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夜幕如墨,蜀国皇宫的飞檐在乌云下若隐若现。一道青芒突然撕裂夜空,如同一把巨刃直插苍穹。白子画正在为花千骨讲解剑谱,手中的竹简猛地一颤,抬头望向天际,神色骤然凝重——那光芒带着熟悉的气息,正是十方神器之一的悯生剑现世之兆。师父,那是……花千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觉那光芒中蕴含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是悯生剑。白子画起身,衣袂翻飞间已握住剑柄,走!他揽住花千骨的腰,御剑朝着王宫方向疾驰而去。风声呼啸,花千骨能感受到师父掌心传来的温度,更察觉到他周身紧绷的气息。
与此同时,皇宫内喊杀声震天。孟玄聪身披玄甲,手持长剑立于龙椅前,脚下躺着数具侍卫的尸体。他望着王座上的蟠龙纹,眼中满是贪婪与疯狂:皇兄,这皇位本该是我的!转身对着身后的死士下令,给我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另一边,轻水护着孟玄郎在宫道上奔逃。她的裙摆沾满鲜血,手中的软剑还在滴着血:陛下,再坚持一下,东方大人定会来救我们!孟玄郎握着她的手,眼中满是愧疚:轻水,连累你了……
别说傻话!轻水回头看了眼紧追不舍的追兵,咬牙挥剑又斩落两人,只要你平安,我这条命算什么!
就在此时,白子画与花千骨御剑而至。剑光照亮战场,白子画一眼便锁定孟玄聪周身若隐若现的悯生剑气息。他剑指一挥,剑气如长虹贯日,将逼近孟玄郎的死士尽数击退。
师父!花千骨落地后,立刻朝着孟玄郎跑去。却见孟玄聪突然发难,手中悯生剑青芒暴涨,直取白子画后心。
小心!花千骨惊呼。白子画神色不变,反手一剑,断念剑与悯生剑相撞,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两股力量相撞的余波震得众人东倒西歪,宫墙轰然倒塌,扬起漫天烟尘。
孟玄聪握着悯生剑的手微微发抖,他没想到白子画竟如此强大。但很快,他眼中闪过狠厉:长留掌门又如何有悯生剑在手,我便是这天下之主!说罢,他挥舞悯生剑,施展出诡异的魔功,剑影如毒蛇般朝着众人缠去。
花千骨见状,握紧断念剑冲上前。她的剑法虽不及白子画精妙,但胜在灵动,与白子画配合,竟也暂时压制住孟玄聪。然而,悯生剑的力量太过强大,每一次碰撞都让花千骨虎口发麻,灵力消耗极快。
小骨,退下!白子画察觉到她的吃力,周身仙气暴涨,长留·万剑归宗!无数道剑气从他周身飞出,如银河倒卷,直逼孟玄聪。孟玄聪拼尽全力催动悯生剑,却在这强大的攻势下节节败退。
关键时刻,东方彧卿的身影终于出现。他手中折扇展开,异朽阁符文亮起,困住了部分死士。陛下,快走!他对着孟玄郎大喊,同时看向白子画,掌门,悯生剑被魔气侵蚀,不宜久战!
白子画点头,剑势一转,将孟玄聪逼退数步。他揽住花千骨,与东方彧卿一同带着孟玄郎和轻水撤离皇宫。孟玄聪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气得将悯生剑插入地面:跑你们以为能逃到哪里去!
逃出皇宫后,众人躲进一处隐秘的院落。孟玄郎靠在墙上,脸色苍白:没想到,玄聪竟勾结魔族……
东方彧卿为他输送灵力,神色凝重:陛下,孟玄聪手持悯生剑,又掌控了皇宫。如今蜀国已在他手中,我们必须从长计议。
白子画看着天际,沉思良久:悯生剑本是仙界神器,如今却魔气缠身,定是单春秋在背后搞鬼。此剑若落入魔族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花千骨想起孟玄聪使用悯生剑时的诡异模样,心有余悸:师父,那我们该怎么办
先稳住局势。东方彧卿合上折扇,孟玄郎陛下虽暂时失势,但蜀地仍有忠于您的势力。我们可暗中联络,伺机夺回皇位,同时再想办法夺回悯生剑。
孟玄郎握紧拳头,眼中燃起斗志:好!玄聪狼子野心,勾结魔族,我定不会让他得逞!
轻水在一旁默默擦拭着剑,听到这话,坚定道:陛下,无论何时,轻水都追随您左右!
白子画看着众人,沉声道:我会派人协助你们。但切记,悯生剑之事不可轻举妄动。魔族既已插手,必有后招。
夜色渐深,众人商议完毕。白子画带着花千骨先行离开,东方彧卿则开始安排联络旧部之事。而此时的皇宫内,孟玄聪正坐在龙椅上把玩着悯生剑,他的身后,单春秋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
做得不错。单春秋阴测测地笑道,只要拿到剩下的神器,这六界迟早是我们的!
孟玄聪望着手中的悯生剑,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被野心取代:只要你助我坐稳皇位,神器之事,我自会配合。
单春秋大笑离去,留下孟玄聪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大殿中。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此后的日子里,蜀国境内暗流涌动。孟玄郎在东方彧卿的帮助下,秘密联络各地将领。花千骨放心不下,也时常偷偷跑来帮忙。她穿梭在市井之间,传递消息,看着百姓因战乱而流离失所,心中愈发坚定了夺回悯生剑、平息战乱的决心。
白子画则回到长留,调动弟子密切关注魔族动向。他深知,悯生剑现世只是开始,单春秋绝不会就此罢手。而花千骨的安危,也让他忧心不已。每当夜深人静,他总会想起她在战场上拼命的模样,心中泛起阵阵涟漪,却又不得不压下这份异样的情愫。
一日,花千骨正在联络一处据点,却不慎被孟玄聪的人发现。追兵一路紧追不舍,她被逼到一处悬崖边。身后是虎视眈眈的敌人,前方是万丈深渊,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影闪过——杀阡陌现身,救下了她。
小不点,谁欺负你了杀阡陌看着花千骨身上的伤口,凤目圆睁,周身魔气翻涌。
花千骨正要开口,却见杀阡陌突然望向远处,神色凝重:不好!有埋伏!话音未落,无数箭矢破空而来,竟是孟玄聪带着悯生剑亲自前来。
交出孟玄郎,我饶你不死!孟玄聪手持悯生剑,剑尖指着花千骨。
杀阡陌将花千骨护在身后,冷笑:就凭你也配动我的人!说罢,他与孟玄聪激战在一起。悯生剑的魔气与杀阡陌的魔功相撞,整个山谷都在震颤。
花千骨想要帮忙,却发现自己的灵力在悯生剑的威压下竟难以运转。关键时刻,白子画御剑而来,断念剑与悯生剑再次交锋。三人的战斗惊天动地,山谷中飞沙走石,仿佛世界末日。
最终,孟玄聪不敌两人联手,带着残兵退去。杀阡陌看着白子画,冷哼一声:白子画,算你这次救了小不点。但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你让她受伤!说罢,他化作一道血光消失。
白子画看着花千骨,眼中满是心疼:可有受伤
花千骨摇摇头,望着孟玄聪离去的方向:师父,悯生剑一日不夺回,蜀国便一日不得安宁。我……我想帮忙。
白子画沉默良久,终是点头:好。但一切行动,听我指挥。
而另一边,孟玄聪败回皇宫,被单春秋狠狠训斥了一顿。废物!连个丫头都对付不了!单春秋怒喝,若再拿不下孟玄郎,你这皇位也别想要了!
