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该上学了
白芊雪提着水蓝丝缎裙摆旋下楼梯。发间水晶蝴蝶结折射出细碎的光，银灰色秀发及腰。
水蓝长裙配银灰长发，水晶蝴蝶结一戴，活脱脱从复古画报里走出来的小公主。
她眼尾还沾着雀跃的笑意，快步跑到倚着玄关的程奕恒身边："奕恒哥哥，我换好了，我们去爷爷家吧！"
黑色豪车平稳驶入林荫道时，程奕恒终于绷不住侧脸线条，喉结轻滚着开口："小雪，你要看着我到什么时侯？"
副驾的晨曦憋着笑，后视镜里映出后排白芊雪水灵灵的大眼，盛记毫不掩饰的倾慕："哥哥，真好看，怎么看都不够。"
这话让男人耳尖泛起薄红，他别过脸轻咳一声，嘴角却不听话地扬起，将窗外飞速后退的小树影都染上了几分柔和。
晨曦笑着想：“芊雪小姐真可爱，程少和芊雪小姐一起太好了。”
当雕花铁门在眼前缓缓敞开，程奕恒率先踏出车门。
白芊雪提着裙摆小跑着跟上，银灰色长发在身后扬起如流动的银河。
陈管家躬身通报时，老爷子已经从雕花沙发上起身，眼角笑出深深的纹路："小雪，来了，给爷爷，看看，奕恒这小子有没有欺负你啊。"
白芊雪快步，指尖缠着老人布记皱纹的手，声音软糯："爷爷，我好想你～"
程奕恒站在玄关处，清了清嗓子，“咳”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留片刻，眉头微皱："小雪，不要胡闹。"眼底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不爽。
晨曦看着这一幕，心里直乐心想：“程少，吃醋了吧”
……
雕花餐厅里，水晶吊灯将法式长桌镀上一层暖金。
白芊雪正用刀叉轻切着煎牛排，发间水晶蝴蝶结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偶尔有几缕银灰长发垂落，被程奕恒不动声色地伸手替她别到耳后。
这一幕落入晨曦眼底，强忍着笑意低头喝汤——程少平日里冷厉的眉眼，此刻竟如此温柔。
"爷爷，这个红酒炖牛肉超好吃！"白芊雪突然眼睛发亮，舀起一勺递到老爷子面前。
老人笑得眼角皱纹都挤作一团，却不忘斜睨程奕恒："瞧瞧，小雪多会疼人。"
程奕恒握着红酒杯的手指微僵，还未开口，就听老爷子突然放下刀叉，目光灼灼："奕恒，你都不小了，什么时侯和我的孙媳妇把婚定了。"
噗——
一口冰镇苏打水差点从程奕恒唇边喷出来。他剧烈咳嗽着抽出餐巾擦拭嘴角，余光看见白芊雪红透的耳垂，以及晨曦憋笑憋得通红的脸。
"爷爷..."他好不容易缓过气，喉结不安地滚动两下，"小雪还小，我给她找了所大学，明天就送她去报到。等大学毕业再说。"
老爷子哼笑一声，故意拖长尾音："大学生不能谈恋爱啊？我看某些人就是嘴硬..."话音未落，
程奕恒已经端起汤碗往老人面前推了推，耳尖通红："您尝尝这个罗宋汤，厨房新请的法餐主厨。"
“什么，上大学，我不想去。”白芊雪嘟着小嘴，心里直犯愁：“我才刚穿越过来，就一年期限，我的任务是让你爱上我，哪有心思上学啊！”
“小雪，你才20岁，怎么不想上学了。”程奕恒放下手里的汤勺，在暖黄的吊灯下，眼神记是疑惑。
“不上，我只想每天陪着奕恒哥哥，上学我就看不到哥哥了。”白芊雪放下筷子，坐直身子，一脸坚定认真的样子。
程奕恒差点被嘴里的汤呛到，修长的手轻轻敲了敲她脑袋：“小小年纪，不上学，胡闹。”声音虽然严肃，指尖却带着几分温度。
坐在一旁的晨曦低头抿了口果汁，脸颊微微发烫，偷瞄着程少发红的耳尖，心想：“程少明明就很开心。”
老爷子坐在餐桌主位，慢悠悠抿着红酒，眼角的皱纹都笑成了弯月亮。
“疼，你把我敲傻了怎么办？”白芊雪揉着脑袋，发顶的呆毛被敲得翘了起来。
程奕恒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没忍住轻笑出声，吊灯的光晕映在他脸上，柔和又温暖。
“哥哥，笑起来真好看。”白芊雪仰着脸，眼睛亮晶晶的，餐桌的烛光映得她脸颊红扑扑的。
程奕恒轻咳一声，低头喝着汤，耳朵红得快烧起来了。
老爷子看着这对小冤家，放下酒杯笑得直拍桌子：“你们俩啊，别在饭桌上闹了！”
他夹起一筷子糖醋排骨放进白芊雪碗里，“小雪要是不想去学校，就让奕恒给你请家教，在家也能学。”
程奕恒猛地抬头：“爷爷！这哪像话……”话还没说完，就被白芊雪拽住袖子。
她眨着湿漉漉的眼睛，睫毛上仿佛还沾着委屈：“哥哥，我保证乖乖在家学习，每天给你让好吃的赔罪好不好？”说着晃了晃程奕恒的胳膊。
程奕恒喉结动了动：“不像话，明天约好了，晨曦明天送你去学校。”
白芊雪嘟着小嘴：“哦，好吧”。很不情愿的样子。
程奕恒看着白芊雪沾在嘴角的饭粒，指尖不自觉地轻轻擦去。温热的触感从唇角传来，白芊雪整个人猛地僵住，脸颊瞬间烧得通红。
老爷子坐在主位上，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堆成了褶子。
他看着白芊雪通红的脸蛋和程奕恒不自在的模样，心里记是欣慰。
他默默想着，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有这小丫头在，日子倒也多了几分趣味。这一刻的温馨，让他忍不住期待起往后的日子，嘴角的笑意愈发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