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我叫方凌云，医学院研究生三年级，专攻病毒学。
2020年1月，当武汉封城的消息传来时，我正在和女友柳如烟讨论毕业论文的事。
凌云，你看这次疫情这么严重，咱们要不要...柳如烟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我放下手中的资料，怎么了
我听说周明轩他们医院在招募抗疫志愿者，待遇很好，而且...她咬了咬下唇，而且能直接获得优秀毕业生的推荐名额。
周明轩，我们同届的医学博士，家里在卫生系统有关系，是柳如烟口中的潜力股。我知道她最近和他走得很近，但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提起。
如烟，抗疫不是为了名利，而是...
别跟我说大道理！柳如烟突然爆发了，你看看周明轩，人家已经在市中心医院实习了，你呢还在这破实验室里做什么病毒研究！
这次疫情正说明病毒研究的重要性...
重要个屁！能当饭吃吗能给我买房买车吗
我愣住了。三年的恋情，我第一次听到柳如烟说出这样的话。
就在这时，眼前突然闪过几行字幕，像是电影里的弹幕一样：
【男主太天真了，女主早就被周明轩勾搭走了】
【柳如烟就是个拜金女，为了上位什么都能做】
【等着看吧，她马上就要和男主分手投靠周明轩了】
我揉了揉眼睛，以为是熬夜太久产生了幻觉。
凌云，我觉得我们...需要冷静一下。柳如烟避开了我的目光。
弹幕又出现了：
【来了来了！经典的冷静分手】
【女主就是想甩了男主去抱富二代的大腿】
【男主还以为是自己有问题，真的太傻了】
我心中一沉，难道这些弹幕说的是真的
如烟，你是不是...
是的，我要和你分手。她直接打断了我，周明轩已经答应帮我申请市医院的工作了，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所以你选择了他我感觉血液都凝固了。
凌云，你是个好人，但是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柳如烟收拾着她的东西，周明轩的爸爸是卫生局的副局长，他本人马上就要被派到抗疫一线做医疗组的负责人，前途无量。
弹幕继续滚动：
【女主真是现实，为了前途连三年的感情都能抛弃】
【男主要是知道自己马上要获得预知未来的能力，肯定不会这么难过】
【等等，男主不会就是因为这次打击才激发异能的吧】
预知未来的能力我盯着这行弹幕，心中涌起一丝奇异的感觉。
如烟，你真的想清楚了我最后问了一次。
想清楚了。她看都不看我，明天我就搬去和周明轩住，他在市区给我买了套公寓。
说完，她拎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一个人坐在实验室里，看着满桌子的病毒研究资料，突然觉得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三年的感情，就这样不值一套公寓
弹幕还在继续：
【男主别难过，很快就会遇到真正爱他的人】
【柳如烟这种拜金女早晚会有报应】
【重点来了！男主的金手指要觉醒了！】
金手指我苦笑一声，如果真的有什么超能力，为什么不早点出现，让我看清柳如烟的真面目
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
凌云，是我，导师。电话里传来李教授的声音，学校决定组织一支医疗队支援武汉，你愿意参加吗
我看着桌上那些病毒研究资料，想起柳如烟刚才的话，又看了看眼前的弹幕：
【机会来了！男主去抗疫前线才能遇到真正的女主角】
【那个叫林婉清的护士小姐姐人美心善，比柳如烟强一万倍】
【男主要是错过这次机会就太可惜了】
林婉清这个名字让我莫名其妙地心动了一下。
我去。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既然柳如烟选择了现实，那我就选择理想。
既然有什么预知能力，那就让我看看未来到底会怎样。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行李，准备前往集合地点。
路过学校门口时，我看到柳如烟正挽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一辆奥迪车上下来。那个男人就是周明轩，长得确实不错，但眼神中有种我说不出的阴冷。
柳如烟看到我，神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挺直了腰板，仿佛在炫耀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凌云，你这是要去哪里周明轩主动开口，语气中带着胜利者的优越感。
支援武汉。我淡淡地回答。
哦，志愿者啊。他笑了笑，不过这种没有编制的工作，做了也白做，还不如在后方做点实际的事情。
弹幕又出现了：
【周明轩就是个伪君子，表面上支持抗疫，背地里却在倒卖医疗物资】
【他根本不是真的要去一线，而是准备在后方捞好处】
【男主千万别被他激怒，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
倒卖医疗物资我看着周明轩，如果弹幕说的是真的，那这个人就太可怕了。
每个人的选择不同吧。我没有多说，转身就走。
凌云！柳如烟突然叫住了我。
我回头看她，发现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保重。她轻声说道。
看着她的样子，我心中突然涌起一丝悲哀。也许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只是现实让她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但是，有些选择一旦做出，就再也回不去了。
你也是。我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
2
抵达武汉的时候是晚上八点。
刚下火车，我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偌大的车站几乎空无一人，只有我们这支医疗队和少数几个工作人员。
同学们，欢迎来到武汉。接待我们的是一位中年女医生，我是市中心医院的张主任，这次大家来支援，我代表全体医护人员表示感谢。
她的眼中有明显的疲惫，但说话的语气依然坚定有力。
张主任，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工作队伍中有人问道。
今晚先休息，明天一早开始培训。张主任看了看我们，丑话说在前头，这次疫情比想象中严重，大家要有心理准备。
就在这时，弹幕又出现了：
【明天男主就会遇到林婉清了】
【那个护士小姐姐真的超级温柔，和柳如烟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但是林婉清家里条件不好，正在为弟弟的手术费发愁】
我愣了一下，弟弟的手术费如果这个林婉清真的存在，而且正在为钱发愁，那我是不是可以帮助她
但转念一想，我自己也只是个穷学生，能帮什么忙
住宿是在医院附近的招待所，两人一间。我的室友是同校的师兄王浩，人很随和。
凌云，你怎么想起来参加这次支援的王浩一边整理行李一边问我。
我想起柳如烟的背叛，苦笑了一下，想做点有意义的事吧。
我听说你女朋友和周明轩在一起了王浩小心翼翼地问。
看来这事已经在学校传开了。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周明轩那个人...王浩欲言又止。
怎么了
算了，不说他了。王浩摇摇头，反正你现在也分手了，说这些没意义。
弹幕突然跳出来：
【王浩知道周明轩倒卖医疗物资的事情，但是不敢说】
【因为周明轩威胁过他，说要让他毕不了业】
【男主可以从王浩这里入手调查周明轩】
我心中一动，决定试探一下。
师兄，你是不是知道周明轩什么不好的事情
王浩明显一愣，然后紧张地看了看四周，你怎么...
