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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叫林小夏,圈内人称

    歌词狙击手。

    不过这个外号是顾言给我起的,他说我的词总能精准命中他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

    第一章

    电梯偶遇

    清晨七点的阳光像把钝刀,斜斜切进写字楼玻璃幕墙。我盯着手机里编曲老师凌晨三点发来的

    demo,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试图抓住那丝稍纵即逝的灵感。帆布包带子勒得肩膀生疼,手里的冰美式早已没了温度,吸管在杯口晃出细碎的圈。

    叮

    ——

    电梯提示音在身后响起时,我正对着手机屏保上那句

    今天也要写出爆款歌词

    发怔。慌忙转身时,笔记本从包里滑出,啪嗒掉在电梯门槛上。

    我来。

    低沉的嗓音混着电梯内循环的薄荷香袭来。戴黑色渔夫帽的男人弯腰捡起本子,指尖掠过封面上歪歪扭扭的

    灵感笔记

    四个字。他抬头时帽檐掀起一道缝隙,露出线条优美的眉骨和含着笑意的眼角

    ——

    是顾言,那个最近三个月霸榜各大音乐平台的新人歌手。

    我僵在原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捏着我的笔记本,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封皮上的褶皱。上周在金曲奖后台见过一面,当时他捧着最佳新人奖杯接受采访,我躲在音响设备后整理歌词稿,只记得他笑起来时左脸颊有个浅酒窝。

    32

    楼,谢谢。

    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慌忙把笔记本塞进包底,指尖触到昨天写废的十几张歌词纸。

    顾言按下楼层键,银色戒指在灯光下闪过微光:林小姐的灵感笔记,总让我想起大学时在琴房写歌的日子。

    他转身时带起一丝雪松香水味,宽松白衬衫的领口敞着,露出精致的喉结。

    电梯镜面映出我乱糟糟的马尾和眼下淡淡的青黑。昨晚为了赶电影原声带的歌词,熬到凌晨四点才睡,此刻连睫毛都像粘了胶水。我往角落缩了缩,突然想起朋友圈那条定位

    ——

    今早六点发的

    咖啡因工厂,配图里我的帆布包和顾言常背的那款双肩包,此刻正并排躺在电梯地板上。

    顾老师常来这栋楼

    我盯着跳动的楼层数字,耳尖发烫。

    七楼有间录音棚。

    他低头看手机,锁屏界面是我上周发的歌词片段,《玻璃晴朗》的副歌,最后那句

    你眼里有未融的雪

    ,让我在钢琴前坐了整夜。

    电梯突然轻晃,我踉跄着扶住墙。顾言伸手虚虚护在我身前,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内侧的小纹身

    ——

    是个五线谱符号,尾音处缀着颗星星。这个细节在粉丝论坛被讨论过无数次,此刻却近在咫尺,让我想起他在采访里说的:每个音符都是星星,总有人能听懂它们的语言。

    到了。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慌忙跨出电梯,帆布包带子勾住电梯按键面板。顾言伸手帮我解开,指尖划过我手腕时,我听见自己心跳如鼓。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阳光突然冲破云层,在他侧脸镀上金边,渔夫帽的阴影里,那双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周末...

    要不要去滨江路的旧书店

    他突然开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电梯按键,那里有整套的《飞鸟集》,还有...

    你上次在直播里提到的绝版歌词集。

    我愣住了。半个月前的深夜直播,我对着镜头胡言乱语,说最想找到

    1998

    年版的《林夕歌词集》,没想到会被他记住。电梯门开始缓缓闭合,顾言的身影在门缝里越来越小,却仍保持着那个微微前倾的姿势,像在等待某个重要的答案。

    好啊。

    我突然笑了,掏出手机晃了晃,不过这次换我请客,顾老师的咖啡钱该结一结了

    ——

    上个月在

    咖啡因工厂

    ,你点单时用了我的会员码。

    电梯门彻底合上的瞬间,我看见他耳尖通红,嘴角却扬起灿烂的笑。走廊里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像他歌里那些跳跃的音符,一下下敲在清晨的寂静里。

    攥紧手机时,才发现锁屏界面还停留在编曲老师的消息:这次的旋律有点难,不过你肯定能写出神级歌词,毕竟是让顾言主动请教的作词人。

    我摸着帆布包上的流苏挂件,想起刚才电梯里的雪松香气。原来有些相遇,就像突然降临的灵感,在你毫无准备时,就这么撞进生命里,成为所有故事的开始。

    第二章

    临时救场

    周三下午的录音棚像个被阳光晒化的焦糖。我抱着笔记本缩在监听室角落,听着隔壁传来断断续续的钢琴声。顾言的经纪人陈姐突然推门进来,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鼓点。

    林小姐,求你帮个忙!

