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喜欢校草，校草喜欢校花，校花喜欢校霸。而校霸喜欢我。无奈之下，校花做了一个决定：要不咱们四个一起过吧
校草：好吧，这是唯一能让我们所有人都圆满的办法了。
校霸：那就凑合凑合吧。
我：
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正常人了吗
第一章
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正常人了吗
我喜欢校草，校草喜欢校花，校花喜欢校霸。而校霸喜欢我。
我站在学校后花园的樱花树下，看着面前的三个人，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这简直比数学老师上周讲的那个无限循环小数还要离谱。
要不咱们四个一起过吧校花苏沐晴眨着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提出了这个惊世骇俗的建议。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什么
校草林墨推了推金丝边眼镜，一脸严肃地思考了三秒钟，然后点头：好吧，这是唯一能让我们所有人都圆满的办法了。
校霸陆远靠在樱花树干上，嘴角勾起一抹痞笑：那就凑合凑合吧。
我：
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正常人了吗
等等，等等！我举起双手，做出暂停的手势，你们是认真的吗四个人一起...谈恋爱这合法吗道德吗我们学校允许吗
苏沐晴歪着头，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小悦，你太死板啦~感情这种事情怎么能用条条框框限制呢
但这已经不是条条框框的问题了，这是...这是...我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林墨从书包里掏出一本笔记本，迅速翻到某一页：根据我的计算，这种关系模式在数学上是完全可行的。你看，我们四个人形成一个闭环，每个人都能得到自己喜欢的人，同时也能被喜欢自己的人拥有...
停！我打断他，感情不是数学题！
陆远突然站直身体，一米八五的个子在我面前投下一片阴影。他微微俯身，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离我只有十厘米：所以，你不愿意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脸颊发烫。该死，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陆远——他总是能用最简单的方式让我方寸大乱。
我...我不是不愿意，只是...我后退一步，试图找回理智，四个人一起谈恋爱也太奇怪了吧！
苏沐晴突然拍手：那就这么定了！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四角恋小组！
等等，我还没同意——
反对无效。陆远懒洋洋地说，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这个动作让我的脸更红了。
林墨已经开始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我们需要制定一个时间表，确保每个人都能公平地得到相处机会...
我绝望地看着他们三个热火朝天地讨论起来，仿佛在规划什么重大项目而不是一段荒唐的多角关系。
你们真的觉得这能行我弱弱地问。
苏沐晴挽住我的胳膊：小悦，你要相信爱情的力量~
这不是爱情的力量，这是集体疯掉的力量...我小声嘀咕。
就这样，在樱花纷飞的下午，我们四个人达成了史上最离谱的恋爱协议。而我，程悦，一个普通的高二女生，莫名其妙地成为了这个疯狂关系链中的一环。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人生。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一切始于三个月前，我鼓起勇气向暗恋了两年的林墨表白。当时他推了推眼镜，用那种解数学题的语气说：程悦同学，我很欣赏你的勇气，但我喜欢的是苏沐晴。
我强忍泪水，勉强笑了笑：没关系，我理解。
然后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苏沐晴恰好在此时经过，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她眨着大眼睛说：林墨，我很感动，但抱歉，我喜欢的是陆远。
更巧的是，陆远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靠在墙边冷笑：苏沐晴，省省吧，我对你没兴趣。然后他看向我，我喜欢的是程悦。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荒诞剧的片场。
接下来的三个月，我们四个人陷入了诡异的拉锯战。我依然喜欢林墨，但不得不应付陆远时不时的骚扰；林墨坚持不懈地向苏沐晴献殷勤；苏沐晴则变着花样吸引陆远的注意；而陆远...陆远似乎只对我感兴趣。
直到今天，苏沐晴突然召集我们在樱花树下开会，提出了这个四人行的疯狂计划。
程悦，你在发什么呆陆远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不知何时，他已经走到了我身边。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都疯了。我老实回答。
陆远轻笑一声：疯就疯吧，反正我早就疯了。他的眼神突然变得认真，从喜欢上你的那一刻起。
我的心跳又不受控制了。该死，这个人为什么总能轻易打乱我的节奏
陆远，你能不能别总是说这种话...
为什么因为你会脸红他恶劣地戳了戳我的脸颊，我就喜欢看你这样。
我拍开他的手：你真是...不可理喻！
但你喜欢。他自信地说。
我喜欢的是林墨！我强调。
陆远的眼神暗了暗，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现在不用选了，我们四个打包一起喜欢，多省事。
我无言以对。这个世界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第二天在学校，我们四个人的新关系立刻成为了全校热议的话题。
听说了吗校花校草校霸和那个程悦组成了四人情侣！
这也太前卫了吧
我听说他们还要一起在校外租房子住呢！
我抱着课本快步走过走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突然，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
早啊，女朋友之一。陆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抖开他的手：别在学校这样！
害羞了他坏笑着凑近，昨晚不是已经同意了吗
我没有同意！我是被你们三个强行拉入伙的！
但你没有强烈反对。林墨不知何时出现在我另一侧，推了推眼镜，从心理学角度来说，沉默有时意味着默许。
我瞪大眼睛：林墨，连你也...