随便问问。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反正他抢了我女朋友，我当然想知道他是什么人。
王浩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凌云，你就专心做自己的事吧，其他的别管。
看他这样子，弹幕说的应该是真的。周明轩确实有问题，而且还威胁过王浩。
我没有继续追问，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揭露周明轩的真面目。
第二天一早，我们开始接受培训。
培训的内容主要是防护知识和基础的医疗操作。虽然我们都是医学生，但面对这种全新的病毒，还是需要重新学习。
培训老师是医院的几位主任医师，他们都已经在一线工作了好几个星期，经验丰富。
这个病毒的传染性很强，大家一定要严格按照防护流程操作。其中一位老师反复强调，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能马虎。
就在培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孩匆匆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叠资料。
张主任，这是您要的昨天的数据统计。女孩轻声说道。
我抬头看了一眼，瞬间被惊艳到了。
这个女孩不算特别漂亮，但有种说不出的清纯气质。她的眼神很清澈，说话的声音也很温柔。
弹幕立刻跳了出来：
【来了来了！这就是林婉清！】
【男主看直眼了哈哈哈】
【比柳如烟强多了吧，这才是真正的白月光】
林婉清真的是她！
我仔细看着这个女孩，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却有种久违的亲切感。
婉清，你先去休息吧，昨晚又是夜班对不对张主任关心地说。
没事的，张主任，我还能坚持。林婉清笑了笑，但眼中的疲惫很明显。
她转身要走，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意外地和我对上了眼。
那一瞬间，我感觉时间都停止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凌云，凌云王浩在旁边推了推我。
我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其他人都在看着我。
怎么了我有些尴尬。
老师叫你回答问题呢。王浩小声提醒我。
我赶紧集中注意力，但心里还是想着刚才那一眼。
培训结束后，我们被分配到不同的科室。我被分到了呼吸科，主要负责协助医生处理病人的基础检查。
下午正式开始工作的时候，我又见到了林婉清。
她正在整理病房，动作很轻，生怕吵到病人。
你好，我是新来的志愿者方凌云。我走过去自我介绍。
我知道，早上见过的。她笑了笑，我是林婉清，这个病区的护士。
请多指教。
应该是我向你学习才对，听说你是医学院的研究生，专门研究病毒的。
我们就这样聊了起来。林婉清人很好，耐心地给我介绍病区的情况，还教我一些实用的护理技巧。
聊着聊着，我发现她确实和柳如烟完全不同。
柳如烟总是在抱怨，抱怨工作辛苦，抱怨钱不够花，抱怨生活不如意。
但林婉清即使明显很累，依然保持着乐观的态度，对每个病人都很耐心。
婉清，你家里人不担心你吗我试探性地问。
她的表情黯淡了一下，家里就我和弟弟两个人，弟弟还在上高中。
弹幕又出现了：
【林婉清的弟弟得了先天性心脏病，需要手术】
【手术费要二十万，她根本拿不出来】
【所以才会拼命加班赚钱，身体都快撑不住了】
二十万的手术费，对一个护士来说确实是天文数字。
我突然想起自己的存款，虽然也不多，但如果真的能帮到她...