    她眼眶通红,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十几条未读消息,老周急性肠胃炎住院了,新歌发布会下周五就要开,现在连

    demo

    歌词都没定

    ——

    我手中的自动铅笔在纸页上划出歪斜的线。正在赶工的电影原声带还差三首歌词,桌上摊着的分镜脚本里,女主角在雨中的独白需要配出

    潮湿的痛觉。但顾言昨晚发的那条微信还躺在对话框里:【今天在七楼录音,焦糖玛奇朵放在你工位上了】,配着一张画着卡通咖啡杯的涂鸦。

    我...

    可以试试。

    铅笔尖戳进

    灵感笔记

    的纸页,留下个小圆洞,但得先听

    demo。

    陈姐的高跟鞋差点在地面打滑,她拽着我就往录音室跑。推开门时,顾言正趴在键盘上,白衬衫后领蹭到了琴键上的灰尘。听见动静抬头,眼底的红血丝比今早电梯里更明显,但看见我时,睫毛还是轻轻颤了颤。

    她答应了

    他声音哑得像浸了水的砂纸,却在说话时坐直身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琴键边缘。

    耳机里传来的前奏像浸了晨露的琴弦。我闭上眼睛,想象着电梯里那缕雪松香水味化作雾气,在顾言的嗓音里慢慢散开。副歌部分他唱到

    你是我未拆的礼物

    时,尾音有些发颤,像是刻意藏起的颤音。

    这里...

    我摘下耳机,笔尖在纸页上快速游走,用

    雾散时山尖的露水

    代替

    如何露水折射阳光的瞬间,像拆开包装时的光。

    顾言的手指突然按停琴键。他转头看我,瞳孔里映着录音室的灯光,像落满碎星的深潭:上周在咖啡店,你说过露水是

    天空写给大地的情书

    。

    他翻开琴凳上的笔记本,页面上用红笔圈着我发在朋友圈的句子,原来你早把自己写进了我的歌词里。

    我的后颈突然发烫。那是条仅共同好友可见的朋友圈,配图是晨跑时拍的草叶露珠,配文写着

    每个清晨都是天空的即兴创作。此刻顾言的指尖划过笔记本上的字迹,尾音落在

    情书

    二字时,声调轻得像片羽毛。

    录音室的空调突然发出轻微的嗡鸣。我慌忙翻开分镜脚本,却听见纸张翻动的窸窣声

    ——

    顾言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后,雪松香气混着淡淡的烟草味(大概是熬夜作曲留下的)将我包围。

    电影原声带写得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就在耳畔,昨天路过你工位,看见台历上画满了下雨的云朵。

    我猛地转身,额头差点撞上他的锁骨。他后退半步,耳尖红得比钢琴上的节拍器指针还要明显。监听器里的

    demo

    突然循环到副歌,他的嗓音在狭小空间里回荡:当雾散时

    我看见所有未说出口的字

    都落在你睫毛的弧度里。

    这句...

    要改。

    我错开视线,盯着他衬衫第二颗解开的纽扣,睫毛的弧度太具象,换成

    你眨眼时抖落的星光

    如何

    顾言突然笑出声,低头在琴键上弹出几个跳跃的音符:林小夏,你知道自己说话时的样子吗

    他指尖划过琴键,旋律突然变得轻快,像只竖起耳朵的小松鼠,发现松果时眼睛会亮晶晶的。

    录音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陈姐举着手机冲进来:热搜爆了!顾言和神秘女子电梯同框

    ——

    她看见我们的站位,突然噤声,目光在顾言发红的耳尖和我攥皱的分镜脚本之间来回打转。

    顾言转身关掉监听器,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陈姐,先把发布会流程改一下。

    他指尖敲了敲琴键,发出清亮的尾音,副歌部分需要弦乐铺垫,明天让编曲老师来棚里。

    我趁机溜到门口,帆布包带子勾住了线材架。顾言伸手帮我解开,这次指尖故意在我手背上多停留了半秒:晚上一起吃饭

    他压低声音,江边新开的日料店,有你喜欢的梅子茶泡饭。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电影导演发来的催稿微信。我看着顾言手腕内侧的星星纹身,突然想起他在采访里说过,每首歌都是写给某个特定的人的情书。此刻他垂眼整理琴弦,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让我突然好奇,他的第一首情歌,究竟是写给谁的。

    好啊。

    我听见自己说,但得先说好,吃完要一起改歌词

    ——

    你副歌的转音太刻意,像怕被人看穿心事的样子。

    他抬头时眼睛亮晶晶的,像被风吹动的湖面:原来你看出来了

    手指在琴键上敲出几个破碎的音符,每次唱到

    你

    的时候,心跳都会漏掉半拍,所以只能用转音藏起来。

    陈姐突然咳嗽一声,把手机屏幕转向我们:营销号发的电梯偶遇图里,顾言弯腰捡笔记本的瞬间,恰好拍到我望向他的眼神。评论区已经炸开锅,热一写着:【顾言新恋情女方疑似知名作词人林小夏】。

