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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见民兵团到来,纷纷停了手,夏母也被民兵团及时拦了下来。

    但还是有不少人起哄。

    “这女的因为人家男的不同意和她考同一所大学,就下药害人家错过高考,快把她抓起来!”

    “对,这种人就应该拉去枪毙,别留在社会上祸害人!”

    孟亚东挡在我面前,大声呵斥道,“都住口!你们亲眼看见她下药了?”

    他转身扶起满身伤痕的我,目光坚定地看向夏卫国,“夏卫国,你说沈静秋下药害你,有证据吗?”

    夏卫国脸色一僵,随即梗着脖子道,“我我醒来时只有她在我身边!”

    我擦去嘴角的血迹,冷冷开口,“呵,真是可笑!我昨天一整天都在知青点复习,王香翠可以作证。”

    这时,王香翠从人群中挤出来为我辩解道,“没错,静秋昨天确实一直在宿舍复习,我们还一起讨论题目来着。”

    闻言,夏卫国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孟亚东继续追问,“那你昨天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来考试?”

    夏卫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女声从远处传来,“夏卫国!你这个负心汉!”

    众人回头,只见杨晓芸披头散发地冲过来,一把揪住夏卫国的衣领,

    “你昨晚明明答应要娶我的,怎么一觉醒来就不认账了?”

    全场一片哗然。

    我冷笑一声,“原来如此。夏卫国,你为了和杨晓芸厮混,自己放弃了高考,现在却来诬陷我?”

    夏卫国恼羞成怒,猛地推开杨晓芸,“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给我下药!”

    杨晓芸跌坐在地,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件染血的衬衣,“大家看看!这就是证据!昨晚我们已经圆房了,这上面还有我的处子血!”

    夏父夏母顿时面如土色,夏卫红更是直接瘫软在地。

    夏卫国慌乱地后退,“不…不是这样的,是她设计我”

    孟亚东厉声喝道,“够了!夏卫国,你不但自己放弃高考,还诬陷他人,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围观的众人也纷纷倒戈,“原来是他自己鬼混误了考试!”

    “还诬陷人家女同志,真是无耻!”

    “这种人活该考不上大学!”

    一旁的杨晓芸哭得梨花带雨,声音大得整个考场外都能听见。

    “夏卫国,你昨晚在我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考上大学就娶我,现在想抵赖?”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我站在孟亚东身后,看着夏卫国那张英俊的脸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最后变成猪肝色。

    他的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夏父一个踉跄,差点晕过去。

    夏母则像疯了一样扑向杨晓芸,“你这个不要脸的村姑,勾引我儿子!”

    杨晓芸灵活地躲开,反而把衬衣举得更高,“大家评评理!昨晚他喝了我家的米酒,抱着我说要一辈子对我好,现在翻脸不认人!”

    她转向夏卫国,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你要是不认账,我就去公社告你强奸!”

    6

    这句话像一记闷棍打在夏卫国头上。

    在这个时期,强奸罪是要枪毙的重罪。

    我看到他的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孟亚东抓紧时机高声说道,“大家都看清楚了吧?明明是夏卫国自己乱搞男女关系耽误了考试,却诬陷沈静秋同志。这种行为简直可耻!”

    人群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那些刚才还对我拳打脚踢的人,此刻都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夏卫国一家。

    夏卫红捂着脸蹲在地上哭泣,夏母则瘫坐在地,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

    我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衣领,走到夏卫国面前。

    他抬头看我,眼中满是惊恐和乞求。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希望我像从前一样,心软帮他解围。

    “夏卫国。”我的声音很轻,但足够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你辜负了我们从小到大的情谊,更辜负了党和人民对你的培养。作为知青,我们本该用知识建设农村,你却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我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他心上。

    他的眼神从乞求变成了怨恨,但已经太迟了。

    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他彻底失去了辩解的机会。

    下午的考试我发挥得异常出色。

    那些题目仿佛刻在我脑海里,每一道题都做得行云流水。

    我知道,这是重生带给我的优势。

    走出考场时,夕阳将天空染成了血色。

    孟亚东在门口等我,手里拿着两个煮鸡蛋。

    他递给我鸡蛋,眼里满是关切,“吃点东西吧,你中午都没吃饭。”

    我接过鸡蛋,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

    那一瞬间,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上一世,孟亚东也曾默默关心我,但我眼里只有夏卫国,完全忽视了他的好。

    我看向他,轻声说道,“谢谢你,亚东。今天要不是你,我可能”

    他打断我,“别说了,我们是同志,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忽然,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其实我早就发现夏卫国和杨晓芸不对劲,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无耻,反过来诬陷你。”

    我咬了一口鸡蛋,蛋黄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

    远处,我看到夏卫国被父母拉扯着往村里走,杨晓芸像胜利者一样跟在后面。

    夏卫国的背影佝偻着,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孟亚东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语气坚定,“他们会有报应的!”