孟玄聪跪在地上,额头冷汗直冒:尊上息怒!我定会找到他们的弱点,一举歼灭!
单春秋冷哼一声:最好如此。十方神器缺一不可,悯生剑绝不能有失!
在这场权力与神器的争夺中,各方势力纷纷入局。花千骨、白子画、孟玄郎等人能否夺回悯生剑,平定蜀国之乱而单春秋又会使出怎样的阴谋诡计一场关乎六界存亡的大战,正悄然拉开帷幕。
三更梆子声穿透长留山的薄雾,花千骨猛然从床上坐起,额头满是冷汗,急促的呼吸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方才的梦境太过真实——她看见糖宝浑身是血地倒在自己怀里,东方彧卿被悯生剑贯穿胸膛,而白子画则在一片血色中渐渐消散……
啊!尖叫声冲破夜空。
几乎是瞬间,房门被推开,白子画一袭白衣如鬼魅般闪现。他手指轻抬,灯盏中的烛火骤然亮起,摇曳的光影中,房间里却不见花千骨的身影。小骨他皱眉唤道,声音里难得带着一丝焦急。
角落里,床尾的帘帐微微颤动。白子画缓步上前,掀开帘帐,只见花千骨蜷缩成小小一团,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神里满是恐惧。师父……她声音颤抖,仿佛惊弓之鸟。
白子画在她身旁蹲下,语气不自觉地放柔: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
花千骨咬住嘴唇,犹豫片刻后,将那可怕的梦境娓娓道来。每说一句,身体就颤抖一下,仿佛那些场景还在眼前。白子画听着,心中泛起一阵心疼,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别怕,只是梦而已。一切有师父在。
可是……花千骨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安,那些梦太真实了,我害怕它会变成真的……
白子画沉默片刻,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傻丫头,梦与现实终究是两回事。他顿了顿,看着她惊恐未定的模样,心中一软,今夜,我便在此守着你。有我在,不会有事。
花千骨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师父。白子画别过脸,耳尖微微泛红:莫要多想,快些休息。说着,他走到窗边,负手而立,望向窗外的夜色。
花千骨望着师父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慢慢躺回床上,紧绷的神经却依旧不敢放松。长夜漫漫,她害怕闭上眼又陷入那可怕的梦境。不知过了多久,在白子画沉稳的气息和偶尔传来的风声中,她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日,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花千骨睁开眼,发现师父依旧站在窗边,神色平静,仿佛一夜未动。她心中感动,正要起身,却见白子画转身道:时辰不早了,今日是蜀山传位大典,莫要误了时辰。
蜀国皇宫内,传位仪式的场地早已布置妥当。各派掌门陆续到场,云锦、蓬莱、崆峒等门派的代表纷纷就座,唯独不见太白门掌门绯颜的身影。
花千骨身着蜀山掌门服饰,手持历代掌门传承的法器,在高台上焦急地等待着。云隐站在她身旁,低声道:小骨,要不先开始吧绯颜前辈或许是路上有事耽搁了。
花千骨咬了咬嘴唇,最终点头。她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始传位仪式,突然,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具尸体从天而降,重重摔在场地中央。
绯颜掌门!有人惊呼出声。
各派掌门纷纷离席,围拢过去。花千骨只觉脑袋嗡的一声,手中的法器险些掉落。她挤过人群,只见绯颜面色青紫,双目圆睁,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显然是在极度震惊中死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现场议论纷纷。
蓬莱岛主霓千丈上前查看一番,眉头紧皱:定是七杀派所为!除了他们,谁有胆子对仙门掌门下手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然而,白子画却上前一步,仔细观察绯颜的尸体,摇头道:霓岛主此言差矣。绯颜掌门临死时面露惊愕,说明凶手必定是他认识之人,且毫无防备。若真是七杀派,以绯颜的修为,怎会不反抗
花千骨看着师父冷静分析,心中稍安。她蹲下身,发现绯颜手中似乎攥着什么。小心翼翼地掰开他的手指,竟是一块破碎的紫色布料,上面还沾着一丝熟悉的香气——那是紫熏上仙常用的香料气息。
这是……花千骨心中一震,抬头看向白子画。
白子画也闻到了那股香气,眼神瞬间变得复杂。他深知,此事恐怕与紫熏脱不了干系。但紫熏为何要对绯颜下手其中又藏着怎样的秘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孟玄聪带着侍卫赶到。他看着绯颜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随即大声道:各位掌门莫慌,朕定会彻查此事,给仙门一个交代!不过眼下,蜀山传位大典要紧,莫要因这意外耽误了大事。
花千骨握紧手中的布料,看了看绯颜的尸体,又看了看等待传位的云隐,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这起凶案背后必定隐藏着巨大的阴谋,而她,作为蜀山新任掌门,必须找出真相。
传位仪式在一片凝重的气氛中草草结束。云隐接过法器,成为新任蜀山掌门,但喜悦之情早已被凶案带来的阴霾所笼罩。
入夜,花千骨偷偷来到白子画的房间。她将那块紫色布料递给他,沉声道:师父,这上面的香气,与紫熏上仙所用的香料一模一样。难道……真的是她
白子画接过布料,眉头紧锁:我与紫熏相识多年,她虽因执念误入歧途,但不至于随意杀害仙门掌门。此事定有蹊跷。
那我们该怎么办花千骨焦急地问。
白子画沉思良久,道:明日,我们去太白门一趟,调查绯颜掌门生前的踪迹,或许能找到线索。不过,此事须得小心,若真与紫熏有关,她背后说不定还有其他势力……
与此同时,在皇宫的一处密室里,孟玄聪把玩着一块紫色玉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绯颜啊绯颜,谁让你发现了不该发现的秘密。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接下来,该轮到白子画和花千骨了……
而在七杀殿中,单春秋看着手中的密信,阴森地笑了:没想到,绯颜的死竟能引起这么大的骚动。好戏,才刚刚开始……
一场围绕着绯颜之死的调查即将展开,而隐藏在暗处的阴谋家们,也正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下一场算计。花千骨和白子画能否揭开真相紫熏究竟是否参与其中在权力、神器与阴谋的漩涡中,他们又将面临怎样的挑战
花千骨蜷缩在蜀山静室的床榻上,面色苍白如纸,额角冷汗不断渗出。自从从七杀派惊险逃脱,她体内残留的魔毒便如附骨之疽,时刻折磨着她。白子画眉头紧锁,素白的指尖凝聚着淡蓝色的灵力,缓缓按在她的后心。
忍着点。白子画声音低沉,灵力如涓涓细流,顺着花千骨的经脉游走,将深藏在体内的毒质一点点逼出。花千骨咬着嘴唇,疼得浑身颤抖,却强忍着不发出一声痛呼。许久,一口黑血从她口中喷出,她的脸色也终于有了些许血色。
多谢师父。花千骨虚弱地靠在床头,望着白子画略显疲惫的面容,心中满是愧疚。
白子画轻轻摇头,坐在她身旁,目光深邃:你说在七杀派见到的‘云隐’,其实是云翳
花千骨神色凝重地点头:没错,虽然他的模样与云隐师兄一模一样,但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不对,还有他的眼神……充满了阴狠。我担心云隐师兄已经……她不敢再说下去,眼中泛起担忧的泪花。
白子画却神色镇定,微微沉吟道:不必过于担心。云翳虽然心机深沉,但以他的实力,若想杀掉云隐并非易事。云隐身为蜀山掌门继承人,修为深厚,且有蜀山秘法护身。云翳若想动手,必然需要借助强大的外力——比如悯生剑。
花千骨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师父是说,云翳现在还没有拿到悯生剑,所以云隐师兄暂时是安全的
白子画还未及回答,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两人警惕地望去,只见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房内。来人一袭青衫,面容与云隐别无二致,但周身散发的气息却截然不同。
云翳!花千骨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被白子画按住。
云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白子画,花千骨,你们倒是悠闲。不过,蜀山之事,还轮不到长留插手。
白子画站起身,神色平静:云翳,你以为能瞒得过所有人你假扮云隐,究竟有何目的
云翳大笑起来:目的自然是让蜀山落入我的掌控之中。白子画,你最好别多管闲事,否则……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白门弟子卫昔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见到屋内的情形微微一愣,但随即急切地说道:白子画掌门,求您救救蜀山!绯颜掌门在传位仪式上惨遭毒手,他的死状……与当年韶白门雁掌门一模一样!我怀疑是蜀山派内某位法力高强的长老所为,但我修为低微,实在无力调查,只能来求助于您!