    顾言却只是轻笑一声,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打字。我的微信弹出新消息:【别担心,我会处理。不过...】后面跟着个戴着渔夫帽的卡通小人,正把星星贴纸贴在五线谱上,【如果需要营业,我可以演得更像一点。】

    我看着他耳尖未褪的红,突然发现这个在舞台上光芒万丈的歌手,此刻正像个偷偷递情书的少年,用玩笑掩饰眼底的紧张。录音室的灯光在他发梢镀上金边,那些未说出口的字,此刻都藏在他反复弹奏的副歌旋律里,等着被我写成最动人的歌词。

    第三章

    绯闻风波

    手机在掌心烫得像块火炭。营销号的配图里,我望向顾言的眼神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柔软,像被晨雾打湿的星光。评论区的热评从

    林小夏是谁

    迅速变成

    才女配才子

    kswl,但更多的是带着红

    V

    认证的乐评人质疑:【顾言这是要走流量路线了靠绯闻炒作新歌】

    别盯着看了。

    顾言突然抽走我的手机,塞进自己牛仔裤口袋,指尖划过我手背时带着凉意,陈姐已经在联系工作室发声明

    ——

    不过...

    他转身时渔夫帽滑下半个额头,挡住泛红的眼尾,你要不要先去我家躲躲狗仔队现在堵在写字楼后门。

    录音室的灯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惨白。我盯着他衬衫上不知何时沾上的琴键印记,想起去年冬天在便利店偶遇的场景:他穿着宽大的羽绒服,正在给流浪猫喂火腿肠,睫毛上还沾着未化的雪花。原来有些温柔,早在相遇前就藏在细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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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我抓起帆布包,指尖触到笔记本里夹着的电梯监控截图

    ——

    不知道谁偷偷塞进去的,顾言弯腰捡本子时,嘴角扬起的弧度像半弯月牙。

    顾言的公寓在滨江路最顶层,推开门便是扑面而来的雪松香薰。玄关处摆着排贴满便签的吉他盒,最显眼的那张写着

    林小夏说副歌转音太刻意,墨迹是新鲜的钴蓝色。

    冰箱里有焦糖布丁。

    他踢掉运动鞋,赤脚踩在浅灰色地毯上,上周去你常去的甜品店学的,不过...

    他挠挠后脑勺,耳尖在壁灯下泛着粉,焦糖层有点太厚了。

    我蹲在落地窗前看江景,手机突然在包里震动。打开微博,顾言工作室的声明刚发出来:【感谢大家关注,顾言与林小夏为工作伙伴关系,近期合作新歌《雾散时见山》即将发布,望大家聚焦音乐作品。】配图是我们在录音室改歌词的背影,他的手正覆在我握笔的手上

    ——

    这个角度恰好避开了交叠的指尖,却又留足了想象空间。

    评论区瞬间沸腾。有粉丝翻出我去年给天后写的《玻璃晴朗》歌词,惊觉那句

    你眼里有未融的雪

    和顾言新歌

    demo

    里的旋律完美契合;也有营销号开始扒我们共同关注的咖啡店、旧书店,甚至发现我们曾在同一个深夜直播里提到过《飞鸟集》。

    其实可以不用澄清的。

    我舔掉勺子上的焦糖,看着他在钢琴前调试琴弦的背影,反正只是工作伙伴。

    琴键声突然停顿。顾言转身时,台灯的光在他下颌投出硬朗的线:你希望只是工作伙伴

    他慢慢走近,木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那天在电梯里,你看见我时睫毛抖了三下;改歌词时,你总盯着我锁骨看

    ——

    他突然弯腰,鼻尖几乎碰到我额头,现在耳朵红得像。

    我慌忙往后仰,后脑勺撞上玻璃幕墙。江面的游轮灯光在他瞳孔里流转,像撒了把碎钻。雪松香水混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将我包围,让我想起今早看的粉丝分析贴:【顾言的歌里总藏着雪松意象,原来早在遇见林小夏之前,他就在等一个能读懂雪松香的人。】

