批改良的连发火铳送往前线时,每个木箱上都刻着一行小字:经纬所至,国祚绵长。
四、岁月如织与传奇永续
福建之战,因林宇带去的改良火器大获全胜。王衍被擒,西洋船队仓皇逃窜,那本《火器图谱》的真迹也被送回宫中,成为皇家秘藏。
战后,皇帝下旨设立工部火器局,由林宇总领,苏清颜为副,专司火器研发与推广。经纬女学也得到官方认可,学生们不仅学习纺织机械,还兼修算学、几何,甚至有人能看懂部分西洋书籍的译本。
十年后,京城街头出现了第一辆蒸汽马车,虽然跑得磕磕绊绊,却引来万人空巷。林宇站在侯府的露台上,看着苏清颜陪着白发苍苍的皇帝试坐马车,她眼中的光芒,比当年在十字岛上看到的月光还要明亮。
父亲!母亲!一双儿女跑上楼来,儿子手里拿着个会跑动的铁皮青蛙,女儿则捧着一本刚印好的《天工开物新编》——那是苏清颜组织女学生们增补注释的。
慢点跑,林宇笑着接过女儿的书,看到扉页上苏清颜的题字: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他转头看向妻子,她正与皇帝说着什么,脸上带着自信从容的微笑。
夕阳西下,将两人的影子投在青砖上,交叠成一幅温暖的画。林宇忽然想起刚穿越时那个只想躺平的自己,那时的他绝不会想到,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他不仅找到了安身立命之处,更遇到了知己,开创了一番前所未有的事业。
在想什么苏清颜走过来,递给他一杯温茶。
在想,林宇接过茶盏,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如果当年没有跌落悬崖,我可能永远不会知道,原来努力改变些什么,比躺平有意思多了。
苏清颜笑了,眼中闪烁着岁月沉淀的智慧与温柔:那是因为,你从来就不是个甘心躺平的人。她望向远处正在修建的新式学堂,那里传来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你看,我们织的这张经纬之网,已经越来越大了。
是的,这张网,由改革的经纬、爱情的丝线、还有无数人的希望与汗水共同织成,正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缓缓展开。而林宇与苏清颜的故事,也将随着蒸汽马车的轰鸣、纺织机的转动、火器局的火光,成为后世传说中,一段关于穿越、关于爱情、更关于革新与梦想的传奇。
穿越之万世经纬:安澜侯府的世纪长歌
一、银发织梦与蒸汽纪元
万历三十七年,暮春。
安澜侯府的紫藤花架下,七十二岁的林宇正戴着老花镜调试一台袖珍蒸汽轮机。黄铜齿轮在阳光下闪着温润的光,旁边放着本泛黄的笔记,扉页上林宇二字的现代笔迹已被岁月磨得模糊,却依然透着棱角。
祖父,您又在鼓捣这老古董呀十五岁的孙女林薇蹦跳着过来,发间插着枚银质齿轮发簪——这是经纬女学的毕业信物。她手里捧着个铁皮匣子,祖母让我把这个给您,说是当年十字岛的老物件。
林宇接过匣子,打开后露出半块锈蚀的青铜炮口。他指尖抚过上面的龙纹,忽然想起五十年前那个在宁波港的月夜,苏清颜眼里映着的火光。
薇薇,他忽然开口,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沙哑,你知道为什么祖母总说,这天下最该织的不是棉布,而是道理吗
女孩眨眨眼,从袖中掏出本油印小册子:因为祖母写的《女工新论》里说,织机转动能出布,道理通达能强国呀!册子上还留着苏清颜六十岁时的批注,字迹依旧娟秀,却多了几分凌厉。
正说着,花墙外传来蒸汽马车的轰鸣声。这是京城第三条商用蒸汽车道,由经纬女学首届毕业生、如今的工部左侍郎主持修建。林宇望着腾起的白雾,想起二十年前苏清颜在御前力排众议:陛下,铁轨铺的不是钢铁,是通往未来的路。
那时的她,鬓角已染霜华,却依旧能在朝堂上与保守派激辩三日,直到皇帝同意设立铁路总局。而现在,那些曾嘲笑蒸汽怪物的老臣们,后代都争着乘坐马车去天津看海。
二、经纬遗卷与世纪回望
初夏,苏清颜病倒了。
她躺在铺着细棉布的床上,手里攥着本《海国图志》最终修订版。林宇坐在床边,为她读着西洋诸国的新政:英吉利国设立议会,市民可参与国事;法兰西人正在修建铁塔,高逾百米...