早安，亲爱的们~苏沐晴像一只花蝴蝶一样飘过来，亲热地挽住我和林墨的手臂，今天我们四个一起吃午饭吧！我已经让食堂阿姨留了位置！
就这样，在全校师生的注目礼下，我被三个校园风云人物挟持到了食堂。
午餐时间简直是场噩梦。苏沐晴不停地给陆远夹菜，陆远却把菜都夹给了我；林墨试图和苏沐晴讨论文学，眼睛却时不时瞟向陆远；而我，只想把脸埋进饭碗里永远不出来。
程悦，吃点青菜。陆远把一筷子菠菜放在我碗里。
我不喜欢菠菜。我小声抗议。
对身体好。他坚持。
苏沐晴撅起嘴：陆远，我给你的鸡腿你怎么给程悦了
她太瘦了。陆远头也不抬地说。
林墨清了清嗓子：苏沐晴，下周文学社有活动，你要来吗
陆远去吗苏沐晴立刻问。
我不去。陆远干脆地说。
那我也不去。苏沐晴失望地垂下眼睛。
林墨的表情有些受伤，但他很快调整好：那程悦，你有兴趣吗
啊我我正忙着和碗里的菠菜作斗争，突然被点名吓了一跳。
她没空。陆远替我回答。
喂！我抗议，你怎么能替我做决定
陆远挑眉：那你要去
我看了看林墨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陆远威胁的表情，最后弱弱地说：我...我再考虑考虑...
午餐后，我终于找到机会溜去了图书馆。我需要安静地思考一下这个疯狂的局面。
躲在这里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远不知怎么找到了我。
你能不能给我一点私人空间我无奈地问。
不行。他在我旁边坐下，现在我们是一体的，记得吗
这太荒谬了...
陆远突然收起玩笑的表情：程悦，你真的那么喜欢林墨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地问：我...我们认识两年了，他一直很优秀...
优秀的人多了去了。陆远不屑地说，你喜欢他什么眼镜还是他解数学题的样子
这不关你的事！
现在关我的事了。陆远靠近我，声音低沉，因为你现在也是我的女朋友。
这只是苏沐晴的疯狂想法！不代表我接受！
陆远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笑了：你生气的时候眼睛特别亮，像小鹿一样。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他说，程悦，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做梦。
走着瞧。他自信地站起身，对了，放学后别走，我们去看房子。
什么房子
我们的爱巢啊。他坏笑着解释，苏沐晴已经找好了，四室一厅，够我们四个住了。
我瞪大眼睛：你们真的要一起住
当然，不然怎么叫一起过呢他俯身在我耳边轻声说，期待和你同居，女朋友。
说完，他潇洒地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图书馆凌乱。
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而更可怕的是，我似乎正在被他们同化——因为当我想象四个人一起生活的场景时，竟然感到了一丝...期待
第二章
浴室里的校霸会唱歌
我一定是疯了。
我站在新租的公寓门口，看着面前三个兴高采烈搬行李的人，第一百零一次怀疑自己的理智。
小悦，别愣着呀！快来选房间！苏沐晴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在几个卧室之间飞来飞去，我要这间朝南的！阳光好，适合我的皮肤~
林墨推了推眼镜，严谨地测量每个房间的尺寸：根据我的计算，东侧的房间早晨阳光直射会影响睡眠质量，但通风效果最佳...
陆远直接拎着我的行李箱往最大的那间卧室走：程悦住这间。
等等！我追上去，为什么我住最大的
陆远回头，嘴角挂着那抹标志性的痞笑：因为我住隔壁，方便半夜爬窗。
陆远！我涨红了脸。
开玩笑的。他放下我的行李，突然凑近，...暂时是。
苏沐晴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拍手笑道：好甜蜜啊！不过陆远，你要公平分配时间哦，不能独占小悦~
我尽量。陆远耸耸肩。
林墨拿着笔记本严肃地记录：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轮值表，确保每个人都有平等的相处机会...
我捂住脸：天啊，这到底是什么魔幻现实...
就这样，我们四个人的荒诞同居生活正式开始了。
第一天晚上，我缩在自己房间里写日记：
亲爱的日记：
今天是我人生中最疯狂的一天。我和校草、校花、校霸正式同居了。是的，四个人一起。不，这不是什么新型宿舍安排，而是苏沐晴口中的和谐家庭。
最可怕的是，我竟然开始习惯了这种疯狂。
更可怕的是...好像还有点开心
我一定是在做梦。明天醒来一切就会恢复正常了吧
合上日记本，我听到隔壁传来陆远哼歌的声音。没想到这个平时一脸冷酷的校霸，私下居然会哼歌。更没想到的是，他哼得还挺好听...
第二天早晨，我被一阵香味唤醒。迷迷糊糊走到厨房，看到的一幕差点让我惊掉下巴——陆远，那个打架斗殴闻名的校霸，正系着围裙在做早餐！
醒了他没回头就知道我来了，煎蛋要全熟还是半熟
全...全熟。我结结巴巴地回答，眼睛瞪得像铜铃，你会做饭
陆远熟练地翻动着平底锅里的鸡蛋：我妈工作忙，我从小就会自己弄吃的。
这个回答让我心头一软。原来校霸也有这样的一面。
哇！好香啊！苏沐晴蹦蹦跳跳地跑进来，陆远你太棒了！
她伸手就要去拿盘子里的培根，被陆远用锅铲轻拍了一下手：先去洗漱。
小气~苏沐晴撅着嘴，却还是乖乖去了洗手间。
林墨也闻香而来，看到厨房里的场景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技能。
没想到的事多了。陆远把煎蛋装盘，咖啡还是牛奶
咖啡，谢谢。林墨推了推眼镜，好奇地观察着陆远的一举一动。
早餐桌上，气氛诡异又和谐。陆远做的早餐意外地好吃，连挑食的苏沐晴都吃了双份。
陆远，你以后就是我男神了！苏沐晴双手合十，眼睛亮晶晶的。
陆远头也不抬地把最后一块培根夹到我盘子里：程悦太瘦了，多吃点。
我...我不需要你喂！我红着脸抗议，但还是乖乖吃掉了那块培根。
林墨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根据行为心理学，分享食物是一种亲密举动...