    绯闻会影响你的事业。

    我别开脸,盯着他手腕内侧的星星纹身,你刚拿了金曲奖,不该被贴上

    恋爱歌手

    的标签。

    顾言突然笑了,指腹轻轻蹭过我手背:但你知道吗

    他的声音低下来,像浸了夜色的江风,当我第一次在电梯里闻到你的香水味

    ——

    和我琴房里摆了三年的雪松扩香一模一样,那一刻我就想,

    他喉结滚动,原来命运真的会把写好的歌词,送到该懂的人手里。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雷声在江面炸开。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下起了暴雨,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将顾言的公寓变成漂浮在夜色中的孤岛。他起身去关落地窗,白色衬衫在闪电中透出隐约的肌理,让我想起他在舞台上唱《初雪》时的模样

    ——

    那时我还不知道,所有关于雪的意象,早已是他藏在旋律里的告白。

    要不要听新歌的最终版

    他插上

    U

    盘,钢琴前奏混着雨声流淌开来。这次副歌的转音不再刻意,反而带着破釜沉舟的温柔:当雾散时

    山尖的露水折射出你的名字

    早就在心跳里谱成诗。

    我摸着笔记本上被雨水洇湿的边缘,突然想起他工作室声明的配图

    ——

    我们交叠的手,其实在镜头拍不到的角度,正悄悄勾着小拇指。原来有些澄清,从来不是否认,而是给懂得人留的暗号。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是电影导演发来的消息:【听说你和顾言在写情歌把电影里的暗恋戏按这个甜度来!】我抬头时,顾言正对着琴谱轻笑,睫毛上还沾着刚才关窗时溅到的雨珠。这个在舞台上光芒万丈的歌手,此刻像个偷喝了蜂蜜的孩子,眼底藏着化不开的甜。

    顾言。

    我突然开口。

    他抬头时,恰好有游轮的探照灯扫过房间,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那个影子慢慢靠近,最终与我重叠。

    其实我...

    雷声掩盖了后半句,却不妨碍他读懂我的唇语。他突然弯腰,指尖捏住我手腕,将我的手按在他胸口

    ——

    那里的心跳,正和新歌的副歌节拍一模一样。

    我知道。

    他的声音混着雨声,却清晰得像琴键上的第一个音符,从你答应帮我改歌词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们的故事,从来不是偶然。

    暴雨在窗外肆虐,而这个充满雪松香气的房间里,所有的绯闻、质疑、未说出口的告白,都在顾言的琴声里慢慢发酵。原来最动人的情歌,从来不是写在纸上的歌词,而是当两个灵魂相遇时,心跳自然谱成的旋律。

    第四章

    深夜星光

    新歌发布会前的周末,顾言把自己锁在录音室三天。我抱着半凉的焦糖玛奇朵推门进去时,他正蜷在琴凳上睡觉,睫毛上沾着五线谱纸屑,手机屏幕还亮着

    ——

    是我们的聊天记录,停留在凌晨两点的那句【副歌第二句改成

    你睫毛抖落的星光,烫化了冬雪

    如何】

    别睡了。

    我用文件夹敲他肩膀,雪松香水混着咖啡苦味在狭小空间里漫开,陈姐说媒体已经堵在大厦门口,要拍我们

    情侣档

    他迷迷糊糊抬头,发丝翘成小卷:你穿这件毛衣...

    手指划过我袖口的流苏,是上周在旧书店看见的那件

    我突然想起那天他蹲在书架前,认真比对《飞鸟集》不同译本的模样,而我趁机买了件浅灰色针织衫

    ——

    和他常穿的那件,恰好是情侣款。

    彩排厅的聚光灯打得人睁不开眼。顾言穿上黑色西装,却故意解开最上面两颗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当钢琴前奏响起时,他突然朝我眨眨眼,唱到副歌时故意漏掉半句歌词:当雾散时

    ——

    尾音拖得老长,直到我忍不住开口接道:山尖的露水折射出你的名字。

    台下传来摄影师的快门声。顾言伸手替我调整话筒架,指尖划过我手背:媒体说我们是

    音乐界的北斗与星辰

    。

    他压低声音,温热的呼吸拂过我耳垂,知道北斗星的寓意吗

    我摇头,看见他喉结在灯光下滚动:是永远指向北极星的导航,就像我每次写歌时,笔尖总会不自觉朝向你的方向。

    傍晚的录音室飘着细雨。我趴在谱架上改电影歌词,顾言突然递来块大福:便利店阿姨说,甜食能激发灵感。

    包装纸上画着歪歪扭扭的星星

    ——

    和他手腕上的纹身一模一样。我突然想起他首张专辑里的《星轨》,副歌那句

    我沿着你的目光奔跑,每颗星星都在唱你的名字,原来早在相遇前,就藏着未拆封的告白。

    要不要试试这个

    他戴上耳机,分我一只耳塞。熟悉的旋律响起,却是从未听过的版本:钢琴声里混着隐约的心跳声,在副歌高潮处,心跳突然加快,和他唱

    你是我迷路时的北斗星

    的尾音完美重合。

    这是...