    我点点头,没说话。

    我知道,这仅仅是夏卫国噩梦的开始。

    上一世他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这一世我要他十倍奉还!

    7

    回到知青点,王香翠正坐在门口洗衣服。

    看到我,她立刻站起来,脸上带着歉意,“静秋,对不起,我今天应该早点站出来为你作证的。”

    我摆摆手,“没关系,你最后不是帮我说话了吗?”

    她拉着我进屋,关上门后神秘兮兮地说道,

    “你知道夏卫国和杨晓芸的事吗?听说杨晓芸早就计划好了,就等着高考这天对夏卫国下手呢!”

    我装作惊讶的样子,“真的吗?”

    王香翠压低声音,“千真万确,杨晓芸的表姐跟我一个生产队,她说杨晓芸怕夏卫国考上大学就不要她了,所以才想出这招生米煮成熟饭。”

    我心中冷笑。

    上一世我破坏了杨晓芸的计划,结果换来的是夏卫国的残忍报复。

    这一世我冷眼旁观,他们却狗咬狗一嘴毛。

    我故意问道,“那夏卫国现在怎么样?”

    王香翠撇撇嘴,“能怎么办?杨晓芸她爹是生产队长,夏卫国要是不认账,别说回城了,在村里都待不下去。”

    “听说两家已经在谈婚事了,啧啧,夏卫国这辈子算是毁了。”

    我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的山峦,夕阳已经落下,天边只剩下一抹暗红。

    夏卫国的人生就像这落日,再也没有升起的机会了。

    最后一场考试前,我在考场外遇到了夏卫红。

    她瘦了一大圈,眼睛红肿得像桃子。

    她叫住我,声音嘶哑,“静秋,我替我弟弟向你道歉。”

    我平静地看着她,“卫红姐,事情已经过去了。”

    她的眼泪又流下来,“卫国他被逼着和杨晓芸订婚了。杨队长说,如果他不答应,就告他强奸,让他吃枪子儿。”

    我心中毫无波澜。

    上一世,夏卫国为了报复我,不也用了更加狠毒的手段吗?

    见我没有任何反应,夏卫红擦了擦眼泪,“静秋,我知道卫国对不起你。但你能不能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帮帮他?”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你爸爸在县里当干部,只要他一句话”

    我猛地抽回手,声音冷得像冰,“卫红姐,夏卫国自己做的孽,就该自己承担。”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你怎么这么狠心?卫国他只是一时糊涂。”

    我冷笑一声,“一时糊涂?他诬陷我的时候可清醒得很!要不是孟亚东及时赶到,我现在可能已经被打残了!”

    夏卫红哑口无言,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我转身要走,夏卫红却突然跪了下来。

    8

    她死死拽住我的裤脚,“静秋,算姐求求你了。杨家说了,订婚要三百块钱彩礼,还要三转一响。我们家哪有这么多钱啊!”

    我低头看着她,这个曾经骄傲的女知青,如今为了弟弟跪在地上乞求。

    我慢慢蹲下身,“卫红姐,三百块钱确实不少。但我记得,夏卫国不是有个在省城当工人的舅舅吗?”

    夏卫红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舅舅他他”

    我知道她在犹豫什么。

    上一世,夏卫国考上大学后,他那个势利眼的舅舅立刻送来两百块钱当贺礼。

    夏卫红终于崩溃大哭,“舅舅说,卫国做出这种丑事,他没这个外甥。”

    考场铃声响了,我轻轻掰开她的手指,“我要考试了。”

    走进考场前,我回头看了一眼。

    夏卫红还跪在那里,像一尊破碎的雕像。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我如释重负。

    刚走出校门,就看到孟亚东推着自行车在等我。

    他笑着问,“考得怎么样?”

    我接过他递来的水壶,“还不错,这两天多亏你照顾。”

    孟亚东挠挠头,耳根有点红,“那个村里来了放电影的,要不要一起去看?”