你弟弟身体怎么样我继续问。
林婉清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勉强笑道：还好，就是有点小毛病。
她不愿意多说，我也没有继续追问。
但心里已经决定，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帮助她。
3
在武汉的第三天，我开始真正适应这里的工作节奏。
每天早上七点上班，晚上九点下班，中间几乎没有休息时间。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到特别累，反而觉得很充实。
也许是因为能够真正帮助别人，也许是因为能够每天见到林婉清。
这几天我们合作得很默契，她总是能够预判到我需要什么，而我也在努力学习如何更好地协助她。
但是，弹幕给我带来的信息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让我担心。
【周明轩要来武汉了】
【他打算在这里建立关系网，然后倒卖医疗物资】
【而且他还想抢夺男主的功劳】
这天下午，我正在整理病历的时候，王浩匆匆跑了过来。
凌云，不好了！他神色慌张。
怎么了
周明轩要来了，而且...而且柳如烟也跟着来了！
我手中的笔停住了。他们来做什么
听说是上级派了一个督察组过来，周明轩是组长。王浩压低声音说，而且我听说，柳如烟现在是他的助理。
弹幕立刻跳了出来：
【来了来了，经典的打脸剧情】
【柳如烟肯定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周明轩这次来是想把男主踢出医疗队】
把我踢出医疗队我皱起眉头。
师兄，你还知道什么我问王浩。
我...我不敢说。王浩四处看了看，但是凌云，你要小心点。周明轩这个人很阴险，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林婉清走了过来。
凌云，张主任叫你去一趟办公室。她的表情有些担心。
我心中一沉，难道是周明轩已经到了
走向办公室的路上，林婉清小声对我说：刚才有人来问你的情况，说是什么督察组的。
问了什么
问你的工作表现，还有...还有你的个人情况。她犹豫了一下，凌云，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看着她担心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温暖。没事的，别担心。
到了办公室门口，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敲门进去。
果然，周明轩就坐在张主任的对面，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而柳如烟站在他身后，看到我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方凌云同学，来，坐。张主任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我坐下后，周明轩开始说话：方凌云，我是这次督察组的负责人周明轩，今天找你来是想了解一下你在这里的工作情况。
他的语气很官方，但眼神中明显带着敌意。
我的工作情况张主任最清楚。我平静地回答。
是的，张主任对你的评价很高。周明轩笑了笑，但是我们了解到，你在来武汉之前情绪状态不太稳定，是这样吗
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听说你刚刚失恋周明轩看了一眼柳如烟，这种情况下来到疫区工作，会不会影响你的判断力
这个混蛋，竟然想用这个理由把我赶走！
弹幕又出现了：
【周明轩想找借口把男主踢走】
【但是张主任不会同意的，她很欣赏男主】
【柳如烟现在内心很复杂，她开始后悔了】
我看了一眼柳如烟，发现她确实神情复杂，一直没有说话。
周组长，我觉得这个问题...张主任想要为我说话。
张主任，我知道你想为自己的人说话，但是我们必须对所有医护人员负责。周明轩打断了她，方凌云，你老实说，你来这里是不是为了逃避现实
我终于忍不住了。周明轩，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别绕弯子。
好，那我就直说。他站了起来，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继续在这里工作，建议你回学校调整一下。
凭什么我也站了起来。
凭我是督察组组长！周明轩拍了拍桌子，这里不是你闹情绪的地方！
够了！张主任也站了起来，周组长，方凌云是我们科室表现最好的志愿者，我不同意让他离开！
张主任，这不是你能决定的。周明轩冷笑道，这是上级的决定。
就在这时，柳如烟突然开口了：周明轩，算了吧。
所有人都看向她。
她咬了咬唇，看着我说：凌云确实是个很负责任的人，他既然来了，就让他好好工作吧。
周明轩明显没想到柳如烟会为我说话，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如烟，你...
我只是实事求是。柳如烟避开了他的目光。
弹幕跳了出来：
【柳如烟开始动摇了】
【她看到男主在这里的表现，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林婉清匆匆走了进来。
张主任，不好了！7号病房的患者突然呼吸困难！
张主任立刻站了起来：快！叫呼吸科的医生！
医生正在抢救其他病人，现在过不来！林婉清急得快哭了。
我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
虽然我只是个研究生，但基础的急救知识还是有的。现在情况紧急，不能等了。
冲到7号病房，我看到一个中年男人躺在床上，脸色青紫，明显是呼吸衰竭。
婉清，准备氧气！我一边检查病人的情况，一边指挥。
好！林婉清立刻行动起来。
我们配合默契，很快就稳定了病人的呼吸。
等医生赶来的时候，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
小方，做得不错！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膀，反应很快，处理得也很及时。
我松了一口气，然后看向林婉清。她正看着我，眼中满是钦佩和感激。
谢谢你。她轻声说道。
这是应该的。我笑了笑。
转身的时候，我看到周明轩和柳如烟站在门口。
周明轩的脸色很难看，显然没想到我会在这种时候立功。
而柳如烟看着我的眼神很复杂，有惊讶，有钦佩，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弹幕又跳了出来：
【这下周明轩没话说了吧】
【柳如烟开始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但是男主已经不在乎她了】
确实，看着柳如烟复杂的眼神，我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也许曾经爱过，但现在真的放下了。
4
晚上下班后，我一个人在医院的天台上吹风。
今天的事情让我意识到，周明轩绝对不会就此罢休。他一定会想其他办法对付我。
凌云
我回头，看到林婉清走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我问。
夜班开始前来透透气。她走到我身边，你没事吧今天那个督察组组长好像对你有意见。
没什么，工作上的分歧而已。我不想让她担心。
那个女孩是你前女友吧林婉清突然问道。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看得出来，她看你的眼神...很复杂。林婉清轻声说，而且你们长得挺配的。
我苦笑了一下，以前确实在一起过，但现在已经分手了。
因为什么
我看着远处的夜景，因为她觉得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林婉清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那她不了解你。
什么意思
今天看你救那个病人，我觉得你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她认真地看着我，这种品质比什么都重要。
我心中一暖，谢谢你这么说。
凌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
你为什么要来武汉
我想了想，想做点有意义的事吧。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我笑了笑，那你呢为什么选择当护士
林婉清的表情黯淡了一下，为了赚钱。
她说得很直接，没有任何掩饰。
家里有什么困难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她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说了：我弟弟得了先天性心脏病，需要手术，但是手术费...