花千骨心中一震,想起传位当日绯颜掌门那惊恐的面容,以及手中攥着的紫色布料。难道这一切真的如卫昔所说,与蜀山内部有关
白子画还未及回应,一阵香风突然袭来,一道艳丽的红影闪现。杀阡陌身着红衣,凤目圆睁,一脸怒气:好你个小不点!竟敢不声不响地从七杀殿溜走,是不是不把姐姐放在眼里了
花千骨急忙解释:杀姐姐,我……
住口!杀阡陌打断她,转头看向白子画,眼中闪过一丝挑衅,白子画,小不点在你这里,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护得住她!话音未落,他周身魔气暴涨,朝着白子画攻去。
白子画神色冷峻,断念剑出鞘,剑气纵横。两人瞬间战在一起,强大的灵力波动在屋内肆虐,桌椅纷纷碎裂,瓦片纷飞。花千骨和卫昔急忙退到一旁,满脸担忧地看着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杀阡陌攻势凌厉,魔气化作血色巨龙,张牙舞爪;白子画则招式精妙,剑气如银河倒卷,滴水不漏。两人棋逢对手,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够了!花千骨突然大喊一声,眼中含泪,杀姐姐,师父,你们别打了!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受伤!
杀阡陌和白子画皆是一怔,停下手来。杀阡陌看着花千骨焦急的模样,心中一软,冷哼一声:罢了,今日看在小不点的份上,暂且放过你,白子画。但你最好给我记住,若再让小不点受半点委屈,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白子画收起断念剑,看向卫昔:卫昔姑娘,关于绯颜掌门和雁掌门的案子,我会尽力调查。不过在此之前,还请你详细说说,这两起案件究竟有何相似之处
卫昔连忙点头,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两位掌门皆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遇害,且死时面容惊恐,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但经脉却全部寸断,就像是被一种极为强大且诡异的力量瞬间摧毁了生机。而且……她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在雁掌门遇害时,韶白门曾出现过一道神秘的紫色光影,而绯颜掌门遇害时,也有弟子隐约看到了类似的紫色光芒。
花千骨心中一动,想起绯颜掌门手中的紫色布料,以及那熟悉的香气。难道真的与紫熏有关可紫熏为何要对两位掌门下手
白子画沉思良久,道:看来此事背后定有隐情。卫昔姑娘,你先回去,暗中调查蜀山派内近期有何异常,尤其是各位长老的动向。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卫昔领命而去。屋内,气氛再次陷入凝重。花千骨看着师父,轻声问道:师父,您觉得这一切会是谁所为真的是紫熏上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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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眉头紧皱,缓缓摇头:目前还不能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两起案件背后牵扯的势力庞大,且谋划已久。云翳的出现,绯颜掌门的死,还有悯生剑的下落……这一切都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我们逐渐笼罩其中。
杀阡陌在一旁不耐烦地说道:管他是谁!谁敢欺负小不点,我就杀了谁!白子画,你要是查不出来,就把人交给我,我自有办法让他们招供!
花千骨看着杀阡陌霸道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无论何时,杀姐姐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这一边。
好了,先休息吧。白子画看着花千骨疲惫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一切有师父在,莫要担心。
花千骨点头,心中却暗暗发誓,一定要亲自揭开这重重谜团,找出幕后黑手,还蜀山和六界一个公道。而此时,在暗处,一双双眼睛正注视着这一切,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夜幕深沉,蜀山派的议事大殿内,几盏烛火摇曳,将殿内众人的身影拉得老长。云翳坐在本该属于云隐的主位上,嘴角挂着阴冷的笑容,听着手下汇报白天的情况。
尊主,白子画和花千骨已经开始调查绯颜的死因,我们要不要……一名心腹低声问道。
云翳眼神一冷:不急。让他们查去吧,查到最后,只会发现一切线索都指向一个人——紫熏。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等白子画和紫熏斗得两败俱伤,我们再坐收渔利。还有,继续寻找悯生剑的下落,有了它,云隐那家伙就不足为惧了!
与此同时,在长留山的绝情殿,白子画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望着漫天星辰,神色凝重。他的脑海中不断梳理着种种线索,绯颜和雁掌门的死状、神秘的紫色光影、云翳的阴谋……这一切看似毫无关联,却又隐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师父。花千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换上了一身素净的白衣,手中捧着一盏热茶,您一夜未睡,喝杯茶休息一下吧。
白子画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小骨,你觉得紫熏会是凶手吗
花千骨犹豫了一下,说道:弟子不敢确定。紫熏上仙虽因执念对我有敌意,但她一直爱慕着师父,弟子实在想不出她为何要犯下这等血案,还牵扯到这么多门派。除非……
除非她背后有人操控。白子画接口道,眼神愈发深邃,单春秋一直妄图集齐十方神器,挑起仙魔大战,他极有可能利用紫熏对我的感情,设下这等圈套。
花千骨心中一惊:师父的意思是,单春秋故意制造这些案件,让我们误以为是紫熏所为,从而引发仙门内乱
白子画点头:很有可能。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确凿的证据,否则一旦仙门与紫熏开战,正中了单春秋的下怀。
就在师徒二人商议之时,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名长留弟子匆匆赶来:掌门,蓬莱岛主霓千丈求见,说是有重要线索关乎绯颜掌门之死。
白子画和花千骨对视一眼,快步走向前厅。只见霓千丈神色严肃,手中拿着一块黑色的石头,石头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
白子画掌门,这是我派弟子在韶白门旧址附近发现的。霓千丈将石头递过去,经过我们的研究,这些符文与魔族的秘术有关。而且,在绯颜掌门遇害的现场,也发现了类似的气息。
白子画仔细查看石头上的符文,神色愈发凝重:看来此事果然与魔族脱不了干系。霓岛主,多谢你提供的线索。
霓千丈叹了口气:客气了。如今仙门接连出事,我们必须携手找出真凶,否则六界必将陷入大乱。
送走霓千丈后,白子画和花千骨立刻决定前往韶白门旧址,寻找更多线索。然而,他们却不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七杀殿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浓烈的血腥味混着魔香弥漫在空气中。杀阡陌一身红衣凌乱,眼神迷茫地躲在花千骨身后,紧紧攥着她的衣袖,哪里还有往日魔尊的霸气。
花千骨!你到底对尊主做了什么!单春秋手持骨笛,周身魔气翻涌,眼中满是愤怒与怀疑。他身后,一众七杀派弟子也纷纷亮出武器,将花千骨团团围住。
花千骨一脸慌乱,急忙解释:单春秋,我什么都没做!我也是刚刚才见到杀姐姐变成这样!她转头看向躲在自己身后的杀阡陌,轻声道:杀姐姐,你别怕,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杀阡陌却只是摇头,眼神中充满恐惧,像个受惊的孩子:小不点,他们是谁为什么都这么凶……
单春秋见杀阡陌这幅模样,怒火更盛:哼!还敢狡辩!除了你,还有谁能让尊主变成这副样子!他手中骨笛一挥,一道黑色魔光朝着花千骨射去。
千钧一发之际,白子画御剑而来,断念剑划出一道晶莹的光弧,将魔光挡下。单春秋,休要胡来!白子画神色冷峻,周身剑气纵横,在查明真相之前,不可随意冤枉他人。
单春秋冷笑一声:白子画,别以为你长留掌门的身份就能压我!今日若不交出解药,谁也别想离开!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杀阡陌突然双手抱头,痛苦地嚎叫起来:啊!好痛!我的头……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周身魔气四溢,七杀殿的墙壁都开始龟裂。
花千骨心急如焚,想要上前查看,却被白子画拦住。小骨,危险!白子画眼神凝重,密切关注着杀阡陌的状况。
单春秋见状,连忙冲过去扶住杀阡陌,一边安抚一边恶狠狠地看向花千骨:花千骨,这一切都是你害的!若尊主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让你血债血偿!立刻离开七杀派,永远不许再踏入这里半步!