吃你的饭吧，书呆子。陆远打断他。
苏沐晴突然拍桌：我有个主意！我们制定家规吧！
什么家规我警惕地问。
比如...每周轮流做饭！苏沐晴兴奋地说，然后周末一起看电影！还有...轮流打扫卫生！
林墨立刻掏出笔记本：合理的分工可以提高效率...
陆远挑眉：你会做饭
苏沐晴自信满满：我可以学嘛！
那先从洗碗开始学吧。陆远起身，把盘子堆到她面前，今天你值日。
啊~不公平！苏沐晴哀嚎，但还是乖乖收拾起了餐具。
我忍不住笑了。这一幕太超现实了——校花在洗碗，校霸在做饭，校草在做家务分配表，而我...我在努力不让自己爱上这个疯狂的家庭。
周末，我们真的按照苏沐晴的提议一起看了电影。选片过程就是一场战争。
看恐怖片！苏沐晴抱着爆米花提议。
纪录片更有教育意义。林墨推眼镜。
动作片。陆远简短地说。
动画片...我弱弱地举手。
最后我们看了恐怖片，因为苏沐晴一撒娇，两个男生就妥协了。而我...我全程捂着眼睛，只敢从指缝里看。
怕就靠着我。陆远在我耳边低声说，手臂自然地环住我的肩膀。
谁...谁怕了！我嘴硬，但当屏幕上突然跳出一个鬼脸时，我还是尖叫着钻进了陆远怀里。
头顶传来他的轻笑声：嘴硬。
电影结束后，苏沐晴意犹未尽：太刺激了！林墨，你刚才是不是也害怕了我看到你闭眼了！
林墨推了推眼镜：我只是在思考这种超自然现象的科学解释...
骗人！你明明抓紧了我的手！苏沐晴得意地晃了晃手。
我惊讶地发现林墨的耳根红了。咦难道...
陆远突然捏了捏我的后颈：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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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我慌忙移开视线，却撞上陆远探究的目光。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同居一周后，我发现每个人都在打破我对他们的固有印象。
陆远不仅会做饭，还会修水管、换灯泡，甚至把我的毛绒玩具缝好了。校霸的外表下，藏着一个居家好男人。
林墨看似冷静理性，却会在看爱情电影时偷偷抹眼泪，被我发现后红着脸解释只是眼睛过敏。
苏沐晴这个看似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其实特别会照顾人。我感冒时，是她熬了姜汤守在床边。
而我...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这种生活，甚至开始享受四个人的吵闹。
但最让我震惊的发现是在某个周二的早晨。
那天我起得特别早，迷迷糊糊地去浴室洗漱，门没锁——我以为这个点不会有人。正当我刷着牙，浴室门突然开了。
抱歉，我不知道有人——陆远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满嘴泡沫地转身，然后...看到了这辈子难忘的一幕。
陆远，那个总是衣冠整齐、酷劲十足的校霸，顶着一头乱发，穿着印有卡通图案的睡衣，怀里还抱着一个...小黄鸭玩偶
我们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了。
那是...小黄鸭我艰难地咽下牙膏沫。
陆远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我妹妹的。他僵硬地解释，上次来玩落下的。
你还有妹妹
...
...
尴尬的沉默。
突然，陆远破罐子破摔似的举起小黄鸭捏了一下，鸭子发出嘎的一声。
我噗嗤笑了出来。
陆远也笑了，那个笑容毫无防备，像个大男孩，与平时判若两人。
不许说出去。他威胁道，但眼里的笑意出卖了他。
校霸陆远抱着小黄鸭...这个情报值多少钱呢我故意逗他。
代价很高。他突然上前一步，把我困在洗手台和他之间，比如...这样。
他的唇轻轻擦过我的脸颊，然后迅速撤离，留下我石化在原地。
早安，程悦。他坏笑着退出浴室，还顺手带上了门。
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上扬。
完蛋了，程悦。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你好像真的开始喜欢这个混蛋了。
早餐时，我都不敢直视陆远。而他像个没事人一样，照常给我夹菜，只是每次我们的目光相遇，他都会露出那种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坏笑。
苏沐晴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你们俩今天怪怪的。
有吗我低头猛喝牛奶。
有~苏沐晴拖长音调，小悦你耳朵都红啦！陆远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怎么会。陆远一脸无辜，我这么善良。
林墨推了推眼镜：根据微表情分析，你们之间肯定发生了...
什么都没有！我打断他，站起来收拾盘子，我去上学了！
身后传来陆远的低笑声和苏沐晴的追问，还有林墨冷静的分析声。这个疯狂的四角关系，正在以一种我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而最可怕的是...我似乎并不想阻止它。
晚上，我又在日记本上写道：
亲爱的日记：
今天我发现陆远抱着小黄鸭的样子竟然有点...可爱
天啊，我一定是被他们传染了疯狂。
但你知道吗虽然这种关系荒唐得要命...