需要多少钱
二十万。她的声音很小，对你们来说可能不多，但对我来说...
弹幕跳了出来：
【机会来了！男主可以帮助她！】
【虽然男主也没有二十万，但是可以想办法啊】
【比如申请医院的公益基金】
对啊，医院应该有公益基金！
婉清，你有没有申请过医院的公益基金我问。
申请过，但是名额有限，而且需要很多材料。她摇了摇头，我弟弟的情况不算最严重的，所以一直排不上。
那如果有人推荐呢
推荐她看着我，你是说...
我认识几个教授，也许可以帮忙写推荐信。我说道，虽然我不确定这样做有没有用，但至少可以试试。
林婉清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很快又暗淡下去。
凌云，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麻烦你。
这不是麻烦，这是...
同事之间互相帮助对吧她笑了笑，但是这种事情太大了，我不能接受。
我看着她固执的样子，心中有些着急。
就在这时，弹幕又出现了：
【林婉清是个很有自尊心的女孩，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帮助】
【但是她弟弟的情况真的很紧急，拖不得了】
【男主可以先了解一下情况，然后想办法】
婉清，能告诉我你弟弟在哪家医院吗我问。
为什么要问这个她警惕地看着我。
我想了解一下他的病情，也许能想到其他办法。
林婉清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告诉了我医院的名字。
凌云，你真的不用...
没关系，我只是了解一下情况。我打断了她，如果能帮上忙最好，如果帮不上也没关系。
她看着我，眼中有感激，也有担心。
时间不早了，你该去上夜班了。我提醒她。
嗯。她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又回头，凌云，谢谢你。
看着她的背影，我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助她。
不是因为弹幕的提示，而是因为我真的想帮助她。
第二天一早，我就开始行动。
首先是联系我的导师李教授，询问医院公益基金的申请流程。
凌云，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个李教授在电话里问。
有个同事的弟弟需要手术，我想帮帮忙。
哦，这样啊。李教授想了想，公益基金确实有，但是审批很严格。不过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相关的负责人。
太谢谢您了！
不过凌云，你在武汉要注意安全，还有...听说有个督察组去了
是的，组长是我们学校的周明轩。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
凌云，周明轩这个人...你要小心点。
老师，您知道什么吗
我不能说太多，但是最近有传言说他在倒卖医疗物资。你在那边注意观察，如果发现什么问题及时举报。
我心中一震，原来连李教授都知道周明轩有问题。
老师，我知道了。
好，先这样，我马上联系公益基金的负责人。
挂了电话，我想起王浩说过的话。也许应该找他详细了解一下周明轩的情况。
5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找到了王浩。
师兄，你能详细告诉我周明轩的事情吗我开门见山地问。
王浩四处看了看，确认没有人后，压低声音说：凌云，你真的想知道
嗯。
好吧，反正他现在也不在学校了。王浩深吸了一口气，去年有一批进口的医疗设备，原价一台三十万，但是周明轩想办法弄到了批发价，然后按原价卖给其他医院，从中赚取差价。
这...这是倒卖吗
当然是！而且数量不少，至少有几十台。王浩愤怒地说，关键是他还威胁知情的同学，说谁敢举报就让谁毕不了业。
那为什么没人管
他爸爸是卫生局的副局长，谁敢管王浩苦笑道，而且他很狡猾，所有的事情都是通过中间人操作，表面上查不到他。
弹幕适时跳了出来：
【周明轩这次来武汉就是想复制这种操作】
【他已经联系了几个设备供应商】
【而且他还想陷害男主，把男主踢出去】
我越听越愤怒。这种人竟然能够当上督察组组长，还能来指导抗疫工作
师兄，你有证据吗我问。
有一些，但是不够充分。王浩拿出手机，我偷偷录了一段他和供应商的通话，但是声音不太清楚。
我接过手机听了一下，确实能听出来是周明轩的声音，但内容比较模糊。
这个证据确实不够。我皱起眉头，需要更直接的证据。
怎么可能拿到更直接的证据他现在防得很严。王浩摇头道。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李教授打来的。
凌云，公益基金的事情我联系好了，负责人叫赵医生，你可以直接找他。不过需要详细的病历和家庭情况证明。
好的，谢谢老师！
还有，关于周明轩的事情，你如果发现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联系卫生部的纪检部门。我给你一个联系方式。
李教授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
老师，您觉得我们的证据够吗我把王浩的录音简单说了一下。
不够，需要更直接的证据。李教授想了想，不过你们可以继续观察，如果他在武汉也有类似的行为，那就比较容易抓到把柄了。
挂了电话，我和王浩商量了一下，决定暗中观察周明轩的行动。
下午，我去找林婉清，告诉她公益基金的事情。
真的吗她激动得眼睛都红了，谢谢你，凌云！
别急着谢我，还需要准备一些材料。我把赵医生的联系方式给了她，你直接联系他就行。
我现在就去准备材料！她转身要走，又回头对我说，凌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不用谢我，这是应该的。我笑了笑，希望你弟弟的手术能顺利进行。
看着她高兴的样子，我心中也很满足。
但是高兴的时间很短，因为弹幕又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周明轩开始行动了】
【他今晚要和供应商见面】
【而且他已经准备好了陷害男主的计划】
我心中一紧，看来必须抓紧时间收集证据了。
晚上七点，我和王浩悄悄跟踪周明轩。
他从医院出来后，直接去了市区的一家酒店。
我们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看到他和两个陌生男子一起走进了酒店的餐厅。
凌云，我们怎么办王浩紧张地问。
想办法录音。我想了想，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
太危险了，要是被发现怎么办
没关系，就说是巧遇。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走进了餐厅。
幸运的是，餐厅的生意很好，人很多，我可以找个角落坐下。
更幸运的是，周明轩他们选择的位置离我不远，而且说话声音不小。
我拿出手机，悄悄开始录音。
周组长，这批呼吸机的事情您考虑得怎么样其中一个男子问道。
数量有点多，需要想办法消化。周明轩的声音很清楚。
我们可以分批供应，反正现在需求量大，不愁卖不出去。另一个男子说。
关键是价格，你们的报价比市场价高了百分之三十。
周组长，这个价格已经很优惠了，而且我们保证质量。
好吧，但是我需要百分之二十的回扣。周明轩直接说出了关键信息。