    我正要回答,突然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卫国!你别做傻事啊!”

    我和孟亚东对视一眼,立刻朝声音方向跑去。

    村口的老槐树下,夏卫国站在一块大石头上,脖子上套着麻绳,另一端系在粗壮的树枝上。

    夏父夏母跪在地上哭嚎,杨晓芸则叉腰站在一旁,脸上满是不耐烦。

    她尖声叫道,“夏卫国,你吓唬谁呢?你要真有种就跳啊!”

    夏卫国的脸涨得通红,双手抓着绳套,眼神涣散。

    “我不要结婚,我要考大学”

    杨晓芸冷笑,“做梦!你睡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考大学?”

    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有人起哄道,“跳啊!不敢跳就别装模作样!”

    夏母突然扑向杨晓芸,“都是你这个贱货害了我儿子!”

    两人扭打在一起,杨晓芸的头发被扯得乱七八糟,夏母的脸上也多了几道血痕。

    就在这时,夏卫国突然大喊一声,“我恨你们所有人!”

    他猛地跳下石头。

    夏卫红尖叫着冲过去,“不要!”

    但已经晚了,夏卫国的身体在空中晃荡,双腿剧烈抽搐。

    孟亚东一个箭步上前,抱住夏卫国的腿往上托,“快解开绳子!”

    几个村民赶紧帮忙,七手八脚地把夏卫国放下来。

    夏卫国瘫在地上,脖子上有一道紫红的勒痕,双眼翻白。

    夏母扑上去拼命按压他的胸口,“卫国,我的儿啊!”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夏卫国终于咳嗽着睁开了眼。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

    他嘶哑地唤着我的名字,眼泪顺着眼角滑落,“静秋,我错了”

    杨晓芸一把推开夏母,揪住夏卫国的衣领,“少在这装可怜!下个月必须结婚,不然我就去公社告你!”

    夏卫国突然笑了,笑得诡异而凄凉。

    9

    他的眼神变得空洞,像是灵魂已经被抽走,“好,结婚,我们结婚。”

    回村的路上,孟亚东一直沉默。

    快到知青点时,他突然开口,“杨晓芸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点点头,以杨晓芸的性格,一定会把夏卫国牢牢攥在手心里。

    孟亚东小心翼翼地问,“接下来怎么打算的?”

    我看向远处,“等录取通知书下来,我就回城,你呢?”

    孟亚东的眼睛亮了起来,“我也报了北京的学校。如果如果都考上了”

    他没说完,但我懂他的意思,轻声说道,“一起加油!”

    一个月后,录取通知书陆续送达。

    我如愿考上了北京师范大学,孟亚东也被北京理工大学录取。

    离村那天,全村人都来送行,唯独不见夏卫国。

    王香翠小声告诉我,“夏卫国疯了,整天在村里游荡,见人就问‘你看到我的录取通知书了吗’。”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终究为他的一念之差付出了代价。

    火车缓缓启动,熟悉的村庄渐渐远去。

    孟亚东坐在我对面,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的侧脸上。

    “新的生活开始了!”

    我微笑着点头,看向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

    这一次,我终于掌握了自己的命运。

    10

    火车抵达北京站时,已是深夜。

    孟亚东坚持要送我到学校,我看着他被路灯勾勒出的坚毅侧脸,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宿舍外,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将我的行李递过来,“那周末我来找你?”

    我笑着点头,看着他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大学生活比想象中更忙碌。

    每天清晨,我都会在图书馆门前的长椅上背英语单词,但我却乐此不疲。

    这是我前世梦寐以求却未能实现的生活。

    周末,孟亚东如约而来。

    他穿着崭新的白衬衫,手里还捧着一束野花。

    他耳根微红,“校园后面采的,比不上花店的好看。”

    我接过那束沾着露水的野菊,突然想起前世夏卫国也曾这样送过我花,只不过那是为了引我入局。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流淌,直到一个冬日的午后。

    我正在图书馆查阅资料,突然听到有人小声议论,“你们听说了吗?有个知青在乡下杀人了。”

    我手中的钢笔“啪”地掉在桌上。

    邻桌的同学好奇地看过来,我强作镇定地捡起笔,耳朵却竖得老高。

    “说是新婚当晚用剪刀把新娘捅死了。”

    “更可怕的是他疯疯癫癫的,一直念叨着前女友的名字。”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测。

    果然,当天晚上,孟亚东急匆匆地找到我。

    他手里攥着一封电报,脸色凝重得可怕。

    “静秋,夏卫国杀了杨晓芸,现在在逃。他临走前在墙上用血写了你的名字。”

    宿舍的灯光突然变得惨白。我扶住墙壁,前世被囚禁在砖窑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

    孟亚东握住我冰凉的手,“学校已经加强安保了,公安部门判断他很可能来北京找你。”

    我猛地抬头,“我父母!”

