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谨以此文警示：法如高悬利剑，凛凛生威。
切莫心存侥幸，以身试法，否则必遭惩处，悔恨终身。
当以敬畏之心，严守法度。
01
炮哥，来货了，极品！
野狼Disco酒吧的服务生刚子给我发过来一条消息。
我是一个酒吧捡尸人，道上的人都叫我炮哥。
每当夜幕降临，都市的霓虹灯下，纸醉金迷，欲望沉沦。
那些在酒吧里买醉，喝得烂醉如泥的落单女孩，都是我的目标。
我会把她们当做尸体一样捡走，带去酒店或者是我的住处，成为我圈钱的工具。
收到刚子的消息，我拍了一下副驾位置上正在低头打王者的小婉：走了，准备干活！
她揉了揉眼睛，问道：哪个酒吧
像刚子这种给我拉皮条的线人，每个酒吧都有一两个，所以她才会这样问。
野狼Disco。
我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神里全是乖巧和顺从，微微点了点头。
小婉名叫董小婉，今年23岁，是两年前被我捡回来的尸体。
原本她是一个受害者。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竟然喜欢上了我，对我言听计从，千依百顺。
于是，我就把她留在了身边。
她现在是我的得力助手之一。
我观察考验了她两年多，也上网查了不少资料，最终确定她是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她对我的感情很复杂，依赖、畏惧、爱慕、崇拜等多种情愫交织，已经完全丧失了自我，她的世界里只有我。
开车到野狼Disco酒吧的时候，刚子正在跟一个身材相貌都是上好佳的年轻女孩拉扯。
你、你干什么我付、付过钱了，再不让我走，我、报警抓、抓你！
女孩醉的不成样子，说话都不利索了。
有路人驻足围观，以为是女孩遭遇到了性骚扰，于是目光不善的打量着刚子。
刚子的脸上始终挂着一股子讨好人的笑意，他无视了路人的目光，苦口婆心的劝喝醉酒的女孩：
美女，你都喝成这样了还怎么走呢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你家里人电话是多少，我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让她们过来接你吧。
围观的路人恍然大悟。
原来这个帅气的酒吧服务生是担心喝醉酒的女孩路上遇见坏人，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不少围观的人附和起来，说让喝醉酒的女孩报一下电话，让亲属或者是朋友过来接，这样才安全。
喝醉酒的女孩不愿意，嚷嚷着让围观者滚开，不要多管闲事。
这个时候，董小婉登场了。
她快步跑了过去，一把搀扶住喝醉的女孩，面露关切道：姐、姐，你怎么喝成这样了
喝醉酒的女孩醉眼朦胧的看着董小婉：你、你谁呀，我、我怎么不记得认、认识你
董小婉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姐，我是小美啊，你再看看我，我是你妹妹小美啊。
喝醉酒的女孩抱着董小婉的脸打量了一番，突然咯咯咯笑了起来：我、我想不起来了，不过……
说着，她打了一个酒嗝：我是有、有一个妹、妹妹来着，但她长得没、没你漂亮，嘿嘿嘿。
刚子是干服务业的，善于察言观色，他见时机差不多了，在旁边帮忙打圆场：
这是你姐吗赶紧扶她回家吧，以后不要再让她出来喝了，这大晚上的醉成这样，多不安全啊。
围观的路人纷纷点头，赞叹刚子这个服务生尽职尽责，然后催促董小婉，让她赶紧送姐姐回家。
她又、又不是我妹，我、我为什么要跟、跟她回家
是了，我没、没有家了，没、家了。
我就是、就是一个没、没人要的可怜虫，呜呜呜。
喝醉酒的女孩说着说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搂着董小婉哇哇哭了起来。
哎，多漂亮的一个姑娘啊，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多半是失恋了吧。
这么年轻，还这么漂亮，不愁男朋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想开点。
……
围观的路人一边议论着，一边催董小婉赶紧送她姐姐回家。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甚至不远处还有两个巡逻的警察情况下，喝醉酒的女孩被送上了我的车。
早知道爱会这样伤人，情会如此难枕，当初何必太认真……
醉酒的女孩到了车上就开始发酒疯，先是抱住董小婉哭，哭完了开始唱歌。
药。
我瞪了董小婉一眼。
在我凶狠的目光逼视下，她慌里慌张的拿出一颗白色药丸，塞到了醉酒女孩的嘴里。
很快。
她就安静了下来。
微微有鼾声响起，睡的很安详。
我开车带着两人来到一个安静的小区。
团队里的另外一个技术骨干宋诗诗早就等候在那里了。
你俩先扶她上去，我抽根烟。我交代了一下就不管了。