我兴奋得差点叫出来，这就是直接证据！
没问题，不过需要通过第三方账户转账。
这个我来安排。周明轩想了想，还有，这件事情要保密，特别是不能让医院的其他人知道。
当然，我们都是老朋友了。
他们又聊了一些具体的操作细节，我都仔细录了下来。
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到柳如烟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径直走向周明轩的桌子，坐了下来。
如烟，你怎么来了周明轩有些不高兴。
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柳如烟疑惑地问。
我现在在谈工作，你先回去等我。
什么工作需要这么神秘柳如烟看了看那两个男子。
周明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如烟，你别多问，现在就回去！
柳如烟显然被他的态度吓到了，委屈地站起来要走。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我。
我们的目光相遇，她明显愣了一下。
糟糕，被发现了！
弹幕立刻跳了出来：
【完了！被柳如烟看到了！】
【她会不会告诉周明轩】
【男主赶紧走！】
我立刻站起来，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外走。
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听到身后传来周明轩的声音：如烟，你刚才看到什么人了
没...没有。柳如烟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心中一松，看来她没有出卖我。
但是这也让我对她有些意外。按理说，她现在是周明轩的女朋友，应该站在他那边才对。
为什么要保护我
6
第二天一早，我把录音发给了李教授。
凌云，这个录音很清楚，已经足够作为证据了。李教授在电话里说，我马上联系纪检部门。
好的，谢谢老师。
不过你要小心，在正式调查之前，不要让周明轩发现你知道这件事。
我明白。
挂了电话，我心情轻松了很多。终于可以让周明轩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上班的时候，我发现周明轩的脸色很不好，一直在打电话。
弹幕告诉我原因：
【周明轩发现昨晚可能被人偷听了】
【他在调查是谁泄露的消息】
【但是他怀疑的是柳如烟】
我心中一紧，如果周明轩怀疑柳如烟，那她就危险了。
虽然我们已经分手，但我不想看到她受到伤害。
中午的时候，我在医院的走廊里遇到了柳如烟。
她看到我，明显想要避开，但我主动走了过去。
如烟，能聊几句吗
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们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
昨天晚上的事情，谢谢你。我直接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避开了我的目光。
如烟，我知道你看到我了，也知道你没有告诉周明轩。我认真地看着她，谢谢你保护我。
她的眼圈红了，凌云，我...
你不用解释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要小心周明轩。
什么意思她紧张地问。
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我想了想，如烟，你还来得及离开他。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摇着头，周明轩对我很好，我们要结婚了。
我愣了一下，结婚
是的，他说等这次工作结束就求婚。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凌云，你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我不会离开他的。
看着她固执的样子，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
好吧，但是如果你遇到什么危险，可以来找我。
她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了。
下午，我正在病房里工作的时候，林婉清兴奋地跑了过来。
凌云！好消息！她激动得脸都红了，公益基金批下来了！
真的吗我也很高兴。
真的！赵医生说你的推荐信很有用，基金会决定全额资助我弟弟的手术费！她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二十万！全部都批下来了！
看着她高兴的样子，我心中也很满足。
那你弟弟什么时候可以手术
下周就可以！她抓着我的手，凌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不用谢我，这是你弟弟应该得到的帮助。我笑了笑，好好准备手术的事情吧。
嗯！她用力点头，我今晚就回家一趟，陪我弟弟去医院检查。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能够帮助她，真的很值得。
但是好心情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弹幕又带来了坏消息：
【周明轩要对男主下手了】
【他准备栽赃男主泄露机密信息】
【今晚就会有行动】
我心中一沉，看来周明轩已经等不及了。
晚上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在医院里转了一圈。
果然，我看到周明轩鬼鬼祟祟地进入了我们科室的办公室。
我悄悄跟了过去，透过门缝看到他在我的工作台前放了什么东西。
等他离开后，我进去一看，发现工作台的抽屉里多了一个U盘。
弹幕立刻跳了出来：
【这个U盘里装的是虚假的病人信息】
【周明轩想陷害男主泄露病人隐私】
【明天就会有人来检查】
我立刻把U盘拿了出来，插到电脑上查看。
里面确实是一些病人的详细信息，而且还有医院内部的管理文件。
如果被发现，我肯定会被认定为泄露机密信息，不仅会被踢出医疗队，还可能面临法律责任。
这个周明轩真是太阴险了！
我立刻把U盘放回原处，然后给李教授打电话。
老师，周明轩要陷害我，您那边的调查进展怎么样
已经立案了，纪检部门明天就会派人过去。李教授说，你再坚持一天，他很快就会被抓了。
好的，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想了想，决定给王浩发个信息，让他明天想办法帮我作证。
第二天一早，果然有人来检查。
是纪检部门的两个工作人员，他们直接找到了张主任。
张主任，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科室有人泄露病人隐私信息。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说。
什么这不可能！张主任很惊讶。
我们需要检查一下相关人员的工作台。
就在这时，周明轩也赶了过来。