...却莫名地和谐。
也许，只是也许，四个人的爱情真的有可能
不，程悦，快醒醒！你可是唯一的正常人啊！
...至少曾经是。
合上日记本，我听到隔壁传来陆远哼歌的声音。这一次，我不自觉地跟着哼了起来。
第三章
发烧时的守护者
程悦，你脸好红。
午餐时间，陆远突然伸手碰了碰我的额头，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的手掌凉凉的，在我不舒服的额头上感觉很舒服——等等，我在想什么
我没事。我摇摇头，却感到一阵眩晕，可能是太热了...
热什么热，你发烧了。陆远二话不说把我拉起来，我送你回家。
但是下午还有课...
翘了。
林墨推了推眼镜：根据校规第27条，无故旷课会...
闭嘴，书呆子。陆远打断他，已经把我的书包也拎在了手里，苏沐晴，帮我们请个假。
苏沐晴眨了眨眼：要不要我一起...
不用。陆远干脆地拒绝，然后半扶半抱地把我带出了食堂。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自己被塞进了出租车，然后是一个温暖的怀抱。陆远身上有淡淡的薄荷味，混合着阳光的气息，让人莫名安心。
你...你不用这样...我试图挣扎。
别动。他收紧手臂，你烧得不轻。
到了公寓，陆远直接把我抱了起来——是的，公主抱！我的脸更烫了，不确定是因为发烧还是害羞。
我能自己走...
闭嘴，病号没有发言权。
他把我轻轻放在床上，动作与平时粗鲁的形象截然不同。然后开始翻箱倒柜找药。
没有退烧药...他皱眉，我去买，你躺着别动。
等等...我虚弱地抓住他的衣角，不用那么麻烦...
陆远蹲下来，视线与我平齐：程悦，听话。
他的眼睛近距离看竟然是浅棕色的，像蜂蜜一样，里面盛满了我从未见过的温柔。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陆远很快买药回来，监督我吃下，又用湿毛巾敷在我额头上。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我是易碎的玻璃制品。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小声说。
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他自然地回答，手指轻轻拂开我额前的碎发。
这句话让我心头一颤。我闭上眼睛，不敢看他，却听到他轻笑一声。
睡吧，我在这儿。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天已经黑了。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陆远坐在床边椅子上...睡着了。他的头向前一点一点的，手里还拿着那条湿毛巾。
他...一直在这里守着我
我轻轻动了动，他立刻惊醒了。
还难受吗他马上探身过来，手背贴上我的额头，好像退烧了一点...
陆远，我嗓子哑哑的，你为什么...
饿不饿我煮了粥。他打断我，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你会煮粥我惊讶地问。
别小看我。他得意地挑眉，然后补充，虽然可能不太好吃。
事实证明，不太好吃是客气说法。那碗粥半生不熟，咸得发苦，但我还是全部吃完了——因为陆远眼巴巴地看着我，像个等待表扬的大狗狗。
其实...还不错。我违心地说。
他眼睛一亮：真的
...如果你不考虑它是食物的话。
喂！他佯装生气，却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病人还这么毒舌。
我们相视而笑，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暧昧。陆远的目光落在我的嘴唇上，喉结动了动。我的心跳加速，不确定自己是否准备好迎接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我们回来啦！苏沐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破了这一刻的魔力。
陆远迅速退开，表情恢复了平时的冷淡。
苏沐晴蹦蹦跳跳地进来，后面跟着林墨。看到陆远在我房间，苏沐晴的笑容僵了一下。
小悦你好点了吗她挤到床边，故意隔开我和陆远，我们好担心你！
我好多了，谢谢。我微笑，却莫名感到一丝失落。
林墨递给我一叠纸：这是今天的笔记。
谢谢，你太贴心了。
陆远哼了一声：书呆子就会这个。
至少我不会把病人照顾得更严重。林墨反击，意有所指地看着那碗可疑的粥。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两人剑拔弩张，苏沐晴赶紧打圆场：好啦好啦，小悦需要休息！陆远，你陪她一整天了，该换班啦！
陆远皱眉：我不累。
但我们需要谈谈下周的...那个...家规！苏沐晴拽着他的胳膊往外拉，林墨，你先照顾小悦！
就这样，我被留给了林墨，而陆远不情不愿地被苏沐晴拖走了。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林墨推了推眼镜：陆远今天一直陪着你
嗯...他挺照顾我的。我不知为何有点心虚。
我注意到...你们最近走得比较近。林墨斟酌着词句。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有吗
根据我的观察，你们互动的频率比最初增加了37%，眼神接触时间延长了...
林墨！我哭笑不得，不要什么都用数据统计啊。
抱歉，习惯。他难得地笑了笑，然后表情变得认真，程悦，你觉得这种...四人关系，真的可持续吗
我愣住了。这正是我最近在思考的问题。
我不知道...我诚实地说，一开始觉得荒唐，但现在...
现在
现在觉得...好像也没那么糟。我小声承认。
林墨若有所思：人类的情感真是复杂...比数学复杂多了。
你和苏沐晴...怎么样我试探地问。
出乎意料，林墨的耳根红了：她...很活泼。
这个反应太有趣了。我正想追问，突然听到隔壁传来苏沐晴提高的声音：你就是偏心！
然后是陆远压低的回应，听不清内容，但语气很冲。
林墨和我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
他们...经常这样吗我问。
林墨摇头：最近频率在增加...自从你发烧那天起。
我发烧那天发生了什么
陆远拒绝让任何人替换他照顾你。林墨推了推眼镜，苏沐晴...不太高兴。
我的心沉了下去。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苏沐晴今天非要拉走陆远...她在吃醋
晚上，我辗转反侧睡不着，干脆起来写日记：
亲爱的日记：
今天我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真相——我可能喜欢上陆远了。
不是那种被迫接受四人关系的容忍，而是真实的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的喜欢。
更可怕的是，他似乎也...