花千骨看着杀阡陌痛苦的模样,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单春秋,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让我留下来照顾杀姐姐,我一定能找到办法治好他!
不必多说!单春秋厉喝一声,今日念在你与尊主往日的情分,饶你一命。若再纠缠,休怪我不客气!说着,他一挥手,几名魔将上前,强行将花千骨和白子画架出了七杀殿。
被赶出七杀派的花千骨失魂落魄,站在山脚下久久不愿离去。白子画看着她难过的样子,心中不忍,轻声安慰道:小骨,先回长留吧。杀阡陌之事,我们从长计议。我相信,真相总会水落石出。
花千骨点点头,可刚走没几步,她突然停下:师父,我不能就这么走。杀姐姐变成这样,我不能不管。我想先去附近查一查,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白子画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也好。但你要小心,若有任何危险,立刻通知我。我会暗中保护你。
花千骨独自在七杀派附近的山林中搜寻着。夜色渐深,山林里弥漫着诡异的雾气。突然,她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小心翼翼地靠近后,她发现是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你们听说了吗尊主突然失忆,说不定和那个神秘的黑衣人有关。其中一人小声说道。
嘘!别乱说!要是被单春秋大人听到,我们都得死!不过,我确实看到尊主出事前,和一个黑衣人交过手。那黑衣人身上的气息,十分古怪……
花千骨心中一惊,正想继续听下去,却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树枝。谁!几人警觉地转头,发现了花千骨。
是花千骨!她怎么会在这里不好,快报告单春秋大人!几人慌张地想要逃跑。花千骨哪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立刻追了上去。一番打斗后,花千骨制住了其中一人,逼问道:快说!那个黑衣人是谁你们还知道些什么
那人被吓得脸色苍白,哆哆嗦嗦地说:我……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突然出现在七杀派,和尊主打了起来。后来,尊主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我真的就知道这么多了,饶了我吧!
花千骨还想再问,却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魔将的呼喊声。知道单春秋的人来了,她只好放开那人,迅速躲了起来。
待那些人走后,花千骨回到与白子画约定的地方。将自己听到的消息告诉了白子画。白子画沉思片刻后,道:看来此事另有隐情。这个神秘的黑衣人,或许就是解开杀阡陌失忆之谜的关键。我们先回长留,召集弟子一起调查此人的身份。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七杀殿内,单春秋正看着怀中昏迷的杀阡陌,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在他身后的阴影中,一个身着黑袍的人缓缓现身,看不清面容,只能听到低沉的笑声:单春秋,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只要杀阡陌一直失忆,七杀派迟早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单春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等解决了花千骨和白子画,这六界,也将尽在掌握!
另一边,回到长留的花千骨依旧忧心忡忡。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满脑子都是杀阡陌痛苦的模样。糖宝从她袖中探出头来,安慰道:小骨,别太担心了。师父和长留这么多弟子一起帮忙,肯定能找到救杀阡陌的办法。
花千骨叹了口气:我只怕来不及……单春秋认定是我害了杀姐姐,若不能尽快治好她,单春秋不会放过我,而且杀姐姐也会一直这么痛苦……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弟子的通报声:小骨师姐,掌门让你去大殿,说是有关于黑衣人身份的重要线索。
花千骨心中一喜,立刻朝着大殿跑去。在大殿中,白子画和一众长老正在查看一张画像。那画像上的人,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中,只露出一双阴冷的眼睛。
这是一名弟子在七杀派附近发现的,他曾看到这个黑衣人与一名神秘女子在一起。白子画指着画像说道,经过调查,我们发现这个女子的气息,与紫熏上仙有些相似。
花千骨一愣:紫熏上仙难道这件事和紫熏上仙有关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子画神色凝重:目前还不能确定。但我们必须小心行事。紫熏因爱生恨,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难保她不会做出更极端的事情。小骨,从现在起,你不要单独行动,一切等调查清楚再说。
花千骨点头,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查出真相,还杀阡陌一个公道,也还自己一个清白。而等待着她和白子画的,将是更多的谜团与危机,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在长留山加紧调查的同时,七杀派内也暗流涌动。杀阡陌依旧昏迷不醒,单春秋以代为处理门派事务为由,逐步掌控了七杀派的大权。他大肆清除异己,那些对他心存疑虑的魔将,纷纷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要么被处死,要么被流放。
而此时的紫熏,正坐在自己的居所中,望着手中的香囊发呆。香囊上绣着的并蒂莲,是她曾经为白子画亲手缝制的。子画,你终究还是选择了她……紫熏眼神中满是怨恨与疯狂,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她的手中突然出现一团紫色的毒雾,毒雾在空中变幻成花千骨的模样,随后被她狠狠捏碎。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花千骨和白子画带着几名长留弟子,悄悄潜入了韶白门旧址。他们怀疑这里与黑衣人有着某种联系。旧址内阴森恐怖,断壁残垣间杂草丛生,时不时还传来几声夜枭的啼叫。
大家小心,这里魔气很重。白子画提醒道。众人小心翼翼地搜索着,突然,一名弟子惊呼:掌门,这里有血迹!
众人围拢过去,只见地上有一道长长的血迹,一直延伸到废墟深处。顺着血迹,他们来到了一个隐秘的洞穴前。洞穴内漆黑一片,散发着阵阵腐臭。
师父,我进去看看。花千骨握紧断念剑,就要往里走。白子画拦住她:我和你一起去。其他人在外面警戒,若有情况,立刻发出信号。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进洞穴,洞内潮湿阴暗,不时有水滴从头顶滴落。走了一段路后,前方突然出现一丝光亮。他们靠近一看,只见一个巨大的祭坛出现在眼前,祭坛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中央还摆放着一个水晶球。
水晶球中,正映出杀阡陌与黑衣人战斗的画面。画面中,黑衣人招式诡异,手中拿着一把漆黑的剑,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烈的魔气。杀阡陌虽然奋力抵抗,但渐渐落入下风。黑衣人找准时机,一剑刺向杀阡陌的胸口,随后,一团黑雾笼罩住了杀阡陌……
原来如此!花千骨愤怒地说,就是这个黑衣人害了杀姐姐!师父,我们一定要找到他,为杀姐姐报仇!