她们两个跟我的时间不短了，对这一套流程已经相当熟悉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眼皮一直跳，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心里有点烦闷，一连抽了两支烟，这才把波动的情绪压了下去，然后不紧不慢的上了楼。
18楼1803房间，3室1厅1厨1卫，建筑面积超过了130平方米。
其中，40平方米的大主卧，被装饰改造成了类似酒店里的情趣房，里面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成人用品。
这里面最贵重的，是我花了30多万块钱采购的专业拍摄设备。
这里就是我日常工作的地方了。
董小婉和宋诗诗在给醉酒女洗澡。
我走了进去，用醉酒女的指纹解锁了她的手机。
在她的手机里，我查到了她的个人信息。
女孩名叫苏文纨，今年25岁，在某国有四大行里做人力资源，妥妥的编制岗。
她的衣物很有特色，香奈儿米色短款针织开衫，迪奥白色蕾丝吊带裙，古驰粉色蝴蝶结凉鞋……
这样的工作，再加上这样的穿搭，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富家女。
可惜了，落在我这个恶魔猎人的手里，以后长点记性吧，不要再去酒吧玩了，更不要喝醉！
我松了一下裤腰带，招呼董小婉、宋诗诗各就各位，准备开始工作。
两个小时后。
苏文纨被送到提前开好的酒店里。
一直睡到中午，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她感觉自己的反应有点迟钝。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这家酒吧卖假酒，以后再也不去了！
口干舌燥，头痛欲裂。
这是喝到假酒或者劣质酒的身体反应。
木然的在床上坐了片刻，苏文纨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于是起身去了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她的俏脸变得煞白，身体因为恐惧害怕，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02
工作到大半夜，董小婉、宋诗诗我们三个也都累了。
我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躺到次卧的床上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有人爬上我的床。
我看了一眼，是董小婉。
她像是一只乖巧听话的小猫，温柔的蜷缩在了我怀里。
睡醒以后，我给刚子转过去500块钱。
谢谢炮哥！
刚子给我发过来一个跪地磕头的表情包。
这点小钱我从来都不吝啬。
所以，我在业内的信誉非常好，各个酒吧的服务生都愿意跟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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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们来说，只是向我透露一点点消息而已，其余任何事情都不参与不知情，不存在什么风险，可以说是稳赚不赔。
我打开电脑，开始对昨晚拍摄的视频素材进行剪辑、渲染等技术处理。
宋诗诗穿着瑜伽服，在客厅的垫子上练瑜伽，她的身材没得说，倍儿棒。
董小婉给我带回来了早餐，一杯豆浆，两个韭菜盒子。
怎么又是这两样我皱了皱眉头。
前天吃的就是韭菜盒子。
昨天也是。
今天还是。
已经连吃了三天，我都快吃吐了。
看小婉多贴心啊，知道你体力消耗大，特地买这个给你补补。
宋诗诗练瑜伽的时候也不老实，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董小婉用力点了点头，认真的看着我：对的。
我对这个长得漂亮有点天然呆的傻姑娘很无语。
宋诗诗跟她说，韭菜有某种特殊的功效，她还真信了。
干这行的，体力和精力消耗确实大。
好在我年轻力壮，平时一直坚持锻炼，身体素质没得说。
对你个头啊，我行不行，你俩心里没一点逼数吗
我无语的点了一下董小婉的额头。
把她手里的豆浆和韭菜盒子接了过来。
董小婉见我虽然满脸不高兴，但还是吃了韭菜盒子，开心的笑了起来。
宋诗诗撇撇嘴，不屑道：小婉，看你那傻样，炮哥到底哪儿好啊，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的
董小婉理直气壮的说：哪儿都好，我就是喜欢他！
大清早就被投喂狗粮，宋诗诗一脸嫌弃：
是是是，你的炮哥哪儿都好，花心大萝卜，天天当新郎，换了我是你，早就气死了，你还傻乐呵，早晚有一天你被他卖了，还得替他数钱！
董小婉站在我身后，轻轻的给我捏肩按摩：只要炮哥喜欢就可以了。
宋诗诗摇摇头，对她这个闺蜜彻底无语：你真的是没救了。