不，这不对。我们明明约定好四个人一起的。苏沐晴喜欢陆远，林墨喜欢苏沐晴，我喜欢林墨...至少一开始是这样。
但现在一切都乱了。
我是背叛者吗还是说...这种四角关系从一开始就注定会失衡
天啊，我该怎么办
合上日记本，我听到隔壁有动静。轻手轻脚打开门，我看到走廊尽头，林墨和苏沐晴站在阳台上，似乎在低声交谈。苏沐晴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她在哭
我本该感到嫉妒或难过，但奇怪的是，我心里只有一种释然。就好像...某种无形的压力被解除了。
回到床上，我盯着天花板，一个问题在脑海中盘旋：我们真的能这样一直走下去吗
第二天早晨，我恢复得差不多了，决定去上学。餐桌上气氛明显不对劲。苏沐晴眼睛红肿，沉默地戳着盘子里的煎蛋；陆远阴沉着脸喝咖啡；只有林墨如常地看书，但翻页的频率比平时快。
呃...早上好我试探地打招呼。
小悦！你好点了吗苏沐晴强打精神，声音却有些哽咽。
嗯，多亏陆远照顾我。我下意识看向陆远。
他抬头，目光与我相遇，眼神柔和了一瞬，但马上又冷下来：吃饭。
这顿早餐吃得我如坐针毡。饭后，苏沐晴突然宣布：我今天和林墨一起走！
林墨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点头：好。
陆远耸耸肩：随便。
于是，我和陆远一起走在上学路上，沉默得令人窒息。
你和苏沐晴...吵架了我终于忍不住问。
没有。他硬邦邦地回答。
那为什么...
程悦，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我，如果现在让你选，你会选谁
我瞪大眼睛：什么
我们四个人的荒唐约定。他的目光灼热，如果必须选一个，你选谁
我的心跳如擂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逼近一步，还是不敢说
这不公平！我后退，我们约定好的...
约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他声音低沉，我看得出来，你对我的感觉变了。
我没有...
你撒谎的时候会咬下唇。他伸手，拇指轻轻抚过我的嘴唇，就像现在。
我哑口无言，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陆远突然收回手，表情恢复冷淡：算了，当我没问。
剩下的路程，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但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彻底改变了。
放学回家，公寓里静悄悄的。苏沐晴和林墨不知去了哪里，只有陆远在厨房——又在做饭。
他们呢我问。
约会去了。他头也不回地回答。
约会我震惊地重复，林墨和苏沐晴
不然呢陆远转身，嘴角挂着讽刺的笑，你以为会是我和苏沐晴
我...
程悦，他把锅铲一扔，我们得谈谈。
我的胃部一阵紧缩。该来的总会来。
谈什么我假装镇定。
这个。他大步走来，一把将我拉进怀里，然后吻了下来。
世界在那一刻静止了。陆远的嘴唇温暖而坚定，带着薄荷和咖啡的味道。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当他终于放开我时，我们都气喘吁吁。
这才是我想要的。他声音沙哑，不是四个人，只有你和我。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
我望着他坚定的眼睛，知道逃避的时刻结束了。
第四章
当四角恋变成三角习题
陆远的吻让我大脑当机。他的嘴唇离开后，我仍然呆若木鸡地站着，手指不自觉地触碰自己的唇，仿佛这样能留住那个触感。
这就是我的选择。陆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现在，我需要知道你的。
厨房的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阴影，那双通常带着戏谑的眼睛此刻无比认真。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陆远——赤裸裸地暴露自己的情感，毫无防备。
我...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心脏跳得如此剧烈，几乎要冲破胸腔。
就在这时，门锁转动的声音打破了我们之间的魔咒。
我们回来啦！苏沐晴欢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买了超好吃的蛋——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我猛地转头，看到苏沐晴和林墨站在门口，购物袋从苏沐晴手中滑落，几个橘子滚了出来。
四人对峙的场面凝固了几秒钟，然后苏沐晴的眼泪夺眶而出。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她转身就跑，冲进了自己的房间，重重摔上门。
林墨站在原地，表情复杂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弯腰捡起散落的橘子：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陆远的手仍然握着我的，他捏了捏我的手指：正好，我也有话要说。
客厅里，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林墨坐在对面，推了推眼镜：所以，你们...
我喜欢程悦。陆远直截了当，不是四人游戏的那种喜欢。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没想到他就这样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林墨的表情出乎意料地平静：我猜到了。
你...不生气我小心翼翼地问。
为什么要生气林墨反问，因为我喜欢苏沐晴
他的语气有些奇怪，好像在喜欢两个字上加了无形的引号。
陆远眯起眼睛：什么意思
林墨深吸一口气：我想我们应该四个人一起谈。我去叫苏沐晴。
苏沐晴红着眼睛出来时，我的心揪了一下。她一直对我那么好，我却...
对不起...我小声说。
苏沐晴摇摇头，声音还带着哭腔：不，是我该道歉...
我和陆远交换了一个困惑的眼神。
林墨清了清嗓子：我想现在是时候说出真相了。他看向苏沐晴，你来说还是我来说
苏沐晴擦了擦眼泪：其实...我和林墨不是真的喜欢你们。
什么我和陆远异口同声。
我是说，我喜欢你们，但不是那种喜欢...苏沐晴绞着手指，一开始提出四人在一起，是因为...
