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
时逢冬季,呼出的热气使空气产生薄雾,一男一nv在警车上。派翠丝抱着资料,穿着短袖;而古尔只单单穿着大衣,看着就冷。
「派翠丝,你穿短袖不冷吗?」古尔抱怨:「破天游市,冷si了。」
「不会啊!与我签订契约的火灵庇护着我,身上暖呼呼的!」派翠丝喜气洋洋笑道:「难道前辈看不到吗?祂们就围绕我身边,很可ai呢!」
「看不到。」
「啊!差点忘了,前辈你看不到。」
不相信魔法就看不到魔法。
魔法是人类刚掌握的技术,是一种神蹟。就跟信仰一样,不相信就等於不存在,就感知不到,也不会受其影响。
她嘟起嘴巴,一脸不满的说:「前辈,现在魔法犯案越来越多,这样可不行喔。」
他没说话,只想着:「这城市市景单调乏味、黯淡无光。在这破g城市当探员一点都不有趣,还不如回去当佣兵。」
「前辈呢?看你感觉好像很冷。」
「当过兵的,这种等级的冷根本没差。不过,我还是有点方法。」
他从怀里拿出酒壶,晃了晃,豪饮了一口。
「啊?前辈!你喝酒值勤!不对!你喝酒开车?」
「你傻了啊?你怎麽以为我会g这种事?」
她一脸嫌弃,想着:「你是古尔,就是会g这种事。」
古尔翻了白眼说:「这是炼金药剂,我调的。」
「——学院南区发现命案,请渡鸦、金丝雀探员协助调查。」古尔腰上无线电发声,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力。
「上活了,走吧。」古尔踩起油门,驱车前往。
路上,派翠丝问:「我只修过魔法,是b较新兴的技术。蛮想知道前辈做炼金、调药水都是怎麽做的啊?」
古尔踩下煞车,停在路旁,语调高亢,滔滔不绝讲起:「首先,通常调制药水、机械工艺、数据运算,都是炼金术的一部份;其次,把金属转化成另一个金属这件事不可行。这两个我要先导正的刻板印象。然後,大多数人做炼金术都需要用上大型的机械运算差分机,调配适当的参数、规格,以适当的程序做适当的加工,才能达到理想的效果。所以,炼金术是一门严谨而有序的学问。」
「噢,真繁琐。」派翠丝00雀跃跳动的火灵,漫不经心地说:「还是魔法好。」
古尔翻了白眼,但不打算理会,打方向灯重新回到道路上。不多时,车辆就抵达目的地,整个区域都被封锁线围起,很好辨认。
派翠丝来来回回、里里外外跑了三次,架设了不少的设备,摊开不少资料,这才准备要调查。
「派翠丝,有必要带这麽多东西吗?」
「有。都是因为你都不准备,我才需要拿这麽多的。」
两人走进的是一户高级住宅,其中客厅是环形、挑高、圆柱环绕、纯白大理石纹路的地面,除了在中央的绿se沙发、金h线条装饰的白se矮桌、褐se木制电视,以及由沙发上nv主人头上的大洞溅得满厅的腥红之外,一切都是白se的。
泾渭分明的红与白几乎填满了整个空间,nv主人身下的绿se沙发也被红se沾染,几乎反了过来,成了带着绿se斑纹的红se沙发。而nv主人的额头似乎是被一颗圆形子弹打穿,削出一道的洞窟,可以看到後面的弹痕、子弹,还有一块弹壳。
目击证人、指纹、争斗痕迹、入侵迹象,一切都是空白的。
两人都很镇定,对於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
「不是枪械。」古尔贴近,看着屍t头部的圆洞说。
「对,虽然蛮意外的,但不是枪……等等,前辈怎麽知道的,不是看不到魔法吗?」派翠丝说:「这魔法的痕迹淡得连我都看不太到,前辈怎麽知道的?」
古尔换了个角度观察,说:「因为头部的痕迹不是由正面贯穿,而是由内部炸开的。」随後站起,去观察其他地方,不经意道:「加油啊,派翠丝。学院第三的毕业生水准不只有这样吧?」