张主任，我也接到了上级的通知，需要配合调查。他装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检查很快开始了，他们直接来到了我的工作台。
这是方凌云的工作台吧工作人员问。
是的。张主任点头。
我们需要检查一下。
果然，他们很快就在抽屉里发现了那个U盘。
这是什么工作人员拿起U盘。
周明轩装出惊讶的样子：这...这不是医院的U盘啊。
我们需要查看一下内容。
当U盘的内容显示在电脑屏幕上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方凌云呢叫他过来！工作人员严肃地说。
我被叫到了办公室，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内容，装出惊讶的样子。
这...这不是我的U盘！我坚决否认。
那为什么会在你的抽屉里工作人员质问。
我不知道，可能是有人故意放的！
周明轩在旁边冷笑：方凌云，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几个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走了进来。
请问谁是周明轩为首的工作人员问道。
周明轩愣了一下，我是，怎么了
我们是卫生部纪检组的，现在怀疑你涉嫌贪污受贿，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惊呆了。
7
周明轩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们...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没有搞错。纪检组的工作人员拿出证件，我们接到实名举报，有确凿证据证明你在医疗器械采购中收受回扣。
这不可能！我没有...周明轩想要辩解。
周明轩，你涉嫌贪污受贿罪，现在请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人员不容置疑地说。
就在这时，柳如烟也冲了进来。
怎么回事明轩，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她慌张地问。
如烟，你别慌，这肯定是误会...周明轩还在狡辩。
纪检组的工作人员没有理会他，开始宣读相关的法律条文。
我站在旁边，心中五味杂陈。
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但真的看到周明轩被抓，还是有些震撼。
弹幕适时跳了出来：
【终于！周明轩终于得到报应了！】
【柳如烟这下完蛋了，靠山倒了】
【男主的清白也得到了证明】
确实，随着周明轩被带走，那个陷害我的U盘也失去了意义。
检查我工作台的工作人员看着这一幕，明显也意识到了什么。
看来这件事另有隐情。他对张主任说，我们会重新调查的。
张主任松了一口气，谢谢理解。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张主任和柳如烟。
柳如烟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击得不轻。
如烟，你没事吧我走过去问道。
她抬头看着我，眼中满是绝望，凌云，我...我该怎么办
看着她这个样子，我心中涌起一丝同情。
虽然她选择了周明轩，但她也是受害者。
先冷静一下，事情总会有解决办法的。我安慰道。
不，你不懂。她摇着头，我为了跟他在一起，已经断了所有的后路。现在他出事了，我...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张主任看不下去了，我先出去一下，你们聊。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如烟，你还年轻，重新开始并不难。我递给她一张纸巾。
重新开始她苦笑道，凌云，你知道我为了他做了什么吗
我没有说话，等着她继续。
我辞掉了原来的工作，搬去和他住，还把我所有的积蓄都给了他买车...她越说越伤心，现在他出事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听着她的话，我心中有些难过。
虽然她选择了物质，但代价确实太大了。
如烟，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但你还可以重新开始。我认真地说，你的专业能力很强，找份工作不难。
可是我已经二十六岁了，错过了最好的年纪...
二十六岁不算老，你还有很多机会。
她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凌云，我...我很后悔。她小声说道。
后悔什么
后悔离开你。她咬着唇，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现实，我们是不是还在一起
我沉默了一会，如烟，有些事情没有如果。
我知道，我只是...她擦了擦眼泪，我只是想告诉你，我错了。
看着她真诚的样子，我心中的怨恨彻底消散了。
如烟，我不怪你。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你当时的选择也无可厚非。
那我们...她试探性地问。
我们已经是过去了。我摇了摇头，而且，我现在有了新的生活。
她明显愣了一下，你是说...那个护士
我点了点头，她是个很好的女孩。
柳如烟的表情有些复杂，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她站了起来，凌云，谢谢你今天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
加油，相信你一定可以重新开始的。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我一眼。
凌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如果...如果当初我没有离开你，我们会幸福吗
我想了想，也许会，也许不会。但至少，我们不会后悔。
她笑了笑，虽然眼中还有泪水，但看起来轻松了很多。
再见，凌云。
再见，如烟。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心中五味杂陈。
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也回不去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不能原谅，也不意味着不能放下。
弹幕又跳了出来：
【男主真的很大度】
【柳如烟这次算是彻底明白了】
【不过男主说得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下午，我接到林婉清的电话。
凌云，我弟弟的手术很成功！她在电话里兴奋地说。
太好了！我也很高兴。
医生说恢复得很好，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凌云，真的太谢谢你了！
不用谢我，这是你弟弟应该得到的帮助。
凌云，等我回武汉，我请你吃饭好吗
好啊。我笑了笑，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我明天就回来！
那我等你。
挂了电话，我心情很好。