    你的心跳

    我抬头,看见他耳尖通红。

    上周在电梯里录的。

    他摩挲着琴键,不敢看我,你说过好的歌词要有

    呼吸感

    ,所以我想让听众听见,遇见你的时候,我的心脏究竟在唱什么。

    窗外的雨声突然变大。我盯着他手腕内侧的星星纹身,突然伸手触碰:这个图案,其实是《星轨》的副歌五线谱吧

    他猛地抬头,瞳孔里映着我放大的倒影:你居然记得

    那首歌发行时,我还只是个在论坛写乐评的小透明,却在深夜写下长评:【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我看见无数星星在琴键上绽放】。

    顾言突然握住我的手,将我的指尖按在琴键上。我们共同按下

    C

    大调的主和弦,他的掌心贴着我手背,温度透过薄毛衣传来:知道我为什么总在你面前弹错音吗

    他的声音混着琴键震颤,因为每次看见你咬笔帽的样子,心跳就会打乱所有节奏。

    深夜离开时,他坚持送我回家。滨江路的路灯在雨中朦胧,他突然停住脚步,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在旧书店找到的。

    打开是枚银色耳钉,造型是缩小版的星星纹身

    ——

    尾音处缀着颗极小的钻石。

    戴上看看。

    他的指尖掠过我耳垂,冰凉的金属触碰皮肤时,我听见他轻声说,其实那天在电梯捡笔记本,我就注意到你耳骨上的小痣,像颗没站稳的星星。

    公交车站的广播突然响起末班车提示。顾言替我戴上耳钉,指尖在我颈侧停留半秒:明天发布会,我会唱《星轨》的改编版。

    他退后半步,风衣在夜风中扬起,副歌部分加了新歌词

    ——

    你猜是什么

    我摸着耳垂上的星星,突然想起他琴房里那排贴满便签的吉他盒。原来所有的巧合,都是蓄谋已久的温柔;所有的旋律,都是写给特定人的情书。公交车的远光灯照过来时,我看见他手腕的星星纹身正在发光,像在回应我耳尖的那枚小钻。

    是

    原来你早就是我,写了一半的歌

    吗

    我笑着转身,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顾言突然抓住我手腕,将我拉进怀里,雪松香气裹着雨水的清凉扑面而来。他的下巴抵在我发顶,心跳声混着雨声,在深夜的滨江路谱成最动人的和弦。

    比这更直白。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我写的是:

    你眨眨眼,整个宇宙的星星,都落在我琴弦上

    。

    公交车的鸣笛在远处响起,而我在顾言怀里,听见自己漏掉半拍的心跳。原来有些告白,不需要说出口,就像他歌里藏着的心跳声,就像我改歌词时故意留下的雪松意象,早就在彼此的世界里,谱成了最甜的旋律。

    第五章

    聚光灯下的告白

    发布会当天的后台像被打翻的调色盘。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浅灰色连衣裙领口恰好露出顾言送的星星耳钉,耳坠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银光

    ——

    和他手腕内侧的纹身,此刻正隔着化妆间的门,在同一个空间里呼吸。

    林小姐,该上台了。

    陈姐递来话筒时,指尖在我手背轻轻捏了捏,顾言今天有点不一样,你盯着他的纹身看就行。

    她眨眨眼,眼影闪粉落在睫毛上,像撒了把碎星。

    舞台地板传来震动,是《星轨》改编版的前奏。我躲在侧幕条后,看着升降台托着顾言升起。黑色西装衬得他肩线格外挺直,领口微敞处,锁骨下方隐约可见淡青色的星星纹身

    ——

    那是昨夜彩排时,我开玩笑说

    北斗星该有个伴,他便连夜去纹的小图案。

    接下来这首歌,是我写给某个人的道歉信。

    他的声音透过音响,在会场荡起涟漪,之前总说她是缪斯,其实更像个偷心的小贼

    ——

    他突然望向侧幕,瞳孔在追光下亮得惊人,偷走了我的睡眠,偷走了琴键上的节奏,甚至偷走了...

    他低头看着手腕,连纹身都要和她配对。

    台下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我摸着话筒上的防滑纹,突然想起昨夜他趴在琴凳上写词的模样,钢笔尖在纸页划出沙沙声:明天要让全世界知道,顾言的每颗星星,都是为林小夏亮的。

    钢琴前奏转调,变成我们在暴雨夜共同谱写的旋律。顾言唱到副歌时突然下台,黑色皮鞋在台阶上敲出急促的鼓点。我下意识后退,后背撞上幕布,却被他温热的掌心扣住腰际。

    别怕。

    他的呼吸拂过我耳垂,混着舞台上的雪松冷香,这次换我跟着你的星光走。

    镁光灯在四周炸开,我看见观众席前排的粉丝举着灯牌发抖

    ——

    灯牌上是我们电梯偶遇的截图,配文

    雾散见星。顾言的指尖捏住我下巴,让我面对镜头,耳钉的银光恰好落在他纹身的星尾处。

    林小夏,

    他的声音轻得像琴键上的泛音,从电梯捡到你笔记本的那天起,我就知道...