    他急忙安抚,“别担心!伯父伯母那边已经通知当地派出所保护了。”

    当晚,孟亚东执意守在女生宿舍楼下。

    我透过窗户看他裹着大衣在寒风中踱步的身影,眼眶发热。

    11

    三天后的深夜,我被一阵窸窣声惊醒。

    借着月光,我看到窗缝里慢慢塞进一张泛黄的照片,是前世我和夏卫国在知青点的合影。

    窗外传来梦魇般的低语,“静秋,我考上大学了。你看,这是我的录取通知书。”

    一张沾满血迹的纸片从窗缝飘落。

    我浑身发抖地摸到枕边的手电筒,光束照出纸上暗红的"北京师范大学"几个字,那是用血写的。

    “砰!”

    宿舍门突然被撞开,孟亚东带着校保卫科的人冲了进来。

    几乎同时,窗户玻璃哗啦碎裂,一只伤痕累累的手伸进来乱抓。

    “沈静秋!你毁了我的人生!”

    夏卫国歇斯底里的尖叫划破夜空,“这次我要亲手…”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保卫科的人已经翻窗出去将他制服。

    我最后看到的,是他扭曲的脸贴在窗台上,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

    后来我才知道,夏卫国在婚礼当晚,用杨晓芸准备用来剪喜烛的剪刀,捅了她二十七下。

    办案民警告诉我,“他一直喊你的名字,说如果不是你见死不救,他本可以考上大学。”

    我沉默地摩挲着茶杯。

    前世他毁了我的一生,今生我不过是袖手旁观,他却依然把一切归咎于我。

    案件审理期间,我收到夏卫红寄来的信。

    信纸皱巴巴的,满是泪痕,“静秋,卫国被确诊精神分裂。医生说他在作案时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幻觉。我爸妈一夜白头,我妈现在看见穿红衣服的人就会尖叫,说那是杨晓芸来索命。”

    我把信折好收进抽屉。

    这些眼泪,前世我的父母也流过。

    12

    毕业典礼那天,孟亚东在师大著名的情人坡上向我表白。

    他紧张得语无伦次,最后竟单膝跪在了蒲公英丛里。

    “静秋,我知道现在说这个可能太早,但我实在等不及了。”

    “我想要每天都陪伴在你的身旁,每天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你的身影…”

    没等他把话说完,我俯身吻住了他。

    孟亚东的嘴唇温暖而柔软,带着薄荷牙膏的清香。

    分开后,他红着脸,眼睛亮得像是盛满了星光,“你这…这是答应了吗?”

    我笑着点头。

    孟亚东激动地紧紧抱住了我。

    他的心跳声透过衬衫传来,坚定而有力,“静秋,我会用我的一辈子来守护你的!”

    这时,远处传来同学们的欢呼声,毕业帽被高高抛向蓝天。

    我望着那些飞舞的帽子,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那个满心伤痕最终撞墙而亡的沈静秋。

    那个沈静秋,已经同过去的伤痛一同消散。

    而现在的沈静秋,是被爱包围,充满阳光的沈静秋。

    我也相信,往后的每一天,都将是美好的一天。

    不久后,在双方亲朋好友的见证下,我们举行了婚礼。

    当父亲挽着我的手交到孟亚东手上时,我看到了他闪烁的泪光,母亲的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看着眼前健在的父母,此刻我的心里无比充实。

    还好这一世,一切都还在。

    13

    婚后第三年,我和孟亚东搬进了单位分配的小院。

    某个周末清晨,我正给窗台上的茉莉花浇水,收音机里突然播报了一则新闻,“原知青夏卫国在精神病院自缢身亡,终年32岁”

    水壶“咚”地掉在地上。

    孟亚东从背后抱住我,温暖的掌心覆住我微凉的手。

    过去的那些苦难,终将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成记忆里的一粒尘埃。

    我相信从今往后,等待我的只有阳光灿烂的日子。

    那些前世的阴霾,终究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去,成为记忆里一个遥远的警示。

    而我们,终将携手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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