百米...苏清颜喃喃道,枯瘦的手指指向窗外,还记得...咱们在十字岛埋的时间胶囊吗
五十年前,他们在郑和宝船遗址埋下一个铜匣,里面放着《火器图谱》副本、经纬女学的课本、还有林宇画的蒸汽船蓝图。约定百年后让后人开启。
记得,林宇握紧她的手,薇薇说,等她学成归国,要带着学生去挖开看看。他们的长孙正在西洋学习造船,临行前苏清颜塞给他一本《几何原本》,扉页写着:知己知彼,方能经纬天下。
深夜,苏清颜忽然让林宇扶她到书房。墙上挂着幅巨大的《大明全图》,上面用不同颜色标注着铁路、织坊、女学的分布,像一张细密的网。她指着江南地区密密麻麻的红点,轻声道:你看,这是我们织的网...总算没破。
林宇看着她眼中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忽然想起刚穿越时那个在破庙里啃冷馒头的自己。如果那时有人告诉他,未来会有这样一个女子,陪他在波谲云诡的朝堂上并肩作战,在男尊女卑的世道里为女子争一片天空,他大概会以为是痴人说梦。
清颜,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下辈子...还做你的不合时宜的人。
苏清颜嘴角微微上扬,像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最终定格成永恒的笑意。窗外,经纬女学的钟楼传来报时声,那是用蒸汽驱动的钟摆,每一声当响,都像是在为这个时代计数。
三、百年胶囊与文明星火
崇祯元年,深秋。
距离林宇穿越已过去百余年,大明朝在经纬革新的基础上,虽历经波折,却已初步开启了蒸汽文明。
三十岁的林薇已是经纬大学的机械学教授,她带着学生们来到十字岛。当年的教堂早已坍塌,唯有那棵老榕树还在。
同学们,林薇指着树下的标记,这是我曾祖父林宇、曾祖母苏清颜埋下的时间胶囊。他们希望百年后的我们,能看看先辈的梦想。
铁锹挖开湿润的泥土,铜匣重见天日。打开的瞬间,阳光照在里面的物件上:泛黄的课本上,还留着苏清颜批改的红笔字迹;《火器图谱》的副本边角卷起,却依然能看清欲强国者,先利其器的题字;最令人惊叹的是那张蒸汽船蓝图,旁边用毛笔写着一行小字:愿此船,能载华夏文明,驶向更广阔的海洋。
学生中发出阵阵惊叹。一个金发碧眼的西洋留学生拿起蓝图,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林教授,这比我们威尼斯的蒸汽船设计图,早了五十年!
林薇笑了,眼中闪烁着泪光。她想起祖母临终前对她说的话:薇薇,革新就像织布,一针一线都不能急,但也不能停。
海风拂过,带来远处港口的汽笛声。林薇望向大海,仿佛看见百年前,曾祖父站在船头,曾祖母在城楼上挥手,他们的身影渐渐与蓝天白云融为一体。
四、万世经纬与未尽长歌
夕阳下,林薇带着学生们将铜匣中的物件小心翼翼地放入博物馆的展柜。旁边的电子屏上,循环播放着安澜侯夫妇的生平影像——那是用最新留影术还原的历史场景。
画面中,年轻的林宇在市集上演示巧解九连环,苏清颜在女学课堂上讲解几何,两人在烽火台上并肩看狼烟升起,在侯府书房里挑灯改图纸...最后定格在紫藤花架下,老年的他们相视而笑,阳光透过花叶,在他们银白的发丝上落下光斑。
博物馆的留言簿上,一个来自南洋的商人写道:原来安澜侯夫妇不仅是火器革新家,更是文明的织匠。他们织的那匹经纬之布,至今仍在庇护着我们。
而在地球的另一端,一位研究东方史的学者在论文中感叹:当欧洲还在经历文艺复兴时,遥远的东方有两位穿越者,用超越时代的智慧与勇气,悄然推动了一场文明的觉醒。他们的故事,是人类突破时空限制的奇迹。
夜空中,星辰闪烁。安澜侯府的旧址已成为经纬革新纪念馆,唯有那株紫藤还在,每年春天都会开出满架的花,像极了苏清颜当年最喜欢的月白纱衫。
林宇和苏清颜的故事,并没有随着他们的离去而结束。他们播下的种子,早已长成参天大树;他们织就的经纬,正在编织着一个民族的未来。而那些关于穿越、关于爱情、关于革新的记忆,终将化作文明长河中的璀璨星火,照亮后来者的路。
data-faype=pay_tag>
(终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