    他喉结滚动,指腹摩挲着我腰侧的蝴蝶骨,你不是灵感来源,是我写歌的意义本身。

    然后他低头吻我。这个吻带着舞台妆的薄荷味,却比任何

    demo

    都要动人。我听见自己的心跳混着台下的尖叫,在聚光灯下谱成最完美的和弦。顾言的手指穿过我发间,将我耳坠的碎光揉进他的星空,而我终于敢伸手,触碰他藏在西装下的心跳

    ——

    那里正敲着我们共同写的副歌节拍。

    现在知道为什么加心跳声了吧

    他抵着我额头轻笑,睫毛上沾着我的银色眼影,因为遇见你时,我的心脏比任何乐器都诚实。

    后台的对讲机突然传来陈姐的怒吼:顾言!下一首该唱《雾散时见山》了!

    但他充耳不闻,指尖顺着我脊柱画圈,直到我笑着推开他:再吻下去,热搜要爆到宇宙了。

    他牵起我手走向舞台,聚光灯将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我看见大屏幕上,他手腕的星星正挨着我耳钉的银光,像终于相遇的两颗恒星。当钢琴声再次响起时,他突然改了歌词

    ——

    当雾散时

    我看见山尖的露水

    原来不是天空的情书

    是你落进我眸中的

    整个宇宙

    唱到

    宇宙

    时,他低头吻了吻我手背。观众席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有粉丝举着手机边哭边录,屏幕光映得会场像缀满星星的夜空。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在电梯遇见他时,觉得他像颗遥远的星,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成为他星轨里的中心点。

    发布会结束后,顾言把我拉进化妆间。镜子里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他的手指轻轻擦掉我唇上的口红:知道刚才吻你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他鼻尖蹭过我额头,在想以后写情歌,终于不用藏着掖着了

    ——

    可以光明正大地写你的睫毛、你的笑,还有你生气时会卷头发的小习惯。

    我摸着他新纹的小星星,突然发现两个纹身连起来,刚好是北斗七星的形状:所以你早就计划好了从电梯偶遇,到让我改歌词,再到...

    当然不是。

    他突然笑出声,指腹划过我唇瓣,第一次在电梯看见你,你头发翘得像小松鼠,抱着笔记本跑得跌跌撞撞,我就想...

    他低头咬住我耳垂,这个姑娘,该被人好好护在掌心,免得灵感都被风吹跑了。

    对讲机再次响起,这次是陈姐的哀嚎:你们俩!热搜第一了!顾言你工作室账号被粉丝私信爆掉了!

    顾言却只是按掉对讲机,将我抱上化妆台,雪松香水混着舞台的热气将我包围:让他们爆吧,

    他吻着我颈侧,声音带着笑意,反正我要让全世界知道,林小夏是我独家的灵感源,是我写过最甜的歌词。

    窗外的暮色漫进化妆间,将我们的影子融成一团温柔的光。我望着镜子里相视而笑的两人,突然明白有些缘分,从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就已注定