白子画还未及回应,突然,一阵阴森的笑声在洞穴内响起:想报仇就怕你们没这个本事!黑衣人从阴影中缓缓走出,手中黑剑散发着幽光。
长留山的夜色如墨,女弟子居所处一片静谧,唯有几盏零星的灯笼在风中摇曳。糖宝趴在花千骨窗沿,一对触角突然警觉地竖起——远处,卫昔一袭白衣在廊下疾行,时而驻足张望,时而贴着墙壁快速移动,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谲。
小骨!快看!糖宝急匆匆钻进屋内,卫昔鬼鬼祟祟的,定是有问题!韶白门和太白门掌门之死,说不定就是她干的!
花千骨握着手中的断念剑,神色凝重。自绯颜掌门遇害后,蜀山上下人心惶惶,任何风吹草动都令人草木皆兵。她想起卫昔此前求助时焦急的模样,又想起那神秘的紫色布料和魔族符文,心中迟疑:先别声张,我们悄悄跟上。
两人远远缀在卫昔身后,见她绕过长留禁地,最终停在一处荒废的偏殿。殿门紧闭,布满蛛网,卫昔从怀中掏出一枚刻着奇异纹路的玉简,轻轻一触,殿门竟缓缓开启。糖宝正要冲上去,被花千骨一把拉住,两人屏息躲在石柱后。
与此同时,花千骨白天在媚儿房间找到的那片碎纸片还在袖中发烫。纸片上歪歪扭扭写着云牙二字,旁边画着一朵似莲非莲的图案,字迹边缘还沾着些许紫墨,与绯颜掌门手中布料上的痕迹如出一辙。她反复摩挲着纸片,满心困惑——媚儿不过是蜀山的普通弟子,为何会留下这般奇怪的东西又与掌门之死有何关联
待卫昔消失在殿内,花千骨终于按捺不住,悄悄走进偏殿。殿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陈旧的腐味,四周墙壁上刻满了早已失传的巫族图腾。卫昔正在角落的古卷堆里翻找,听见脚步声猛然转身,手中竹简啪嗒落地。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卫昔脸色煞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花千骨举起碎纸片:我想请你帮忙。媚儿留下的这个,我始终参不透。
卫昔盯着纸片,瞳孔骤然收缩,许久才摇头道:我不知道。但……媚儿与莲城无垢上仙的奴婢云牙相识,或许你该去问问云牙。她压低声音,而且,我追查这些日子,发现所有线索似乎都与莲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另一边,白子画站在观星台上,望着天际划过的血色流星,眉头紧锁。无垢身为长留五仙之一,却常年隐居莲城,极少与众人往来。如今绯颜之死牵扯出的种种异象,竟都指向莲城,其中必有蹊跷。
小骨,糖宝,随我去莲城。白子画转身时,恰好看见匆匆赶来的两人。
三人御剑而行,途经一处清幽山谷,檀凡的居所清风居便隐匿其中。檀凡一袭青衫立于竹篱前,见到白子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子画,许久不见,怎么有空来我这荒山
白子画拱手行礼:途中路过,特来叨扰。
席间,檀凡煮茶相待,谈及莲城,神色复杂:云牙本是巫族遗孤,当年被无垢带回莲城时,身上带着巫族圣物‘往生莲’。只是这孩子自从入了莲城,便再未离开,行为也愈发古怪……
夜幕渐深,紫熏独自躺在居所,枕边放着那枚破碎的验生石。白日里,她在七杀殿外窥见花千骨与杀阡陌亲密的模样,嫉妒与恨意如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心。朦胧间,她陷入一个奇异的梦境——
长留五仙齐聚于往日的聚仙殿,笙箫默摇着折扇调笑,摩严板着脸训斥,檀凡安静品茶,无垢笑意温和。唯有白子画站在角落,周身散发着疏离的气息。紫熏欣喜地伸手去拉他,却见他化作一道白光消散。
子画!紫熏惊慌失措,在空旷的大殿中奔跑呼喊。终于,白子画的身影再度出现,却在她伸手的瞬间,被一道熟悉的身影拦在身前。
花千骨手持长剑,眼神冰冷如霜,剑尖直指白子画心口。紫熏想要阻拦,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长剑刺入白子画体内。鲜血染红了白子画的白衣,他望向花千骨的眼神中,有震惊,有失望,更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楚。
不——!紫熏猛然惊醒,冷汗湿透了衣衫。窗外,月色依旧清冷,可她心中翻涌的恐惧与嫉妒,却比梦境更令人窒息。她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花千骨,既然梦境预示了你的杀意……那我便不能再等了。
与此同时,莲城之内,花千骨三人在无垢的盛情邀请下暂时住下。深夜,糖宝突然拽着花千骨的衣袖,声音发颤:小骨,我刚刚看见云牙了!她……她手里拿着和媚儿纸片上一样的往生莲!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卫昔浑身是血地撞开房门,身后紧追着数名黑衣杀手,为首之人手中黑剑泛着幽光——正是与杀阡陌交手的神秘黑衣人!
小心!白子画挥剑挡在众人身前,剑气纵横间,黑衣杀手们纷纷败退。可那黑衣人却突然消失,只留下一句阴森的冷笑:白子画,这莲城,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无垢匆匆赶来,望着满地狼藉,脸色凝重:看来,莲城的秘密,终究瞒不住了……
而暗处,云牙蜷缩在莲城地宫,手中的往生莲散发着诡异的红光。她望着墙上的古老壁画,喃喃自语:时辰到了……五仙归位,天下大乱……
一场关乎六界存亡的阴谋,正随着梦境与现实的交织,逐渐浮出水面。花千骨能否解开文字之谜紫熏又会在嫉妒的驱使下做出何种疯狂之事白子画与黑衣人之间,又藏着怎样的恩怨莲城地宫的秘密,即将彻底改变所有人的命运。
清风居内,檀凡手持青瓷茶盏,悠然品茗,茶香袅袅间,他抬眼望向庭中那株红梅,花瓣随风飘落,为这宁静的小院添了几分诗意。紫熏身着一袭紫衣,款款而来,发间的玉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她强装镇定,嘴角扯出一抹微笑:檀凡,许久不见。
檀凡放下茶盏,起身相迎,目光扫过紫熏眼底的青黑,心中微动,却依旧语气平淡:紫熏,稀客。二人在石桌旁落座,丫鬟端上热茶,袅袅热气升腾,模糊了两人的面容。
这些年,你倒乐得自在。紫熏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杯,目光看似随意地打量着四周,远离尘世喧嚣,倒也清净。
檀凡轻笑一声:不过是图个清净罢了,哪像你,还心系着长留诸事。他的话语看似轻松,实则暗藏试探。紫熏的手微微一颤,想起那日梦境中花千骨刺向白子画的画面,心中一阵刺痛,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浅笑:长留于我,终究是难以割舍。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看似谈笑风生,实则字字句句都暗藏玄机。紫熏时不时地旁敲侧击,想从檀凡口中套出些关于白子画或是花千骨的消息,而檀凡则巧妙应对,始终不透露半点关键信息。
莲城棋房内,白子画与无垢相对而坐,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局势胶着。白子画执黑子,落子沉稳,无垢执白子,应对自如。两人棋逢对手,厮杀激烈,棋盘上硝烟弥漫,却又静谧无声。
无垢,你的棋艺倒是精进不少。白子画落下一子,打破沉默。
无垢微微一笑,指尖捏起一枚白子,思索片刻后落下:子画过奖了,不过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
一夜过去,晨光透过窗棂洒在棋盘上,为棋子镀上一层金色。白子画盯着棋盘,突然抬眼直视无垢,眼神锐利如鹰:绯颜、雁掌门,还有其他几位仙门掌门的死,都是你所为吧
无垢手中的白子微微一顿,随即轻笑出声,将棋子缓缓放下:子画果然敏锐。不错,正是我所为。他语气平静,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白子画眼神一凛,周身仙气骤然涌动:你为何要这么做他们皆是仙门栋梁,你如此行径,是要挑起仙魔大战吗