因为什么陆远不耐烦地催促。
因为我们看出来你们互相喜欢，但都太别扭了！苏沐晴突然大声说，程悦整天盯着林墨看是因为想引起陆远的注意，而陆远总是欺负程悦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喜欢！
我目瞪口呆：什...什么
林墨推了推眼镜补充：根据我的观察，程悦看林墨的频率与陆远在场的时间呈正相关，而陆远挑衅程悦的行为实质上是...
等等！陆远打断他，耳根发红，你们在胡说什么
苏沐晴破涕为笑：得了吧，陆远，全校都知道你喜欢程悦，只有程悦自己不知道。
我的大脑还在处理这些信息，转向陆远：你...从什么时候...
陆远别过脸不看我：不重要。
高二开学典礼。苏沐晴笑嘻嘻地爆料，你代表新生发言，陆远就一直盯着你看。后来他打听到你的名字，还偷偷...
苏沐晴！陆远警告地瞪她。
还偷偷什么我好奇地追问。
还偷偷在你课桌里放了一个月早餐，但每次都假装是别人放的。苏沐晴说完，迅速躲到林墨身后。
我震惊地看着陆远，这个平时酷酷的校霸此刻像个被抓到做坏事的小孩，连脖子都红了。
你...为什么不说
说了然后呢陆远终于看向我，眼神里有种罕见的脆弱，让你可怜我
我怎么会...
而且你喜欢的是林墨。他苦涩地补充。
林墨突然笑了：这就是有趣的部分。程悦接近我，是因为她知道我和陆远是室友，想打听陆远的事。
现在轮到我的脸烧起来了：林墨！
什么这是真的啊。林墨一脸无辜，你每次问我林墨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其实是想知道陆远的喜好。
陆远转向我，眼睛亮了起来：真的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完全是...
那部分是真的陆远逼近一步，嘴角开始上扬。
可能...有一部分...我小声承认。
陆远突然大笑起来，一把将我搂进怀里：我们真是两个白痴。
苏沐晴拍手欢呼：终于！我就知道你们会在一起！
我挣扎着从陆远怀里抬头：所以...你和林墨...
纯友谊！苏沐晴挽住林墨的手臂，对吧，闺蜜
林墨无奈地推眼镜：请不要用这个词...
那为什么你要假装喜欢苏沐晴我问林墨。
科学实验。林墨一本正经，研究人类情感关系模式。
他撒谎。苏沐晴戳穿他，是因为他暗恋的学生会会长喜欢我，他想制造假象刺激人家。
林墨的耳朵红了：苏沐晴！
我们四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一起笑了起来。紧绷的气氛像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消散了。
所以...我小心翼翼地问，你们不介意我和陆远...
介意什么这本就是我们的计划啊！苏沐晴欢呼，虽然比预计的晚了三个月...
陆远捏了捏我的手指：所以，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你的选择是...
在三个人的注视下，我的脸烫得能煎鸡蛋，但还是鼓起勇气点了点头：你...一直都是你。
陆远的笑容比太阳还耀眼，他再次吻了我，这次我没有推开他——虽然苏沐晴的尖叫声差点刺破我的耳膜。
当晚，我在日记本上写道：
亲爱的日记：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我的脑子还在嗡嗡响。
原来陆远从那么早就...而我竟然没发现。
原来苏沐晴和林墨一直在演戏...
原来四个人中，只有我和陆远是真的陷进去了。
最神奇的是，我竟然不觉得后悔。
只是...现在我们的四人小组会变成什么样呢
合上日记本，我听到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
门开了，是陆远。他穿着黑色T恤和运动裤，头发微湿，似乎刚洗过澡。
睡不着。他耸耸肩，像个找借口的孩子。
我往里挪了挪，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在我身边躺下。我们肩并肩，像两个躺在草地上的孩子一样望着天花板。
所以...我打破沉默，你真的在我课桌里放早餐
陆远呻吟一声：苏沐晴这个大嘴巴。
为什么停止
因为看到你把早餐给了林墨。他闷闷地说。
我转头看他：我以为那是林墨放的！我想让他尝尝...
陆远也转过头，我们鼻尖几乎相碰：现在知道了。
我们相视而笑。陆远伸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什么
你。和我。这样。他的手指划过我的眉骨，我做过很多这样的梦。
我的心软成一团：陆远...
我从来没喜欢过什么人。他突然说，声音低沉，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害怕的人。
害怕
害怕失去。他承认，我父母离婚时，我妈哭着说爱情都是骗人的。我那时就想，永远不要让自己陷进去。
我第一次听陆远谈起他的家庭，胸口一阵发紧。
那为什么...
因为你不一样。他的拇指轻轻摩挲我的下唇，从你站在开学典礼上结结巴巴地念稿子开始，我就知道完了。
我轻笑出声：我那时紧张得差点吐了。
可爱死了。他凑近，吻了吻我的鼻尖，尤其是你把莘莘学子念成辛辛学子的时候。
喂！我捶他肩膀，不许提这个！
陆远笑着抓住我的手，突然变得认真：程悦，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不要离开我。
这简单的五个字让我的眼眶发热。我看到了陆远眼中罕见的不安全感，这个在学校里叱咤风云的校霸，此刻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
不会。我轻声承诺，与他十指相扣，不会离开。
他紧紧抱住我，下巴抵在我头顶。我们就这样相拥而眠，像两个终于找到归途的旅人。
第二天早晨，我是被尖叫声惊醒的。
啊啊啊！你们睡在一起了！苏沐晴站在门口，双手捂着脸，但指缝张得大大的。
陆远不耐烦地抓起枕头扔向她：滚出去，苏沐晴。
但是早餐...