虽然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最终的结果是好的。
周明轩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柳如烟也明白了自己的错误，而林婉清的弟弟手术成功了。
这就够了。
8
林婉清回来的第二天，我们约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小餐厅吃饭。
她看起来心情很好，脸上一直带着笑容。
凌云，我弟弟让我一定要代他谢谢你。她递给我一个小盒子，这是他亲手做的，虽然不值钱，但是他的心意。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用木头雕刻的小摆件，虽然手工粗糙，但能看出来很用心。
很漂亮，替我谢谢他。我笑着说。
他说等病好了，一定要当医生，像你一样帮助别人。林婉清的眼中闪着光，凌云，我觉得你改变了我们全家的命运。
别这么说，这是命运给你们的机会，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我们聊着天，气氛很轻松。
突然，林婉清问道：凌云，听说督察组的组长被抓了
嗯，涉嫌贪污受贿。我简单说了一下。
那你前女友怎么样了她有些担心地问。
她会重新开始的。我想起柳如烟离开时的样子，每个人都有重新选择的机会。
林婉清点了点头，你能这样想，说明你是个善良的人。
婉清，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我突然想到什么。
当然。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你会怎么办
她愣了一下，然后认真地看着我：凌云，你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想知道你的想法。
她想了很久，最后说：我觉得，了解一个人不是看他有什么，而是看他愿意为别人做什么。
什么意思
你为了帮助我弟弟，主动联系教授写推荐信。你为了救病人，不顾危险冲在前面。她的眼神很真诚，这些行为让我知道，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我心中一暖，那如果我没钱没背景呢
那又怎样她笑了笑，钱可以赚，背景不重要，但品格是装不出来的。
听着她的话，我想起柳如烟曾经说过的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两相对比，心中感慨万千。
婉清，谢谢你这么想。
我只是实话实说。她看着我，凌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喜欢我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红了，但眼神很坚定。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
我...
你不用马上回答，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她勇敢地说，从你第一次帮助我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
我看着她真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阵感动。
婉清，我也喜欢你。我说出了心中的话，但是我怕...
怕什么
怕重蹈覆辙，怕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林婉清笑了，凌云，我想要的生活很简单，就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她点头，我不需要豪车别墅，也不需要名牌包包，我只需要一个真心爱我的人。
听着她的话，我心中的最后一丝顾虑也消散了。
那我们试试吧。我伸出手。
她把手放在我的手心里，好。
弹幕适时跳了出来：
【太甜了！终于在一起了！】
【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啊】
【比柳如烟和周明轩那种虚假的关系强一万倍】
我们手牵着手走出餐厅，外面正下着小雨。
要不要去买把伞我问。
不用，这点雨没关系。她笑着说，而且我喜欢雨天。
为什么
因为雨天让人觉得安静，可以静下心来思考。她看着天空，就像现在，我觉得很幸福。
我也看着天空，心中满是感慨。
几个月前，我还在为柳如烟的背叛而痛苦，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
但是现在，我发现那些痛苦都是值得的。
如果没有那次背叛，我就不会来武汉，也不会遇到林婉清。
如果没有那些挫折，我就不会成长，也不会珍惜现在的幸福。
婉清，谢谢你。我突然说。
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重新相信爱情。
她笑了，应该是我谢谢你，让我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我们就这样在雨中慢慢走着，没有打伞，也不觉得冷。
因为有了彼此的陪伴，再大的风雨都不可怕。
9
一个月后，武汉的疫情得到了有效控制，医疗队准备返回。
这段时间里，我和林婉清的感情越来越深。她确实和柳如烟完全不同，从来不抱怨工作辛苦，也不要求我买这买那，只是安静地陪在我身边，默默支持我的工作。
而我也在这段时间里成长了很多，不仅在专业技能上有了提升，更重要的是在心理上变得更加成熟。
凌云，你真的要回去了吗林婉清有些不舍。
嗯，学校那边催得很紧，毕业论文还没完成。我也很不舍，但是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我知道，我只是有点舍不得。她笑了笑，不过这段时间我也在考虑，要不要申请调到你们那边的医院工作。
真的吗我惊喜地问。
嗯，反正在哪里当护士都一样，而且我弟弟的病也好了，我可以重新安排生活了。
就在我们聊天的时候，王浩匆匆跑了过来。
凌云，出事了！他神色慌张。
怎么了
柳如烟...柳如烟出事了！
我心中一紧，什么事
她被人骗了，积蓄全没了，现在流落街头。王浩喘着气说，我刚才在火车站附近看到她，样子很憔悴。
弹幕立刻跳了出来：
【柳如烟被诈骗了】
【骗子说能帮她洗清和周明轩的关系】
【结果把她仅有的钱都骗走了】
我皱起眉头，虽然我们已经分手，但看到她遇到困难，还是不能袖手旁观。
她现在在哪里我问王浩。
就在火车站附近的天桥下面。
我看了看林婉清，她点了点头，去吧，我理解。
我们一起赶到火车站，果然在天桥下面看到了柳如烟。
她坐在角落里，头发凌乱，衣服也脏了，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看到我们走过来，她先是惊讶，然后羞愧地低下了头。
如烟，怎么会这样我蹲下来问她。
凌云，你...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很虚弱。
王浩告诉我的。我看着她的样子，心中很难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说了：有人说能帮我洗清和周明轩的关系，让我重新找到工作，结果...