无垢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莲城街道,神色平静:挑起仙魔大战那不过是单春秋的野心罢了。我有我的计划,杀了他们,不过是第一步。他转身看向白子画,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等我再夺一人性命,便功成身退,到那时,这六界……他没有说完,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即双手结印,一道金色法阵从地面升起,将白子画困在其中。
无垢,你!白子画试图冲破法阵,却发现这法阵竟是无垢以毕生修为所布,一时之间难以撼动。
无垢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话:子画,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看着我完成大业吧。
时光回溯,多年以前,云牙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她听闻莲城有一件能治百病的法器,为了救治病重的亲人,她冒险潜入莲城。然而,当她费尽千辛万苦找到所谓的法器时,却发现那不过是民众以讹传讹的谣言,根本没有任何神奇之处。
云牙悔恨交加,不知所措。就在这时,无垢出现了。他看着跪在地上痛哭的云牙,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却又很快被算计取代。云牙为了赎罪,拜在无垢身边为奴,从此便一直跟在无垢身边,做着各种杂事。
莲城书房内,恢复伤势的云牙正在收拾书册。她踮起脚尖,试图将一本厚重的典籍放回书架高处,却不慎碰落了一旁的验生石。验生石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传递出异样的景象。
无垢听到声响,快步走进书房,看到地上的验生石,神色微微一变。他弯腰捡起验生石,紧紧握在手中,目光紧紧盯着那闪烁的光芒。一般情况下,验生石极少闪烁光芒,除非有特别之事发生。无垢一脸愕然地观瞧着手中的验生石,突然,他的视线移到云牙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云牙被无垢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主人,我……我不是故意的。
无垢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盯着云牙,仿佛要将她看穿。许久,他才缓缓开口,语气冰冷:云牙,你可知这验生石的异象,意味着什么
云牙摇摇头,心中充满恐惧和疑惑。无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它预示着,有人将破坏我的计划。而这个人……他逼近云牙,一字一顿地说,或许就在我们身边。
云牙吓得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主人,我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无垢盯着她看了许久,才缓缓转身:希望如此。你下去吧,记住,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
云牙如蒙大赦,急忙起身,匆匆退出书房。关上门的那一刻,她靠在墙上,心还在怦怦直跳。她不知道无垢的计划究竟是什么,但她隐隐感觉到,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莲城上空酝酿,而她,似乎也被卷入了这场风暴的中心。
此时,清风居内,紫熏与檀凡的交谈也接近尾声。紫熏起身告辞,檀凡将她送至门口。临走前,紫熏突然转身,目光直直地盯着檀凡:檀凡,若有一日,长留有难,你会出手相助吗
檀凡微微一怔,随即笑道:紫熏,你我都明白,有些事,不是想帮就能帮的。
紫熏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檀凡望着她的背影,神色逐渐变得凝重。他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而在莲城的另一处,花千骨和糖宝正在四处寻找白子画的踪迹。他们不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正悄然向他们逼近,而六界的命运,也将在这场危机中发生巨大的转变。
无垢的计划究竟是什么他口中的最后一人又是谁验生石的异象又预示着什么花千骨能否及时找到白子画,破解无垢的阴谋这一切的答案,都将在接下来的风云变幻中逐渐揭晓。
莲城深处,无垢望着手中逐渐黯淡的验生石,指尖微微发颤。烛火摇曳间,云牙的身影在屏风后若隐若现,她正踮着脚尖整理书架,青丝滑落肩头,发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这本该是寻常的夜,却因验生石的异动,让无垢心底泛起不安的涟漪——他早已算出,云牙是自己的生死劫,可朝夕相处的岁月里,那份主仆之情早已悄然变质。
另一边,媚儿藏身于竹林深处,望着手中泛黄的残卷,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四荒经,只要得到它……她喃喃自语,嘴角勾起扭曲的笑。四荒经记载着上古秘术,据说能掌控六界气运,而她蛰伏多年,就是为了这传说中的至宝。目光落在远处莲城的方向,她心中已有盘算:云牙对无垢死心塌地,若能利用她,或许能事半功倍。
深夜,云牙正在廊下浇花,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只见媚儿身着一袭黑衣,神色神秘:云牙,我有件大事想和你商量。
云牙放下水壶,疑惑地看着她:什么事这么晚了……
媚儿凑近,压低声音:你可知,无垢上仙为何一直对生死劫之事耿耿于怀见云牙神色微动,她继续道,因为这劫数,会让他失去最重要的东西——而我知道,有一样东西,能逆转这一切。
什么东西云牙下意识地问。
四荒经。媚儿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经中记载着逆天改命之术,若能拿到它,不仅能化解无垢上仙的生死劫,或许还能……她故意顿住,观察着云牙的反应。
云牙果然被说动,想起平日里无垢对自己若即若离的态度,心中一阵酸楚。若真能化解生死劫,是不是就能让无垢正视这份感情她握紧拳头:四荒经在哪里
韶白门。媚儿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但守卫森严,只有趁夜深人静,才能一试……
几日后,月黑风高。云牙换上夜行衣,小心翼翼地潜入韶白门。媚儿则远远跟着,躲在暗处。韶白门内静谧异常,唯有巡逻弟子的脚步声在夜色中回荡。云牙凭借着灵巧的身形,避开守卫,终于找到了存放四荒经的密室。
密室石门紧闭,刻满符文。云牙取出从媚儿那里得来的玉简,轻轻触碰符文,石门缓缓开启。她心跳加速,冲进密室,一眼便看到石台上的古朴经卷。就在她伸手去拿的瞬间,一道寒光突然袭来!
何人敢盗四荒经!雁掌门的声音如惊雷炸响。云牙急忙闪避,却还是慢了一步,肩头被剑气划伤,鲜血渗出。她顾不上疼痛,抓起四荒经转身就跑,雁掌门紧追不舍。
媚儿见状,非但没有上前帮忙,反而悄悄躲得更远。云牙慌不择路,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体力渐渐不支。终于,在一处偏僻的角落,她被雁掌门拦住去路。
小小窃贼,还想跑雁掌门挥剑刺来,云牙绝望地闭上眼。千钧一发之际,她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推了自己一把,再睁眼时,雁掌门的剑已经刺入那人胸口——是媚儿!
媚儿!云牙惊呼,冲过去扶住她。
媚儿嘴角溢出鲜血,却露出诡异的笑:云牙……你太天真了……她猛地推开云牙,趁雁掌门分神的瞬间,夺过云牙手中的四荒经,转身就跑。
云牙又惊又怒,想要追上去,却因伤势过重,眼前一黑,瘫倒在地。雁掌门看着倒地的云牙,叹了口气:你这孩子,何苦为了一本经卷,搭上性命……
云牙意识渐渐模糊,脑海中浮现出在莲城的点点滴滴:无垢教她识字的温柔,她为无垢烹茶的温馨,还有刚刚媚儿那阴狠的笑容。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喃喃道:主人……对不起……话音未落,便没了气息。
雁掌门摇摇头,正要捡起四荒经,突然,一道黑影闪过,经卷竟不翼而飞!他大惊失色,四处查看,却只看到远处一道熟悉的紫色身影——是紫熏!