    ——

    他是寻找星光的旅人,而我是他迷路时,恰好亮起的北斗星。当聚光灯熄灭,当掌声渐歇,留在彼此掌心的温度,才是最动人的旋律。

    第六章

    幕后星光

    巡演倒计时

    30

    天,顾言把琴房改造成了临时工作室。我抱着笔记本推门进去时,他正趴在地板上画舞台设计图,白

    T

    恤下摆滑到腰际,露出后腰新纹的小月亮

    ——

    和我耳坠的星星刚好凑成昼夜。

    这里要做成雾森效果。

    他用荧光笔在图纸上圈出主舞台,当唱《星轨》时,升降台会浮出星星灯,你看

    ——

    他突然抓住我手腕,让我的星星耳钉贴在图纸的聚光点上,刚好是北斗星的位置。

    空调的冷风混着雪松扩香在室内流转。我盯着他后颈的碎发,想起昨夜他趴在我腿上改歌词,睫毛扫过我膝盖时痒得像蝴蝶振翅:其实巡演可以不加嘉宾的。

    我摸着他画满音符的手背,你一个人也能撑完全场。

    他突然翻身坐起,鼻尖几乎碰到我嘴唇:谁说要加嘉宾

    指腹划过我下唇,我是说,你要坐在观众席第一排,穿那件带星星刺绣的连衣裙

    ——

    他声音低下来,这样我每次抬头,都能看见我的星星在发光。

    下午和舞美团队开会时,顾言总在桌下偷偷牵我的手。他的拇指摩挲着我无名指根的茧

    ——

    那是写词时握笔留下的印记,此刻正被他当作琴键般轻轻按压。当总监提到

    需要更有故事感的视觉符号,他突然举起我们交叠的手:就用这个

    ——

    北斗星与小月亮的轨迹。

    散会后他把我抵在走廊尽头,西装外套挡住监控镜头:知道刚才他们说什么吗

    他吻着我耳垂,指尖捏着我腰侧的软肉,说我们连牵手都像在弹钢琴,拇指落的位置刚好是

    C

    大调主和弦。

    巡演服装试穿时,我看着镜子里顾言的银色演出服笑出声

    ——

    袖口绣着极小的

    LX

    字母,藏在星星图案里像个秘密。是你生日那天的星象图。

    他帮我调整项链,吊坠是缩小版的舞台设计图,每颗星星的位置,都是我们相遇那天的夜空。

    深夜回家的路上,他突然把车停在滨江路。我们躺在车顶看星星,他的手指划过我手腕,在皮肤上描出北斗七星的形状:小时候总觉得星星很远,

    他的声音混着江风,直到遇见某颗小星星,撞进我琴房的天窗,把所有旋律都染成了甜的。

    我翻身望着他被星光照亮的侧脸,突然发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色

    ——

    是连续三天熬夜改巡演曲目单的痕迹。累吗

    我摸着他手背的茧,那是弹吉他留下的印记,和我写词的茧刚好对称。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贴在胸口,心跳声混着远处游轮的汽笛:你听,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心脏在说,只要和你一起改歌词、画舞台、数星星,再累都是甜的。

    巡演前夜,我们在琴房排练最后一遍《雾散时见山》。顾言突然停住琴键,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本来想在舞台上送的,

    他打开盒子,是枚镶着碎钻的戒指,造型是交叠的五线谱,但等不及了。

    我看着他单膝跪地,琴房的灯光在戒指上流转,突然想起第一次电梯偶遇时,他弯腰捡笔记本的模样。原来有些弯腰,是为了捡起散落的灵感;而有些弯腰,是为了给心爱的人戴上余生的承诺。

    林小夏,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愿意成为我余生每首歌的词作者吗

    他把戒指套进我无名指,刚好遮住那道写词的茧,以后我的琴键,只弹你写的诗;你的笔尖,只写我唱的梦。

    我低头吻他,尝到嘴角残留的焦糖味

    ——

    是下午一起吃布丁时沾上的。琴房的扩香机突然喷出雪松雾气,将我们裹在初遇时的味道里。远处传来陈姐的怒骂:明天巡演!你们俩给我节制点!