电脑上显示，买家的货款到账了。
对方还附了一段留言：兄弟，下次再有这种高级货，我有个客户想投资一下，你报个价。
我撇了撇嘴。
不好意思，本店只走线上，不卖线下。
我打了个响指：这一单顺利成交，买家很满意。
宋诗诗好奇道：卖了多少
我伸出五根手指。
五千啊，一般般吧。
五千块钱是市场价，甚至略低，没有什么惊喜。
她有点意兴阑珊，继续去做她的瑜伽了。
我说道：不是五千，是五万！
五万
宋诗诗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兴奋起来：那这次我能分一万！
我们三个是合作关系，按订单分成。
宋诗诗主要负责拍摄、灯光等技术活儿，每一单能分20%。
董小婉主要是跟我出去进货，还有工作结束以后的场地打扫、道具清理等，每一单分10%。
剩下的全都归我。
我虽然占大头，但有很多关系要打点，比如酒吧的线人，线上找买家……这些地方都要用到钱。
另外，还有房租、道具、汽车油费、酒店开房等日常开销，也都是我来出的。
当然了，这一行很不透明，卖了多少钱，实际上全凭我一张嘴。
我给宋诗诗转了一万块钱，给董小婉转了一万五。
她不解的看着我。
按照分红比例，她只能分五千，多出了整整一万。
你留点自己花，剩下的给你爸转过去吧。
她爸在老家摔断腿了，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谢谢你，老公。
董小婉感动得一塌糊涂，动情的从身后抱住我。
宋诗诗翻了个白眼：腻死人了。
说完，又道：炮哥，这一单赚那么多，今晚出去庆祝一下吧
我点了点头：行，撸串去，早点过去，不耽误晚上干活。
晚上十点到凌晨一点是捡尸的黄金时间。
这个时间段，我们三个都要腾出时间，随时准备干活。
白天的时间就比较随意了。
宋诗诗做完瑜伽，猫在房间里刷剧。
董小婉则是去主卧打扫战场，把昨晚用过的道具清洗干净，为今天晚上的工作做准备……
她们两个也会一起去逛街。
我白天大部分时间是坐在电脑前联系买家。
老板们来自五湖四海，国内国外都有。
有的老板需要定制产品，会提各种奇怪的要求。
这类产品的周期会长一些，价格给的也高。
但操作起来会有一定的难度。
主要是货物的体貌特征是未知的，来的货不一定符合老板们的口味。
有钱人的恶趣味太多了，提出的要求也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
比如有个叫潘安的老主顾，给我发过来一条信息：高中生接不接
我直接拒绝：不接。
潘安说：定制的，最低15W，最高30W！
我还是拒绝了：不接。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可笑。
都干这一行了，还有什么底线可言呢
坚守什么呢
清高什么呢
你不干，自然有别的团队来干。
毕竟干这一行的，国内不止我这一个团队。
但有一点，我的信誉好，找我定制的产品，质量绝对没得说。
如果没有完成买家的要求，订金我会全额退回去。
所以，但凡买家有定制需求，一般都会先来找我。
忙了一个上午，买家里买家发布的任务乱七八糟的，都有点重口味。
最终，我接了一个微坦的定制任务。
工期是一个月。
对方开价11万。
当然了，有颜值要求。
这种有着特殊要求的定制产品，一般需要酒吧的服务生打配合，不然很难找到货。
03
傍晚的时候，我开车带着董小婉和宋诗诗一起去搞团建。
这一单是非定制的，能赚5万确实不少了。
没办法，有的老板就爱这一口。
千金难买爷高兴。
干杯！
我们三个碰了一杯，一大杯扎啤，都是一口闷完，庆祝今天的大单。
炮哥，你都连续工作四天了，身体顶得住吗
宋诗诗开玩笑道，还故意给我点了一份烤韭菜。
我们三个的关系有点乱，既是上下级关系，又是朋友关系，还是伴侣关系。
所以，她一点都不怕我这个老板。
我这个人脾气不错，性格也比较随和。
她们两个在我面前都放得开，开玩笑什么的都很随意，她们知道我不会生气。
我笑着接过宋诗诗递过来的烤韭菜：等到顶不住的时候就上道具。
上道具的话，就卖不上好价格了。
但也不绝对。
这种特殊的商品，最终还是要看买家的口味。
嘁。
宋诗诗严重鄙视我：一看到长得漂亮的，就舍不得上道具了。
说着，她跟董小婉碰了一杯：来，小婉，干一杯，祝愿咱们姐妹友谊长存！
喝着酒，撸着串，吹着风，我们三个十分惬意的闲聊着。
诗诗，你跟我有三年了吧
宋诗诗大学毕业的第一份工作就是跟了我，她的拍摄、打光等技术活儿，都是我手把手教的。
她嗯的一声点了点头：三年零六个月了。
我好奇道：我大概算了一下，这三年多时间，你赚的有八九十万了吧你说你一个女生，平日里也没见你乱花钱，你攒那么多钱干嘛呢
宋诗诗理所当然道：给家里啊，我还有一个弟弟呢，明年上大学，将来他买房子、娶媳妇不都得花钱吗
我摇了摇头。
走上一条不归路不说，还是一个伏地魔。
这个女人真够惨的。
自己也留点私房钱，以备不时之需。我给她打预防针。
伏地魔能有什么好下场呢
跟舔狗有一拼。
但这毕竟是她的家事，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宋诗诗我们两个虽然也经常搞在一起，但她跟董小婉不一样。