与此同时,莲城书房内,无垢突然心口一阵刺痛,手中的验生石啪地碎裂。他脸色煞白,踉跄着扶住桌子,耳边似乎响起云牙的银铃声。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不顾一切地冲出书房,朝着韶白门的方向飞去。
当他赶到时,只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云牙。月光洒在她苍白的脸上,发间银铃不再作响。无垢跪在地上,颤抖着伸手轻抚她的脸颊,一滴清泪悄然落下:是我错了……早该告诉你……
远处,紫熏握着四荒经,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本是受单春秋蛊惑,前来抢夺经卷,却没想到目睹了这一幕。想起自己对白子画的痴恋,再看着无垢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竟生出一丝不忍。但很快,嫉妒和执念又占据上风——只要有了四荒经,或许就能让白子画回头。
她转身消失在夜色中,而无垢抱着云牙的尸体,周身仙气疯狂涌动。莲城上空,乌云密布,一场风暴即将来临。他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谁夺走了四荒经,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让对方血债血偿!
而此时的媚儿,正躲在一处山洞中,得意地翻阅着四荒经。然而,她没注意到,经卷上突然泛起诡异的紫光,将她笼罩其中……
长留山的云雾间,仙钟悠扬,剑影穿梭。一年一度的仙剑大赛即将拉开帷幕,整个长留都沉浸在紧张而热烈的气氛中。然而,表面的平静下,却是暗流涌动。
霓漫天独自一人站在自己的房间内,望着窗外的月色,眼神中满是不甘与狠厉。自上次在长留受挫后,她心中对花千骨的恨意愈发浓烈。就在她苦苦思索如何扳回一局时,异朽阁阁主找上了她。
霓姑娘,想不想报仇异朽阁主那神秘莫测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霓漫天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你有什么办法
我可助你得到蓬莱岛失传已久的修炼秘籍,让你功力大增。异朽阁主顿了顿,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死后将墟鼎送与我。
霓漫天闻言,脸色一变。墟鼎乃是修士最为重要的本命之物,死后交出墟鼎,意味着灵魂都将受制于人。但一想到花千骨那得意的模样,想到白子画对花千骨的偏爱,她咬了咬牙:好,我答应你!
当夜,霓漫天便在异朽阁主的指点下,避开众人,偷偷潜回蓬莱岛。她凭借着对岛内地形的熟悉,以及异朽阁主给予的破解禁制之法,顺利找到了那本失传已久的秘籍。当她翻开秘籍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将花千骨踩在脚下的场景。
另一边,花千骨被无垢重伤后,一直昏迷不醒。白子画守在她的床边,日夜不离。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自责,握着花千骨的手,轻声道:小骨,你一定要醒来……
深夜,万籁俱寂。紫熏一袭紫衣,手持诛仙匕首,悄无声息地潜入花千骨的房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嫉妒与疯狂,心中不断回响着那个噩梦——花千骨用剑刺穿白子画的画面。花千骨,只要你死了,子画就不会再被你迷惑!她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举起匕首,朝着花千骨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糖宝突然从窗外飞了进来,大声呼喊:师父!不好了!
白子画心中一惊,身影一闪,瞬间回到房间。他挥出一道剑气,将紫熏的匕首挡开。紫熏见计划败露,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狠厉取代:白子画,你为何要一直护着她!她是你的生死劫,会害了你的!
住口!白子画神色冷峻,紫熏,你太让我失望了。
两人随即战在一起,剑气与魔气在空中交织碰撞。紫熏为了除掉花千骨,早已拼尽全力,而白子画心中担忧花千骨的安危,出手间也毫不留情。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东方彧卿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连忙抱起花千骨,躲在一旁观战。他眼神深邃,不知在盘算着什么。这场战斗,本是他暗中推动,想借此机会引诱白子画杀掉紫熏,从而引发长留内部的混乱,可如今看来,计划并未如他所愿。
就在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之时,檀凡突然现身。他看到紫熏身处险境,心中一急,连忙出手。紫熏,我带你走!檀凡挡在紫熏身前,对着白子画道:子画,今日看在往日情分上,暂且饶过她这一次。
白子画看着檀凡带着紫熏离去,心中五味杂陈。他轻叹一声,转身看向依旧昏迷的花千骨,眼神又变得温柔起来。
东方彧卿见战斗结束,抱着花千骨走到白子画身边:尊上,小骨她……
我会治好她。白子画打断他,伸手接过花千骨,眼中满是坚定。
东方彧卿回到住处,东华早已在等候。计划失败了。东方彧卿神色有些无奈,白子画终究还是念着旧情,没有对紫熏下杀手。
东华微微皱眉:那接下来怎么办
东方彧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没关系,只要花千骨还在,就有机会。白子画和紫熏之间的裂痕已经产生,我们只需静待时机……
第二天,花千骨终于苏醒过来。她睁开眼,看到守在床边的白子画,心中一阵感动。但很快,她就想起了之前的种种,想起了紫熏说的那句你是他的生死劫。她深知,自己的存在只会给白子画带来危险。
师父……花千骨轻声唤道。
白子画见她醒来,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小骨,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花千骨强忍着心中的不舍,挤出一丝微笑:师父,我没事。我想回莲花村看看,离开这么久,我有些想家了。
白子画微微一怔,随即点头:好,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师父!花千骨急忙说道,我想自己回去,就当是散散心。您还有长留的事务要处理,就别为我操心了。
白子画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虽有疑虑,但还是答应了:那好吧,路上一定要小心。若有任何事,立刻传信给我。
花千骨点头,心中却在默默流泪。她知道,这一别,或许就是永远。为了白子画的安危,她只能选择不辞而别,独自承受这一切。
而此时的长留山外,霓漫天正在秘密修炼新得的功法。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野心与疯狂,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称霸仙门,让花千骨跪在自己面前求饶的场景。
在异朽阁内,阁主望着手中的水晶球,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好戏,才刚刚开始……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六界悄然酝酿。花千骨的离开,霓漫天的阴谋,异朽阁的算计,还有那隐藏在暗处的各种势力,都将在这风云变幻中,掀起惊涛骇浪。白子画能否发现花千骨的真实心意霓漫天的修炼又会带来怎样的危机而这一切背后,又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黄泉洞内弥漫着浓稠如墨的瘴气,紫熏周身萦绕着漆黑魔气,手中诛仙匕首不断挥砍,将洞内的千年玄冰柱击得粉碎。洞壁上的幽冥火被魔气一激,瞬间化作幽紫色,映得她那张绝美的面容愈发狰狞可怖。檀凡灰飞烟灭时消散的点点金光,此刻仍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檀凡……紫熏低喃着这个名字,声音里浸满了血泪,白子画若肯出手,你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她猛地转身,手中匕首直插向身旁的石壁,我定要让他为自己的冷漠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洞内突然响起一阵阴恻恻的笑声。单春秋手持骨笛,带着一众魔将缓缓走来。他看着满目疮痍的黄泉洞,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紫熏上仙果然好手段!不过,在这黄泉洞发泄,可报不了仇。
紫熏眼神一凛,周身魔气骤然暴涨:单春秋,你想做什么
合作。单春秋扬起骨笛,指向洞外,玉浊峰藏有上古神器‘九黎壶’,若能夺得此宝,灭长留、杀白子画便指日可待。而你,需要我助你复仇。他凑近紫熏,压低声音,檀凡的死,白子画脱不了干系,难道你不想亲眼看着他痛苦
紫熏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檀凡临终前那句紫熏,莫要再执迷不悟犹在耳畔,但心中的仇恨早已将理智吞噬。她咬牙道:好!我与你合作!但杀白子画,必须由我亲自动手!