结果是骗子
她点了点头，眼泪流了下来，我把仅有的五万块钱都给了他们，现在身无分文，连回家的车票都买不起。
听着她的话，我心中很复杂。
一方面，我为她的遭遇感到同情；另一方面，我也为她的天真感到无奈。
如烟，你先跟我们回医院吧，这里不安全。林婉清主动开口。
柳如烟看着林婉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就是凌云的新女朋友吧她小声问。
嗯。林婉清点头，我是林婉清。
你...你不介意我和凌云的过去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林婉清温柔地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帮你解决困难。
柳如烟愣了一下，然后哭得更厉害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好她抽泣着说，我做了那么多错事，你们还愿意帮我...
因为我们都是人，都会犯错，也都需要帮助。我说道，走吧，先找个地方住下，其他的慢慢想办法。
我们把柳如烟带回了医院附近的招待所，给她开了个房间。
你先洗个澡，换件干净衣服，我去给你买点吃的。我对她说。
凌云，我...她想说什么。
别说了，先休息。我打断了她。
出了房间，林婉清问我：你打算怎么帮她
先解决基本的生活问题，然后帮她找份工作。我想了想，虽然我们分手了，但我不能看着她真的流落街头。
你是个善良的人。林婉清笑了笑，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原因之一。
你不会觉得我多管闲事吗
不会，如果你对前女友的困难都袖手旁观，那我反而会怀疑你的人品。她认真地说，帮助她是对的，但要把握好分寸。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
第二天，我联系了几个朋友，帮柳如烟找工作。
虽然她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但凭借她的专业能力，找个普通的工作还是不难的。
凌云，我在一家私人诊所找到了工作机会，虽然工资不高，但应该够生活。我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真的吗她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嗯，不过要先试用一个月。
谢谢你，凌云。她认真地看着我，我知道你不欠我什么，但你还是愿意帮我，我真的很感激。
如烟，我希望你能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不要再轻信别人。
我会的。她用力点头，凌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如果...如果当初我没有选择周明轩，我们会不会有不同的结局
我看着她，认真地说：如烟，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我们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也都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她沉默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是我自己的选择。她深吸了一口气，凌云，谢谢你给我重新开始的机会，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加油，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10
半年后，我回到了学校，顺利完成了毕业论文。
在答辩的时候，我选择了以这次抗疫经历为主题，讲述了病毒研究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的重要作用。
方凌云，你的论文很有实际意义。答辩委员会的主席评价道，特别是你在武汉的实践经验，为你的研究提供了宝贵的第一手资料。
答辩很顺利，我获得了优秀毕业生的称号。
更重要的是，我收到了几家知名医院的工作邀请，其中就包括林婉清所在的武汉市中心医院。
凌云，恭喜你！林婉清在电话里兴奋地说，张主任说非常欢迎你加入我们医院的病毒研究室。
那我们又可以一起工作了。我也很高兴。
嗯，而且我已经申请调到了研究室做助理，以后我们可以天天见面了。
想到能够和林婉清一起工作，一起生活，我心中满是期待。
毕业典礼那天，我穿着学士服在校园里拍照留念。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中。
是柳如烟。
她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连衣裙，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清秀模样。
凌云，恭喜你毕业。她走过来说道。
如烟，你怎么来了我有些意外。
我在这附近的诊所工作，听说今天是你们学校的毕业典礼，就过来看看。她笑了笑，想亲口对你说声谢谢。
工作还顺利吗我问。
很顺利，同事们都很好，虽然工资不高，但我已经很满足了。她的眼神很平静，而且我还在准备考研，想重新开始学习。
那很好。我为她高兴。
凌云，我听说你要去武汉工作了
嗯，下个月就去报到。
和林婉清在一起吗
是的。我点头。
柳如烟沉默了一会，然后真诚地说：她是个好女孩，你们要幸福。
谢谢。
凌云，最后我想说一句话。她看着我的眼睛，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失去你是我这辈子最愚蠢的决定。
如烟...
我知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她打断了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真的很感激你，不仅感激你曾经爱过我，更感激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没有抛弃我。
看着她真诚的样子，我心中涌起一阵感动。
如烟，我也要谢谢你。我说道，如果没有你，我就不会成长，也不会懂得珍惜。
那我们就算扯平了。她笑了笑，凌云，再见，祝你幸福。
再见，也祝你幸福。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心中五味杂陈。
有些人注定只是生命中的过客，但他们的出现却有着特殊的意义。
柳如烟教会了我什么是成长，什么是珍惜。
而林婉清则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什么是值得守护的幸福。
一个月后，我来到了武汉，正式开始了新的工作和生活。
林婉清在医院门口等我，看到我的第一眼，她就扑进了我的怀里。
凌云，欢迎回家。她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我回来了。我紧紧抱着她。
站在这座曾经让我经历过最大挫折和最大成长的城市里，我心中满是感慨。
几个月前，我来这里是为了逃避现实，为了证明自己。
现在，我回到这里是为了追求梦想，为了守护爱情。
弹幕最后一次出现了：
【完美的结局！】
【男主终于找到了真正的幸福】
【这才是真正的成长和蜕变】
是的，这就是成长。
不是从挫折中一蹶不振，而是从挫折中汲取力量。
不是因为伤害而拒绝爱情，而是因为伤害而学会珍惜。
不是为了报复而生活，而是为了幸福而努力。
婉清，我们开始新的生活吧。我牵着她的手说道。
好，我们一起。她笑着回答。
我们手牵手走向医院，走向属于我们的未来。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我们身上，温暖而明亮。
就像我们的爱情，简单而纯粹，真实而美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