十分钟。
苏沐晴咯咯笑着关上门，我则把脸埋进陆远胸口：天啊，太丢人了...
习惯就好。陆远慵懒地吻我的发顶，那丫头就是个八卦精。
餐桌上，气氛意外地轻松。苏沐晴兴致勃勃地计划着双人约会，林墨则一如既往地冷静吃早餐，只是时不时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所以，苏沐晴咬着吐司问，你们现在是正式交往咯
陆远的手在桌下握住我的：有问题
没有没有！苏沐晴摆手，只是好奇...我们四个现在算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让我们都沉默了。确实，虽然我和陆远在一起了，但我们四个之间奇妙的友谊似乎并没有改变。
家人。林墨突然说，推了推眼镜，根据社会学定义，非血缘关系但共同生活并互相关心的人群可以称为...
闺蜜！苏沐晴欢呼。
请不要用这个词。林墨叹气。
陆远笑了笑：随便叫什么，反正就这样吧。
他看向我，我点点头。是的，就这样吧——我和陆远，还有我们奇怪又可爱的家人们。
上学路上，陆远公然牵着我的手，引来无数侧目。我试图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害羞他挑眉。
全校都在看...
让他们看。他满不在乎，我早就想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女朋友了。
这句话让我的心跳加速。女朋友...我喜欢这个称呼。
陆远！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们转身，看到林墨匆匆追上，忘了这个。
他递给陆远一个U盘。
什么我问。
陆远让我整理的。林墨平静地说，关于程悦过去两年所有公开场合的影像记录。
我瞪大眼睛：什么！
陆远迅速把U盘塞进口袋：林墨！
哦这不是你求我做的吗花了整整两周...
闭嘴，书呆子！
我哭笑不得：陆远，你该不会...
没有！他矢口否认，耳朵却红了。
林墨推了推眼镜：包括开学典礼上的辛辛学子...
林墨！我杀了你！
看着陆远追打林墨的背影，我站在原地，突然笑出了声。是的，就这样吧——我的校霸男友，我的奇葩朋友们，和我这不可思议的青春。
第五章
毕业典礼上的告白
程悦！快来看这个！
苏沐晴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我放下笔，合上正在写的日记，走出房间。自从我和陆远正式在一起后，我们四个人的生活反而变得更加和谐——虽然是以一种非常规的方式。
客厅里，苏沐晴兴奋地挥舞着一封信：录取通知书！林墨被第一志愿录取了！
林墨推了推眼镜，试图掩饰嘴角的笑意：只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少来了！苏沐晴跳起来抱住他，你明明紧张得昨晚都没睡好！
我惊讶地发现，林墨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刻推开苏沐晴，而是略显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背。这个细微的变化让我挑了挑眉。
我的呢我问道。
还没到。苏沐晴松开林墨，但陆远的已经到了！他被体育大学提前录取了！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告诉你了
不是，我偷看的。苏沐晴毫无愧色，就在他书包里。
正说着，门开了，陆远拎着两袋
groceries
走进来：谁在我书包里乱翻
苏沐晴立刻躲到林墨身后：林墨干的！
苏沐晴！林墨抗议。
陆远摇摇头，把袋子放在厨房，然后走向我：你的通知书还没到
我摇摇头，试图不表现出焦虑：可能明天。
陆远捏了捏我的后颈：会来的。
他的手温暖而坚定，奇迹般地安抚了我的不安。这三个月来，我已经习惯了陆远这种无声的安慰方式——一个触碰，一个眼神，胜过千言万语。
对了，陆远突然想起什么，毕业典礼是周五，别忘了。
怎么可能忘！苏沐晴又活蹦乱跳起来，我买了新裙子！林墨，你要穿什么
林墨被苏沐晴拉着讨论毕业着装，我则跟着陆远进了厨房帮他整理
groceries。
体育大学我轻声问，假装专注于把牛奶放进冰箱，恭喜。
陆远停下动作：你翻我书包
是苏沐晴...
那个八卦精。他摇摇头，然后突然把我困在冰箱和他的身体之间，想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你吗
我被他的气息包围，心跳加速：为...为什么
因为如果你没被第一志愿录取，我就不去了。他直视我的眼睛，你去哪，我去哪。
这个告白如此简单，却让我眼眶发热：陆远...你不能这样...