与此同时,玉浊峰上,温掌门正在查看门派结界。突然,地面剧烈震动,无数魔将破土而出,而紫熏化作一道紫电,直冲山门。温掌门匆忙祭出法器,却见紫熏手中匕首一挥,一道黑色魔刃瞬间斩断他的防御。单春秋趁机甩出缚仙索,将温掌门捆了个结实。
把九黎壶交出来,否则,我让玉浊峰鸡犬不留!紫熏居高临下地看着温掌门,眼中杀意翻涌。温掌门宁死不屈,却不知,他的固执换来的是玉浊峰三百弟子的性命——单春秋一声令下,魔将们挥刀便砍,惨叫声回荡在峰谷之间。
而此时的白子画,正在一处无名山洞中寻找花千骨的踪迹。山洞内布满了紫熏设下的迷障,忽明忽暗的光线中,他突然看到前方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紫熏真身悬浮半空,周身缠绕着的魔气凝结成檀凡消散时的模样。
白子画,你看见了吗紫熏声音沙哑,檀凡为了救我,连魂魄都没留下!当初若不是你袖手旁观……她突然狂笑起来,笑声中满是绝望,你口口声声守护六界,却连身边人都保不住!花千骨是你的生死劫,你又能护她到几时
另一边,花千骨误打误撞闯入幻境。四周皆是一模一样的通道,她心急如焚地寻找出口,却突然被一阵阴风吹得立足不稳。抬头时,只见无数个紫熏从四面八方涌来,每一张脸上都写满了仇恨。
小骨!花千骨还未反应过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白子画御剑而来,挥剑斩向最近的一个紫熏分身。可分身消散的瞬间,又有更多紫熏出现,将两人团团围住。
师父!你怎么来了花千骨又惊又喜,却见紫熏真身趁机攻来,诛仙匕首直取白子画后心。千钧一发之际,花千骨想也不想地冲上前,却见白子画反手一揽,将她护在怀中,自己硬生生挨了那致命一击。
师父!花千骨看着白子画胸前不断涌出的鲜血,只觉天旋地转。紫熏也愣在原地,她看着白子画为花千骨挡剑的模样,仿佛又看到檀凡为自己耗尽元神的那一刻。
小骨,别慌……白子画勉强扯出一丝微笑,却被呛人的鲜血打断。花千骨颤抖着双手,将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他体内,泪水滴落在白子画苍白的脸上:师父,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
紫熏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的仇恨突然有些动摇。她想起自己也曾奢望过这样的守护,想起檀凡说过只要你平安,我便无悔。魔气在她周身剧烈翻涌,她猛地一挥袖,撤去幻境:白子画,这一剑,就当是还你当年赠我解药之恩。但下一次……她的眼神重新变得冰冷,我定取你性命!
待紫熏离去,白子画再也支撑不住,昏迷过去。花千骨紧紧抱着他,心中又悔又恨:都怪我,若不是因为我,师父也不会……她咬了咬牙,眼中闪过坚定:师父,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救你,也绝不会再让你为我受伤!
而此时的玉浊峰,单春秋正得意地把玩着九黎壶。他看着被关入魔牢的温掌门,笑道:有了这神器,再加上紫熏那疯女人,白子画,你的长留,撑不了多久了!他不知道的是,杀阡陌的闭关即将结束,而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六界的暗处悄然成型……
鼎内的毒雾如毒蛇般缠绕在白子画周身经脉,他苍白的指尖抵在丹穴处,试图压制翻涌的毒性,却只觉五脏六腑都在被烈火灼烧。花千骨跪在鼎边,紧紧攥着他的衣袖,泪水不断砸在斑驳的鼎壁上:师父,您再忍忍,糖宝已经去请南无月找解药了!
白子画艰难地睁开眼,看着她布满血丝的双眼和脸颊上未愈的伤痕,心中一痛。九黎壶内的蚀骨散本是上古魔毒,哪怕他仙力卓绝,此刻也已命悬一线。他强撑着抬手,想要拭去她的泪痕,却在半空无力垂下:小骨……莫要白费心力。
山外风雪呼啸,鹅毛般的大雪很快覆盖了两人留下的脚印。花千骨咬着牙将白子画背起,她本就因之前的打斗身受重伤,每走一步都如踩在刀尖上。白子画伏在她肩头,虚弱地呢喃:放我下来……莫要连累你……
我偏不!花千骨的声音带着哭腔,就算是死,我也要和师父死在一起!话音未落,几道黑影突然从雪幕中窜出,手中淬毒的匕首直取两人要害。千钧一发之际,单春秋的骨笛声破空而来,魔将们如潮水般涌来,与黑衣人混战在一起。
花千骨看着单春秋与黑衣人缠斗的身影,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她眼前一黑,直直栽倒在雪地里,最后的意识是白子画焦急的呼唤:小骨——!
等花千骨再次醒来时,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檀香。她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正躺在长留的寝殿内,床幔、屏风、案几,无一不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模样。小骨,你可算醒了!糖宝从窗沿飞扑过来,触角上还沾着雪花,是杀姐姐找到你们的,他把你和师父带回长留后就又走了!
花千骨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糖宝拦住:师父他……他中了九黎壶的毒,现在正在绝情殿闭关逼毒。世尊他们都以为师父在修炼,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实情……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花千骨慌忙躺回床上,只见摩严带着笙箫默推门而入。摩严面色阴沉,目光如鹰隼般盯着花千骨:你与白子画在玉浊峰究竟发生何事为何他突然‘闭关’,还身中不明之毒
花千骨的手指紧紧揪住床单,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弟子……弟子不知。当时师父为了保护我,与紫熏交手,后来的事弟子就记不清了……她声音发颤,生怕被看出破绽。
笙箫默见状,上前一步打圆场:师兄,小骨重伤初愈,想必也记不清楚。子画既然选择闭关,定有他的打算,我们何必逼问一个孩子摩严冷哼一声,深深看了花千骨一眼,甩袖离去。
待两人走后,花千骨立刻跳下床。她直奔厨房,在灶台前忙碌了整整一夜。火光映照着她疲惫却坚定的脸庞,锅里的桃花羹咕嘟作响,香气四溢——这是白子画最爱的吃食,从前她每次闯祸,都会做上一碗求他原谅。
天还未亮,花千骨便端着热气腾腾的桃花羹来到绝情殿。殿内灵力翻涌,不时传来压抑的闷哼声。她轻轻推门,只见白子画周身萦绕着黑色毒气,脸色比雪还白,却仍在强运功法逼毒。
师父!花千骨快步上前,您先吃点东西吧,这样强行逼毒会撑不住的!
白子画缓缓睁开眼,看到她眼下的乌青和通红的双手,心中一阵抽痛。他冷下脸,声音沙哑却带着威严:谁准你过来的还不快去练功!
花千骨眼眶一红,却还是将碗放在案几上:弟子知道错了,可弟子担心师父……
出去!白子画猛地咳出血来,却仍固执地背过身,若你再不听从师命,以后就不必再来见我!
花千骨浑身一震,泪水夺眶而出。她咬着嘴唇行了一礼,转身跑出殿外。直到她的脚步声消失,白子画才缓缓回头,望着那碗渐渐冷却的桃花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触到碗沿的瞬间,一滴清泪悄然落在羹汤里,泛起小小的涟漪。
而此时的长留山外,单春秋正与神秘黑衣人对峙。黑衣人首领摘下斗笠,露出一张阴鸷的脸:单春秋,四荒经的事,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单春秋阴森一笑,骨笛抵住对方咽喉:想要经卷先过了我这关再说!风雪中,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