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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想不出来标题

    “臭娘们,还敢跑!看我不打死你们!”瘦子抬腿便想踢,被那胖子拦下,“停停停!别打别打!打坏了,还能卖上好价钱吗?”那瘦子果然停下动作,将腿收了回去,细长的眼斜了顾月疏一眼,啐了一口唾沫到她身上,接着开始浑声谩骂。

    顾月疏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咬牙将痛呼声咽进肚子里。

    真他蝶的疼啊!那瘦子拖拽着顾月疏和秋雯重新靠坐在墙边,砰的一声将门摔上。

    片刻后,稀稀拉拉的脚步声朝着小黑屋这边过来。

    众人七嘴八舌,吵嚷着顾月疏听不懂的方言,叽叽喳喳,叫嚷不停。

    约莫一炷香过去,门外安静了。

    顾月疏心道不妙,后背沁出薄汗。

    果然,木门又被打开,几人被粗暴地拖上板车。

    眼下还是装作乖巧听话的样子,降低对方的警惕心,后面再找机会逃吧。

    顾月疏躺在板车上望着天空,几只白云在蓝天里飘荡,乡路两旁,田里的青苗随风浮动。

    板车轮吱扭扭地向前转动,一块石头立在道路前头,近前时,顾月疏才发觉上面歪七扭八刻了两个字。

    牤村。

    没过多久,板车停下了,停在了一间土屋前。

    拉车那人沉默的将顾月疏抗在肩上,扔进了一间屋子。

    顾月疏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厨房连着柴火房,她此时躺在一堆稻草上动弹不得。

    那人在将她扔下后就锁门走了。

    此刻天已将暗,顾月疏脑袋昏昏沉沉地靠在稻草垛上,她死命掐了掐自己,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今天晚上,怕是不那么好糊弄过去。

    她们被人拐了,被卖到大山里,给光棍当老婆了。

    约莫半刻钟后,柴房的门被打开了,那人端着一碗热腾腾的东西回来了。

    顾月疏惊得皮都展开了,这不会是什么乡村生子偏方吧!但当香味浅浅飘散开时,她的口腔里忍不住开始分泌唾液,那人将碗放在灶台上,拿起一把剪刀,朝着顾月疏靠近。

    淡淡的月光通过窄门照射进来,男人的面容模糊。

    饶是顾月疏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头皮发麻慎得慌。

    嘴上的布条被倏地剪开,顾月疏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那男人端着碗送到她的嘴边。

    这里面不会有迷药吧?但她转念一想,迷药在古代可是稀罕的东西,这穷乡僻壤应该不会有才是。

    再者她实在是饿极了,就着男人的动作小口喝起了碗里的液体。

    红糖水,里面还卧了个鸡蛋。

    这敢情是真指望自己能给他下蛋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想怎么逃跑。

    顾月疏将碗里的鸡蛋一并囫囵地吞进肚子,那男人将碗撂到一边,一只手摸向顾月疏的脸颊,嘴里咕哝了几句她听不懂的方言。

    听不懂就好,听懂说不定就要被吓死了!那男人并无继续下去的动作,转身走向外面,接着又把门给锁了。

    顾月疏长舒了一口气,现在得像个办法把绳子弄开才是。

    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有只有灶台旁的窗户那投射下微弱的光。

    顾月疏勉强站起,已经耗费了浑声解数,她靠在灶台边喘着粗气,手脚被捆绑太久,血液循环不畅,现在肿痛难忍。

    顾月疏一点点往前咕蛹,视线太暗,她并没有找到什么可以利用的工具,只得无功而返。

    再次倒在草垛上,顾月疏已精疲力尽,她尽量找了一个舒服些的姿势,昏睡过去。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一年龄约莫在四十岁上下的男人拿着棍子疯狂地抽打着身下的女人,嘴里还在持续输出各种各样的污言秽语。

    下腹被女人踹得生疼,若是再偏差几分,怕就是要断子绝孙了。

    秋雯依稀听懂了几句他的谩骂,身上的疼痛和一天滴米未进的饥饿折磨得她快要晕过去了,她也知道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

    或许死掉,才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她这样想着,慢慢咬紧舌头。

    那男人似乎是察觉了她的意图,猛的掰开她的嘴,塞进去一团腥臭的破布,下一秒,耳光朝着秋雯袭去,扇得她头脑一阵嗡嗡作响。

    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更是屈辱万分,秋雯脑海里闪过一丝念头:小姐怎么样了!“对!就这样打!打得好!打出来的媳妇,揉出来的面!要叫她知道,什么是男人!花钱买来的,敢不听话,打死她!”说话的人是一个约莫六七十岁的老人,他看着自己的儿子教训自己的“儿媳妇”,别提有多高兴了,恨不能亲自上手。

    谁叫这些个婆娘都嫌贫爱富,不老老实实留在家里生儿子,总想着出去攀高枝。

    连他自己的婆娘,生下孩子还想着要离开,便被他活活打死了。

    可怜自己的儿子,从小便没了娘,到了年纪也没法结亲,都是这些臭婆娘害得!吱呀一声,顾月疏一下子惊醒,如惊弓之鸟般抬头望向门口。

    她睡得并不安稳,一夜噩梦连连,不是梦到自己被强了,就是梦到自己大着个肚子要临盆了。

    那男人走到她跟前,用一把镰刀割去了她手脚上的绳索,用并不利索的官话说道:“你以后就是我屋里人了,只要你不跑,我就对你好。

    ”顾月疏胆战心惊地点点头,道:“好。

    ”“我要出去干活,你别想着跑。

    被人看见,他们会来告诉我,我就打死你。

    ”‘他们’指的应当就是那些同村人了,顾月疏细思极恐,不知这小小的村子里,有多少女人是被拐来的!那男人从冷灶上拿出一块粗面馒头,掰了一半递给顾月疏,后者顺从地接了,塞进嘴里。

    顾月疏心下一动,道:“既然我是你屋里人了,那你出去干活,我也去帮你。

    ”想要探查周围的情况,想知道最合适的逃跑路线,这样是最合适的方式了。

    秋雯和白桦还不知如何,没有太多时间留给自己!那男人看着有些吃惊,可能他没想到顾月疏会如此乖顺,他本以为她会哭着闹着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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