我能。他固执地说，拇指轻轻抚过我的脸颊，早就决定了。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踮起脚尖吻他。陆远立刻回应了这个吻，他的手环住我的腰，把我拉得更近。
咳咳。林墨的干咳声从门口传来，打扰一下，苏沐晴想问晚餐吃什么。
陆远不情愿地放开我：随便。
火锅！苏沐晴从林墨身后探出头，庆祝林墨被录取！
就这样，我们的毕业季在火锅的热气腾腾中拉开了序幕。
两天后，我的录取通知书终于到了——第一志愿，文学系。陆远比我还兴奋，直接把我抱起来转了一圈，然后在苏沐晴的起哄声中吻得我喘不过气。
所以，体育大学我再次确认。
嗯。他点头，离你的学校就两站地铁。
我忍不住微笑：你计划得真周到。
一直如此。他得意地挑眉，那个熟悉的痞笑又回来了。
毕业典礼当天，阳光明媚。我穿了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陆远看到时眼睛一亮。
漂亮。他简单地说，但眼中的欣赏让我脸红。
苏沐晴果然穿了一条耀眼的小红裙，而林墨...还是万年不变的白衬衫和黑裤子，只是今天多了一条领带。
你打的我小声问苏沐晴，指着林墨的领带。
她得意地点头：不错吧看了三个教程呢！
我注意到林墨没有像往常那样抗拒苏沐晴的靠近，反而在她调整他领带时微微低头配合。有趣。
毕业典礼本身很常规，校长讲话，优秀学生代表发言（林墨，当然），然后是一个个上台领取毕业证书。但当仪式接近尾声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陆远突然站了起来，大步走向讲台。校长困惑地看着他，但还是把话筒递给了他。
打扰大家一分钟。陆远的声音在礼堂里回荡，我有话要说。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程悦，他直接看向我，站起来。
在全场数百人的注视下，我颤抖着站了起来，脸烧得厉害。
高二开学典礼上，你代表新生发言，把莘莘学子念成了辛辛学子。陆远的话引起一阵善意的笑声，那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
全场哇的一声，我的腿发软，不得不扶住前排座椅。
你可能会问，为什么一个校霸会喜欢上一个书呆子。陆远继续道，声音出乎意料地温柔，也许是因为你紧张时咬嘴唇的样子，也许是因为你明明害怕却还要强撑的倔强...总之，我沦陷了。
苏沐晴在旁边激动地掐我的手臂，但我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全部注意力都在陆远身上。
两年后的今天，我想当着全校的面向你道歉。陆远突然说。
我困惑地皱眉。
为那些我故意找你茬的时刻，为我用欺负你来掩饰喜欢的幼稚行为...他深吸一口气，最重要的是，为没有早点告诉你，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最善良、最美丽的女孩。
礼堂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个平日里冷酷的校霸的真情流露震惊了。
程悦，谢谢你接受这样一个不完美的我。陆远的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教会我，爱不是弱点，而是勇气。
我的眼泪终于决堤，顺着脸颊滚落。
最后一句，陆远露出那个让我心跳加速的笑容，我爱你。从辛辛学子开始，到永远。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我顾不得害羞，冲上讲台扑进陆远怀里。他稳稳地接住我，在全校师生面前给了我一个足以载入史册的吻。
后来据苏沐晴描述，当时的场面比所有浪漫电影加起来还要甜100倍，而林墨则严谨地补充根据分贝计测量，欢呼声达到了98.6分贝，接近电锯的音量。
毕业典礼后的派对成了我和陆远的准订婚派对，每个人都要来敬我们一杯（当然是果汁）。苏沐晴哭得妆都花了，一直重复我早就知道！我早就知道！
派对接近尾声时，我注意到林墨和苏沐晴不见了。找了一圈后，我在后院发现了他们——苏沐晴把林墨按在墙上亲吻，而那个永远冷静的书呆子，眼镜歪到一边，满脸通红却全情投入。
我悄悄退开，撞上了跟来的陆远。
看来我们不是今晚唯一的一对。他挑眉。
你早就知道了
瞎子都看得出来。陆远耸肩，林墨看苏沐晴的眼神，和我看你的差不多。
我惊讶地瞪大眼睛：真的
真的。他捏了捏我的鼻子，只是那个书呆子自己都不知道。
回到客厅，我和陆远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不久后，苏沐晴和林墨回来了，前者满面红光，后者眼镜起雾，头发乱糟糟的。
所以...我忍不住开口。
我们在一起了！苏沐晴宣布，然后皱眉，等等，这算不算违反最初的四人约定
林墨推了推（起雾的）眼镜：根据最新定义，我们依然是一个亲密团体，只是关系结构从单循环变成了双配对...
闭嘴，书呆子。陆远打断他，举起果汁杯，敬我们四个。
敬疯狂。我补充。
敬爱情！苏沐晴欢呼。
敬统计学上不可能的关系模型。林墨总结。
我们四个杯子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一刻，我意识到自己有多幸运——在这个疯狂的、不按常理出牌的四角恋中，我找到了真爱，还有两个最好的朋友。
晚上，我在日记本上写下最后一篇高中日记：
亲爱的日记：
今天我从高中毕业了，以最意想不到的方式。
陆远在全校面前告白，说从我的辛辛学子开始就喜欢上我。这个曾经让我尴尬到做噩梦的口误，现在成了我们之间最甜蜜的梗。
苏沐晴和林墨也在一起了，虽然意外，但回想起来早有征兆。
我们的四角恋最终变成了两对情侣的友谊，这大概是最完美的结局。
大学即将开始，我们将各奔前程——但不会分开。陆远的学校离我只有两站地铁，苏沐晴和林墨也选择了同一座城市。
回想一年前，我还是那个认为四人恋爱太荒唐的唯一正常人。现在我知道了——
原来不正常才是最好的正常。
PS：陆远让我明天搬去和他一起住。我说要考虑考虑...但其实答案早就是yes了。
合上日记本，我听到轻轻的敲门声。不用问也知道是谁。
进来。
门开了，陆远站在那里，头发微湿，穿着那件我最喜欢的黑色T恤。他不需要说话，只是张开手臂，我就飞奔过去，跳进他怀里。
他稳稳地接住我，像接住一颗坠落的星星。
我爱你，辛辛学子。他在我耳边低语。
我笑着吻上他的唇：我也爱你，我的校霸。
窗外，夏夜的星空璀璨，而我们四个人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