    但顾言只是轻笑,把我抱上琴键,任乐谱散落一地。

    节制

    他吻着我颈侧,指尖划过新戒指的碎钻,当我的星星终于落在掌心,我只想让全世界知道

    ——

    他抬头望着琴房天花板上贴满的便签,全是我们共同写的歌词片段,每首情歌的句尾,都藏着我对你说的

    我爱你

    。

    巡演当天的后台,我戴着戒指帮他整理领结。他突然低头咬住我指尖:知道为什么选在今天求婚吗

    他指着舞台背景上的星空投影,因为三十天前的发布会,你在聚光灯下说

    好

    时,我就决定了

    ——

    要让每个重要时刻,都有星光作伴。

    陈姐举着对讲机冲进来时,我们正隔着乐谱偷偷接吻。她看着我无名指的戒指,突然红了眼眶:臭小子,终于把追了两年的姑娘娶回家了。

    原来早在我成为

    歌词狙击手

    之前,顾言就收藏了我所有的歌词稿,在琴房贴成了星光墙。

    舞台的钟声响起,顾言牵着我走向侧幕。他突然转身,在漫天星灯下认真地说:以后写词累了,就敲敲我的琴键。

    他吻了吻我手背的戒指,我的心脏永远为你留着副歌,我的琴弦永远等着你的文字来定调。

    我望着他在聚光灯下升起的身影,突然明白爱情最好的模样

    ——

    不是单方面的仰望,而是两颗星星互相照亮,在彼此的轨道里,谱写出最璀璨的光年。当第一缕追光打下,他手腕的星星与我戒指的碎钻同时发光,像在回应初遇时电梯里的那句

    巧合——

    原来所有的巧合,都是命运早已写好的,关于爱与音乐的甜言蜜语。

    番外:家庭录音棚里的变奏曲

    凌晨两点,婴儿房的夜灯像颗倔强的小月亮。我揉着眼睛推开房门,看见顾言正跪在婴儿床前,手机屏幕蓝光映着他皱起的眉头

    ——

    他在给刚满百日的女儿顾星遥写摇篮曲,却被小家伙的吐奶打断了三次。

    试试用

    G

    大调

    我递过温好的奶瓶,瞥见他手机备忘录里写着

    星遥的第一首歌,副歌部分划满刺眼的删除线,当年给我写情歌时的温柔呢

    他接过奶瓶的指尖还带着琴键的凉意:不一样。

    低头对着襁褓里的小肉团,声音突然软成棉花糖,给星星写歌要像云朵一样轻,不能有半拍杂音。

    却在星遥吐奶弄脏他白衬衫时,手忙脚乱地抽纸巾,差点碰倒婴儿床挂着的星星灯

    ——

    那是我们婚礼上的装饰,每个星星都刻着我们合作过的歌词片段。

    周末的家庭录音棚格外热闹。三岁的顾星野举着玩具吉他冲进琴房,琴弦撞在顾言的古典吉他上发出怪响:爸爸!我要写《打败大魔王》!

    小卷毛随我,眼睛却像顾言盛着碎星,此刻正亮晶晶地盯着琴键。

    先学爬格子。

    顾言把儿子抱上琴凳,自己却被星野的塑料剑敲中肩膀,不对,是这样

    ——

    他示范按弦的手势,却被小家伙模仿成弹空气吉他的摇滚姿势,逗得在一旁改电影歌词的我笑出眼泪。

    最搞笑的是上周家庭日。顾言非要给孩子们演示

    父母爱情故事,抱着星遥坐在落地窗前,指着江景说:当年爸爸就是在这里,把妈妈骗回家写歌词的。

    星野却突然指着他手腕的星星纹身:那妈妈的月亮呢

    小手指戳向我后腰的小月亮,疼得我差点打翻奶昔。

    别闹了。

    我抽出被星野抢走的自动铅笔

    ——

    笔帽上还沾着他的口水印,今晚要交《星空幼儿园》的主题曲,你们父子俩去客厅玩。

    却看见顾言突然趴在地板上,用婴儿语对星遥说:星星乖,妈妈写词时要咬笔帽,不能打扰哦。

    说着自己叼起一支荧光笔,逗得两个孩子咯咯直笑。

    真正的

    灾难

    发生在星遥周岁宴。顾言非要现场弹唱新写的《小月亮》,结果星遥听见琴声就往琴键上爬,胖脚丫踩出不成调的音符。更绝的是星野突然举着我写废的歌词纸冲上台:爸爸!这里要加

    boom!

    的爆炸音!

    全场宾客看着顾言手忙脚乱地把摇滚元素塞进抒情曲,最后变成父女二重唱(其实是星遥啃麦克风的音效)。

    深夜哄睡两个小魔王后,顾言把我拉进琴房。月光从百叶窗漏进来,在他锁骨的星星纹身镀上银边:还记得婚前你说,怕我把家庭生活过成演唱会

    他打开琴盖,弹出我们初遇时的电梯提示音旋律,现在才发现,最动人的变奏曲,是星遥的哭声混着星野的跑调歌声,还有你改歌词时的碎碎念。

    我摸着琴盖上星野画的歪扭星星,突然想起他上周把我的歌词稿折成纸飞机,飞进婴儿床给妹妹当玩具。原来爱情的续章,从来不是完美的五线谱,而是充满即兴创作的生活小调

    ——

    有吐奶的混乱节拍,有跑调的童声和声,还有顾言在换尿布时哼的走音摇篮曲,却比任何金曲都更温暖人心。

    明天教星野弹《小星星》吧。

    我靠在他肩上,闻着混着奶渍的雪松味,但先说好,不准用你的心跳录音当伴奏

    ——

    上次星遥听见你手机里的心跳声,半夜以为爸爸在肚子里。

    他突然笑出声,指尖划过我无名指的戒指:那下次录兄妹俩的笑声当和弦

    低头吻我时,唇角还沾着星遥蹭的酱,其实我们早就在写最棒的家庭专辑,每首歌的副歌,都是

    爸爸妈妈爱你们

    。

    琴房外传来星野的梦呓:爸爸的琴键...

    给我当滑梯...

    顾言无奈地叹气,却在看见婴儿监视器里星遥踢被子的小动作时,立刻起身去给女儿盖毯子。我望着他在月光下的背影,突然明白

    ——

    所谓幸福,就是曾经舞台上光芒万丈的歌手,如今心甘情愿在家庭录音棚里,为两个小捣蛋谱写最不成调却最温暖的旋律。

    而那些被揉皱的歌词纸、跑调的练习曲、还有沾满奶渍的吉他拨片,终将在岁月里酿成最甜的歌,歌名就叫《我们的小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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