在董小婉眼里，我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
但在宋诗诗眼里，我是她工作上的合作伙伴，是她生活上的伴侣，可能她也把我当成了好朋友，但她不像董小婉，把身体和心灵全都交给了我。
所以在我心目中，跟了我两年时间的董小婉，比跟了我三年多的宋诗诗更加亲近一些。
今晚的货物质量一般，直接上道具了。
忙活完，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我发现宋诗诗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便笑着打趣她：上头了
宋诗诗有些羞恼：我特么的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好不好，整天拍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能没有感觉吗
我向她使了个眼色：今晚来我房间睡吧。
我房间的床大，睡三个人绰绰有余。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董小婉和宋诗诗已经起床了，就剩了我一个人。
宋诗诗穿着瑜伽裤在客厅里练瑜伽。
小婉买早餐去了。
她瞥了我一眼，说话的声音柔柔的，前两天的暴躁情绪消失无影踪了。
女人是一种感性动物，只要吃饱喝足，就很少再胡乱发脾气了。
该不会又是韭菜盒子吧我皱眉头道。
天天吃韭菜盒子，我都反胃了。
不是，你用不上。
古人说的对，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遛遛。
现在遛完了，宋诗诗发现我这匹千里马根本不用喂草料。
漫长的白天时间又开始了。
董小婉和宋诗诗两个人只穿了一件低胸吊带，依偎在沙发上打王者。
外面艳阳高照。
打工人顶着毒辣的日头，步履匆匆。
房间里则开着空调，不冷不热，像是刚进入春天，跟外面的炎炎夏季几乎是两个世界。
也许——
这就是我干这一行的原因吧。
不用去外面风吹雨打。
也不用坐在办公室里给人当牛马。
自由自在不说，来钱还很快。
当然了，我知道自己是在犯罪，一旦东窗事发，这辈子就彻底交代了。
但欲望、贪婪迷失了我的眼睛，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头了。
每个月除去各项开销，净落入我口袋里的钱，大概是六万左右。
这对于像我这种普通本科大学毕业、专业又很差的学生来说，诱惑太大了。
贺然，听说魔都美女多，你有没有资源啊，给哥们介绍一个女朋友。
有一天晚上，大学同学方跃喝多了，给我打电话发牢骚：
哥们都27了啊，还没谈过女朋友，到现在还是个处男呢。
贺然是我的名字。
我几乎都忘了自己还有名字。
我把方跃家的情况跟董小婉和宋诗诗简单说了一下，顺便还把他的照片给两人看了，问她们愿不愿意当他女朋友。
她们两个看了一眼，脑袋瓜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愿意。
我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方跃是个老实人，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不喝酒不抽烟，在老家一个国营单位里坐班。
收入一般，但胜在稳定。
他家庭条件不是很好，爸爸是个瘸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当然了，我只是无聊问一下而已，不会把她们两个介绍给方跃的。
毕竟，她们两个跟我的关系有点乱。
宋诗诗一脸鄙视的说道：长得不帅还没有钱，这种屌丝，瞎子才愿意做他女朋友呢。
我笑了笑没说话。
这就是现实。
一个看脸的时代。
笑贫不笑娼。
04
半年后，当喝得酩酊大醉的苏文纨再次落到我手里的时候，我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对劲。
但这个时候已经晚了。
佯装喝醉的苏文纨突然清醒了过来，死死的盯着我：
上次在野狼Disco酒吧，是不是你们把我捡走的你强见了我，还拍了视频，对不对
我心里虽然有些吃惊，但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你说什么啊美女，我只是见你喝醉了，怕你遇到坏人，想做一个护花使者，送你回家……
苏文纨看我的眼神几乎要把我生吞活剥：
你骗不了我，我能感觉出来，那天晚上的人就是你！你强见了我，还把艾滋病传给了我，你毁了我，我要杀了你！
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水果刀，对着我的眼睛刺了过来。
旁边的董小婉人都吓傻了。
还好我反应够快，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按在了座椅上。