「哼,少罗嗦。」派翠丝嘟起脸说。
古尔换了位置,边走边说:「这被人刻意布置成像是枪击,不知道意图为何。」
「可能是为了隐藏身分。」
「有可能。」古尔转过头问:「能用魔法踪迹来追踪吗?」
「不能,太淡了。」派翠丝摇摇头:「这个量如果拿来消耗去追踪,那我们就没有证据去b对犯人了。」
「魔法真麻烦……那还是先把这些……呃……魔素?」古尔尝试挖取自己的记忆:「喔对,魔素。把魔素收集起来。」
派翠丝摇摇头,一边收集魔素,一边想:「这记忆力堪b老痴呆的懒散大叔,居然是全天游市重案组的特遣队最优秀队员,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她拿起卷轴,把魔素转移,刻印在纸页上。
「慢慢来,慢慢来。」她双手捧住魔素,这样告诉自己,不急不徐地作业。
在做到一半的时候,眼前一片血红,她茫然了一秒,以为是自己头晕眼冒金星,但不是,头晕不可能是这样的血红se。
是魔法「腥红噩梦」!寄生在血r0u上的特殊魔素,会造成一片血雾,是一种高阶魔法。她察觉此刻才察觉。
她立刻ch0u出法杖施展「快门闪光」,从古至今,光都可以驱散不邪之物。不过她随後才意识到,「腥红噩梦」不会伤害人,只会造成幻觉,真正的攻击在别处。
电视机发出滋滋声响,是储存在电视机界面中的魔法攻击。不该第一时间驱散「腥红噩梦」的,而是往其他地方闪避,躲开攻击才对。
电视机启动,是利用魔法「映像派」储存「原力冲击」的组合。是最常见的陷阱,但最难破解。
冲击来得太快了,也无法防御。那是一种特殊的共振,无论是穿透防弹衣、非牛顿流t,甚至是坦克,都会被穿透。所以在这个年代战争器械逐渐变得不流行,反倒是魔法步兵的训练更为重要。
要si了!派翠丝想,并且尝试侧身扭开,打算躲开要害,至少可以留半条命。
砰!砰砰!
「欸?」
古尔手上的左轮冒着浓菸,不知何时已经被ch0u出来,指着电视机,连开数枪。
「前辈!」
「大惊小怪。」古尔淡淡地说,并悠闲地补充子弹。
「呼……幸好,差点si了。」
「所以呢?刚刚怎麽了?」
「利用映像派把原力冲击存在电视里,然後设定为腥红噩梦启动时发动……前辈……你有在听吗?」
「没有,从映像派我就分心了。」
「我就知道!」派翠丝气噗噗地说。
「随便啦,没事就好。」
「等等!前辈,刚刚应该不是用灭魔子弹吧?」
「不是,我凭直觉反应的,听到声音就出手了,没时间转去灭魔子弹的弹仓。」
他习惯前三发非致命弹,後三发自己研发的「灭魔子弹」,只要把左轮转半圈,就能够把用子弹把魔法消除得一乾二净。
通常魔法都对他无效,但如果是利用魔法创造的「物理现象」则对他有效。「灭魔科技」结合了魔法与炼金术,可以把带有魔素的物理现象驱散掉。利用魔素残存的魔素,启动反向启动魔法,去除掉物理现象。
据说那是他唯一一次研究魔法本身,只因为他觉得魔法很烦,打算一劳永逸的解决它。然後他研究後就全忘了所有魔法的观念,只记得配方。
「你只有打碎储存印象派的电视机萤幕而已,就这样打断了法术组合,这代表……」派翠丝边思考边讲。
「代表什麽?」
「代表魔法结构没有被破坏!有足够多的魔素可以追踪!」她速速收集魔素,边讲边跑出去,兀自跳进驾驶座,喊着:「快点,前辈,我们还找得到嫌犯!」
「啧,这家伙ga0什麽,我才是负责人,这台车是我要负责的欸。」
说是这样说,因为只有她知道方向,他还是乖乖坐到不习惯的副驾驶座。在车子摇摇晃晃驶入旧城区的期间,他睡意涌了上来。
「我小睡一下,找到後叫我。」古尔说。
「喂!等等!……还真的睡着了……」
古尔不知不觉遁入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