你特么的发什么神经什么乱七八糟的艾滋病她是我女朋友，我们前两天还去医院做过全身体检，没有任何问题。
我恶狠狠的说道。
半年前那次确实没有做保护措施。
但前几天董小婉、宋诗诗我们一起去医院做的检查，我们三个的身体都很健康，没有任何疾病。
苏文纨不相信我说的话，她看向董小婉。
大概她觉得我是一个狡猾的老狐狸，我的话不值得信。
但董小婉就不一样了，她属于甜美型的美少女，一看就很有安全感和信任感。
董小婉回过神来，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对、对、对，我老公我们两个上周才去市第九人民医院做过检查，没有任何问题的。
她说着，从车里找到病历袋，将我们两个的体检报告拿出来给苏文纨看。
苏文纨看完，彻底傻眼了，整个人像魔怔了似的：不是你、不是你……那、那、那难道是他
我趁机说道：你看，我就说你认错人了吧你下车吧，今天算我倒霉，美女，有艾滋病就不要再出来玩了……
苏文纨像是被艾滋病这三个字刺激到了。
她状若癫狂的笑了起来，面目狰狞的看着我：都是因为你，他才有机会传染给我的，都是因为你！
我正想把她赶下车，几个警察已经包围过来了。
原来这个疯女人在手机上提前设置了自动报警系统。
当我的手机被警察收走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我完了。
天理昭彰。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悬在我头顶的那把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斩下来了。
我看到了董小婉惊恐的眼神。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安慰她说：
小婉，不要害怕，到了警局，你就老老实实的把你怎么被我拐骗，还有怎么被我胁迫迷尖的事情跟警察说清楚，记住，一定不要隐瞒，听到了吗
董小婉大哭道：不是的老公，你没有拐骗我，也没有胁迫我，都是我自愿的……不对，都是我做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这傻姑娘，病得真不轻。
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也做好了面对这一天的思想准备。
董小婉和宋诗诗……
肯定也逃不掉法律的惩罚。
但如果能救的话，我还是想帮她们两个减轻一点罪责。
我是主谋，她们是从犯，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到了警局，我主动坦白，从我开始做这一行说起，一直到昨晚受害的女孩，一共189个受害者……
负责录口供的两个警察原本以为这是一起普通的行政案件。
但当我把我自己做过的犯罪事实主动招供出来的时候，他们两个直接石化了。
大案。
还是一个轰动全国的刑事大案！
根据我提供的线索，警方一举捣毁了国内最大的线上制作、销售淫秽色情视频的大型犯罪团伙，涉及国内外300余人。
这件轰动全国的大案，光是搜集证据阶段，都耗费了将近三年。
三年后，法院判了。
我因为检举揭发有功，还提供了大量有用的线索，法官酌情从轻处罚，判了我有期徒刑15年。
宋诗诗被判有期徒刑7年。
她家里人觉得她干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太丢人了，压根就没有露面，直接跟她断绝了关系。
董小婉的情况比较特殊，最终被认定是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法官综合多种情况考虑，判了她有期徒刑4年。
最惨的是苏文纨。
她原本发现未婚夫出轨了，对象还是自己最好的闺蜜，所以才去酒吧买醉。
被我施暴以后，第二天她主动去找正在跟她冷战的未婚夫和解，企图用这种方式蒙混过关。
这一次，她没有让未婚夫做保护措施，结果就中招了……
这不是写得挺好的吗当一个网络作者也能养活你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监狱里，指导员把我写的这篇回忆录收了起来，说道：
很有教育警示意义，我会委托人将稿子修缮一下发布出去，警示后来者，法如高悬利剑，凛凛生威。切莫心存侥幸，以身试法，否则必遭惩处，悔恨终身，当以敬畏之心，守法度。
董小婉出狱的时候，过来看我了。
她泪流满面，只说了三个字：我恨你！
我替她感到高兴。
她终于找回了自己，走出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阴霾。
第六年的时候，宋诗诗出狱了。
炮哥。
她看我的眼神极其复杂。
我正色道：叫我贺然吧，炮哥早就死了。
宋诗诗抿着嘴唇：你……好好接受改造吧，争取获得更多的减刑机会，我会等你的。
我一直都知道她喜欢我。
但我绝非良配。
出去找份工作，踏踏实实的生活，不要想那么多，遇到合适的就嫁，趁现在年轻还能生孩子……
宋诗诗泣不成声。
【全书完】